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空氣燥熱又沉悶。【Google搜索】
溫妤的這句話卻仿佛往這樣的熱里又加了一把火, 燒得整個房間都被不堪重負了般,溫度急速上升。
蔣禹赫被皮帶束著,一直克制和禁止的衝動幾乎噴薄而出, 他俯身,靠溫妤更近了些, 多看一眼便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他實在等她太久了。
因為曾經的第一次強吻嚇到了她,導致之後每一次自己情難自禁的時候都讓著她, 等著她。
終於,他得到了她的首肯。
溫妤輕哼一聲, 手抵在蔣禹赫胸前,閉著眼睛回應他的吻。
男性的菸草味瞬間湧進口腔,溫妤一點點允許著他舌尖的侵入,糾纏。
手也不自覺地繞上了他的脖子。
蔣禹赫稍稍用力抱起了她。
只是幾步路的距離, 火勢沿著牆壁在房內一路燎原。
溫妤雙手自然垂落兩旁, 很快便被蔣禹赫的手握住。
他喜歡十指緊扣的緊密,慢慢的,越扣越緊,似乎從髮絲都指間,都渴望竭盡擁有。
這個吻綿長又霸道。
明明手握在一起,溫妤卻好像被他扼住了脖子,被吻到發不出聲音,喘不過氣。
整個世界都好像被他的氣息包裹著, 溫妤心跳劇烈, 緊張如鼓,卻又充滿坦然。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生硬又突然地打斷了彼此的旖旎。
是溫妤的手機響了。
她怔了下,推開蔣禹赫, 「等會,我爸的電話。」
蔣禹赫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耐,但還是忍住了。
溫妤接起來:「爸?」
溫易安:「爸爸剛剛才聽朋友說你今天在熱搜上待了一天,你跟那個男明星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有什麼男朋友,什麼票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出事怎麼都不告訴爸爸?」
溫妤安撫他:「沒事爸,我真沒事,就是一點誤會,而且我——」
蔣禹赫忽然俯身下來。
緊跟著,一個逗弄的吻落在她耳垂上。
溫妤呆了,話戛然而止地卡在了喉嚨里,甚至剛剛自己有沒有從喉嚨里溢出什麼不該有的聲音,她都不記得了。
她試圖去推走他,可根本推不動,最尷尬的是那頭的溫易安還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又問:
「妤妤,你要是遇到了困難不要怕爸爸擔心,你爸爸我是什麼人,什麼風浪沒見過,爸爸連破產都扛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溫易安說著說著聽出了不對勁,「你怎麼了?」
天知道溫妤在被蔣禹赫怎麼折磨。
這人故意在溫妤耳旁耳鬢廝磨,吻得漫不經心,卻又故意蠱惑,讓她想喊不敢喊,想動又動不了。
一邊跟爸爸打電話,一邊被男朋友吻著。
溫妤感覺呼吸都快不均勻了,各種酥麻衝上頭,她咬緊了唇,用盡最後的平靜說:
「爸,我,我還有點事,明天再跟你說。」
說完就羞恥地掛了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唇又被肆意洶湧地封住。
她難抑地嗚咽了聲,迅速被蔣禹赫帶回通話前兩人的狀態。
聲聲輕吟,漸入佳境之時,一通電話又掃興響起。
這次是蔣禹赫的手機。
他根本不想接,任由它一聲聲響著。
可對方卻好像非要打通為止,已經打到第三次。
溫妤再次去推他:「你接吧,萬一有誰找你有急事。」
蔣禹赫在她頸後埋了會,無奈伸手摸出手機。
是柳正明。
蔣禹赫大概知道他打這通電話的原因了。
「禹赫呀,我是柳叔叔,是這樣,上次我在江城給你介紹的那位小溫,溫妤姑娘你還記得吧?」
蔣禹赫垂眸看了溫妤一眼,指尖在她小腹上摩挲打著圈,「記得。」
他不慌不忙,語調平靜,好像剛剛那個要把自己吻到窒息的人不是他。
還是那麼禁慾,那麼冷靜自持。
溫妤之所以攛掇蔣禹赫接電話,只為報復。
找准機會,她仰起身體,咬住男人的喉結,故意吮吸了兩口才躺回去。
眼裡輕佻又挑釁地對他笑著。
彼時,柳正明正在對蔣禹赫說:「老溫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妤妤今天有什麼新聞上了熱搜,她一個年輕姑娘剛進娛樂圈工作沒什麼經驗,你看看你那邊能不能關照一下她?」
蔣禹赫盯著溫妤看了兩秒,意味深長對那邊說:「好,我會好好關照她的。」
說完直接關了機。
電話那頭,柳正明安慰溫易安,「禹赫答應關照妤妤了,你放心。」
溫易安想了會還是不放心,拿手機開始訂票,「我還是儘快過去一趟的好,我這個女兒報喜不報憂。」
房間裡,得逞的溫妤笑著問蔣禹赫,「誰的電話?你要關照誰呀?啊——」
話未說完,她被蔣禹赫攥住腳腕猛地拉到身下。
「你很喜歡挑釁我是嗎。」
溫妤眨了眨眼,曖昧反問:「那你被我挑釁到了嗎。」
對視片刻,蔣禹赫開始解錶帶,襯衣,氣勢逼人:「我現在告訴你答案。」
溫妤:「……」
早知答案不會輕鬆,溫妤卻沒想到會這麼沉重。
在無數個細碎濃烈的吻後,彼此最終坦誠相見。
涼意襲來,很快就被另外更加滾燙的溫度覆蓋。
陌生的體溫交織在一起,很快便混為同樣的炙熱,像燃著的火,迅速在神經末梢里蔓延肆虐。
溫妤羞於這樣的貼近,可大腦皮層傳來的酥麻快意又讓她無法抗拒這一切。
像玫瑰被烈酒親吻著,每一處花瓣都被點綴了最濃情的顏色。
最難以忘懷的時候,一陣痛忽地從小腿傳來。
溫妤從迷離中睜開眼,仿佛看到了狩獵的猛獸,這一刻正在盡情享受、馴服著自己的獵物。
他的每一次侵略都讓她顫慄。
仿佛要把自己一點點品嘗之後,吞入腹中。
被禁錮住的腿瞬間沒了力氣,溫妤克制著嗓子裡想要發出的聲音,不去看。
轉而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可深黑色的星空頂鏡面上
,若隱若現的,更加直觀地告訴了她他們在做的事。
潮紅瞬間蔓延,溫妤抓緊了蔣禹赫的肩,「把燈關了好不好。」
蔣禹赫卻流連在她耳邊,一隻手抬起她的腰啞聲說:「可我想看著你。」
溫妤被熱氣燙得微微發顫,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接話,忽地悶哼一聲皺緊了眉,話也被深深堵了回去。
夜色一瞬衝破了障礙,染上昳麗的顏色。
玫瑰被摘去了刺,層層疊疊的花瓣裹著炙熱花蜜綻放。
溫妤難以抵抗,卻無法直視這一切。
她急促地用手擋著臉,再次說,「把燈關了行嗎。」
蔣禹赫停下,抬起身體,隨她的角度看了眼天花板,好像明白了什麼。
但他還是沒有關燈的打算。
吻掉溫妤額角的薄汗,男人隨手扯下她掛在床頭的黑色絲襪,輕繞一圈,覆住她的眼睛。
透明的黑下面是被吻到微微發紅的唇。
蝕骨般的視覺衝擊力。
蔣禹赫俯身扣住溫妤的手,仿佛在宣布著遊戲的開始,在她耳邊輕聲誘哄:「閉上眼睛。」
溫妤:「……」
不知是雨聲太大,還是室內熱氣太濃重,玻璃窗上逐漸染上一層朦朧的霧色。
溫妤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身體好像沉沒在深海里,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有海水在暗涌,海水強烈地拍打著沙礫,一次又一次,浪花時而輕柔,時而咆哮,湧向海岸。
海面的風肆虐,捲起巨浪到了雲端,踩在繾綣輕柔的頂點,被月光親吻又失重般再墜落。
潮漲潮落,沒有盡頭,不留餘地被帶去了無盡的遠處。
窒息強烈的時候,好像溺在了海底,呼吸不能,喊叫不能,意識一點點渙散,只能用手茫然地去抓緊,去尋求支撐的點。
貼在冰涼的玻璃上,耳邊的雨聲逐漸遙遠,被更動人的聲音淹沒。
溫妤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這半年來和蔣禹赫相識的畫面隨著意識的興奮衝動而不停閃現,她抓緊了他的肩,努力讓自己在晃動的世界裡看清楚他的臉。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那晚的閃光燈,現在就好像在自己眼前不斷浮動。
「……你記不記得,有人給你——」
蔣禹赫不滿地用吻封住了她的唇,「別說話。」
渾渾噩噩,無窮無盡。
黎明時分,世界最終燃燒為灰燼,在一片狼藉中回歸寂靜。
床單凌亂褶皺,地面全是散落的衣物。
溫妤疲憊地靠在蔣禹赫懷裡,眼睛困重地睜不開,迷糊不清的,隱隱感覺到身體被清理乾淨,唇上被再次吻了片刻後,才有沉沉的聲音說:「睡吧。」
溫妤根本沒了反應。
她累到仿佛跑了一場馬拉松,幾乎是閉眼的瞬間,就沉沉睡了過去。
只睡了幾個小時,已經形成習慣的生物鐘叫醒了她。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貼在臉前的男人胸膛。
一夜都壓制著她的地方。
溫妤想翻個身,身體卻疲乏得好像散了架,不小心碰到小腿的時候,竟然傳來一陣疼痛。
她倒抽了一口氣,揚起身體去看,隨即怔在那。
別人歡愉過後的印記都只聽說在頸部,肩頭,身上。
溫妤不一樣。
全在腿上。
……不僅有紅印,還有咬痕。
思緒混沌間,溫妤隱約想起昨晚愛與痛混合的矛盾感覺。
知道他可能對自己的腿有些敏感,但也沒想到會敏感到這樣的地步。
溫妤意識逐漸回籠,更多的畫面在腦海里冒出。
他逼迫自己叫他,卻不是名字。
一次次沉淪在那聲哥哥里,他好像有為之失控的執念。
這場戲遲到越久,越濃烈,幾何倍的爆發。
溫妤閉著眼睛,壓制住再次洶湧而上的燥意。
薄被下,她輕輕去抱蔣禹赫的腰,依賴地鑽到他懷裡。
男人的手很快回應著抱住了她,「不再睡會?」
溫妤搖著頭,「睡不著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想問蔣禹赫一個問題,可每次到了嘴邊又糾結要不要知道答案。
想了很久,她還是問了——
「我之前,你還有別人嗎。」
在認識蔣禹赫之前,溫妤就聽說了他很多的花邊新聞,那時沒感覺,所以不在意。
後來在一起了,也安慰自己只是新聞亂報導而已。
直到昨晚真切地被他愛過,才發現如果曾經有別的女人也得到過同樣的愛……
光是想就有些受不了。
原來女人的占有欲一點不比男人少。
「告訴我實話,別騙我。」
蔣禹赫沉默了會,回她:「你指哪種。」
「昨晚我們發生的這種。」
「沒有。」
「……」
溫妤有些意外,但又瞬間釋然。
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
溫妤心滿意足地抿了抿唇,正要攀上他的頸,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
昨晚發生的這種沒有。
也就是……喜歡但沒做過的有?
溫妤當即睜大了眼,「你什麼意思,你以前喜歡過別的女人?」
蔣禹赫看著溫妤。
他不想騙她,更不屑欺騙,尤其是對喜歡的人。
事實上,在認識溫妤之前,他的確對音樂會上的那個女人動過心。
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一個味道,卻莫名挑動了他的神經。
後來念念難忘,在心底渴望了很久。
像是一種執念,一直不斷想要去找到她,直到後來認識了溫妤,那種感覺才被慢慢沖淡,消失。
溫妤徹底取代了她,卻不能否認她曾經占據過自己的內心。
蔣禹赫承認:「在你之前,我的確對一個女人動過心。」
溫妤:「……」
瞬間坐起來,長發凌亂披在背後,難以置信:「你有前女友?!」
蔣禹赫被動地看著她毫無遮擋的身體,眸色暗了暗,伸手把她按回床上,用薄被蓋住。
「我只是單方面動心,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而且也已經過去很久。」
溫妤委屈了:「你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麼你就喜歡她。」
又吃醋:「她是不是比我漂亮?」
蔣禹赫有些無奈,不想溫妤繼續沉浸在這個話題里,耐心解釋著:「我完全可以不告訴你,但我告訴你了就說明我內心坦蕩,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溫妤當然知道。
從不拖泥帶水,藕斷絲連的人。
工作上雷厲風行,遊刃有餘的人。
哦,現在還知道了。
在床上也絲毫不遜色床下的人。
她都快昏過去了。
溫妤縮了縮身體,想了幾分鐘,誰還沒有一個過去。
她又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
雖然很吃醋,但溫妤還是接受了這件事,並感慨地說:「你有前女友,我有前男友,大家就算扯平了。」
蔣禹赫:「……」
算了,如果這麼理解能讓她覺得心理平衡,他也無謂去解釋。
什麼前女友。
他至今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又安靜地抱了會,蔣禹赫問:「我抱你去洗澡?」
溫妤這會兒累得的確想站著不動有人幫她洗,可她也知道讓蔣禹赫幫忙洗的可能後果。
儘管如此,她還是懷著一絲期待地問——「你會又要嗎。」
蔣禹赫看著她,眼裡意味不明。
他沒有馬上回答,溫妤就懂了。
馬上被刺激到了似的坐起來,隨手撿起地上一件衣服裹住自己,堅強道:「我覺得我一個人也能行。」
蔣禹赫:「……」
早上九點,陽光已經初現天邊。
溫妤去洗澡,蔣禹赫也不想在床上繼續躺著,去了客衛沖洗。
十分鐘後洗完,他頭髮還濕著,隨便裹了件浴袍出來,發現溫妤還沒洗完,便去客廳倒了杯水。
往常這個時候菲傭應該過來做好早餐了,蔣禹赫正疑惑今天人怎麼還沒來,門鈴響了。
以為是傭人忘了密碼亦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蔣禹赫沒多想,直接過去開了門。
門開,外面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四目對視,對方也似乎怔了下,朝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機上兒子發來的地址,確定沒走錯後試探道:「請問溫妤住這裡嗎?」
蔣禹赫覺得面前的男人有點眼熟,他迅速在記憶里搜索,不過幾秒,馬上確定了身份。
而對方,似乎也後知後覺地認出了他。
「蔣總?」
「伯父?」
就在兩個男人互相怔在那的時候,溫妤裹著浴巾,赤腳從房裡走出來,腿上的咬痕被水沖刷後更加嬌艷。
她一邊走一邊帶著幾分嗔意地埋怨著:
「你下次能不能別咬我,就算咬也別咬腿好不好,夏天了我還怎麼穿裙子。」
說完,人也走到了客廳,視線落過來尋找蔣禹赫的瞬間,一眼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溫妤倏地呆在那,意識停滯了好幾秒後仿佛才回過神,尖叫了一聲跑回臥室。
剩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溫易安:「……?」
蔣禹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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