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美國邁阿密南海灘。【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對於邁阿密這中處在熱帶氣候的城市來說,彼時正是一年中最佳的度假時節。
蔚藍的海水泛著波光,白色細軟的沙灘上, 無數穿著火辣比基尼美女和帥哥流連在這裡,有的玩著沙灘排球, 有的激情衝浪,平和些的, 則直接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
比如——蔣令薇。
蔣令薇陪著奶奶付文清來美國度假療養,這段時間驅車和一家人玩遍了美國多個城市, 眼下一站,終於來到了邁阿密。
她最喜歡的城市之一。
熱情,自由。
蔣令薇穿著白色的比基尼躺在沙灘椅上,手裡捧一杯檸檬水, 邊喝邊回閨蜜周芽的話——
「後悔有什麼辦法, 生都生了,早就讓你不要衝動。」
閨蜜周芽就躺在她旁邊的沙灘椅上,掀起自己泳衣的一角給蔣令薇看:「你看看我肚子上這道疤,我還是疤痕體質,這輩子沒辦法穿你這中性感的比基尼了。」
蔣令薇都沒側眼,「我才不看。」
周芽嘆了口氣,放好衣服:「還是羨慕你,一個人自由自在, 我現在每天就在尿片和餵奶里忙著, 我老公白天上班幫不了我,今天要不是他休假在家,我都沒空來見你。」
閨蜜兩年前嫁到邁阿密,蔣令薇沒想到見面就聽她發了一大堆婚姻里的牢騷。
她淡定地拿出防曬油, 「所以我早說過,結什麼婚,這輩子只想一個人獨美。」
周芽睨她:「你真不打算找個人結婚過日子?」
蔣令薇擠出一點油,伸長手臂一點點抹開,邊抹邊說:「為什麼要找人過日子,我一個人不能過嗎?」
頓了頓——「我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來加入。」
周芽若有所思地聽著,片刻搖搖頭:「也許是你還沒遇到命中的那個真愛,姻緣這中東西嘛,很難說的。」
蔣令薇似乎被這句話逗笑了,「哪來的真愛,抱歉,我只愛我自己。」
「……」周芽不以為然,「等你遇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畢竟能和蔣令薇成為閨蜜,之前的周芽也是同樣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但自從兩年前遇到了那位真命天子,她竟甘願收心,雖然現在會在蔣令薇面前抱怨婚姻里的瑣碎事,但總結起來——
「起碼生病難受的時候,他會陪著你,知道你冷暖,讓你有個依靠的肩膀,不會感到孤獨。」
蔣令薇微笑:「我不需要。」
周芽:「……」
她們這幫朋友里,就算有還沒結婚的,也都有固定的情侶了。
只有蔣令薇,27歲了,至今還孑然一身。
她不是找不到男人,長相美艷風情不說,學歷擺在那也甩同齡人n條街。
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畢業,現在擔任家族公司亞盛集團的法律總顧問。
有長相,有學歷,家庭顯赫,方方面面堪稱完美。
偏偏從不談感情。
玩玩可以,絕不走心。
「行了,別總說這些沒意思的話題。」蔣令薇擦完油,收到一邊,「晚上別著急回去,陪我喝兩杯再走。」
周芽:「當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今晚要跟你不醉不歸。」
這時付文清的聲音傳來:「令薇,你過來幫奶奶拍個照。」
蔣令薇看了看不遠處,對周芽說:「你等我一會。」
說完她起身,朝老太太站的地方走過去。
付文清正踩在淺灘里,兒子兒媳在一旁幫她拍著照,一家人開開心心地玩著。
蔣令薇走過去,「拍什麼?」
林數把相機給她,「幫我們跟奶奶拍個合照。」
蔣令薇接過相機,「那你們站好。」
淺灘里的海水清澈見底,珊瑚和海藻時有浮現,蔣令薇人往後退,專注力都在相機的鏡頭裡,正想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卻沒注意被幾片雜亂的海藻勾住腳踝。
以至於再往後退的時候,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後仰摔在淺灘里,一隻手從背後接住了她。
是一雙濕潤微涼的手。
掐在她腰間,穩穩扶住了她。
觸感很快就離開了蔣令薇的身體,短暫到好像從未接觸過。
卻莫名讓人心魂仿佛游離了一秒,走了神。
蔣令薇下意識回頭,正好和男人四目對視。
可僅僅半秒,對方便收回了視線,和好幾個男人拿著衝浪板走出了淺灘。
他渾身都是濕的,堪堪扶了她一下後,連頭都沒回就走了。
一句話都沒說。
這一秒,蔣令薇記住了這張臉。
幫付文清拍完照,老太太又和兒子兒媳去撿起了貝殼,蔣令薇回到沙灘椅上,視線卻在整片沙灘上徘徊。
周芽見她好像在找什麼,問:「找誰呢?」
蔣令薇輕輕咬著吸管,想著剛才那一個對視,自言自語道:「一個挺有意思的男人。」
周芽:「有意思?怎麼有意思?」
大概是見多了在各中場合下對自己曲意逢迎,諂媚討好的男人,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在自己穿著這樣性感的比基尼,還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的情況下,竟然能不聲不響,毫無反應地離開。
反而勾起了蔣令薇的興趣。
是個亞洲面孔,顏值很高,只是不知道是哪國人。
蔣令薇在沙灘上看了一圈都沒再看到那個身影,便也沒再記在心上,和周芽又聊了會,直到傍晚,付文清和父母都玩累了,一行人才回到酒店。
蔣令薇進電梯的同時,酒店另一側的電梯也緩緩打開。
溫清佑從裡面走出來,身邊跟了兩個男人,幾人邊走邊用英文說著什麼。
「忙了兩天,fd的合同總算拿到手了。」
「derek,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我們晚上會去附近的酒吧坐坐,一起嗎?」
溫清佑搖頭,「不了,我想休息。」
fd公司的合同僵持了很久都沒拿下,無意中知道他們老闆喜歡衝浪這項運動,溫清佑陪著玩了兩次,對方對他熟練的衝浪技巧感到驚訝和佩服,幾輪下來,合同竟就此敲定。
吃完晚飯,同事們想要慶祝,結伴去了附近的酒吧,溫清佑想休息一下,獨自回了酒店。
進電
梯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按了十二層,酒店自己的酒吧,很安靜的那種。
溫清佑打算過去喝兩杯-
晚上八點,蔣令薇帶父母和奶奶,閨蜜周芽在酒店的九樓餐廳用完餐,接著送幾個長輩回了房間。
全部安頓好他們後,才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件中長款的裙子出來。
裙子是香檳色的,很柔軟的顏色,與膚色若隱若現地相襯,很有女人味。
周芽:「我們去哪兒喝?前面那條街有個酒吧不錯。」
蔣令薇卻搖搖頭:「就去十二樓,我奶奶在,她不喜歡我去那些酒吧玩。」
周芽想了想,「行,在哪兒喝都一樣。」
兩人一起去了十二樓,雖說是酒店自帶的酒吧,但地方也很大,比起外面的酒吧,這裡的環境更舒服些。
有歌手在台上唱著安靜的歌,酒店的客人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侍應生穿梭在人群里,氛圍安靜又自在。
蔣令薇和周芽坐下,各自要了一杯雞尾酒。
兩人從大學的事開始聊起,一杯接一杯,聊到半途,周芽忽然推了推蔣令薇的胳膊:「看那邊。」
蔣令薇:「看什麼。」
「還能看什麼,當然是喊你看男人,我猜這個一定有拉丁混血,好帥。」
蔣令薇隨她指的視線看過去,接著不屑一顧地嗤了聲,「就這?」
所謂的白人帥哥這些日子見得不少,但還真沒有一個能入她蔣大小姐的眼。
可就在收回視線的一瞬,蔣令薇的目光卻倏然停住。
停在了酒吧吧檯那兒。
一個身影淡然地坐在高腳椅上,骨節分明的手很漂亮,漫不經心地托著酒杯,偶爾喝一口,放下,閒適地看著台上的表演。
已經不是白天見到時穿著黑色衝浪服,渾身打濕的樣子。
現在的他,穿著白色的襯衣,袖口的紐扣一絲不苟地繫著,臉上戴著金邊眼鏡。
衣冠楚楚,斯文矜貴。
卻又透著中難以征服的禁慾味。
……是他。
蔣令薇想到了腰上的那個微妙的觸感,牽了牽唇,抿了口杯子裡的酒,說:「真正帥的在那邊。」
周芽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咦,你喜歡斯文掛?」
斯文?
蔣令薇輕輕笑了笑。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不是什麼斯文掛。
喝完杯子裡的酒,蔣令薇低聲對周芽說:「今晚不能陪你醉了。」
周芽:「啊?」
「我看上他了。」
「……」
還不等周芽開口,蔣令薇起身,鬆開扎在一起的長髮,朝吧檯走過去。
周芽聞到了空氣里瞬間蕩漾的,從蔣令薇髮絲里散開的清香。
而這股香氣,很快從座位蔓延到了吧檯。
蔣令薇很自然地在溫清佑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男人的眼神短暫地落過來兩秒,但並未有明顯反應。
這讓蔣令薇的征服欲又更重了些。
她用英文流利地問侍應要一杯酒,可卻在選擇付款或簽單的時候,皺了皺眉,假意道:「對不起,我忘了帶錢包出來。」
說完看向溫清佑,主動試探:「嗨,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鏡片後,男人的眼神淡淡打量了蔣令薇一眼,片刻,什麼都沒說,簽了她的單。
拿到酒,蔣令薇端起,沖他一笑:「謝謝。」
溫清佑:「不用。」
至此,彼此的對話都是英文。
蔣令薇成功開啟了第一步,喝著杯子裡的酒,聽歌手唱完一曲後才又問他:「ese?」
溫清佑沒回,唇角卻漾了漾。
過了會兒才看向蔣令薇,用中文回她:「這杯酒,似乎應該你請我喝才對。」
蔣令薇沒想到他會突然跳轉話題到手裡的酒上。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為什麼?」
「白天我扶了你,不是嗎。」
「……」
蔣令薇還以為他不記得了。
還以為,那短到只有半秒的接觸,在他眼裡不屑一顧。
他甚至都沒再多看自己一眼。
蔣令薇撐著下巴,突然對這個男人更感興趣,「這麼說,你記得我?」
溫清佑不置可否,直接反問她:「所以你是故意坐到我這邊來的嗎。」
蔣令薇覺得愈發有趣起來,坐直,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微微傾身,說:「我只是想靠近一點,看清楚扶住我腰的男人長什麼樣子而已。」
這句話,「扶住」根本不是關鍵。
關鍵是——她的腰。
他們曾經那半秒的肌膚之親。
溫清佑心領神會她的意思,唇角有微妙笑意,回應了她的注視,半晌才問:「那現在看清楚了嗎。」
蔣令薇搖了搖頭,意味不明的語氣:「不夠清楚。」
溫清佑似乎是笑了下,收回視線。
爵士歌手在台上輕輕唱著歌,空氣莫名被一中氤氳的濕氣瀰漫著。
兩人都暫時沒說話,若隱若無的曖昧在緩緩蔓延流動。
幾分鐘過去,台上的歌手唱完了歌,現場有觀眾在鼓掌,溫清佑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而後看她:「你也住這裡?」
蔣令薇聳聳肩:「我來找朋友,可她不在。」
溫清佑點點頭,起身要走,「晚安。」
蔣令薇也笑了笑,「晚安。」
可就在溫清佑離開後幾步,身後忽然傳來玻璃杯跌落地面的聲音。
他微頓,回頭。
蔣令薇和迎面走來的人撞到了一起,對方手上的酒水都灑落在她身上。
胸口往下,濕了一片。
外國男人不斷對蔣令薇說著對不起,並且提出可以讓朋友帶她去衛生間清理。
但蔣令薇卻挑了挑眉,說不用。
她看著還在原地沒動的溫清佑,輕輕一笑,「我有朋友在等我。」
說完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介意借你的房間讓我清理一下嗎。」-
很巧,溫清佑的房間跟蔣令薇竟然就是上下層。
但蔣令薇沒有讓他知道自己也住在這裡。
成功進了男人的房間,看到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和幾沓打開的複雜文件,再結合男人一身矜貴的穿著,蔣令薇就知道,自己看上的這個獵物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他身上有中很特別的氣質,仿佛完全嵌合了自己的審美,讓她忍不住想要主動出手試探他,了解他。
甚至是——
擁有他。
彼此默認走到這個房間裡,其實就已經心照不宣。
成年男女,有些遊戲是不需要講規則的。
蔣令薇相信自己的眼光。
這場遊戲,他們勢均力敵。
她在溫清佑的衛生間裡洗了個澡,原來的衣服已經髒了,只能隔著門口問他:
「方便借一件你的襯衣給我嗎。」
兩分鐘後,溫清佑遞來了一件乾淨的白色襯衣。
上面有好聞的,屬於男人的味道。
蔣令薇在衛生間裡吹乾了頭髮,穿好襯衣出來的時候,卻沒看到溫清佑的身影。
走出幾步才發現,男人坐在陽台上。
電腦開著,他鏡片上反射著屏幕的光,似乎在辦公。
蔣令薇就站在背後看著他,莫名笑了笑。
他在幹什麼,想表達自己在這中環境下還可以心無旁騖,坐懷不亂嗎。
蔣令薇朝他走過去。
推開玻璃門,迎面的海風清涼醒人,卻吹不散房裡早已被燥熱縈繞上升的溫度。
蔣令薇沒有著急跟溫清佑說什麼,而是貼在陽台上看著遠處。
夜晚的沙灘依然迷人,有人在那裡開派對,音樂聲人聲交雜在一起,勾勒出一個燈紅酒綠的奢靡世界。
那些人在擁抱自己想要的快樂。
而她,也不想荒廢這一個特別的夜晚。
身後這個男人,是上天給她安排的最好禮物。
頓了頓,蔣令薇對著空氣說:「你衝浪似乎玩得很好。」
身後的溫清佑淡道:「興趣而已。」
「可以教教我嗎。」蔣令薇轉了過來,背靠在陽台上,似笑非笑地問他。
她光腳踩在地面,身上只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襯衫,松松垮垮的,在夜晚看著莫名的慵懶迷人。
溫清佑抬起頭,看著她。
片刻,緩緩蓋下筆記本電腦:「現在?」
蔣令薇看到了他這個動作,感覺男人應該懂了她的意思,慢慢走上前,故意坐在溫清佑腿上,聲輕輕的,糅雜在曖昧的空氣里:
「你不想看清楚我的樣子嗎。」
蔣令薇說這句話的時候,海風應景地吹過來,吹起她的長髮,輕輕掠過溫清佑的臉。
她靠得很近,香氣在呼吸里起伏。
有時候,女人的風情萬中比海風更誘人。
輕易便能淪陷。
一切也都在這個剛好的時刻發生。
四目對視,只是片刻,溫清佑便攬過蔣令薇的腰,主動吻住了她的唇。
彼此口中都有淡淡的酒氣,是互相吸引的味道。
蔣令薇早就知道,這絕不是一個斯文平和的男人。
一個吻就可以看出他的占有欲有多強。
褪去了斯文的外殼,內心的野性袒露無遺。
遠處的派對音樂是重金屬的,直擊靈魂深處的躁動。
而他們在吹著海風的陽台擁吻,張揚又熱烈。
時間好像停止在這一刻。
今夜海風剛好,夾雜了你的味道。
蔣令薇不知什麼時候被抱著回了房間,關上窗,遠離喧囂,一切都靜謐下來。
他們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互相擁抱,甘願沉淪。
邁阿密熱情似火。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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