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虐文里的悲催白月光(32)

  宋家別墅內,宋母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刷手機,看網上漫天的消息。

  最近這段時間,她每天用手機的時間。

  幾乎不會少於六個小時。

  本來到她這個年紀。

  不應該有什麼網癮的。

  奈何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幻滅。

  簡單用一句話概括下。

  大概就是她那出軌的准女婿如今過的生不如死。

  而,她那無縫拼接的女兒,每天在網上假裝的傷心欲絕。

  背地裡談戀愛談的不要太開心。

  最打破她認知的是。

  因為大家對初酒充滿同情。

  連帶著宋家的股票,也出現了小幅度的增長。

  宋母看了眼軒轅集團的股票。

  連續多日跌停。

  整個界面的顏色,碧綠碧綠。

  她面帶微笑地嘆息了一口氣。

  剛準備休息一會。

  就在這時,別墅里傳來了門鈴聲,有人上前拜訪。

  宋母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看著自家的女傭走了過去。

  幾秒鐘之後,門鈴聲還在繼續。

  宋母察覺出有些不對,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門鈴處的女傭。

  對方一臉為難之色。

  「怎麼了?」宋母淡淡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給人開門?」

  女傭連忙用手侷促地在面前的圍裙上擦了下:

  「夫人,來的人是軒轅煜。」

  宋母的眼睛頃刻間睜大,她站了起來。

  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宋母目光向外看去,看到站在柵欄門口的軒轅煜,正在拼命地喊著:

  「伯母,請讓我進來,我有話想對您和初酒說。」

  「很重要的事情,和初酒有關。」

  宋母心中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初酒有關。

  可她看軒轅煜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站在外面。

  就那麼站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便只好放他進來了。

  幾日不見,軒轅煜的身上只有憔悴與狼狽。

  他眼窩深陷,鬍子拉碴,一雙眼睛黯淡無光,看著已經沒有半點少年人的朝氣。

  「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宋母的語氣淡淡的,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軒轅煜說。

  她往後站了一小步,同他拉開了幾分距離。

  面對宋母的疏離。

  軒轅煜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的膝蓋重重砸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伯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也是有苦衷的,我都是為了酒兒。」

  「你讓酒兒出來,我當面給她解釋好不好?」

  看著軒轅煜這副看似懇切的模樣,宋母不為所動。

  她冷冷地打量了軒轅煜一眼,淡聲道:

  「我不會讓你見初酒的。」

  「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和我說就行。」

  「我自然會判斷,需不需要轉達給她。」

  聽著如此直白的拒絕,軒轅煜也並不退縮。

  他雙手伏在地上,開始砰砰砰地用力磕頭,腦袋都磕出了血痕。

  「求求你,讓我見初酒一眼。」

  他不斷地懇求著,完全放棄了所有身為男人的尊嚴。

  就在宋母左右為難,考慮要不要直接報警將他丟出去的時候。

  一道輕盈靈動的身影,從樓梯上緩步走了下來。

  伴隨著這道身影的,還有女孩輕靈悅耳的嗓音:

  「在家想了幾天,理由終於編好了?」

  伴隨著這道聲音,軒轅煜本能地抬起頭來,向著初酒看了過去。

  女孩今日穿的很普通,不過是一件簡單的居家服。

  衣服又寬鬆又大,稍微有些褶皺和臃腫地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裡面,只露出她一個小小的腦袋。

  可僅看這張臉,軒轅煜就莫名地覺得心頭一跳,如同遭遇電擊。

  美到讓他身子都忘了要眨眼睛。

  連著好幾天,他天天都在醫院,看著秦言言那張仿若大媽的臉。

  現在再看到初酒。

  他只覺得,仿若有一陣清新的風,從春天的田野吹到了他的心坎上。

  「酒酒。」軒轅煜的眼睛都紅了。

  他依舊保持著跪著的姿態,並沒有起身。

  「你說吧。」

  初酒眉目淡淡。

  「酒酒,我和秦言言在一起,都是為了你。」軒轅煜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

  他又跪在地上,又拼命地直著腰身去看初酒,配上那激烈言辭的狀態,看著有些可笑。

  「這些年,你身體一直不好,早在一年前,醫生就說過,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在五年之內換個腎。」

  「但是你體質有些特殊,很難找到合適的供體。而秦言言,她就是我給你找的供體。」

  聽到軒轅煜說的話,宋母的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之前初酒要換腎的消息,他們一直瞞著她,也告知過軒轅煜,讓他不要說出來。

  怕影響初酒的內心狀態。

  沒寫想到,軒轅煜這會為了達成目的,什麼話都不顧後果地往外說。

  雖然,現在初酒也不需要換腎了就是。

  但總歸讓她見到了軒轅煜這個人醜惡的嘴臉。

  宋母心中有些惱,有些忍不住要當場發作,呵斥軒轅煜。

  卻被初酒伸出手來,輕輕地攔了一下。

  只見初酒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接近她,是為了給我找合適的供體?」

  軒轅煜見初酒接了話茬,以為有戲,他連忙繼續說道:

  「是的,不然的話,我們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和秦言言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呢?」

  「她不過是個高中學歷的農村人,就算去外面找工作,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也不過是個端盤子的服務員。」

  「更不用說她的長相氣質,和酒兒根本沒辦法比,她連酒兒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我對她沒有半點別的想法,也從來沒想過背叛酒兒。」

  「和她走得近,無非是因為她剛開始拒絕捐腎,我想多勸她同意。」

  「酒兒,我都是為了你!」

  事已至此,軒轅煜還在這裡避重就輕。

  將所有的髒水潑到秦言言一個人的頭上。

  初酒清靈的眼眸中,一抹寒芒飛逝而過。

  她勾起唇來,唇角彎彎,煞是好看,如同一朵綻放的薔薇花,在風中妖冶著。

  她輕啟紅唇,笑盈盈地開口道: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勸秦言言捐腎給我,怎麼勸到了床上?」

  「怎麼給人家肚子勸大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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