紀念正在漲見識,不愧是男主的生日。
整個顧家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主題樂園,還請了許多演員,扮成大熱ip里的卡通角色作為npc。
即便紀念不是真的小孩,都看得津津有味兒的。
「喜歡?」
見小孩看得目不轉睛,紀霆舟低聲問她。
紀念示意他彎腰。
男人當然不可能在走路的狀態下,彎腰去聽紀念的悄悄話,那太不優雅了。
所以她把紀念抱起來了,這樣就可以不需要一直彎腰也能聽到小孩的悄悄話了。
紀念趴在他耳邊道:「我更喜歡圓底燒杯哦,最好是5000毫升的。」
紀霆舟輕笑一聲,瞥了一眼光明正大問他要禮物的小孩,懶洋洋的搭腔:「知道了。」
區區圓底燒杯,只要紀念玩的不是屎,他都能給。
當然,尿也不行。
...
顧敬收到紀霆舟來了的消息時,剛跟人談完事情。
五分鐘前——
「不信的話,可以拿去試試。」
「老夫人的病並不難醫治。」
會客廳內,坐在顧敬對面的男人將木盒推過來,淺笑著看向對面的顧敬。
顧敬神色有些沉,低聲道:「你的條件我會考慮,試過後,效果決定我的答覆。」
他讓人帶著木盒走了出去。
顧敬的秘書愁雲慘澹的道:「顧總,若是有用,真的要答應他嗎?」
「我們真的要去招惹紀家嗎?」
「紀家那位向來不外出的,這次突然答應來小少爺的生日宴,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顧敬沒有回話,神色烏雲密布。
商人趨利避害是常態,做到顧敬這份的,更是將這四個字運用到極致,但這回,放在天秤另一端的,是他老母親的命。
在拐角處閉了閉眼,走出去看到顧修遠的那一刻,他又變回了沉穩的父親。
「紀總。」
他帶著顧修遠朝著那抹高挑出眾的身影走過去。
無論紀霆舟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明面上,他就是個帶著女兒來參加顧修遠生日宴的爸爸。
「顧總。」
紀霆舟沖對方點了點頭,禮貌性的對站在自己父親旁邊,跟個小大人似的小男孩說了句:「生日快樂。」
顧修遠很懂事的回道:「謝謝紀總。」
然後眼神不自覺的朝站在紀霆舟身邊的兩個女孩身上投去。
沈清棠一如既往,看到他後,沖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我來了哦』。
顧修遠公式化的笑變得真心實意起來。
緊接著他矜持的看向旁邊的紀念。
結果對方一個眼神都沒掃過來,正無聊的摳她爸的褲腿縫。
她寧願去摳她爸的褲腿縫!都!不!看!他!一!眼!!
顧修遠在心裡生氣的喊道。
大人們有大人的事情要聊,剩下的是小孩子們的主場。
尤其今天紀霆舟還來了,周圍人不自覺的靠攏過來,有心眼的已經在囑咐自家孩子去跟紀念交好了。
大家的眼神都暗戳戳的掃向了紀霆舟,等著待會轉場時,跟人搭上話。
眾目睽睽下,紀霆舟把小孩叫過來,吩咐道:「今晚只許喝一杯飲料,甜品不能超過兩個,離泳池跟草地遠點,不許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許跟著不認識的人走,上完廁所洗兩遍手。」
然後扭頭看向沈清棠:「你看著她。」
被委以重任的沈清棠重重點頭。
當然,實際上他早就命魏楊暗中跟著了。
紀念聽著一系列『不許』,腦袋都大了。
【好懷念最開始什麼都不管的公主啊……】
這個囉嗦老媽子是誰。
同樣聽著紀霆舟吩咐一堆的眾人:紀霆舟私下原來是這樣的啊……
襯顯的其他人父母做的相當不合格一樣。
於是,本來要開開心心玩耍的小朋友,莫名其妙的被自家大人拉著囑咐了一堆『禁令』。
只有小孩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紀霆舟才不管其他人,他盯著紀念思索著,心想要不要再說一句離男的遠點。
紀念先受不了了。
她小聲道:「爸爸,我的面子都要丟光了。」
見她這副委屈巴巴,眼裡還帶著幽怨的模樣,紀霆舟捏了把她臉:「誰敢笑你。」
說著,眼神不咸不淡的掃了眼周圍。
被他目光掃到的人下意識露出最得體的微笑。
紀念這樣一說,他沒有再囉嗦了。
等著小孩跟他說完「爸爸一會兒見哦」,才轉身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全都跟著離開了。
從紀念這個角度一看,她爹簡直像被大臣們簇擁著的公主一樣,高調離場。
大人們走後,現場就是小孩們的天堂了。
因為事先被父母囑咐過,小孩們都不自覺朝著紀念靠近。
當然,哪怕沒有被囑咐過,紀念墨發綠眸的漂亮模樣也是很吸引同齡人目光的。
誰不想跟漂亮妹妹姐姐玩呢。
不過紀念到底不是真正的五歲小孩,她徑直走向今天的壽星。
也就是正在跟沈清棠說話的顧修遠。
【雖然目前還處於青梅竹馬友情階段,不過不愧是男主啊,這隻跟沈清棠說話,心無旁騖的專一模樣】
【看著還怪可愛的】
心無旁騖·顧修遠:她過來了她過來了她過來了她過來了
顧修遠打定主意,一定要禮貌疏離,就像不認識紀念一樣!
這回紀念確實沒再無視他了。
上來第一句話是:「哎,上次讓你免費看了螢火蟲。」
第二句直接要求人家回報:「能讓我看看你奶嗎?」
顧修遠腦子『轟』一聲,等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什麼時,從小接受精英教育,身邊都是文明人的小正太如遭雷劈。
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一樣,引以為傲的沉穩碎了個乾淨。
「你……你………怎麼能得寸進尺呢! 」
上次沒能如願看……那啥……這次竟然換賽道了!!
「不知羞恥!!」
顧修遠憤憤的瞪著紀念,什麼禮貌疏離,全都拋之腦後了。
男孩子的清白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可以這麼隨意的要求他,不行,他堅決不答應。
可是父親之前說過讓他想辦法跟她交好。
難道……難道他要……
顧修遠屈辱的小手都在顫抖。
昔日有韓信受胯下之辱,他也要遭受看奶之屈嗎?
顧修遠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繼承人,接受的教育也都是以家族以企業為重。
想到紀念的身份,小正太長長的睫毛抖了抖。
最後……
顧修遠滿臉誓死如歸的看向紀念,抬起手,緩緩拆著自己的領結,聲線卻壓不住顫抖:「好……」
對面的紀念:?
就去看個老太太,這小鼻嘎脫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