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齊琪把音樂團的報表發給他。【記住本站域名】何歡又發給精靈，把剩下的錢退回去。精靈也沒有拒絕，說：「那就按原來說的，等綜藝上了，咱們再分錢。」

  何歡笑道：「好。」

  這個團不是單純的旅行團，它是一個綜藝，全程是自己和老師操作帶領的，是各地旅遊局配合接待的，也還沒有結帳，所以也不用入公司的帳。

  但大約是聽說他回來了，傍晚下班前，財務把這一年，其實總共也就三個月的財務報表算得清清楚楚的，發給了他。

  財務是星星的，但是因為他掛靠在星星，是獨立導遊，有人負責帳目、稅務這些，也比自己去做好多了。尤其是數學問題，有人來解決太好了。

  現在財務給他算帳，是算得清清楚楚！不用擔心坑他了。

  何歡看了下，稅是算在公司總的稅務里。去除了沒多少的操作費，其他成本，星星分文未算，畢竟他也給星星帶來了巨大的客流和知名度。

  報表很清楚，何歡回覆：【謝謝王姐，新年快樂！】也發了一個紅包。

  王姐收了，又打電話過來：「謝謝啊，小白龍，以後你有什麼帳上的問題都找我啊！我保證不會再犯以前那樣的錯誤。」

  何歡笑了，他都沒有在意了，「嗯，王姐辛苦了。祝您萬事如意，闔家幸福！」

  「你也是！聽齊琪說你女朋友來了，回公司就嚷嚷：啊！小白龍女朋友太漂亮了！一看見她就覺得周圍全部都亮了，整個房子都在閃閃發光！」王姐學著齊琪誇張的語氣。

  何歡得意大笑，比誇他自己還高興。

  「大家都特別好奇，等春節黃金周過了，公司聚餐，你帶你女朋友來大家看看啊！」

  何歡看看龍騰，「好的，到時候看吧。」

  掛了電話後，何歡看著龍騰，「閃閃發光，嗯。」

  龍騰白皙的臉一紅，不太適應這種過於直白的誇獎。何歡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女朋友好漂亮！」

  「你好無聊。」

  「大家都忙著春節黃金周，現在我都沒事幹了呢！」何歡擁著她靠在沙發上，「我們什麼時候去大理？去大理過年？」

  「春節黃金周不是到處都是人嗎？」

  何歡點點頭，「對啊！雲州四季如春的地方很多，每年春節黃金周很火爆！所以雲州旅遊人都是春節後放假，那是一年中最澹的澹季。」

  「那我們在家過年吧。」

  何歡看了她一會兒，感覺她不是來旅遊，就是來陪他的。

  「好啊！那我們這兩天就去買春聯，買煙花，準備年夜飯，我要做一頓超級豐盛的年夜飯！」

  龍騰抬起頭滿臉笑容看著他。何歡一時失神，她那期盼開心的樣子就像從來沒過過年。

  不知道為什麼。

  溫柔地抱住她。第一次單獨和一個女孩子過年，何歡也很期待。

  說干就干，何歡就起來開始大掃除。

  本來就是新房，他們搬過來後，在外面的時間比家裡長，家裡東西也不多。而且龍騰來之前，顯然梁銘已經打掃了一次。也沒什麼活。

  抹了抹灰，拖了下地，何歡就拉著龍騰抱著仙女出去。

  本來準備去超市買春聯，但是路過小區廣場，看見有愛好書法的老先生現場給居民寫春聯，送春聯。

  何歡拉著龍騰過去，看他們寫了一會兒，何歡興奮地往前擠，「看我給你寫一個！」

  「你還會寫這個？」

  「這不是學霸的標配嗎？」

  龍騰眼睛彎彎地看他一眼，接過仙女。

  何歡走到台子前，「爺爺！可以讓我寫一個嗎？」

  「你要寫什麼？我給你寫！」爺爺提起毛筆，「一年四季行好運，八方財寶進家門？」

  「我說……」何歡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想自己寫一個。」

  「欸？」老爺爺抬頭一看，「你會寫？」

  一個人喊道：「哇！這是小白龍哎！是小白龍啊！天啊！咱們雲州的天才導遊啊！」

  人群一陣騷動，只要上網的基本都認出他了。不認識的旁邊也有人普及。

  「啊！」老爺爺肅然起敬，又有點懷疑，「你是天才啊？來來來，你來寫！你來寫！」

  這一下搞得何歡不好意思了，但幾個爺爺都讓開了，圍著桌子的一堆大伯大媽大哥大姐大娃小娃都讓開了，何歡只好走到桌子後，鋪開兩條紅紙，提起筆來。

  大家都看著他。

  突然有點緊張怎麼回事？

  何歡抬頭看看人群中笑盈盈的龍騰，雙眼明亮地看著他，仿佛這麼多人，她只能看到他似的。

  揮毫落墨：

  百年歲月一旦相遇

  五洲風光四時共賞

  橫批：年年有你

  老爺爺低著頭念了一遍，拍著手，「好！字寫得好！春聯也寫得好！但這橫批是不是寫錯了？是不是年年有餘？你想寫年年有餘是吧？來來來，重寫！」又給他拿一張紙。

  何歡笑了，「沒寫錯。」擱下毛筆，兩手提起春聯，看著龍騰，龍騰笑得比春城的陽光還要燦爛。

  大家順著小白龍的目光，好奇地回過頭去，龍騰抱著仙女低著頭先轉身出去了。

  何歡也提起春聯出去，大家好奇地看著他，這個年年有你，到底是誰？

  跟在她後面走，發現周圍沒什麼人了，何歡才小跑幾步，跳到她面前，提起春聯給她展示。

  龍騰滿面笑容看著他，「你怎麼這麼有才？」

  「我有才嗎？」

  龍騰點點頭。仙女也喵一聲表示贊同。

  何歡十分開心，又拿起那張「年年有你」，龍騰笑了，低下頭。何歡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

  把春聯拿回家，貼上雙面膠。何歡端著凳子到門口，龍騰拿著春聯跟出來，站在旁邊撕下膠，遞給他。

  何歡小心翼翼貼好。

  仙女似乎也感覺到過年的氣氛，喵進喵出，檢查新春準備工作，完全把這當成它的新家了。

  從凳子上下來，何歡摟著龍騰的肩，看著春聯。人生中從未有此刻的滿足。

  兩人又去花鳥市場買了兩個漂亮的花瓶，一大束花。回到家，何歡剪去枝條，龍姑娘插花。一瓶暖色調的放餐桌上，一瓶澹雅的放茶几上。

  雖然已經晚上，但真的滿室發光，滿室生香。吃飯都更香了。

  何歡洗了碗出來，龍騰又把餐桌上的花擺放在了正中間。

  何歡環視一下溫馨的房間，「太漂亮了我們家！」

  龍騰看他一眼，轉過頭去。何歡走過去抱住她，「瓏瓏，我們要不要買個房子？這樣你就可以按你的喜好裝飾了。」

  「不要。」

  何歡歪頭看著她。

  「你想買可以買，我可以給錢，但……我不會去裝飾。」

  何歡看著她，這麼抗拒和他有個家嗎？但她今天不是已經和他一起裝飾了？還樂在其中。口是心非的女人！

  何歡搖搖頭，「那就算了吧，反正在家的時間也少，我更喜歡帶著你到處去旅遊。」一手牽著她，一手抱起仙女，下樓去散步。

  在池塘邊的椅子坐下，仙女跑到池子邊看金魚，何歡把手機上獨龍江拍的照片翻出來給龍騰看。

  「好美啊！」龍騰靠在他肩上。

  「春節跑馬山的山茶花就開了，二月羅平的油菜花也開了。瓏瓏，接下來我們的旅程會很長很長，有很多很多的花我要帶你一起去看。

  三月份，我們可以去怒江和獨龍江，江水還是綠的，滿山杜娟盛開，雪還沒有融化，那樣純淨美麗的地方，我想單獨和你去。」

  何歡講起克洛丹霞和拉雲沙，龍騰抬起頭，「真的嗎？」

  何歡點點頭，「所以我們現在多麼幸福！如果兩個人足夠堅定，幾乎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兩人在一起。」

  龍騰看著他，何歡把手伸進衣服里捂在肚子上。

  「你肚子痛？」過了一會兒，龍騰關心道。

  何歡把手伸出來，捧著她的臉吻上去。

  仙女把爪子伸進水裡，魚跑了，轉頭朝他們喵一聲，算了，靠自己吧。

  春城的冬天陽光燦爛暖意融融，但夜晚還是有點冷。仙女還朝晃著燈光的水裡喵喵呼喚，忽然被一把抄了起來。龍騰低著小臉靠在他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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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老師的電影還沒拍出來，回家找出《鐵達尼號》。何歡不是第一次看這部電影，但是和一個女孩一起看，是第一次。

  關了燈，兩人依偎在沙發上，仙女跳到何歡腿上趴著。

  看到傑克在船艙里給露絲畫畫，何歡忽然說：「啊！今天買了這麼多東西，好像有件重要的東西忘記買了。」

  「什麼東西？」龍騰轉頭看著他。

  何歡笑了。

  龍騰反應過來，臉一紅，拍他腿一下，「你腦子裡能想點別的嗎？」

  趴在他腿上的仙女連忙舔舔她的手，幫何歡安撫她。

  何歡忍笑，但是忍不住身體朝她靠過去，吻她。

  仙女被擠在他們中間，喵了一聲，也叫不聽。果斷鑽出去，到一邊坐著，又看看他們，不理解，人類怎麼老這樣？又舔舔自己的爪子。

  「我好想你瓏瓏……」

  「我還沒準備好。」

  「我不亂動，我就只是親親。」

  「要不我出去住酒店？」

  「不要！」何歡立刻放開她，老老實實正襟危坐看電影。

  氣氛變得很怪異，陷入死寂，只有電影聲音。

  龍騰忽然說：「你會不會生氣？」

  「沒有。」何歡看看她，連忙坐到她身邊，抬手小心翼翼抱住她的肩，「對不起，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害怕。」

  何歡更慌了，又連忙把手拿開，坐開一點，「我絕對不亂動了！」

  「我不是怕你，我知道你是不會強迫我的，我是怕我自己心軟。很多女人，因為心軟，就答應男人的要求，結果很悲慘。」

  看著她忽然淚光瑩瑩，何歡心都碎了，抱住她，「對不起，瓏瓏。」

  「不是因為你……」

  突然門打開，梁銘走進來，看他們抱在一起，又連忙退出去，「對，對不起。」

  龍騰紅了臉，何歡連忙鬆開她，「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睡了，我回來拿個東西。我拿了就走。你們就當我不存在。」梁銘低著頭就往屋裡跑。

  何歡起身跟到他屋裡，「你跑哪兒去住了？」

  「哎呀！」梁銘頭也不抬找衣服，「你還想起來問我一下啊！」

  「你少特麼陰陽怪氣！」何歡踢他一腳，坐在他床邊，「什麼時候走啊？」

  「明天晚上去機場接團，我拿兩件衣服我就去夢夢那兒。」

  「你就在家睡吧。明天再去。」

  「行嗎？」梁銘看著他。

  「我帶了好多特產回來，我們提前吃個團圓飯。我做飯。」

  「咦！」梁銘看著他，又狐疑，「你們吵架了？」

  「怎麼說話呢？」

  「不然你應該巴不得我快滾啊！」

  何歡起身，「你滾吧！」

  「歡兒！你再求我一遍，求我一遍我就留下來！其實我也可想你了，但你女朋友來了嘛，我才主動退出，給你們騰位置。」

  何歡轉頭，「你特麼能不能不要去夢夢那兒了？這特麼成什麼了都！你都快變成跟我一樣油嘴滑舌的男人了！你丟掉了你最可貴的品質你知道嗎？」

  梁銘大笑，「夢夢是，整天跟我傳授撩女孩的技巧！他都已經打破二十個記錄了！」

  何歡仰頭嘆氣，這並不是為自己悲哀哈！認真道：「你真的離他遠點，早晚被他帶溝里，保持你的可貴品質，認真談個戀愛吧。」

  梁銘嘆口氣，「我可不像你們，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門口的對聯是你寫的吧？」

  何歡得意地點點頭。

  「我在外面猶豫了半天，感覺自己像個小三。鼓起勇氣才偷偷摸摸開門進來的。沒想到你們不開燈在那兒偷偷摸摸的。」

  何歡笑著拍拍他的肩，「明天在家吃個團圓飯，也好久沒聚了。我問問大師兄大師姐有沒有出團，叫他們來。」

  「好。」梁銘不用偷偷摸摸躲出去了，就放下衣服，和何歡一起出來，跟龍騰打招呼。

  客廳燈已經打開了，龍騰說：「不好意思呀，我來了倒害你出去住。其實你不用出去的，你在他腦子還能正常點兒。」

  何歡紅著臉走開，梁銘覺得自己還是該走。為什麼要像一隻狗一樣跑回來，被他們踢一腳！看看桌上的花，這小日子過得！侷促地坐在一邊，跟個客人似的。

  何歡其實也覺得梁銘應該在，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看到龍姑娘就想摟著，摟著就想親著，親著嘛那就不當人了。

  不好意思地走到陽台，給大師兄和大師姐打電話，大師兄初一上團，大師姐三十接團。何歡喊他們明天來吃飯。聽說龍姑娘來了，兩人高興地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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