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編輯完信息後,又再度推到林默修的面前,讓他看一眼。【Google搜索】
林默修直接點了發送按鍵,唇角勾起一抹微涼的弧度:
「多好。」
「越是讓他覺得唾手可得,等後面失去的時候,才越會痛心疾首。」
他將手機按滅,眸光近乎痴迷地落在初酒的臉上,萬般貪戀,不舍片刻。
初酒眯起眼眸,眸光看向窗外,喃喃地笑著道:
「希望他這段時間『忙』,能忙出一點成果。」
「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在初酒的美好祝願中。
林默修那邊派去盯梢的人,終於再次傳來了好消息。
秦言言在一個下午,喬裝打扮好出門了。
她特意坐公交在城中繞了一個大圈子。
到了一個離軒轅煜公司很遠的醫院驗血。
最後的結果,是她懷了。
拿到報告單的那一刻,秦言言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她的手瘋狂地顫抖著,薄薄的一張單子,幾乎要拿不穩。
她坐在醫院冰涼的鐵凳子上。
全身都在冒著虛汗。
臉上全是驚惶和無措的神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絕症。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秦言言痛苦地自言自語。
她閉上眼睛,淚水又順著臉頰往下滑落。
襯著她凌亂的頭髮和緊鎖的眉頭。
讓她整個人都顯出了幾分悽苦的感覺。
這次回來之後,她和軒轅煜之間確實有些瘋狂。
秦言言心中也產生過擔憂,想要吃點藥,多一重的保險。
可軒轅煜考慮到後面,要用秦言言的腎,怕吃藥對她的身體產生影響,不給她吃。
只做了物理的隔絕措施。
秦言言原本身體就不錯。
在軒轅煜家住著的時候,每頓都有營養師的特調,這讓她的身體狀態,比以前更好了。
她的經期也一直是規律的。
直到這次,兩個月的時間沒來,她才慌了神。
早在前幾天,秦言言的心中就已經生出了不詳的預感。可她有些害怕面對這個事實,便拖到現在。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秦言言將腦袋埋了下來。
滿臉痛苦之色。
她這樣的性子,一旦懷上,根本不捨得打胎,只想將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長大。
可如果這樣,她在孕期定然無法給初酒提供腎,孕期之後,人會元氣大傷,免不了還要恢復很長一段時間。
這一年兩年的,軒轅煜能等,初酒的身體也不能等。
她本來想,留下自己的腎,讓自己的腎永久地和軒轅煜愛的女人融為一體。
這樣,就算他不愛自己,也會偶爾想起她。
這個孩子的出現。
卻將她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就在秦言言整個人萬分麻木,不知如何是好地回到家中的時候,她發現軒轅煜提前回來了。
和秦言言的垂頭喪氣比起來,軒轅煜看起來心情不錯。
在看到軒轅煜時,秦言言有些心虛地將懷孕的單子藏好,往角落裡縮了縮。
秦言言本來想問,軒轅煜為什麼這麼早回來。
但她人本身是內向的性格。
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過問軒轅煜的事情。
到底只是抿著唇,一句話都沒說。
軒轅煜先開了口:
「你去哪了?」
這話頓時讓秦言言一慌,她侷促地伸出手來,將額前散落的頭髮,拼命地撥向一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我太悶了,我出去,逛逛。」
秦言言說完這話後,抬起頭來,飛快而怯怯地看了軒轅煜一眼,然後又再度低下頭,死死地咬著唇。
她此刻的內心是複雜的。
她怕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又怕他不發現。
軒轅煜盯著秦言言看了好久。
久到秦言言的心臟都幾乎停跳,手心沁滿了濕噠噠的汗水。
「言言,初酒她和我說,最近要回來了。」
軒轅煜懷著心事,倒也沒對秦言言的反常刨根究底。
他也有些為難地開口。
「原本是封閉治療的,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治療效果還不錯,就提前回來了。」
聽著軒轅煜當下,秦言言愕然地抬起頭,她動了動唇,一雙眼神之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還有三十天。」
「沒事。」軒轅煜安撫道:
「初酒的身子不是一天兩天了,治療都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就算這次她結束了,後面肯定還會有後續。」
「我欠你的,絕不食言。」軒轅煜緩聲說道。
原本遇到懷孕的情況就很複雜。
聽軒轅煜這麼一說。
秦言言的腦袋更是轉不過來。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此刻還能說什麼。
只呆呆地看著軒轅煜,眼眶發紅。
軒轅煜單手摟過她,將她抱在懷裡,用另一隻手揉亂她的髮絲,深吸了一口氣,微冷的聲音中帶著關切道:
「正好,你不是覺得整天在家太悶,就當出去散心的。」
秦言言的淚水無聲地流,她不知道任何反抗,就木訥地點頭。
「上次為什麼沒帶我給你的卡?」軒轅煜又問道。
秦言言咬了下唇,防止自己哭出聲的樣子太狼狽。
等情緒稍微緩和幾分,她才斷斷續續道:
「那天收拾東西收拾的太匆忙,沒來得及。」
「好。」軒轅煜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次我陪你一起收拾,給卡上又打了錢。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不要委屈了自己。」
……
秦言言整個人如同抽空靈魂的木偶。
看著軒轅煜將整個家,再度清空了屬於她的痕跡。
她拿著行李箱,走出了別墅區。
出去時,她低頭看了一眼那張銀行卡,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來。
她是一個有骨氣的人。
也不想軒轅煜因此看輕自己。
這張銀行卡,她是絕對不會用的。
至於在外面的生活怎麼辦。
那就繼續用她之前剩下的幾千塊錢工資好了。
而另一邊,初酒坐在林默修的車上,正在往回趕來。
晚風蕩漾,女孩笑的愉悅。
林默修開著車,抓著方向盤的手稍微緊了下,問道:
「你就不怕,秦言言在外面,自己給胎打了?」
初酒笑了:
「她不會的,她沒錢。」
「打胎之後,至少還要有人照顧,稍微養上一個周。要有住的地方,要有營養的飯菜,還要僱人。」
「先給她月份拖大了,她會更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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