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再度敲開程秋房門的時候。【Google搜索】
程秋比之前看著,更加蕭索陰冷了。
齊長軒給了她不少銀兩。
也給她安排照顧生活起居的人。
從外表上看,程秋比起之前在鄉下,穿戴要很多。但長期在後院和市井中流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離接近目標毫無頭緒。
這些加在一起,幾乎要將她的精氣神耗完。
程秋的一雙眼睛看人時都是僵硬的。
看到初酒時,她撇撇嘴,強撐著質問道:「你天天來找我做什麼?你早早嫁人,不該好好地想著,多生幾個孩子,在家相夫教子?」
作為現代女性,她可是一點都看不上。
這個年代的女子,除了嫁人,就沒正經事做!
初酒臉上露出沒有半點攻擊性的笑,緩緩靠近,輕聲開口道:「整天在家裡多沒意思,我是來找你閒聊的。」
程秋的臉冷著,一副興趣缺缺,要趕人的模樣。
她轉過身去就要將門給關上。
初酒先一步,扒住門框,阻止了她的動作。
初酒的力氣很大,根本不是程秋所能抗衡的,程秋剛要提起嗓音,和初酒發飆,就聽對方細聲細氣地說道:
「我有些好奇,你住在這裡,可是三皇子養的外室?」
「什麼?」程秋的眸子瞪大。
她的眼眸中,重新恢復神采。
緊張兮兮地盯著初酒看,等著她的話。
初酒笑著將頭髮撩到耳後,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把自己編排了千百遍的言語,給說了出來。
「你當初救了三皇子,我還以為,他會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好歹給你個妾噹噹,不管怎麼說,你也是良民,給他做妾,綽綽有餘。」
……
太陽光明晃晃地照下來。
程秋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扶住了門框,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穩住身形。她幽幽地看向初酒,咬唇咬的很深。
自從到這裡之後,她見的最多的,只是那幾個接她來京都的人。
不過即使見的多也不過是偶爾。
他們給她的生活,提供了錢和便利,其餘就沒再費心過。
至於見她救的那個人,程秋僅見了一次。
還是她苦心的找接她回來的人哀求。
才得見一次。
見了之後,程秋原本打算的是,施展出自己的魅力,俘獲對方的心。可匆匆的一面,那人似乎對她並不感興趣。
甚至在她自以為巧妙地打聽他的身份時。
臉色冷然,十分不耐。
幾乎是一場不歡而散。
再之後,程秋就算厚著臉皮去求,也沒人願意給她和公子之間牽線搭橋,給她機會。
今天,她竟然從初酒的口中得知,那人是三皇子。
程秋的唇幾乎都被咬破。
她急促地發問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可多了。」初酒拿喬,揚起下巴,做出轉身就要離去的姿勢。
她這麼一激將,程秋果然上鉤,她衝過來,抱住初酒的手臂,仿佛兩人之間的恩怨從來沒存在過。
仿佛剛才趕初酒的話,不是她所說的一般。
「好初酒,你就再說幾句。」程秋的眼珠子亂轉,口中什麼話都往外說:「我前些日子,和三殿下有些矛盾,如今三殿下不理我。」
程秋抬起袖子,放在眼角邊,半真半假地擦了擦。
「你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我。」
初酒笑了一下,她伸出手,叉住腰:「站了有一會兒,現在腰疼。」
程秋眼看著她又要離開,連忙上前,諂媚道:
「我替你揉揉。」
初酒低頭看著程秋,心中不由感嘆。
對方還真是能屈能伸,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程秋給初酒揉腰,揉了有片刻,她力道不疾不徐,手法極其用心,還不忘問道:「覺得怎麼樣?」
初酒看著程秋這熟練的技術。
心中忍不住想發問。
也不知道程秋穿越前是做什麼的。
這熟練的,估摸著就算去會所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仟千仦哾
程秋越是急切,初酒就越是不緊不慢:「我覺得腿還有些酸。」
程秋連忙笑著將她往屋子裡面迎,臉上是初酒從來沒見過的熱情和友好:「你先進來坐,我邊給你揉腿,你邊和我說話。」
到這個份上也差不多了。
初酒往裡面走去。
程秋命人搬來小塌子,初酒半躺在上面,腿敲在矮几上,擺出一個並不是很合適的高度來。
然而就算這樣,程秋也沒有露出半點不滿。
她反而半蹲下身子,伸出手,替初酒認真捏起。
初酒說的慢,斷斷續續的,半天才一句重點。可程秋這次有耐心極了,替初酒捏完腿又捶背,捶完背又揉頭。
那手法,絕了。
差不多等初酒把該透露的,全透露完了,她也渾身舒坦地站起身,和程秋道別。
程秋站在原地,沒有送她,也沒了剛才的殷勤。
一雙眸子帶著深深的怨毒,盯著初酒的背影看去。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自信滿滿的笑。
賑災,多麼好的機會。
她的空間終於能發揮上用場了。
如果三皇子在皇上面前表現,改變了在皇上面前的印象,未來,說不定能成為太子。再以後,他就將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
而擁有空間的自己,也是這世上。
最能和他勢均力敵,站在他身邊的人。
初酒走後沒多久,程秋精心打扮一番,也出了門。
她去了一戶人家的宅院門口,對門房道:「我要見孫老爺。」
門房看到她就是頭疼,好言好語地勸道:
「程姑娘,我們老爺說了,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沒必要來找他。」
程秋站在那,無比執著,眼神堅定:「我一定要見到孫老爺,我這次有要事,和他說。」
門房還在勸她。
但程秋不為所動。
站在門口,比石墩子還要執著。
到了晚上,孫老爺姍姍來遲,這人正是當初,接她來京都的人裡面,在齊長軒面前最的臉的一個。
「孫老爺。」程秋見到他後,急步上前,盈盈行禮。她的禮數很標準,但姿態隱有幾分說不出的倨傲。
「我有事,想見公子。」
孫老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上次見面,他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不會再見了。」
面對這個回應,程秋只笑了笑,抬起頭來,目光和孫老爺平視對上:「我想和三殿下,聊聊北方賑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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