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圓音心中千迴百轉。【,無錯章節閱讀】
想著夏母之前的警告,她也不敢,再明目張胆,毫無根據地給初酒造謠。
要是能抓到實錘證據就好了。
李圓音忍不住在心中期待著。
很快,一個讓她驚喜的發現,映入眼帘。
在一個令人昏沉的午後,李圓音看著初酒和肖尋,湊在一起,坐在田埂上說話。
雖然是光天化日,可他們,在單獨和私下地相處著。
怎麼也不符合常理。
李圓音的心,瞬間就噗通加速跳了起來。
她恨不得能立刻叫人,過來圍觀一番。
只可惜的是,現在大家多半都在午休,如果故意把人都喊醒,未免顯得太刻意了點。
眼看著這麼好一個機會就要消失,李圓音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正當這時,她的身後傳來清冷的疑問:
「你在這裡幹什麼?」qqxδnew
李圓音倉皇地回過頭去,發現顧修,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看到顧修時,李圓音的表情有些心虛。
她張張口,身子往旁邊挪了下,正好給顧修讓出一條開闊的視線,好讓對方能看到初酒和肖尋的身影。
如果顧修對初酒有好感的話。
這個時候,那份好感,肯定也要轉成憤怒。
「我睡不著,就四下走走。」李圓音努力地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但由於她最近內心過於扭曲。
有幾分尖酸的面相,做出這樣的表情,並不好看。
顧修神色淡淡:「嗯,那你繼續走吧。」
李圓音原本還想,在這多看看初酒和肖尋的互動。
說不定能再發現點什麼端倪。
可顧修這麼一說,她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不動。
只好轉過身,乾巴地問顧修:
「那顧知青在這,是有什麼事?」
被她問到的瞬間,少年的臉,稍微染上幾分陰鬱,不過那一抹情緒,很快消失不見,重新變成了他平日的模樣。
「我也是隨便走走,一起回去吧。」
他和肖尋,在一間屋子裡面住。
今天肖尋說不午睡了。
他莫名地就想到,對方要和初酒商量,回頭再想辦法,去城裡找到其他課本的事情。
肖尋都說了,不會帶他去。
可鬼使神差的,他就是覺得睡不著。
到處亂走,還恰巧讓他撞見。初酒和肖尋坐在那裡,兩個人之間,很明顯地保持著社交距離,但他還是,看著扎眼。
除了那兩人,顧修還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李圓音。
他現在對李圓音印象很不好。
恨不得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但看到李圓音那裡,站了有一分鐘的時間,他擔心對方不知道要做出點什麼來,便上前,想先給她忽悠回去。
能和顧知青一起回去,李圓音又是欣喜,又是遺憾。
不過眼下的情況,也由不得她選擇。
再賴在這裡,未免顯得有些奇怪。
李圓音跟著顧修回去,一路上,她試探性地問道:「顧知青,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呀?」
她想問的是,顧修有沒有看到初酒。
如果對方說看到了,她一定要添油加醋,好好和顧修說上一番,初酒與人私會的事情。
然而顧修只搖搖頭:「我就看到你站在那,再沒看到別的。」
李圓音心頭,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
她很快又調整好心態,安慰自己。
看今天初酒和肖尋的舉動,兩個人還不算太親近。
要是這個時候打草驚蛇,他們被勸著分開了,避諱了,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這對初酒,也未必能造成什麼打擊。
李圓音的眸光深了繼續,慢慢地琢磨。
「顧知青。」李圓音的手垂在兩側,輕輕地捏著衣服,開口說話的聲音,細弱蚊蠅:「我們下鄉這麼久,還不知道,還要多久能回去。」
顧修略微沉默了下:「是很久了。」
這個話題,是所有知青,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
他們遠離城市,遠離家人,前途和未來,都像是蒙著一層霧氣般,讓人看不真切,也看不透。
李圓音嘆了口氣:
「我聽別的地方說,有的女知青怕年紀大了,就會隨便找個村民結婚。」
她抬起頭來,神色有些期期艾艾的:「那好可怕呀。」
顧修實在是有些頭疼,好半天,才接了一句話下去。
「女同志的人生,不應當以結婚目標,應當思考,如何建設國家和社會。」
李圓音:……
她特麼的有點聊不下去。
她想聽的,是這個?
最後,在顧修的不解風情之下,他們一路走到知青院。李圓音心中再怎麼不舍,也只能回了自己的屋子。
坐在田埂上的初酒,在聽到有人來,又有人走的動靜後。
無語地抬頭仰望著蔚藍的蒼天。
「過段時間,大隊正好有拖拉機要去縣裡,我們跟著拖拉機走就行。」關於去縣城的路線和方法,幾乎沒什麼懸念,就被敲定下來。
另外一個最根本的難題,擺在了肖尋和初酒面前。
「我們要怎麼,讓別人願意,拿書給我們呢?」初酒喃喃道。
用錢肯定是不行的。
現在的生活物資,都是配額制。
糧票、米票、油票。
在各種票橫行的年代裡,貨幣的重要性,反而沒那麼大。
這樣一來,另一個比較大的可能性,就是以物換物。書本對很多人家來說,已經是沒什麼用的東西。
可在物質貧瘠的年代,要是能有什麼吃的穿的。
肯定比書,來的更實際點。
問題是,初酒也不能把家裡的物資,拿來做交換。
不然就算家裡人再疼!愛她,估計也會覺得心疼和捨不得。
肖尋猶豫了下,說道:
「要不,我再……」
少年平日裡,總看著天真懵懂的臉,此刻稍微有些沉了下來。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唇齒纏綿住,想要說,卻又下不了決心。
初酒側目看向他,突然開口道:
「你要是有不方便的,不為難你。」
她笑了笑:
「不能總從一隻羊的身上薅羊毛,會薅禿的。」
聽著她的比喻,肖尋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突然,湊過了身去,將腦袋靠近初酒,有些毛茸茸的:「薅禿?怎麼樣算作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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