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剛剛是故意把話說了一半,給蔣禹赫留點自我想像發揮的空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想到還真把人勾回來了。
嘿嘿。
溫妤故意裝傻:「你睡不著的話,我可以跟你視頻呀,唱歌給你聽,或者給你買香薰,給你找催眠的音樂……」
她竭盡所能地描繪著自己的體貼,蔣禹赫卻突然一笑,「有意思嗎。」
「……?」
溫妤做出一副無辜地樣子,「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叫有意思嘛。」
你說啊。
有本事你開口啊!
蔣禹赫被她這做作的嗲腔弄得牙齒連帶著舌尖都在癢。
他轉身看著車前方,兀自點了點頭,「行。」
早晚他會把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作過的花樣一筆一筆還回去。
「那哥哥你同意合作了嗎。」
「考慮一下。」
「……」
溫妤看著窗外,「嗯,沒關係,我不勉強哥哥的,反正那1500萬我抵押了車,房,還賣掉了我所有的包包。沒關係,你不用同情我。」
蔣禹赫差點氣笑了。
「放心,我沒空同情你。」
「……」
兩人正你來我往不相上下,司機問:「老闆,我們現在去哪裡。」
溫妤時刻謹記著主動就有故事的原則,在蔣禹赫開口前主動搶答:
「哥哥,快到飯點兒了,我請你吃飯好嗎?」
怎麼說也是來自己的家鄉,盡一下地主之誼也是好的。
這一次,蔣禹赫難得沒有拒絕。
回到江城後溫妤其實少有出來玩,第一是因為家裡破產,她不再像過去那樣有無限的錢去揮霍;第二是她也想收心好好做自己的公司。
今天她把蔣禹赫帶到過去自己還是首富千金時最愛來的一家法式餐廳。
這裡的菜算不上最貴的,但勝在專業,每天的食材都是產地空運過來,駐守的廚師也是法國米其林級別。
餐廳在某五星級酒店的一樓,窗外便是灑滿陽光的草地。餐廳內到處都是鮮花,整體氛圍充斥著濃濃的法式浪漫。
以前剛開業的時候溫妤就想過要和男朋友一起來吃,享受一下這種被浪漫環繞的感覺。
可那時候沈銘嘉在外地拍戲。
沒想到啊——
冥冥之中,第一個陪自己來的男人是蔣禹赫。
所以,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他。
溫妤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緒里偷偷笑著,蔣禹赫直覺她在想與自己有關的事,隨手用餐單點了點她的頭:「笑什麼。」
溫妤一頓,嘟噥著揉自己,「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美女投資人,你這樣打我合適嗎。」
蔣禹赫:「……」
真就不是一般的自信。
溫妤被他這個輕視的表情冒犯到了,坐直了問:「幹什麼,我是襯不起投資人,還是喊不起美女啊?」
蔣禹赫懶得與她鬥嘴,「我去抽根煙,你自己點菜。」
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回到了兩人之前在火鍋店點餐一樣,是那種自然又隨意的親密。
溫妤開心地看著餐單:
「要一份洋蔥蘑菇松露湯,雲芝龍蝦,再來兩份牛小排吧」
「咦,這不是溫妤嗎。」不和諧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溫妤回來一個月,知道會有遇到趙文靜的一天,只是沒想到在今天,在這裡。
也不奇怪,這種場合本來就是她們以前都愛出入的地方。
趙文靜沒把自己當外人似的坐了下來:「早聽說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出來玩玩呀。」
溫妤平靜地看著餐單:「我很忙。」
「對哦,忙著開你的小公司是嗎?」趙文靜和身邊隨行的女孩陰陽怪氣介紹道:「你們知道嗎,溫妤開公司了呢,就在盛陽路那家寫字樓,你們知道多大嗎,足足一百個平誒。」
上次和蔣禹赫見面被溫妤從中作梗的仇趙文靜至今還記得,好不容易看到她灰溜溜地又回了江城,還開起了寒酸的小公司,猜想一定是被蔣禹赫甩了才會這樣。
趙文靜奚落,周圍女伴也跟著笑,溫妤抬起頭,認真打量了兩眼趙文靜。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覺得她跋扈討厭,喜歡跟她對嗆,但現在再看,只覺得這個女人幼稚可笑。
大概是跟在蔣禹赫身邊久了,格局都跟著變大,不屑得跟這樣的人費神了。
溫妤招手,只簡單說了一句被打擾到,侍應生便對趙文靜下起了逐客令。
「對不起小姐,您可以去別的地方坐。」
趙文靜討厭溫妤這副端著的樣子,覺得她不過是在用沉默掩飾自己的無能罷了。
「你上次不是挺厲害的嗎,跟那位蔣總走了,怎麼,被人甩了?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溫妤再次抬頭,話都到了嘴邊,好幾個服務員涌了過來,對趙文靜做請的姿勢——
「不好意思小姐,餐廳剛剛被包場了,麻煩您先出去一下,不要打擾我們的客人用餐。」
「包場?」趙文靜怔了下,四處看,「誰啊。」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緩緩在她面前落座,冷淡的眸光掃過來,淬滿寒意。
「……」
趙文靜馬上便明白了什麼,垂下的手捏緊了包帶,唇跟著動了兩下,卻發不出聲音。
蔣禹赫甚至都沒看她,拿起餐單,對著空氣淡淡一句:「能消失了嗎。」
趙文靜僵硬地站起來,還不甘地想說什麼,好在幾個塑料姐妹及時拉扯住,一行人頗狼狽地離開了餐廳。
他們走後,蔣禹赫才抬眼問溫妤:「別人找你麻煩,你就受著?」
溫妤本想解釋自己只是不與傻瓜論短長,但話到嘴邊又改了說辭——「因為我知道哥哥會保護我嘛。」
蔣禹赫:「……」
「話說回來。」溫妤想起幾個月前趙文靜生日宴邀請的樂團突然爽約的事,悄咪咪試探問道:「當時趙文靜過生日不是請了劉團的樂團來演奏嗎,後來突然又都不來了,是不是你幫我出氣讓他們走的?」
蔣禹赫頓了頓,放下餐單看她,「你覺得自己有這麼大魅力嗎。」
溫妤認真思考了幾秒:「有。」
「……」
蔣禹赫人生中無數次的無語,都始於這個女人身上。
他沒再說話,剛好這時手機也響了。
蔣令薇打來的。
「哪呢。」
「吃飯。」
「好啊吃飯都不帶上姐姐,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直接說事。」
「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江城最有名的y3酒吧明天晚上恢復營業,咱們走之前打個卡行不行?我已經訂好位置了,你在江城有沒有什麼朋友,多叫幾個來熱熱場子,我這邊也喊幾個。」
……
掛了電話,蔣禹赫考慮片刻,還是問了溫妤一句——
「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蔣禹赫主動邀請自己去酒吧玩,這是出乎溫妤意料之外的。
她猜測,這兩天很多娛樂圈的資本大咖都匯聚在江城,難得蔣禹赫也在,大家去酒吧聚一聚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蔣禹赫願意帶上自己,就說明兩人的關係一定又近了一步。
不知道晚上會有哪些人在,溫妤好歹也是新晉投資人,在化妝桌前倒騰了一下午——要如何高貴不失美艷,高雅又不失風情的入場。
心機斬男色,高潮小腮紅,氣質小西裝,一個都不能少。
無論如何,今晚蔣禹赫眼裡的een必須只能是自己!
晚上七點,溫妤準備好正要出發,溫清佑忽然打來了電話。
他今天剛剛從b市回來,可能是聽說了競拍會上的事,問溫妤:「說好的項目為什麼要臨時更換?還有,你怎麼又跟他糾纏上了?」
這件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再說溫妤這會兒趕著出門。
她只好回溫清佑,「哥我明天再跟你說好嗎,我現在要出去。」
溫清佑:「我在你樓下正準備上去,你要去哪。」
溫妤:「……」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溫清佑便做起了司機送溫妤去酒吧。
路上,溫妤跟溫清佑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我如果能跟著亞盛共同運營這麼一個大ip,是我占便宜。」
溫清佑:「他能答應?」
這種合作擺明就是扶貧,亞盛一個行業巨頭用得著和溫妤那麼一個才開的小公司合作?
「他會同意合作的。」溫妤低了低頭,又想了一遍,肯定道:「我相信他會。」
溫清佑原以為把溫妤帶回江城就能結束和蔣禹赫那段複雜的關係,誰知兜兜轉轉,兩人還是纏到了一起。
有些事他即便作為哥哥也不能強行干預,更何況是妹妹的愛情。
雖然不看好,但也只能接受。
「你自己決定了就好。」
「嗯。」
到了酒吧門口,溫妤下車,沖溫清佑招手:「你回去吧,待會他會送我回家的。」
溫清佑:「……」
一聲嘆息。
怎麼看都覺得在溫妤心裡,那位假哥哥比自己的地位更高。
y3酒吧。
溫妤滿以為自己的主動得到了回報,但當她盛裝出席,渾身裝滿小心機地閃亮登場後,卻看到一個漂亮女人已經提前坐在了蔣禹赫身邊。
無論是距離,還是交談的姿態,都是異於常人的親密。
溫妤很快認出她就是那天在酒樓里出現的漂亮女人。
亞盛娛樂就像一個匯聚無數女人的後宮,有無數的一線明星,各派系爭寵爭權,蔣禹赫身處最高位置,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之前的黎蔓,後來的桑晨,都是傳聞中被他睡過,才有機會上位的。
而自己一個月沒在京市,這位說不定又是哪位繼桑晨之後的新人。
溫妤頓時有了小情緒,甚至想掉頭就走,但那位美女卻率先打起了招呼,「餵妹妹過來坐啊,別站那!」
說完問周圍的人:「誰的朋友?」
蔣令薇不喜歡包廂,她喜歡在大廳的熱鬧位置和dj互動,感受每個城市的酒吧文化,因此今晚挑選的也是卡座。
人家都這麼主動了,自己走掉好像有點玩不起的樣子。
輸人不能輸氣勢,溫妤定了定心,開始找地方坐。
但蔣禹赫身邊的位置已經被坐了。
左邊是蔣令薇,右邊是厲白,再旁邊是一些不認識的男人。
這時蔣禹赫讓厲白坐到了旁處,對溫妤淡淡點著下巴:「過來。」
好傢夥,還打算左擁右抱嗎。
好猖狂啊。
不可能,我才不會滿足你這種變態的要求。
「不用了。」溫妤笑眯眯地在偏處坐下,指著台上dj:「這裡視野好,看帥哥方便。」
蔣禹赫:「……」
蔣令薇這時反應過來溫妤是蔣禹赫叫過來的人了,仔細一看,發現是那天在酒樓遇到的小姑娘。
唇紅齒白,長得漂亮,身材也好。
親姐姐頓時有了為弟弟相親的想法。
「妹妹有男朋友了嗎?」蔣令薇自來熟地跟溫妤聊天。
溫妤看了眼蔣禹赫。
什麼意思?
這個女人坐在你身邊,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想暗示什麼?
暗示他是你的?讓我別惦記?
溫妤笑了笑:「沒有呢。」
蔣令薇馬上來了興致:「那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溫妤又看了眼蔣禹赫。
你有反應嗎?
別人要給我介紹男朋友誒。
蔣禹赫卻只是撐肘靠在沙發上,不僅沒出聲,甚至好像還在跟著一起等答案。
溫妤氣了。
轉過身去,生氣也要優雅地茶回去:「不用了,追我的人太多了,我應付不過來。」
蔣令薇:「……」
場上dj開始打碟放歌開場,蔣令薇注意力被分散,暫停了與溫妤的對話,興奮招呼大家:「都別坐著呀,這裡是酒吧,不是佛堂!」
在蔣令薇的帶領下,一堆人被她拉著去了舞池蹦迪。
卡座就剩溫妤和蔣禹赫兩個人。
溫妤非常淡定地目視前方,一副認真在看帥哥的樣子。
過了幾秒,蔣禹赫才稍稍坐正,放下酒杯靠近了些:「應付不過來還有空來應付我?」
強勁的電音節奏下,他低啞的聲音好像沙子從臉頰碾過去,慢慢穿到耳朵里,勾住某根神經。
痒痒的,很磨人。
儘管被問得有些心猿意馬,溫妤卻還是面不改色:
「你在追我嗎,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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