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迎來多雨的春季,淅瀝砸落的雨聲足以掩蓋屋內歡愉的輕吟,交纏間幾滴滾落的眼淚被男人輕輕含住,女孩的手無力的落在他的臂膀,似推搡又像迎合。
「你別碰那…」
池哩眼睛霧氣一片,羞紅的臉蒙上層薄汗,肌膚似打上水光般,愈發透亮。
結束後,她靠在他胸膛上大口喘氣,貼在鬢角的頭髮濡濕,男人曲指挑到她耳後。
喑啞的聲音含笑,湊近在耳廓低聲說了句。
朝他手看去,她羞惱偏頭就對著他咬了一口,「你不准說啊。」
他親她額頭,「羞什麼,我很喜歡。」
她鼓腮,「才不要你喜歡。」
他真的太壞了……
將紅透的臉捂住,「你太討厭了,不和我生小寶寶還這麼對我。」
「嗚嗚嗚,我好可憐…」
在床上她淚珠子就難停,怎麼弄都哭,這會委屈的抖動肩膀,頭上的兔子耳朵震縮下。
祁硯崢上手摸了摸,格外柔軟,將懷裡的人抱緊,他眸色漸深,哭的他心疼,也心癢,怎麼辦?
抬起她的臉擦眼淚,餘光瞥到地上,他挑眉,幽幽說了句,「明天讓你欺負回來。」
聞言,她哭泣聲停頓,腦海里想像了下他戴狐狸尾巴的畫面,眨巴眼,
那樣多…騷(好看)啊
他笑,摸她腦袋。
這麼聊了一通,第二天晚上,池哩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見站在床頭的男人,黑襯半開,肌肉紋理緊實分明,往下一雙筆直的長腿遒勁有力。
重點是!
背後!
他輕輕勾唇,邪肆萬分,不是男狐狸精是什麼!
池哩忍不住撲上去,最後被他拐進窩,壓在床上,拆骨入腹,可憐巴巴的哭泣,求饒。
這一夜格外迅猛,祁硯崢防護沒做好,直接讓她肚子裡揣上娃了。
得到喜訊,池哩樂的不行,看旁邊黑的臉如鍋蓋的人,得意揚眉,「讓你重欲,這會得到教訓了吧?」
她摸著肚子,開心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祁硯崢沉眸,盯著她的肚子,暗含不爽,手裡的檢查單都快給捏碎了。
懷孕期間,池哩被寶貝的不行,去哪裡祁硯崢都要跟著,生怕磕著碰著。
肚子裡的小傢伙特別調皮,總是愛鬧騰,弄的池哩晚上覺都睡不好,一個人坐起來,大半夜捂住肚子在那裡給肚子裡的寶寶講大道理。
祁硯崢聽見她的哭聲就醒了,摟住她,摸上她的肚子,等她好不容易不哭了,小傢伙又像是感受到什麼,一腳踢過來。
「嗚嗚嗚…」
「臭寶貝,你還要不要媽媽睡覺,你在我肚子裡跳舞嗎?」
「都怪你爸,他幹嘛要摸你!」
小寶寶晚上最活躍,就愛亂動,弄的她睡眠質量極差,脾氣也不好,時不時對祁硯崢鬧脾氣,此刻就紅著張眼睛瞪他,「寶寶肯定是隨了你,動手動腳的。」
祁硯崢溫柔替她拭淚,哄了半小時才把她的小脾氣給壓下去,最後看著她的肚子,眸色暗沉,冷聲說:「等他出來了,先打一頓。」
「他又踢我了!」
池哩氣的咬他,祁硯崢緩了點語氣,「乖兒子,出來給你買套房。」
肚子又安靜了。
池哩喘口氣,等了一會兒小傢伙也沒鬧看來也算消停了,她閉上眼,沉沉睡過去。
祁硯崢柔情的眸從女孩臉上移開,落到她鼓起的肚子上,斂神。
給你一套房。
滾出去住。
懷孕可是讓池哩吃了不少苦頭,寶寶也不知道是不是猴精轉世,老是鬧騰她,有時候氣的她真後悔要寶寶了。
等到臨近生產那幾天,池哩緊張的不行,不斷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有些肉感的臉頰裹著淡淡的愁。
祁硯崢就站在旁邊,白襯扎進勁瘦的腰身,頃長的身姿挺拔健碩,站在醫院的陽台上,融合一片光暈中,手裡拿著碗,漸漸彎腰將粉色的勺子抵在她唇邊,輕哄,「再吃一點好不好?」
她難受他也難受,這些天快生了精神狀態依舊緊繃著,他看著心疼。
池哩懨懨的,白嫩的臉頰鼓起,也沒應,剛想張唇,眼睛陡然放大,她慌張起來,「祁硯崢…我好像」
不等她說完,祁硯崢已經將人抱起,往手術室趕。
等待的過程難熬且漫長,池哩父母都在門口焦急的等,尤其是方慧安緊張的不行,雙手合攏踱步走著,身子都有些發抖。
好在最後母女平安。
池哩被推出來,一家人都朝她走去,見她還有力氣笑,眾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看見女孩身邊圍了一群人,愣在原地的池郁滿臉不解看著祁硯崢的背影,不是,娃不要了?
懵懂的跟著護士走,看著臉皺巴巴的小公主,他揉了下腦袋,誰能想到,他們家第一個見他們女兒的是他這個大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