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大笑,又問:幹得好好的,都成形象代言了,為什麼要走?
何歡:我拍照技術比景區照相點好得多,不推薦遊客去照相點,跟他們發生了點兒矛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鄭乾:當了一個月導遊那嘴是真能吹!你那破手機比人家照相點好?
剛剛用手機自拍的,雖然是隨手一拍,何歡覺得自己在構圖和立意方面, 已經比一般人好多了。但他們可能還是沒看出好來。
等著沒事兒,拿出相機拍了一張夜景,發群里。
兄弟們沉默了。
那種輝煌、迷離、一閃而過的人群車流,整個照片是動的,讓人有一種身在其中卻處於旁觀的讚嘆、孤獨。
過了一會兒,孟理髮個大哭表情:我想回家!我想媽媽!
何歡:你喝多了吧?少喝點。
又把下午花卉園拍的照片發幾張到群里。
兄弟們徹底信他了!
【臥槽!你這技術怎麼練的?以前也沒發現啊!】
何歡:主要是天賦。從徐智傑那兒借的錢就是拿去買相機了。
【臥槽!】
何歡懷疑他們白讀了四年大學,萬事萬物皆可臥槽!
乾脆整理起花卉園的照片來,每個園有些什麼獨特的花,花與花之間有什麼關聯,只要他能創造出幾個故事來,就能創造出幾條特色遊覽線路。
正低著頭分類照片,一個剝開的橘子遞到他面前,何歡抬起頭,「不占我便宜會死?」
梁銘大笑,嘴裡的橘子汁飈了他一臉,何歡無語地擦掉,站起來。
梁銘拿過他的行李箱,「接下來去哪兒?」
「去你那兒也行,去開房也行。」
梁銘轉頭,「我說工作!」
何歡笑道:「還沒想好。」
梁銘也不再問,反正他那麼牛逼,去跑馬山一個月就成了形象代言,去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你呢?」何歡關心道。梁銘這個人比其他室友稍微悶點兒, 宿舍幾人里跟他關係最近,一般也沒在群里分享他的工作。
「還是在辦公室熟悉線路啊!」
「也差不多該上團了吧?」
「嗯。」梁銘點點頭, 「社裡也催我跟團了, 導遊都忙不過來了。」
何歡拍拍他的肩,「你行的。」
梁銘嘆口氣,「我都想去當景區導遊會不會好一點?」
何歡搖搖頭,「我去景區是踩點。」
「踩點?」梁銘轉頭看著他。
「嗯。把主要景點踩熟之後,我還是要做地接。」
梁銘看著他,「我是真佩服你!歡兒!」
何歡笑了,「導遊證都考了嘛,別浪費。至少要走一走。有個前輩跟我說藍星是圓的,路痴不可怕!」
「其實我覺得做導遊最大的障礙不是路痴,而是性格。」梁銘一臉憂愁。
何歡攬著他的肩,「你很會照顧人,遊客也會感受到的。」
「嗯。」梁銘點點頭。
坐公交到了梁銘的租房,何歡沖完澡出來,都是男孩子,終於不用穿睡衣了,就穿個短褲,真舒服!
「終於等到跟銘銘同床共枕的機會了!我睡哪頭?」
「我可不想聞你的臭腳丫子。」
「你偷偷聞過?怎麼就知道臭?」何歡把腳伸過去。
梁銘拍開,「滾!」
何歡笑著鑽進被窩,「那咱們只能睡一頭了。」
「你特麼就沒有被子嗎?你光著身子是想胯下承歡?」
「我叫何歡!到底誰要承歡?」
梁銘大笑。何歡又起來打開行李箱拿出夏涼被。
兩人裹著各自的被子聊到深夜,第二天梁銘要上班,才不聊了。
醒來,梁銘已經走了,鑰匙放在床頭。
實習期就休息了一天,好不容易睡個懶覺,何歡躺在床上磨了一會兒,繼續整理花卉園的照片和筆記。手機突然發出一聲消息提示:孟理退群。
何歡閒著,率先發出震驚:夢夢不是童男了?他退出了!
兄弟們也連續震驚。
何歡又拉一個群,把孟理拉進來。
大家好奇道:「夢夢真成為男人了?恭喜賀喜!居然沒直播!快講!詳細點!」
孟理:我要是直播了還好,至少你們也會看不下去來拉我一把!
大家更好奇了:咋了?
孟理:昨晚我被那兩個老女人灌醉了,我明明想著送她們回酒店然後回家,結果早上起來在她們的房間。
【臥槽!】
孟理:她們走了,在床頭留了兩千塊錢!而且從我包里掏出意見表,寫了滿意!
兄弟們大笑:那看來你第一次表現不錯啊!能得到沙場老將的誇獎!
孟理:你們有沒有良心?哥的第一次!這是哥第一次收到客人小費!媽的!看不起誰呢?
幾個沒經驗的傢伙好奇道:不是說喝醉了不行嗎?
孟理:要是醉成死豬完全不記得就好了!關鍵是我還有點印象!她們經驗豐富,我哪是她們的對手啊?當時暈暈乎乎的,看老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哥現在悔死了!我完了!
大家突然有點兒同情。
鄭乾:這麼豪放的女人,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孟理髮了一串大哭的表情。
何歡:你在哪兒?我陪你去。
孟理:你是來看哥笑話吧?
何歡:沒有。
這有什麼好看笑話的啊?他們這個宿舍都是童男,除了窮,還是挺保守的,或者說還是對愛情以及相關行為,保持著一份美好神聖的期待。
這事兒就挺不符合期待的。
何歡趕緊出門打車,趕去孟理那邊,怕去晚了他想不開。
一見何歡,孟理就抱住他,「歡歡,我不乾淨了。」
「沒事沒事。」何歡拍拍他的背,「我們去醫院吧。」
「昨晚你要是來找我,把我帶回來,也不用現在帶我去醫院!」
「嗯。」何歡卻心想著幸好我沒去!
雖然說帶他去醫院,還是孟理自己帶路,何歡陪著。
孟理一路絮絮叨叨:「新手導遊,大的團也不敢給我帶,帶的都是幾個幾個的散客。這倆女人要結婚早,都可以當我奶奶了,卻一點兒也不慈祥。」
何歡看著他,又轉過頭,都替他心痛,這特麼虧大發了!
「從接到她們就挑剔吃的挑剔住的,挑剔太陽大,媽的!又不是我讓太陽這麼曬的!她們就打個傘,我給她們拎一路行李。錢沒掙到一毛腮幫都笑酸了。
好不容易熬到她們要走了,昨晚她們突然說覺得我脾氣挺好的,感到很抱歉,要請我吃飯。我也很感激,不然人走了還給我差評!就陪著她們唄。我真的沒想到……」
何歡同情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又沒經驗。
「真的好噁心!」說著孟理就停在路邊,扶著樹幹嘔。何歡也不知道他是酒後後遺症還是其他後遺症。
到了醫院,掛了號進去,醫生看著他倆,「誰做檢查?」
何歡看看垂頭喪氣的孟理,「他。」
「你不做嗎?」醫生懷疑地看著他,兩個小帥哥,男科醫院的業績全靠大學生撐啊!又忍不住又怕死!
何歡搖搖頭,走到一邊,覺得醫生是不是誤會了啥。他可是很純潔的。
全套檢查下來小費也差不多花完了,孟理一副要死的神情。
何歡安慰道:「沒事兒。」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來的路上絮絮叨叨的,現在倒一句話都不說了。
送他到家,何歡看看童男群,「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孟理搖搖頭,「我明天要接團,晚上寫寫計劃書和導遊詞。」
何歡看著他,這剛遭打擊,突然奮發向上不正常啊!勸道:「就說你生病了,請幾天假。」
「我沒病!」孟理甩下一句,朝老小區裡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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