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人多的是,一百天是她給季禮讓的期限也是她的,要是他在這段時間對她依舊沒興趣。
曲之意也就沒心思再哄男人,又沒說結婚,談個戀愛磨嘰這麼久有什麼意思。
她今後肯定會遇到很多男人,只不過迄今為止季禮讓這種算初戀吧?
都說初戀是白月光,季禮讓各方面都優異,她就勉強給他點恃寵而驕的底氣吧。
一百天,不能再多了。
想明白後,曲之意朝賀喬舟晃了下手指,「哎,你怎麼四個眼睛八條腿了?」
「還怪…丑的咧。」
賀喬舟臉色難看,控制握緊杯子的手壓抑著不往她臉上潑,真瞎!
他長的風流倜儻,追他的甚至都還有男生,曲之意真的…
還沒等埋怨完,他看著那顆搖搖晃晃的小腦袋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等到酒吧快打烊,賀喬舟看見在沙發上睡的比豬還香的曲之意,頭痛的揉了把頭髮。
估摸這回沒那麼快清醒。
他來到她身邊,翻她的包找到手機,快速按下緊急聯繫人,電話只響了一秒對面就掛斷了。
……
如果不是他無知的話,緊急聯繫人應該是會設置給親人的吧?
對方就這麼毫不留情掛電話?
就在他捧著手機懷疑人生的時候,那通電話撥回來,他眼一亮,迅速劃開。
「喂,你是曲之意爸爸嗎?」
「……」
季禮讓趕到的時候,看見較為昏暗的酒吧角落裡,曲之意頭髮隨意散落,安靜闔眸的模樣看著有些溫順。
她紅透的臉蛋靠在一個男人肩膀處。
季禮讓指尖一頓,看來她一點事都沒有,扭身想走,鬼使神差的他還是轉過身,推開酒吧的門。
賀喬舟見人來了,挑了挑眉梢,拉開曲之意挽住他手臂的手,她不耐的在肩膀處動了及幾下。
「別走,讓我靠會怎麼了。」
這般親密的姿態,季禮讓目光在那雙緊閉的眼睫上看了幾秒,眉梢浮現冷意,「既然你們認識,就由你送她回去。」
說完就要走,曲之意一個激靈就站起身,撞在他後背,「我喝醉了你都不送我回去?」
「你男朋友不是在?」
季禮讓覺得他真是閒的,竟然會擔心曲之意這麼晚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不安全。
「你吃醋了?」
她和賀喬舟就是哥們,親一個他能把她頭打爆的那種。
賀喬舟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沒出聲。
季禮讓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很淺,看著還余有醉意了曲之意,「你倆就算真有什麼,我也不會吃醋。」
這般毫不在乎的姿態讓曲之意心頭閃過刺痛,緩緩放下手,「好了,你送我回去唄。」
「讓他送。」
賀喬舟對上男人薄冷的黑眸漫不經心揚唇,「季先生來都來了,我今兒也喝了酒,就勞煩你送送之意。」
季禮讓聽著他嘴裡親密的稱呼,眼底沒有浮動,只是淡淡的掃了眼穿著高跟鞋有些站不穩的曲之意。
「跟上。」
這是答應了?
曲之意暈乎的腦瓜子轉動下,朝賀喬舟擠眉弄眼,「謝了」
她美滋滋的跟在男人身後,「季禮讓,你走慢點。」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後,賀喬舟收回視線,眸底晦色難辨,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吧的燈徹底關閉。
季禮讓坐上車,等了會,曲之意為了追他,厚禮提著高跟鞋晃晃悠悠的走來麻溜的爬上車,在副駕坐好。
雙手托下巴直勾勾盯著他看。
季禮讓朝她看去,她沒個正形,腳縮在座椅上,白皙的腳趾蜷縮著,此刻,染上醉意的眼眸彎起,一副呆樣。
他滾下喉結,「系好安全帶。」
在他來之前她就醒了一回,本想自己打個車,知道賀喬舟給季禮讓打了電話就待在那等他。
結果真把人等來了,她眼睫輕顫,這麼說,季禮讓心裡還是有她的?
她樂呵呵笑著,「你給我系。」
書上不都說男人給女人系安全帶這種不近不遠的距離最容易曖昧,產生小火花。
季禮讓卻沒如她所願,屈指敲了下方向盤,嗓沉下去,「你真不系?」
曲之意點頭。
眼底卻透著期待,快給她系吧。
到時候她趁機……
「啊」
曲之意還在失神想著,車突然啟動,顛簸幾下,她也不作了,急忙將安全帶抽出給自己系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系好後車就沒那麼晃了,開始變的平緩。
她沒好氣瞪著正在開車的季禮讓。
下頜線緊緻凌厲,車燈的光線照的皮膚更白,柔和中帶著點斯文敗類的氣質。
他穿著家居服,眼鏡褪去少了商場上爾虞我詐的陰險氣。
曲之意想到一點,腦袋更疼了,「你不戴眼鏡看的清嗎?」
「看不清。」
「嗯?」
頓時曲之意眼底都清明了腦袋依舊翁聲一片,她強撐著精神,「你你你…不會想拉我殉情吧?」
這大晚上夜黑風高的,看不清還敢開車!
季禮讓沒理他,在港城待這麼多年,沒喝酒的情況下這點路況他熟的不行,近視度數也不算嚴重,死不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跳車。」
曲之意腦子難受理智還是有的,被這一嚇感覺神經細胞清醒不少,「我是醉了不是傻了」
感受到車速變快,她抓住扶手,「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就賴你頭上。」
季禮讓斂神,「你乾脆叫曲不講理好了。」
曲之意放下發酸的手,選擇屏蔽這句話。
她慵懶躺在椅背上打個哈欠,閉上眼,「再說還沒睡到你呢怎麼可以死。」
「……」
季禮讓唇角緊繃,眉頭緊鎖又鬆開,低諷,「夢裡什麼都有。」
「確實,夢裡我睡你好幾次了。」
她這會精神上來了嘴就歇不住了,季禮讓沒再理一個醉鬼,把車開到她住的公寓。
曲之意看著熟悉的地方,有些依依不捨的不想下車,「季禮讓」
他扭頭看她,指尖女人朝他伸手,他抓住她的手扔開。
面色肅冷,「曲之意!」
「怎麼?我喝醉了還不能耍酒瘋?」
她仰著脖子,說的話比誰都理直氣壯。
季禮讓解開一顆紐扣,外面的清風從窗戶透進,入秋的夜晚稍涼,曲之意醉了酒一點也感受不到,眯著眼甚至有些享受。
他伸手在車窗旁按了下,四面車窗都被合攏,他冷聲說:「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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