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門衛的電話打了來,家裡的座機響了。
姜暮一接通,說是有訪客,問她讓不讓放人進來。
還真的來了。
姜暮沒想到白樰會這麼晚跑來。
「讓他進來吧,你帶他到樓下,免得他找不到。」
這小區挺大的,大晚上的,也不好找。
姜暮等了十分鐘,就聽到了門鈴聲。
白樰站在門口,姜暮透過貓眼看著他,見他身姿筆挺,面容冷峻而沉著,嘴角略微抿著,絲毫看不出情緒,姜暮最喜歡他這副讓自己猜不透的模樣。
她打開門,還沒等白樰反應過來,姜暮就迎面跳到了白樰懷裡。
白樰下意識抱住她,一低頭,就看到姜暮笑盈盈看著自己。
她的眼周是淺淺的粉『色』,眼睛含笑,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叫人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白樰。」姜暮軟綿綿地說。
「嗯。」
他輕輕答應了一聲,神『色』淡淡的,將她放了下來讓她站好。
姜暮說:「你怎麼忽然來了,是找我有事嗎?」
白樰想了想,「有事。」
姜暮說:「那你先進來吧。」
進了房間,姜暮給他拿了一雙家居鞋放在他腳邊。
「你穿這個。」
白樰低頭換了鞋,就見姜暮跑開了。
「你先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水。」姜暮一邊說一邊跑到廚房去了。
白樰站了兩秒,目光在屋內環顧一周,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
姜暮端著水過來,遞給白樰,特意說:「是溫水,我剛剛燒熱的。」
白樰平時都是喝溫水,節目裡的人都知道。
「謝謝。」白樰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你來找我什麼事呀?」姜暮看著他,眼神嬌柔,含著春水一般。
白樰遲疑了許久,竟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暮就這樣等著他。
白樰嘴唇微張,說道:「沒什麼事。」
姜暮怔怔地說:「啊?那你特地跑一趟過來。」
白樰:「你今天為什麼忽然走?」
這下,姜暮總算是明白了,白樰是以為白天發生了什麼,又或是她有什麼事情,因為擔心她才大晚上跑過來的。
「我就是忽然想回家了嘛,反正也沒什麼事,節目組接下來兩天都沒有行程安排。」
姜暮說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自己回來待會兒,不喜歡一直和別人住一起。」
這個理由白樰是可以理解的。
誰都希望能有獨處的時間,一直和別人同住,多少是不方便的。
可是這樣一來,白樰的擔心就顯得有些沒必要了。
「我知道了。」他點點頭。
姜暮抿了一下嘴角。
「那沒事了,我回去了。」
白樰的話音剛落,姜暮就說:「不要,你別走。」
都已經送上門來了,還想輕易這麼離開,怎麼可能。
白樰被姜暮拽住了手腕。
姜暮輕聲說:「我不想你走。」
白樰看她說話都不敢看著自己,一副害羞又固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動。
他認真地看著姜暮,眼神逐漸深邃,「讓我留下來?」
他又問了一遍。
姜暮點點頭,又搖搖頭,「你陪我說說話再走唄。」
白樰:「你想說什麼?」
姜暮想了想,「說說你今天去哪裡玩了。」
白樰說:「去了電影院,去吃了西餐……」
姜暮說:「看了什麼電影,好看嗎?」
白樰:「不好看,好像是喜劇片。」
姜暮:」唔……好像好無聊的樣子哦。「
白樰挑眉,「你呢?你今天玩的很開心?」
姜暮故意點頭,「嗯嗯,我今天吃了冰淇淋,香草的和夏威夷果的,都很好吃,下次我帶你去吃。」
白樰問:「還玩了什麼?」
「還去了公園,餵了鴿子。」姜暮暗暗觀察白樰的神『色』,「吳澤野給我買了泡泡機,幫我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我給你看照片。」
姜暮去拿手機,打開相冊翻給他看。
照片確實拍的很好,特別是有一張,姜暮站在廣場的噴水池前,她正低頭餵鴿子,有幾隻鴿子飛了起來,畫面十分唯美,姜暮的側臉也格外漂亮。
可是白樰看了,並沒有說話,眼神反而沉了下來,「還有呢?」
「好像沒了,對了,我們還去吃了好吃的日料。」
姜暮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樰,「你不會生氣吧,雖然我和別人在外面玩,但是我一直都在想你哦。」
白樰的表情陰沉沉的,「想我什麼?」
姜暮一本正經地說:「我在想,要是今天和我約會的是你就好了。「
白樰微微一怔。
剛才還很生氣來著,此刻卻覺得自己拿姜暮沒辦法。
姜暮的每一句話,都能影響他的心情,什麼時候姜暮對他這麼重要了。
兩人繼續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姜暮的手指一點也不老實,在他身上這戳一下,那碰一下。
白樰制止了好幾次,姜暮還是一直這樣。
「別鬧。」
白樰乾脆把姜暮的兩隻手都抓住,不准她再『亂』動。
姜暮不情願地說:「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誰讓你不聽話。」白樰淡淡道。
姜暮哼了一聲,雙手被束縛住,就用腿來『亂』動,在白樰身上蹭來蹭去。
她本就是故意惹火上身,自然是專攻白樰身上的敏感處。
幾下就把白樰撩得臉『色』都變了。
白樰鬆開她的手,「你再這樣,我走了。」
白樰站了起來,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姜暮早就知道,每當白樰的聲音變成這樣的時候,就是他動情的時候。
他以為裝作生氣就能騙過姜暮,可是姜暮在這方面可是專家。
白樰的心思,全都被她看得透透的。
她從白樰身後,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白樰的腰
姜暮驕縱的語氣稍顯可愛,」不准你走。「
「不准我走,那我睡哪裡?」白樰沉聲說。
姜暮:「我家有兩張床,這麼晚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睡次臥的。「
白樰卻說:「我介意。」
白樰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
姜暮難過地看著他,眼睛像是會說話,在訴說著委屈和疑『惑』。
白樰:「我介意睡次臥。」
姜暮聞言,愣了幾秒,臉頰刷的通紅,「不……不睡次臥,你想睡哪裡。」
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像個被調戲了似的。
白樰見她害羞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
姜暮使勁搖頭。
白樰:「真不讓我走?
姜暮又點頭。
「我不走有什麼好處?」白樰勾著唇,笑著看著她。
姜暮想了想,踮起腳在白樰的臉上親了一下。
白樰搖頭,「就這樣嗎?」
姜暮說:「你真貪心。」
她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又在白樰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這樣總好了吧。」
她話音剛落,就被白樰一把抱起來。
「還是不夠。」
姜暮被白樰丟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吻住了。
這個吻和姜暮給的吻簡直是天差地別,姜暮的親吻是『毛』『毛』雨,白樰的親吻就是狂風暴雨。
姜暮再次被親得喘不過氣來。
親完之後,白樰又問她,「還讓不讓我走了?」
姜暮小聲說:「你還想走嗎?」
白樰笑起來的模樣簡直和他冷著臉的模樣是兩個人。
姜暮每次都會為他的笑容著『迷』。
兩人在沙發上痴纏了一會兒,就去了臥室。
姜暮知道白樰的體力好,上次差點被折騰得第二天走不了路,所以這次她用了很多辦法,想讓白樰快一點結束,結果,她那些招數用在白樰身上全都適得其反了。
白樰非但沒有快點結束,反而更加強勢地讓她把剛才的招數再用一邊。
姜暮被翻來覆去,弄了幾回,都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不過,早上,姜暮醒來的時候白樰還沒醒。
姜暮睜開眼睛,覺得身上乾乾爽爽,並沒有不舒服,應該是事後白樰給她清理了,而且這次白樰雖然折騰得更凶了,姜暮也只覺得累,並沒有特別酸痛的感覺。
姜暮對白樰越發滿意了。
她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白樰的睡顏,然後坐了起來,去書房搬來了積灰的畫架。
原主也是會畫畫的,但是她畫的不是油畫而是素描和水彩畫,家裡也沒有油畫顏料,但是別的倒是都有。
姜暮便拿了現成的來。
她把畫架擺好,盤腿坐在飄窗上,將白樰身上的被子掀開,『露』出他半個身體,然後就開始畫了。
將近四十分鐘後白樰終於睜開眼。
「你醒了?」姜暮笑著說。
「你在做什麼?」白樰眨了眨眼。
「我在畫你。」
白樰疑『惑』地看著她,『揉』了『揉』眼睛,他看到自己身上只蓋著一點被子,大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而且還是赤.『裸』的。
這副樣子在他看來是有些羞恥的。
「別動。」
姜暮叫住了白樰,制止他要起身的舉動。
她還差一點點就畫好了。
白樰頓了頓,還是將被子扯了扯,蓋在身上,然後撿起褲子穿好。
不過姜暮也差不多畫完了。
白雪走過來,竟發現,姜暮確實將他半.『裸』著睡覺的樣子畫了出來。
而且畫的非常寫實。
他驚訝於姜暮在畫畫上也這麼有天賦,更驚訝這幅畫的內容。
沒想到姜暮會畫出這樣的畫。
白樰站在她身後,按著她的肩膀,「你為什麼畫這個?」
姜暮說:「好看啊,你多好看。」
白樰頓住。
「我都不誇誇我,畫的好嗎?」
白樰搶走她手上的畫筆,將盤坐的她直接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太大,不小心打翻了畫畫的顏料,灑在了姜暮的睡衣上,白樰的褲子上也沾到了一點。
姜暮拍著他的胸,「啊,你怎麼這樣?我衣服都髒了。」
「嗯。」白樰點頭,把她放在床上,然後蹲在她面前,「我幫你脫下來洗了。」
姜暮愣住,白樰將她手抬起來,直接把她的睡衣脫了。
然後抱著她朝浴室走去。
「我也給你畫一幅吧?你畫我『裸』睡,我畫你洗澡,這樣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