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小知青,一邊去(7)

  初酒坐在鏡子面前。【記住本站域名】

  對著自己這張臉,再度端詳起來。

  這具身體的底子不差,五官很耐看。

  可由於原主不太會打扮,哪怕精心地捯飭自己,非但沒變得好看,反而還有些不倫不類的土氣。

  再加上,她從小和哥哥們一起生活。

  出門在外也不講究。

  有時候日頭正大,她也能在外面轉個幾圈。

  像她現在這個膚色,就是,夏天原主造的孽。

  研究一番後,初酒得出結論,她還是有救的。

  只需要耐心地在閉門不出,捂上一段時間,就能白的回來。

  接下來另一個讓初酒頭疼的,就是那個圍巾了。

  如今的物資,每個人都有份額。

  也只有像初酒這般。

  上面四個哥哥,能掙工分,又疼愛妹妹。家裡雙親身體健康,依舊能下地幹活的。

  每個人把自己的那點物資,都拿來給她,才讓她能織一條出來。

  放到尋常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條件。

  但原主織的並不好看。

  暴殄天物啊,浪費。

  初酒默默地看了圍巾一眼,又默默地,給塞回了箱子裡。如果她手巧的話,其實也可以拆了重新織。

  不過她手是巧,但是人懶。

  她的手是用來打架的。

  織圍巾?

  讓她再過幾個位面,想起自己曾經還織過圍巾,恐怕都會覺得羞恥。

  她把圍巾又放回了箱子的最下面,眼不見為淨。

  然後慢悠悠地晃到堂屋,夏母正在收拾東西。看到初酒過來,她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腦袋:

  「你個懶丫頭,天天在家裡賴著,我都替你愁死了。」

  她一邊叨叨,一邊也沒有願意把活分給初酒的打算:「等你回頭說婆家,萬一被別人知道,你這麼懶,又不怎麼做農活,可怎麼好。」

  初酒抬頭看了眼外面,隨口道:

  「那你就給我嫁到本村或者隔壁村,有人敢欺負我,我讓我四個哥哥去揍人。」

  她挺了挺身子:「我們夏家男丁多,我一點都不帶怕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被初酒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夏母不由得心頭一梗,想說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她只好拿眼睛狠狠白了初酒一眼:

  「看給你能的。我怕到時候,不用你哥上門,別人就會傳,說我教個女兒,是個厲害的媳婦,沒人能壓的住。」

  夏母原本是說笑,她突然想到什麼,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我聽村里說,你和個姓顧的知青,走的有點近?」

  不等初酒解釋,夏母的話,就噼里啪啦全砸了過來,她臉板起來,臉上肉有些耷拉著,模樣凶的嚇人:

  「我和你說,城裡人自由戀愛,那就是傷風敗俗。男的女的,整天湊一起,家裡面有的都不知道,都不同意,最後鬧出事,男的一拍屁股走人,受罪的都是女的。」

  「而且他們做知青的,是來鍛鍊,不是一輩子留鄉下。人家回城裡,不帶你走,一輩子就毀了。」

  夏母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

  「你哥你爸再能替你打架,替你出頭,也不能靠能打給你一輩子的幸福,你知道了麼?」

  初酒看著夏母模樣是凶,話也說的難聽。

  可也知道,她是為自己好。

  在這個有點落後的年代,那方面的教育也缺失。

  有人只是純情的拉拉手,但也有人,稀里糊塗的就越雷池,最後雙方鬧僵,女人都是名聲盡毀的。

  「媽,我知道的。」初酒眨巴這一雙,無比誠懇的大眼睛:

  「那個顧修,整天拉這個死人臉,也不怎麼說話。看著自視清高,一副說不上來的模樣,我絕對看不上的。」

  看初酒嫌棄顧修,嫌棄的如此不含糊。

  夏母的心也放下來。

  「也不是要你盲婚啞嫁,你要看到好的,也不是不行,和我們回家說一聲,全家都替你把個關,再說後面的話。」

  「停停。」初酒止住話頭,湊到夏母身邊,拐了個彎提起李圓音的事:

  「我不想讓李知青再繼續住我們家了。」

  「怎麼?」夏母疑惑問道:「我看你們兩個,之前關係挺好的。」

  初酒搖搖頭:「知青院那一面塌了,都快一年過去。」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氣,縮了縮脖子:

  「正好馬上又是冬天,他們的院子,肯定有漏雨漏風的地方,趁著這個機會,最好能一次修葺成功。」

  她正說著,只見李圓音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

  剛好把初酒這番話,聽到耳中。

  她當場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瞪著眼睛,聲音有些澀然:

  「初酒,你這是要趕我走?」

  知青們是有自己口糧的,李圓音雖然寄住在夏家,但按道理來說,不和夏家人一起吃飯。

  但知青院只是在之前空置的院子基礎上,又擴建而成的住宿區,條件和夏家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而且,夏家寬厚,有時候改善伙食,也不會背著她,多少給她留一口。

  再加上,夏家給她的屋子雖小,那也是一人一間。住在知青院,少說四五個人一間屋子,多的,住個七八個人都有可能。

  行事實在是不方便。

  正是因為這些,李圓音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qqxsnew

  初酒反倒笑了,她目光微涼,說話的調子,不緊不慢的,可詞意再委婉,也掩不住話里的諷刺。

  「李知青,你這就想岔了。不是我要趕你走,我是怕,你天天住在這,和其他同志團體脫離了,我是為你好。」

  初酒擺出一副,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的表情。

  李圓音還想說話,可她哪裡說的過初酒。

  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地,神色期期艾艾。

  忽然,她靈光一閃道:

  「你是不是因為顧知青的事情,對我有意見?初酒,我不是要坑你,我不過是,不想眼睜睜看著,你錯過顧知青。」

  初酒怔了怔,夏母也怔了怔。

  然後,瞬間,夏母扯著嗓子道:

  「你個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沒教養。好的不學,非學賴的,亂說話。」

  她沉著一張臉,看李圓音也不順眼起來,拿出在外面和別人撒潑的氣場來:

  「狼心狗肺的東西,白讓你住這麼久,不讓你住,反而還結仇了一樣說話,張口就亂敗壞我家姑娘名聲。你要再敢這樣亂說,明天我就去村里,說看見你和別的男子,半夜幽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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