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種田文中穿越女(完)

  「笙兒,都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肯原諒我。【記住本站域名】」

  度宰相聲淚俱下。

  一派慈父模樣。

  「當初不論如何,我都說了,你是我度家的嫡長子,不論是家產還是如何,外人都不能與你爭。」

  「從始至終,都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回應度宰相的,是度笙的冷笑聲。

  他直視著度宰相的目光,坦蕩又疏離,幾分淡然的模樣,像是在看無關緊要的旁人,語氣平靜,似沒有仇恨,也沒有親近。

  「相爺客氣了。你為了前途,迎娶那個女人進門,將母親驅逐出府的時候,我就言明,要跟著母親離開。」

  「至於後來,我也聽府上的其他人,送信過來,說那個女人鬧的厲害,想讓自己的兒子,必定要占著嫡長子的名頭,於是便連族譜,都將我除名。」

  沒想到,度笙竟然了解的這般清楚。

  度宰相一愣。

  當初他迎娶蘇氏時,蘇家尚且與他門當戶對。可惜,蘇家人丁稀少,幾番天災人禍後,她的父兄死了個乾淨。

  竟然從外地,冒出些不成器的旁支,把家產搶乾淨。

  再加上,度宰相那會雖不是宰相。

  可於官運上,鴻通的很。就是蘇家不敗落,和他度家比起來,也是有些比不上。

  他長的相貌堂堂,被侯府的小姐看上,才有了休妻另娶,連兒子都不想承認的這一幕。

  度笙看他臉上表情變幻,知他是回想起,往日種種。

  度笙露出抹釋然和無所謂的笑來:

  「度宰相,安心回去做你的宰相,沒必要來這,攀我的交情。」

  度宰相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這是,願意原諒為父了?」

  「自然不。」度笙眸光冷的駭人:「是想告訴你,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等你任滿後,恐怕,難有這樣的風光。」

  話撂到這,幾乎已經算挑明。

  度宰相的臉慘白慘白,沒有半點人色。

  可這還沒完,度笙冷然道:

  「竹紙巷不大,您日日這樣擋路,礙著我的眼。您若是想,我對您的厭惡更深幾層,就日日過來吧。」

  「你。」度宰相一口老血,梗在喉中。

  伸出手指著度笙,連話都說不出。

  度笙已經攜著初酒,轉身進了屋子。

  初酒走在前面。

  度笙走在後面。

  院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原本走著的初酒,不知怎的,突然回過身來,看見度笙的臉色蒼白,朝著自己艱難地擠出微笑。

  然後整個人的身子,栽進了她的懷中。

  如果是別的女孩,連承受這樣的力道,都無法承受住。

  可初酒穩穩地將度笙摟在懷中。

  輕聲在他耳邊道:「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約摸半年後,皇上的身子突然急轉直下。

  沒多久時日,就駕崩了。

  太子順利登基,沒有任何波瀾。不久後,度笙也如眾人所猜測的一般,登上了宰相的位置。

  而原先的老宰相,則被奪了所有的官職。

  至於他的兒子,也沒能謀求任何一官半職。

  大家不是傻子,度笙成為宰相,自然有人對他的底細打探一番,既然得知老宰相和他之間有嫌隙。qqxδnew

  人走茶涼。

  自然是捧著新上任的人,才是為官的正道。

  沒有官職傍身,老宰相在位時,被他的罪過的人,紛紛過來為難。不僅如此,還有些沒被他得罪過的,想藉此傍上度笙,也沒少給老宰相臉色看。

  他『告老還鄉』後沒多久,便鬱鬱而終。

  留下的後人,也活的窩囊憋屈極了。

  他的子嗣們,年輕時呼風喚呼,人人追捧,沒受過任何辛苦,哪裡能應付這般的世態炎涼。

  沒多久,差不多家財散盡。

  一房過的比一房慘。

  至於三皇子,他當初為了賑災一事,連夜奔波回了京城,又受先皇一番斥責,回去之後就病了。

  病去如抽絲,等好了之後,整個人越發不如從前,稍微動彈幾番,都累的夠嗆。

  別說是享受富貴生活,就連過上健康日子,都不成。

  此後,他就再沒管過程秋的事。

  連帶著之前讓人給程秋安排的丫鬟婆子,也從竹紙巷帶走,連同程秋在竹紙巷住的房子,都趕她出去。

  程秋被趕走的那日,神色惶然。

  那位孫老爺因著程秋的事,也被連累了。

  三皇子不喜。

  當然,三皇子喜也沒用。畢竟他如今廢人一個,連獲個封地,做個藩王的機會都沒,只被封了個閒散王爺。

  「姑娘,三王爺說了。」孫老爺皮笑肉不笑的:「他不想在京都看到你,希望你走的越遠越好,還請不要為難小的。」

  程秋無法,只得回了村子。

  到她這個年紀,不會種地,不會謀生。

  被安春花嫁了出去。

  安春花不算苛待她,給她找了個,自認為還不錯的婆家。可鄉下人,土裡刨食,不講衛生,又指望著她生兒子,還要她操持所有的家務。

  程秋幾乎快被逼瘋了,可她怕死,也不敢自殺。

  就這樣整日在痛苦中折磨著。

  又過了兩年,安家兩位老人去世了。

  初酒便把父母和弟弟,接到了京中。

  張清看度笙對初酒一如既往的好,心放下大半。不過她也有些擔憂的事,私底下拉過初酒的手,同她細細地說了:

  「我瞧著女婿不錯。但你,這都嫁過來幾年了,也沒見肚子有動靜,得抓緊了。」

  初酒張張口,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中。

  在所有人眼裡,她都是度笙的妻子。

  一雙雙眼睛盯著的。

  初酒禮貌地去試探過度笙,還有娶妻的打算。

  度笙倒是如清風明月,坦然自若:「我對外都說,你是我妻子,恐怕正經人家的姑娘,聽了這個,也沒人願意嫁給我。」

  初酒驚呆了:「你為何這樣說?」

  度笙大大方方:「我在竹紙巷時,同你住在一起。別人見了你,花容月貌的問起,我總不能說,你是我的外室?」

  再再後來,她身為宰相之妻,去朝廷接受了誥命冊封。

  初酒惶恐不已地發現,這事,怕是真真的板上釘釘。

  更何況,這事太過複雜,她沒辦法和外人解釋。

  度笙卻溫言笑道:「明媒正娶,八抬大轎,你自然,算是我這輩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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