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娛樂圈與小迷糊(30)

  黑夜中,節目組的人像是一大群無頭蒼蠅,毫無目標地亂竄。

  楚瀾不允許他們用任何喇叭喊話。

  說的是,怕打擾到村裡的居民。

  至於他實際的目的。

  無非是打江玉婉一個措手不及。

  不管是節目組大張旗鼓地找到人。

  還是安澤先一步到。

  總之,江玉婉做的醜事都會敗露出去。

  楚瀾本應該是傷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的臉上竟然意外地綻放出了幾分笑容。

  那笑容配上他呆滯而僵硬的眼神,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初酒有些困困地打了個哈欠。她覺得自己可真是不容易。

  楚瀾一心想弄死她,她還在這裡如此善良地幫助楚瀾。

  而且竟然還為了他,犧牲自己夜間的睡眠時間。

  此時此刻,楚瀾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伴隨著手機聲響起的,還有天幕之上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楚瀾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平復,他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安澤瘋狂的嘶吼和咆哮:

  「姓楚的,我人已經到了。」

  「你在哪裡?婉婉在哪裡?」

  楚瀾抬起頭來,他微笑著盯著天空中的那個龐然大物,然後將手機的電筒打開,朝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

  「有亮光的就是我,看到了嗎?」

  他語氣平和地輕聲發問。

  「好,你給我站在那,燈光不要滅,我馬上停好下來。」

  直升飛機在天空中盤旋兩圈,落在了楚瀾的身邊。

  飛機才剛剛停穩,安澤就迫不及待地從上面沖了下來。

  他衝到楚瀾的身邊,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扇了楚瀾一巴掌。

  安澤的語氣很冷,帶著嗜血的森然,如同被人重傷的野獸,言語之間夾雜著失控的癲狂:

  「姓楚的,我是看在楚家的份上給你面子,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我早一刀捅進去了!婉婉在哪裡!婉婉到底在哪裡!」

  面對如此屈辱,楚瀾似乎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了。

  他的臉被打的發腫,可他並不覺得疼。

  在如此詭異的場景下,他依舊保持著微笑,看不出任何的怒意,帶著詭異的平靜與祥和。

  「我剛才是看到她了,但我不認識路。」

  楚瀾淡淡開口。

  安澤差點一拳朝他身上砸下去。

  就聽楚瀾又繼續指著初酒說道:

  「她認路,可以讓她帶我們過去。」

  聽楚瀾這麼一說,安澤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楚瀾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

  當看清初酒的面容後。

  安澤臉色鐵青,一副想要吃了楚瀾的模樣,他的面容猙獰嗜血,一字一句咬牙質問:

  「你怎麼和這個女人離的這麼近?」

  「你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她想要傷害婉婉,你卻讓她出現在身邊,你是什麼意思?」

  楚瀾依舊保持著麻木的微笑,無所謂地開口:

  「反正整個村子的路,沒有人比她更熟,你要讓她走也可以,你自己找江玉婉好了。」

  江玉婉這三個字,近乎安澤的軟肋。

  他剛才囂張的氣焰瞬間被壓了下來。

  臉色陰沉著,但語氣還算平靜地轉過頭來,對著初酒問道:

  「你知道江玉婉在哪?能帶我去?」

  此刻,安澤的模樣看著依舊有些駭人。

  可初酒並不在意。

  她只是有些著急。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男人最青澀的那一次時間不會太長。

  她比誰都擔心,萬一這會戰爭結束,兩個人戰場都已經打掃好了。

  那可怎麼辦。

  那熱鬧可就看不起來了!

  「我知道的,你趕快跟我來。」初酒慌張地轉過身去,沒有多餘的言語,這就開始立刻給安澤帶路。

  一路上,她還飛快地轉動著腦袋,回答安澤的問題。

  比方說,安澤最關心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晚上有點睡不著,出來想吹吹風,結果就看到江玉婉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那個男的和江玉婉說,就在外面吧。江玉婉說,外面太冷了。」

  「那個男人又說,那你跟我回家,我家裡沒人。江玉婉點頭同意了。」

  「然後我一路跟過去,發現那兩個人進了一間屋子,還給門給關上了。」

  「我很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但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他們給門關上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對於初酒的這番說辭,楚瀾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尤其是在聽到初酒說,面對關上的門沒有任何辦法時。

  楚瀾相信,初酒的這段話里,恐怕就算是標點符號,也不是什么正經標點符號。

  初酒越說,安澤的臉色越難看。

  等安澤的臉徹底黑的如同鐵鍋一般時,三個人已經走到了許家的院子。

  寂靜的夜中,他們放緩腳步。

  風呼嘯著吹過。

  江玉婉的嗓音透過合不上的門縫,散入了風中。

  安澤的眼神立刻充斥著異樣的鮮紅,模樣猙獰可怖。

  他衝上去,朝著木門狠狠地用力踹去。

  原本就勉強安上去的門,哐當一聲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濺起無數的塵埃。

  初酒拿起手機,又低沉呵斥身邊的楚瀾道:

  「快點開手電筒。」

  兩束明亮的光朝著裡面照了進去。

  照清了屋子中的一切。

  江玉婉的腦袋滿半拍,她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從愉悅切換成恐懼。

  她那張愚蠢的臉呆呆地看著外面,聲音發顫:

  「阿澤哥哥,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

  安澤黑著臉走到床邊,並不理會江玉婉,而是直接伸手,將許非誠從床上拖拽下來。

  他抬起腳來,狠狠地踹在他的身上。

  破舊的木屋,看著其貌不揚的普通少年,甚至還帶著幾分窮酸的氣息。

  這樣的人,竟然也配玷污他的女人!

  一腳,一腳,又一腳!

  安澤發狠地揍著許非誠,揍的他趴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江玉婉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她一張臉嚇的煞白,這會終於染上了恐懼。

  她想要扶住安澤的手臂:

  「阿澤哥哥,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安澤面無表情地將她掙脫開,頭也不回地怒到: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江玉婉嚇哭了,她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砸落,披頭散髮地尖著嗓子:

  「阿澤哥哥,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不要再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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