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嬌差不多快哭出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最後,初酒一臉坦坦蕩蕩地站起來,安慰她:
「我知道,你很為我高興,你對我的心,我都明白的。」
「但高興的哭出來,不至於,不至於。」
秦雲嬌簡直差點沒被初酒給當場氣死。
她瞪著一雙靈動的眼睛。
一口一口地喘氣,好半天才心中琢磨出來。
聽初酒這說話的樣子。
好像智商和當初也沒什麼變化。
她心中尋思著,初酒這段時間的改變。
只是生活好了,人被魏少錦慣壞了。
不過本質上,還是她那個蠢笨的姐姐。
想明白這點後,秦雲嬌心中沒有半點釋然,反倒越發地難受起來。
初酒這樣的人,不需要耗費半點心機和努力,就輕而易舉地進了魏少錦的院子,成為被魏少錦另眼相看的人。
說不定再以後,她會成為魏少錦的姨娘。
秦雲嬌嫉妒的幾乎要犯紅眼病。
而她自己,人在魏少禹的院子裡。
魏少禹再怎麼是主子。
也不過是個庶子!
嫡庶有別,以後這個家業,肯定大多數都是魏少錦的。
到時候,她和初酒就算同為姨娘,那身份地位上的差距,還是天差地別。
秦雲嬌這些天,還是個粗使丫鬟,無非是因為,她本人也不願意到魏少禹面前賣弄。
她不想和魏少禹有太多接觸。
還想清清白白,乾乾淨淨。
沒有和別的外男有過太多碰面的,成為魏少錦的人。
秦雲嬌在還想在初酒這裡再磨點機會出來。
奈何,初酒幾乎將每句話都說的死死的,不給任何迴旋的餘地。
秦雲嬌碰了一鼻子的灰離開。
等她走後,初酒伸了個懶腰,轉過身,對上了旁邊幾乎目瞪口呆的桃枝。
「初酒,我瞧著你妹妹不錯,你怎麼能這樣和她說話,多讓她傷心呀。」
初酒眨了眨眼睛,她今天跟著魏少錦出去了。
紮好的頭髮被風吹的有些散,一根兩根的小呆毛翹了出來,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我剛剛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她懊惱地低下頭:
「我就是這麼蠢,這麼不太會說話。不過沒關係啦,雲嬌人很好的她不會放在心裡的。」
這天晚上,人很好的秦雲嬌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初酒傍晚所說的,扎心至極的言語。
沒多久,魏府即將迎來信念。
她們這些做小丫鬟的,沒有主子開恩,不能輕易回去。哪怕是過年,也只能留在府中。
整個魏府都熱鬧起來。
魏少錦因為身體不好,魏夫人沒怎麼打擾他。
在這個院子裡,只會感受到過年的氛圍,並不會感受到過年的勞累。
初酒對此表示,很滿意。
魏少錦喜歡讀書,冬日天黑的早,他就在自己的書房裡,點上燭火,捧著一卷書。
他以前讀書的時候,總不讓人去打擾。
最近,魏少錦突然吩咐:
「讀書的時候,書房裡需要有人伺候著。」
唯二的兩個貼身丫鬟,初酒和桃枝,面面相覷地看了對方一眼。
就聽魏少錦聲音清清冷冷地說道:
「書房不大,不能太擁擠。」
「來個……身形小點的。」
心中早有逼數的桃枝,微微一笑,看了眼自己和初酒之間,因為年齡差距而相去甚遠的體型。
自己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到了晚上,初酒就陪著魏少錦去了書房。
主業打盹。
副業,打盹累了的時候,起身給魏少錦倒點水,活動活動身子。
書房裡燒的是上好的銀絲碳,恆溫少煙,熏的人昏昏欲睡。
初酒原本是站著的,站著站著就有些累了,不自覺地離書房的小軟榻近了兩步。
然後,順理成章地往上面一歪。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清列的聲音:
「你認不認字?」
初酒在昏沉中睜開眼睛,看到坐在窗前桌邊的少年,不知何時轉過頭來,正在看她。
初酒睡的有些迷糊,隨口答道:
「不認識吧。」
魏少錦的眉頭皺了皺,他垂下眼眸,細密的睫毛在臉上投映出一層陰影來:
「最好,最好,學一點……」
「萬一以後要用的到呢。」魏少錦語氣和軟,似乎在哄她。
初酒一個激靈,瞬間有些清醒。
她睜開眼睛,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直覺告訴她,下一秒,魏少錦可能就會說出,要教她這種話了。
為了避免掉被按住學習的可能性。
她瞬間改口:「我認字的,也會讀文章。」
魏少錦的眼眸有些發亮的詫異:
「當真?」
他很快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又切換為往日漫不經心的高冷,抬起袖子,輕咳一聲,淡聲道:
「我不信。」
初酒伸出手來,在書架上一排排的書上指著。
魏少錦的書看的都過於深沉,大多數是什麼治國理學之類的。
竟然連一本雜書都沒有。
初酒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從裡面看到一本,道家養身的書冊,她將書抽出來,念了幾句。
魏少錦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初酒注意到,裡面是養身的拳法。
她有些詫異地問道:
「也沒看你打過這套拳。」
「嗯。」或許是溫度太高,魏少錦的耳朵尖尖,散發出幾分紅。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伸了出來,蓋在書頁上,將書合上,又從初酒的手中抽走。
「新借的,等春天暖和,就開始鍛鍊。」
初酒看他,又正好掃到窗外。
紛飛的雪花簌簌揚揚落下,在夜色中,只能看到綽綽的虛影。而屋內,暖的讓人心都有些昏沉。
這是今年第一場雪。
魏少錦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
轉身將書,重新放回書架。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初酒人正擋在他的面前。魏少錦最後將書按進書架時,身子微微前傾,她甚至能感受到,像是被抱在懷中。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從小讀書,只覺得身子不過皮囊,好與壞都無所謂,順其自然便好。」
「現在覺得……」他低下頭,正好能看到初酒的腦袋:
「要用上的,不然容易被嫌棄。」
再過幾年,他也要到了能成親的年紀。
雖然他表面上正經又淡漠。
但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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