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生的『性』子比較孤僻,團里的人都不太敢和他說話,他與人交流的時候像是個刺蝟,說話帶刺,又冷漠,雖然是無心,但是卻叫人不舒服。閱讀
而且他也不愛和人聊天,平時只和自己的舞伴交流跳舞的事情。
可這也不影響他成為團里的男神,男神是大家的,都遠遠看著便好了,管他『性』格如何,好歹人家實力和顏值統統在線。
網上還有好多陳羽生的忠實粉絲呢,每次只要他一有演出都會來看。
現在團里在排新劇目,陳羽生是當之無愧的男一號演員。
只是女演員還沒定,說是要從三個首席裡面選。
新劇目籌備了很久,目前還只是具備一個模型,並沒有正式排,但是姜暮知道這個劇目之後會攬獲各種大獎,甚至還去了歐洲好幾個國家巡演。
兩人沒有打招呼,就只看了對方一眼,誰也沒說話。
姜暮低頭繼續把早餐吃完。
陳羽生默不作聲地接了一杯水喝,喝完他就走了。
姜暮垂下的眼眸里閃過暗光,她起身將麵包的包裝袋和牛『奶』盒丟掉。
她走在陳羽生身後,兩人前後進了不同的訓練室。
姜暮和陳羽生不在一起練,他們首席有自己的單獨練舞室。
姜暮和其他舞者一起。
她今天練得比之前要更加認真,因為她要重新適應這具身體,雖然動作什麼的都是會的,但那是她畢竟之前沒有接觸過,只是繼承了原主的一切,這樣一來,她很多動作細節並不難做的很到位,還需要時間磨合。
姜暮雖然放『盪』不羈,貪圖享樂,但是她要是想做一件事,卻會比別人付出多倍的決心和努力,接了任務,她就要做到完美。
她能夠理解原主對於舞蹈的熱愛與追求,所以她也會盡全力做到最好。
心無旁騖的她全心全意投入在舞蹈中,這時候的她渾身散發著一種耀眼的光彩,也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芭蕾舞團的團長其實一直有在注意她,團長很欣賞她,但是之前她總覺得姜暮身上少了點什麼,看著太沉了,即使技術上她已經做到了很好,但是一個舞蹈演員需要的不僅僅只是技術,還有豐富的情感,將情感融合在每一個動作里,用舞蹈動作來表達情感,從而達到讓觀眾產生共鳴,被舞蹈感動的效果。
以前的姜暮好像並沒有給她那種熱烈的感覺,顯得過於沉悶低落了。
今天看著倒是很好,只是動作上好像沒有那麼流暢。
團長觀察了她一陣,心裡有了些別的考量。
姜暮一上午都沒怎麼休息,到了中午在食堂隨便吃了兩口。
她一個人吃的,常銘嘉主要邀請她被她拒絕了。
在食堂這種大家都看著的地方,姜暮才不會接受常銘嘉的邀請。
下午就是一個劇目的所有舞蹈演員一起排練,姜暮有自己的角『色』。
他們這些配角都要配合幾個主要演員來排動作。
這個劇目的主要演員剛好是陳羽生和莫歡。
沒有姜暮戲份的時候,她就站在一邊觀摩。
看了陳羽生和莫歡配合的表演,姜暮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差距。
這種差距並不是她光靠努力就能夠縮小的,陳羽生跳舞的時候,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的她的心,甚至一個眼神,都讓她起雞皮疙瘩。
他舞動的模樣,比他平時的樣子要好看百倍,明明他平時看著就是個高冷的帥哥,但是跳起舞來,就可以用冷艷孤傲,氣質出塵來形容。
姜暮可以理解陳羽生為什麼能夠這麼早坐上首席了。
他才是天生的舞者,老天爺賞飯吃。
姜暮晚上沒有去吃晚飯,一直留在團里練舞,她找了個小的練舞室,沒人注意她,一個人在裡面練,練得就是今天莫歡和陳羽生配合的那些動作。
首席演員的舞蹈動作其實很多不是首席的演員也都會做,甚至也會練,誰都想著如果機會來了的話,能夠抓住機會。
在舞蹈表演前作為替補上場的例子也不,只是很少能被她們碰上罷了。
姜暮練這一段不是想著能成為替補,而是一邊跳,一邊想像著和陳羽生這樣的舞者搭檔起來要如何去展現自己。
舞蹈這種藝術,也可以遇強則強,和充滿表現力,技藝高超的舞伴一起,自己的水平也會達到一個飛躍的提升。
姜暮跳著跳著就忘記了時間,她把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打開,整個人沉浸在角『色』和舞蹈中,酣暢淋漓地跳了幾個小時。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她才反應過來時間不早了,這時候其他人好像都走光了,其他幾個舞蹈室的的燈已經滅了。
姜暮去換了衣服,也準備回去。
她把手機一直放在儲物箱裡,她也沒去看消息,也沒主動找付嶸。
等她拿到手機,上面只有王秘書打來的一個電話。
姜暮猜測是王秘書找到合適的阿姨。
她拿著包,一邊往外走一邊給王秘書回電話過去。
王秘書找她果然是為了這件事,跟她確定時間,看她什麼時候在家,讓阿姨過去給她看看合不合適。
合適的話就留下籤合同,不行他再重新找。
姜暮跟他定了明天下午。
早點把阿姨定下來,姜暮也能省心許多,好歹回去之後,不用搞衛生了。
她和王秘書說完就掛了電話,這時候正好她也走到了門口,才發現原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暴雨。
距離能打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她不太想淋雨,也不確定雨勢會不會變小,正在猶豫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姜暮緩緩回頭,看到陳羽生走了過來。
他看到姜暮也是一愣,沒想到她還沒走。
陳羽生看著外面的大雨,皺了皺眉。
姜暮說:「你帶傘了嗎?」
陳羽生:「沒有。」
姜暮:「那等等看吧。」
陳羽生沒說話,兩人站在屋檐下沉默地等待著。
他們都不會選擇去淋雨回去,這天氣本來就容易感冒,如果感冒了就是件麻煩事,舞蹈演員的身體很重要,摔傷了摔腫了,還能忍著疼痛去跳,但偏偏感冒發燒或者流鼻涕,是非常影響狀態的,而且一感冒還容易傳染給其他人。
但要是雨不停,那一直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姜暮看著陳羽生,小聲說:「要不然先進去吧。」
陳羽生搖頭:「你進去吧。」
姜暮:「我是想說,可能裡面有傘,可以找找,就不用一直瞎等了。」
陳羽生想了想,看著姜暮說:「你去找,我在這等。」
姜暮心想,大家都說他說話不好聽是有原因的。
明明兩人是同期進來的,陳羽生還比她小一歲,可他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姜暮生出強烈的征服欲。
「那算了,我一個人也不想找,就這麼等著吧。」姜暮從包里拿了一包紙出來,抽出來一張,展開墊在台階上,坐了上去。
陳羽生看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了。
兩人並排坐著,姜暮和他的身高差距就縮小了,不用仰著頭去看他的臉。
說起來,陳羽生的身高也不算特別高,但是他的身材條件很好,今天看他跳舞的時候,他的四肢比例和線條都近乎完美。
姜暮問:「你剛才一直在練舞?」
陳羽生:「嗯。」
姜暮:「我也在練舞,怎麼沒看到你。」
陳羽生:「你在c03,我在b07,你當然看不到。」
姜暮沒想到他知道自己在哪間舞蹈室,但是他這欠揍的語氣,還真是讓人很不爽。
姜暮懶懶的「嗯」了一聲,拿手機出來打算玩兩把休閒遊戲打發時間,和陳羽生聊天還是算了吧,這天聊不動,容易把人聊死。
陳羽生看她玩遊戲,忽然說了句,「你今天跳的和以前不一樣。」
姜暮停下來,疑『惑』地看著他,「怎麼呢?那是好還是不好?」
陳羽生說:「不知道,不過你今天跳第一段的時候腳尖太松,後腿沒控制到位,而且後半段你後腰的動作,總是要往前邁一步來保持平衡,上肢也缺了細膩的感覺……」
姜暮啞然失笑,他這麼一評價,好像她跳的很差勁。
她尷尬地說:「是嗎,那可真是有點糟糕。」
陳羽生見她沒有生氣,有點驚訝,補充了一句,「但是你情感表達很到位。」
姜暮笑著說:「好吧,你說的問題我記住了。」
陳羽生:「嗯。」
姜暮被陳羽生這麼一說,也沒心思玩遊戲了,她眼巴巴看著陳羽生,「那你覺得我要怎麼樣才能跳的更好?」
陳羽生說:「不知道。」
姜暮笑了,「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陳羽生想了想,沒說話。
他看著外面的雨好像愈下愈大,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他站起來,有點浮躁地來回走了幾步。
姜暮問:「你怎麼了?」
陳羽生遲疑幾秒,說:「我餓了。」
姜暮驚訝地看著他,你晚上沒吃飯嗎?「
陳羽生:「吃了一點。」
姜暮想了想,從包里翻出來兩顆牛『奶』糖,「這個吃嗎?」
陳羽生看著她手裡的糖,點頭:「好。」
這個時候,姜暮忽然發現陳羽生雖然討人厭,但是也挺可愛的。
估計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天才都是高智商低情商吧。
在某些方面展現出驚人的天賦,在其他方面就有明顯的劣勢。
他吃了姜暮給的糖,又多說了幾句。
「你的控制不好,抬腿的時候就看得出來,還有,你做連著不落地的三控腿,雖然能夠穩定住,但是你的力量不夠,腳尖鬆了,上身的形態也沒有做到完美。」
姜暮虛心求教,「好的,我也記住了。」
陳羽生點點頭,然後把剩下的那顆糖剝開放進嘴裡。
他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貶低姜暮,而是從他的角度看來,這就是事實,陳述一個事實是不需要理由的,只看他想不想說。
但是根據他的觀察,他發現大多數人都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在他說出來之後,都會表現得非常消極,有的憤怒,有的痛苦,甚至還有人會自暴自棄。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團長還找他聊過,讓他不要說得太直接,以免太打擊別人的積極『性』。
陳羽生答應了團長之後,就不太說了。
剛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姜暮說這些。
但是姜暮竟然很平靜,沒有和別人一樣,這讓陳羽生挺高興,他覺得姜暮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可以和她多說幾句。
而且在他看來,他說的這些都是有用的話,要不是姜暮給了他糖吃,他才不會說。
兩人說話的時候,雨忽然變小了,還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姜暮想了想,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我也餓了。」
陳羽生聽到吃東西,藍『色』的眸子裡好像亮起一顆星星,他立刻做出反應,「吃什麼?」
姜暮被他的反應逗樂了,說:「你想吃什麼?」
陳羽生陷入了思考。
他現在想吃的東西有點多,一時間確定不了。
於是他想讓姜暮幫他做出決定,他擺出一個不在乎的表情,「你可以先說說你想吃的東西。」
姜暮:「這麼晚了,可以去吃火鍋,燒烤,如果不想吃太多的話,就餛飩,湯麵也可以。」
她說的這幾個,都是陳羽生喜歡吃的。
於是他皺緊了眉。
「你有多餓?」
姜暮:「啊?」
「我是問你,餓的程度。能吃多少。」
姜暮:「你還好,你呢。」
陳羽生:「我餓了,我很能吃。」
姜暮看著他,陷入沉思。
這種話從陳羽生嘴巴里說出來,還真是有種另類的搞笑。
姜暮:「行吧,我們去吃豐盛一點。」
陳羽生似乎很滿意姜暮的回答,他站了起來,「走吧。」
姜暮:「可是,雨還沒有完全停。」
「『毛』『毛』雨沒事了,抓緊時間。」陳羽生催促著她。
姜暮跟在他身後,一直在笑。
陳羽生回頭抓住她在笑,問:「你笑什麼?」
姜暮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想到待會兒要吃好吃的,有點開心。」
陳羽生聞言,贊同地點頭。
……
兩人很快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火鍋店。
陳羽生說:「我經常來吃這家。」
姜暮說:「我很少來。」
原主通常都是在家裡吃,或者隨便吃一點,她沒有朋友,付嶸也不會陪她出去吃,一個人來吃火鍋顯得太孤單了,原主不太想讓別人看出自己沒人陪,而且一個人在外吃的時候,總是有人上來問她要微信。
原主很不喜歡那種尷尬的情況。
陳羽生好像沒聽見姜暮的話,他自己把話說完,就開始點菜了。
他輕車熟路地點了一大堆,然後才把點菜的平板遞給她。
姜暮點開購物車看了眼他點的東西。
忽然相信了他那句「我很能吃」不是在開玩笑的。
光是牛肉都點了四盤,還有兩份『毛』肚,一份蝦滑,加上蔬菜有十餘種,還點了主食和小吃。
特別是他還給姜暮說了句:「這是我要吃的,你吃什麼你自己點。」
姜暮問:「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的,不夠還要加。」
姜暮心想:你就不需要控制飲食嗎?
大晚上吃這麼多吃完肯定長肉。
姜暮默默加了兩份蔬菜。
陳羽生不滿地看了她一眼。
姜暮感覺那個眼神是在說點這麼少,待會兒可別吃我的。
……
這頓火鍋陳羽生吃的很開心。
因為姜暮不僅沒吃他的,還幫他調了特別好吃的調料。
不僅如此,她吃東西的樣子也讓人很有食慾。
總之,陳羽生覺得和姜暮吃東西是一件很有幸福感的事情。
除了跳舞,陳羽生最喜歡的就是吃了。
雖然每次吃完一頓大餐,之後都要花很多時間去鍛鍊維持身材,但是其實還好,因為每天他訓練的時間都很長,吃了的東西全都靠鍛鍊消耗了。
而且他也不是易胖體質,他的體脂率一直非常低。
姜暮卻沒他那麼敢放開吃,陳羽生吃肉她就燙蔬菜吃,不過火鍋里的蔬菜也一樣好吃,她吃的也挺滿足。
吃完之後,心情很好的陳羽生說:「其實你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姜暮,得,又來了。
「你說。」
陳羽生:「你需要換一個舞伴。」
姜暮說:「怎麼呢?」
陳羽生理所當然地說:「你的舞伴不行,跟你配合的不好,也發揮不出你的優勢。」
姜暮沉默了片刻,做出為難的模樣,「可是換舞伴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換掉他,誰更適合我呢。」
陳羽生沒說話,指了指自己。
姜暮:「你?」
姜暮連忙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
陳羽生本來也沒別的意思,他確實是團里最優秀也最適合姜暮的男舞者,兩人的身高年齡都很搭,不過,以姜暮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做他的舞伴。
但是姜暮這樣搖頭,倒是像不想和他合作一樣。
姜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你吃飽了嗎?」
陳羽生:「嗯。」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但是火鍋店人還挺多的。
陳羽生叫來服務員結了帳,姜暮想了想,說:「我加你微信吧,我們aa。」
陳羽生:「不用,全是我吃的。」
姜暮點頭:「好吧。」
陳羽生看了看她,說:「下次我餓了再叫你。」
姜暮:「你經常晚上餓嗎?」
陳羽生:「嗯。」
姜暮:「你都是出來吃?」
陳羽生:「對。」
姜暮:「好吧,下次等你餓了可以叫我,不過不要當著大家的面。」
陳羽生不解地問:「為什麼?」
「總之就是不好。」姜暮沒解釋。
估計以陳羽生的思維,解釋了他也不會理解。
陳羽生陷入了糾結,表情凝重地說:「好。」
兩人走出火鍋店,準備各自打車回去。
先來的一輛讓姜暮先坐,但是姜暮坐上去之後,陳羽生忽然敲了敲姜暮的車窗。
姜暮叫住司機,讓他等等,然後打開了車窗。
「怎麼了?」
陳羽生說:「我好像把錢包和鑰匙落在柜子里了。」
姜暮:「……這個時間,已經鎖門了。」
「嗯,我知道。」陳羽生點頭。
姜暮沉默了一下。
「那你打算怎麼辦?」
陳羽生的語氣依舊很冷靜,繼續陳述事實,「身份證在錢包里。」
姜暮擦汗,「嗯,然後呢?」
「能不能,你幫我在酒店開一間房,然後你再回去?」
姜暮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喜怒不顯。
她故作遲疑地想了想,然後說:「那你先上車吧。」
陳羽生看姜暮的樣子好像有點不高興。
上車後,姜暮問他:「你住哪個酒店?」
陳羽生:「附近找一個就行。」
姜暮拿手機搜了一下,看到距離一公里有一家還不錯的酒店,於是把地址告訴了司機。
兩人坐在后座,姜暮問他,「那你明天怎麼換衣服?一身火鍋味。」
陳羽生剛才沒想到這個問題。
姜暮提到,他就皺緊了眉開始思考。
「我明天早點去拿了鑰匙回家換了再去。」
「嗯,也好。」
姜暮裝得很像那麼回事。
她和陳羽生吃了一頓飯,基本上也把他的狀況『摸』得差不多了。
陳羽生這人說話不過腦子,姜暮隨便問了幾句,他就毫無隱瞞地都說了。
例如他是獨生子,離家八年了,上完大學就進了舞團,在這裡買了一套房子,基本上不怎麼回家,他爸爸是外國人,媽媽是中國人,父母常年在國外,他不想出國,就留了下來。
其實之前好幾個國外的舞團都想挖他,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出去。
團里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姜暮算是知道了。
因為他喜歡吃,而且就愛吃國內的美食。
最主要的是,陳羽生大學畢業之後就沒談過戀愛了,之前在學校談過一個,也沒幾個月,分手的理由很奇葩。
相處了幾個月之後陳羽生覺得對方並不是自己的理想女友,便禮貌地提出了分手。
之後,他就對談戀愛這件事失去了興趣,一心投入舞蹈之中。
姜暮以前對於這樣的感情白痴,一直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因為和這類人談感情太累了,不僅溝通上存在著問題,他也不會去思考你需要什麼想要什麼,這種情商低的天才,一般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姜暮並不需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感情上的寄託。
她想要的,是他在舞蹈上能給她的幫助。
還有就是,陳羽生這種男人,很能激起她的挑戰欲和征服欲。
她想試試看,他會不會因為她而改變。
很快,兩人就到了酒店。
姜暮讓陳羽生在外面等她,說是他沒身份證,一起過去的話,前台也會問他要身份證。
等她拿到房卡了,再給他,他再上去就好了。
陳羽生聽了覺得有道理,便坐在沙發區等她。
姜暮過來的時候,陳羽生已經有點『迷』糊了。
他剛才剛坐下就覺得困,幾分鐘就用手撐著頭,閉眼眯了一會兒,也沒注意看姜暮那邊。
姜暮推了推他,「房卡給你。」
陳羽生『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愣了一秒,那種漂亮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他反應過來後,接過房卡,點頭說:「哦,好。」
「你還好吧?」姜暮問。
陳羽生:「沒事,我把錢轉給你。」
姜暮點頭,「不急。」
「多少錢?」
「六百多,明天再說吧。」
陳羽生:「那好吧。」
姜暮眨眨眼,「那我走了,你進去吧。」
陳羽生:「好。」
姜暮轉身往外走,背對著陳羽生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陳羽生拿著房卡正要去乘坐電梯。
這時候忽然有人走過來攔住他。
「先生,您是入住嗎?」
陳羽生愣了一下,「是的。」
「能看一下您的房卡嗎?」
陳羽生把房卡遞過去。
對方看了幾眼,說:「這是剛才那位女士辦理的入住,您也是一起入住嗎?」
陳羽生:「我……」
「您到這邊來出示一下證件吧,入住的話都要出示證件。」
陳羽生臉『色』一沉。
他下意識看向酒店門外,隔著玻璃,能看到姜暮在馬路上等車。
陳羽生遲疑片刻,跑了出去。
姜暮壓根沒叫車。
她掐著時間,陳羽生果然在三分鐘之內跑了出來。
「姜暮,你等一下。」
姜暮緩緩回頭,『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怎麼了?你怎麼又出來了?」
陳羽生無奈地說明了一下情況。
姜暮皺眉,「那這樣的話,你怎麼辦?酒店不讓住。」
陳羽生想了想,遲疑地說:「你家裡方不方便,我能在客房住一晚嗎?」
他已經困得不行了。
姜暮抿了抿唇,看著他說:「也……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我家還從來沒有別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