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合作

  秋季多雨,不過五點天已經變陰,細雨綿綿在空中飄搖。

  鄭書晴來到一棟公寓樓下,有傭人出來開門,見到她只是笑笑,「魏先生的朋友是吧?這邊請。」

  姿態像是習以為常,她蹙了下眉,目光划過鞋櫃,清一色的女款鞋有幾雙,都是不同尺碼的。

  樓上隱約有女聲,聽著並不算歡愉,想到外界的一些傳聞,鄭書晴握緊手提包,眼底閃過暗光。

  「小姐,我幫你放外套?」

  「不用了。」

  鄭書晴攏了下被雨水打的有些潮的針織開衫,坐在沙發上等了會。

  她坐姿端正並不隨意,看的出是有幾分傲骨的大小姐,傭人見她不著急走也沒再上去催促。

  魏先生風流債多,自從來了港城,每天來找他的新面孔數不勝數,基本都是拿了錢走人。

  又等了半小時,鄭書晴聽著樓上越來越清晰的尖叫有些坐不住,傭人笑了聲,「您著急的話也可以上去一起。」

  鄭書晴臉色難看,握緊拳頭,這是什麼話?

  把她和那群女的相提並論!

  她冰冷的眼神狠狠刮向對方,他卻不以為然,敲了下桌子算著時間,輕喃句,「快了。」

  一分鐘後,樓上傳來動靜,魏清下身裹著浴巾,腹肌塊條堆積汗水,他手裡拿著鞭子,尾端沾著血漬。

  湊近看,血已經被侵入鞭子內,變成暗紅,血腥味濃重,鄭書晴乾嘔一聲。

  魏清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浴袍攏上,將鞭子隨意扔在地上,對她挑眉,「你有重要的事找我?」

  鄭書晴瞥了眼黑色鞭子,胃裡翻滾著,嘴唇慘白,一時間說不出話。

  都說魏清在國外就玩的花,床上那些折磨人的變態手段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玩死的都好幾個。

  這回到了中國,竟也無法無天起來。

  他撩撥的人不在少數,這會看她的眼裡陌生帶著趣味,食指輕點唇角,寶藍色的眼眸泛著邪惡,似乎在考慮該怎麼繼續玩。

  鄭書晴緊咬牙關,被他噁心的目光掃視著,有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那些趕上來的女人事後都是拿錢走人,否則不會白白送上門被欺辱。

  她討厭魏清看她的眼神,這是把她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比較了。

  虧她之前還對他有過點悸動。

  不過,他變態和她無關,越變態越好不是嗎?

  想到這,鄭書晴嘴角翹起弧度,忍著噁心看向他。

  「魏先生,我是祁爺的秘書,和你有過一面之緣。」

  魏清悠哉的抿了口紅酒,「哦。」

  他翹了下杯口對著她,傭人立刻給她倒了杯酒。

  鄭書晴沒有喝下去的欲望,只是放在手上,「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打聽一個叫池哩的女孩。」

  她目光定定的看向他,沒錯過他眼底那點波動,頓時心底的快意更烈。

  池哩這樣美艷的人要是被這變態糟蹋了,祁爺肯定不會再要她。

  魏清聽她說起池哩,想到女孩那張妖精面龐,心尖被撓的痒痒,眼眸趣味,很是可惜的說:「她跟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打聽到她是祁爺女朋友後,他心裡那點心思可就歇了徹底。

  祁硯崢詭辯莫測的,手段陰狠,他可不能輕易得罪。

  鄭書晴聞言心裡緊繃起來,面上笑意卻更盛,在他的目光下喝了口紅酒,「魏先生德高望重的,想必也知道在這個圈子裡女朋友的身份,難聽點就是玩物。」

  「一隻精美的金絲雀要點名分祁爺開心就給了,但…」

  她刻意停頓,對上男人那雙風情眼眸,紅唇上挑,「在這心裡可謂如羽毛般輕。」

  魏清低笑聲,湊近與她碰杯,順勢坐在她旁邊,食指撥弄她的髮絲,「你想送她上我的床?」

  鄭書晴笑了,「魏先生不想嗎?」

  「池哩那身段連女人都嫉妒,床上豈不是像水蛇般狠狠纏著你,又辣又妖。」

  光是聽她的描述,光是想到那副畫面,魏清渾身都變的火熱,心癢難抑滾了下喉結。

  魏清難受的灌酒,一飲而盡還是止不住心中的饑渴,他晦色眼眸看著她,「我為什麼要冒著得罪祁爺的風險碰她?」

  倏然,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頸,「你又有什麼目的。」

  鄭書晴被他突然的暴力嚇住,呼吸不過來臉色被憋的漲紅。

  男人居高臨下欣賞她被掐的青紫的肌膚,愉悅的笑了。

  「魏…先生,」

  鄭書晴狼狽的捂著脖子,猛的咳嗽,眼神卻倔強,既然她都來到了虎穴就必須把池哩也送進去。

  他掐她的這回一定要加倍用在池哩身上。

  「我是祁爺秘書,跟了他三年,他的脾性我還是捏的清的,池哩對他而言,不過是有點新鮮的獵物而已。」

  「要是髒了,就會棄之。」

  她仰著脖子,眼睛閃過精光,「魏先生,您是祁爺的大客戶,到時候只要說是被她勾引的,祁爺怎麼捨得怪罪於你?」

  魏清重新躺回沙發上,對她的話起碼是心動的,鄭書晴彎腰給他倒了杯酒,一隻膝蓋跪在地上,將酒杯放至他唇邊。

  視線相碰間,她莞爾一笑,「您要美人,我要祁爺。」

  「這個合作,您滿意嗎?」

  魏清扯了下她的頭髮,順著喝了口酒,輕笑,「你倒是膽子大。」

  鄭書晴鬆口氣,繼續給他餵酒,脖子上的痛似乎都消了,她眼底笑意濃烈,在微光下顯得精明。

  仿佛勝券在握。

  雨漸漸停了,鄭書晴起身,「天色晚,就不打擾魏先生了。」

  猝然,樓上有聲慘叫,鄭書晴下意識往上看,剛才那位傭人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下樓。

  她手裡握著錢,表情卻很痛苦,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還有煙傷。

  鄭書晴極力忍住心裡的不適,忽然,手指被勾住,她下意識縮回。

  魏清「嘖」了聲,打開煙盒叼了根煙,她真不想再待著,輕聲說:「我先走了。」

  「留下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身後響起,鄭書晴腳步僵住,嘴角的笑容消失,「魏先生…」

  「樓上那些都爛了,不好看,我這會來了點興致,你長的也還湊合。」

  魏清解開浴袍,勾唇邪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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