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善良小丫鬟和她的心機妹妹(23)

  初酒一邊嚴防死守。【,無錯章節閱讀】

  一邊翹首以盼。

  秦雲嬌身為弱女子,她所能想到的,讓魏少錦下線的方法,就只有下毒了。

  不過,等她實施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想要接近魏少錦的飲食,幾乎不可能。

  魏少錦自幼體弱,魏夫人憐惜,單獨給他在院子裡設了個小廚房。

  根本不同魏家的其他人一同用餐。

  恰巧的是。

  從前陣子開始,小廚房的事被初酒全面接管過去。別人講食材和調料備好,最後的下廚由初酒本人親自操刀。

  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秦雲嬌。

  幾乎差點沒吐血。

  初酒的這番操作。

  巧合的就像是,知道自己打算下毒,提前防備著了一樣。

  不過就算沒有初酒的接管,秦雲嬌也沒辦法輕易接近魏少錦的小廚房。

  要是以前,她和眾人關係都不錯。

  說不定還能忽悠個冤大頭的。

  可自從上次,魏少錦院子裡那個透露,魏少錦早上從初酒的房中離開的事情給自己的下人得到嚴懲之後。

  大家當差的時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再沒人敢造次。

  初酒沒等到秦雲嬌動手。

  就先等來了自己的大婚。

  大婚前三日。

  她先住到了魏夫人在外面給她購置的別院。回頭迎親的轎子,就從這裡出發,風風光光地將她接進魏家的門。

  吉日已到。

  初酒端坐在銅鏡前,微垂著眼眸,任由喜婆為她梳頭,點妝。

  鏡中的女孩,一張白皙的小臉只略施薄粉,臉頰和唇上,淡淡地染了些許胭脂,美到仿若牡丹盛放,盡令天下百花失色。

  一襲火紅的嫁衣,表面金絲繡成的龍鳳呈祥,栩栩如生,幾乎要凌空飛起般。

  那烈焰的正紅,越發地襯出那張美到窒息的臉。

  梳妝的程序繁瑣無趣,可她一雙嫻靜如水的美眸半垂著,大方典雅,端莊至極。

  饒是見過了無數的新嫁娘。

  喜婆在看到初酒時。

  還是忍不住輕輕地讚嘆幾句。

  「新娘子真是生的標誌,性子也穩,這才是大家主母的風範。」

  初酒神色未動,並沒生出半點驕意,淺聲道謝。

  喜婆見了她的舉止,越發地欣賞初酒。

  只有初酒腦海中的狗腿子,不屑地呵呵了兩聲。

  【宿主明明就是因為起太早了,沒精神,閉目養神。】

  初酒半垂的眉眼中,眸色突然一凜,她在意識中,無聲地和系統交流起來:

  「你失蹤這麼久,回去一趟,打了補丁,增加了點膽子?」

  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

  可狗腿子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胃腎,都在這一刻,幾乎要凝固住了。

  如果它有的話。

  【不是!不是!】

  系統開始拼命地補救起來。

  「嗯,所以呢?你回去一趟,就查了我的身份,結果還什麼都沒查到。」

  狗腿子羞愧地低下了狗頭:

  【也不僅是這樣,我的替宿主查了一下,每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嗯?」初酒的眉頭挑了挑。

  狗腿子聲音越發地小了:

  【也沒查出來。】

  就在它所在的意識空間,殺氣滔天,幾乎要讓它整個系統都心神俱震,直接散架之際,狗腿子連忙補充:

  【但是我查出來,他們都是同一個人的靈魂碎片!】

  微涼的聲音透著股駭人的氣息響起:

  「這還用你說?」

  【我還知道。每一片碎片,都飽含著一份愛。所有的碎片拼湊在一起,就是全部的愛,他對宿主的愛,濃烈到讓人無法想像。】

  初酒藏在衣袖下的指尖,輕輕地顫了下。

  狗腿子還在說話:

  【我還稍微升級了一點點功能,但大多數時候,接觸不良。嗯,可能,或許,應該,偶爾能用上?】

  初酒並未理會它,只心中還在反覆地回想著,剛才的那句話。

  那個人如此地喜歡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很久之前,她根本不懂感情。

  那漫長的歲月,和燃不盡的思念,他到底又是怎麼度過的……

  哪怕只是想一想,她都覺得心似乎被揪了起來,無比地疼痛。

  初酒恍惚之間,梳妝完畢,她頭上蓋著蓋頭,被人攙扶著送上轎子。

  歡天喜地的鑼鼓聲響起。

  轎子在最前面,後面跟著的,是綿延不盡的十里紅妝。

  江南人多紡紗織布,魏家在這一代,雖然不是最頂尖的家族,但也是能排的上名號的了。

  魏少錦娶妻的事情,自然也引來不少人駐足圍觀。

  迎親的隊伍在城內繞了一圈。

  進了魏府時。

  秦雲嬌臉部肌肉扭曲,氣的幾乎要將手上捏著的帕子給絞碎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魏夫人看重初酒,看重到,甚至都出錢替初酒的嫁妝都置辦好。

  只為了讓她風風光光,體體面面。

  反觀自己。

  清清冷冷的兩桌酒,被抬成了姨娘。

  初酒安分守己地按照禮數,拜天地,入洞房,被人牽著在床沿邊安穩地坐下。

  坐下的時候,她只覺得身下硌得慌,滿滿的都是花生桂圓和紅棗。

  在眾人的鬨笑間。

  她聽見,魏少錦飛快地在她耳邊說了聲:

  「等我。」

  初酒抿了下唇,沒找到機會給他回應,鬧哄哄的人又一起涌了出去。

  她只將一雙纖細白嫩的小手,安靜地垂在腿上,聽著外面的觥籌交錯,與賀喜的聲音。

  她從中依稀提到,魏少錦不止一次地開口強調:

  「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喝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遙遠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龍鳳燭在耳邊發出滋滋的聲響,帶著幾分曖昧之意。

  魏少錦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順著蓋頭的一角,將它挑了起來,又猛地完全掀落。

  初酒的世界再一次亮了起來。

  她抬頭,正好對上男人喝的微熏,卻格外亮的眼神。

  「初酒。」燭火之下,魏少錦的眼眸中,漆黑的瞳孔似乎在泛著光,像是叢林中的野獸,發現了獵物般。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然後捧著初酒的手,突兀地輕聲道:

  「你知道麼,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他握著初酒的手,放在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之上。

  在那裡,初酒既能感受到劇烈跳動的心臟。

  也能感受出,結實有力的肌肉。

  魏少錦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

  「就開始,每日辛勤鍛鍊,為了今天。」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