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互相客氣

  就在離唇只有一指的距離時,「餵」

  池哩抓住他的衣角晃動幾下,不是撒嬌而是抬起了下巴,眯著眸子警告,「不准耍流氓哦。」

  她淺淺笑了下,滿是善意的提醒他不許越界。

  祁硯崢直起了身,摸了摸小酒鬼的頭,看著她臉上的媚粉,低低問:「醉了嗎?」

  池哩老實的搖頭,嗓音含糊,「沒有。」

  她指了下曲之意,「是她醉了。」

  她喝的少也慢,酒勁還沒上來,只是有眼神有一點混,算不上多清醒,還挺乖的,問一句回一句。

  也晚了,祁硯崢打算把人送回去,湊近還在盯著她瞧的漂亮女孩,雙手撐在吧檯上,俯下身。

  人在他懷裡,眨了眨眼,就見他凝視她的眼,目光纏綿,磁啞的嗓音帶著誘哄意味,「該回家了,給抱嗎?」

  他的話仿佛貼在耳邊,熱氣噴灑,緩緩咬字,「池小姐」

  池哩呆愣的看著人,一瞬間竟有些被迷惑住,想點的下頜還是被她控制,她偏開頭,故意說:「我還沒玩夠,不走。」

  「也..不抱。」

  祁硯崢看了她半晌,吐出一個字,「行」

  接著,他拉了個凳子坐在旁邊,還很細心的說:「晚上不好打車,我在這等,你玩夠了送你回去。」

  他頓了下,「包括你朋友。」

  池哩瞥了他一眼,悶頭喝了口酒,也沒排斥他的提議。

  現在都紳士起來了。

  曲之意在祁硯崢出現的那刻,腦子就像被敲了下,清醒大半,小心翼翼偷瞄他們的動靜。

  惹眼渙散的鐳射燈光顏色變幻,給男人矜冷的面龐蒙上一層神秘,深邃立體,鼻樑高挺,他手裡捏著酒杯,流光金色緩緩搖曳,坐姿挺拔,自帶一股清冷的孤傲。

  喉結滾動,酒液下去,他斜睨了過來,就在她緊張的不知道眼神該往哪放的時候,只見他伸手搭在池哩坐的椅子上。

  半掌虛靠著,無聲的占有欲,阻絕掉一切想搭訕的人,或男或女。

  曲之意將目光又放在池哩身上,她雙手托著下巴看桌面上自己的倒影,酒勁上來了,臉頰上都是緋紅。

  唇角微撅,眼睫輕輕扇動。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窺著她的一舉一動,眼底驟現的柔僅她一人所有。

  那眼神繾綣炙熱,像在看不可觸碰的珍寶,要說他是放下了,才怪呢。

  這人分明是太放不下,才會同意和她短暫分開,也是個有心機的。

  曲之意搖搖頭,往那邊又瞄了眼,就看見祁硯崢找前台要了杯牛奶,細緻的遞在她唇邊。

  而池哩像是習慣無數次了,張唇就喝了下去。

  自然的親密讓人都懷疑那本離婚證是不是池哩誆她的。

  曲之意蹙起眉頭,腦袋一陣昏沉,索性也不想了,眯上眼睛就想睡覺。

  這時調酒師有眼力見的過來,「曲姐,累了去樓上休息室睡吧。」

  她點點頭,拍了下池哩的肩膀,「我先上去睡覺,下次約啊,寶寶。」

  「好的,寶寶。」

  池哩乖乖的點頭,眼睛也半彎著,和她抱個滿懷,白嫩的臉頰爬上的紅更顯嬌嫩,像個粉紅棉花雲。

  嘴裡蹦出的親暱稱呼讓祁硯崢看了曲之意一眼,冰冷犀利,嚇的她後背發涼,急忙撒了手,輕車熟路的上樓去。

  懷裡一空,池哩呆呆的眨了下眼睛。

  看著她有些晃的背影,嘟囔句,「小心點。」

  待她扭過頭,明顯就感受到旁邊那道目光,池哩掀眸就看見男人漆黑的眼眸一片暗色,與她對視間似擒住了呼吸,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問:「你…怎麼了?」

  男人落在她椅背上的手收的更緊,青筋漲涌,緩緩靠近,池哩剛想往後躲,就見他停了。

  「哩哩」

  他喊她,語氣似有埋怨。

  「不許喊別人寶寶。」

  這勁真是過不去了,輕易一個稱呼他也要管?

  還不許,她就要。

  池哩也是有逆反心理的,壓根不聽,特意揚手對著曲之意大喊,「寶寶寶寶,記得想我。」

  說完她挑了挑眉,那張染上醉意的眸暈上水霧,絲毫不掩小傲然。

  曲之意急著上樓,壓根沒聽見這聲,只是覺得後背的涼氣更濃了,她打了個噴嚏。

  估計哪個鱉孫在罵她。

  池哩慵懶的托著下巴,晃動只剩半杯的酒液,沒去看男人陰沉的臉色。

  反觀一邊的祁硯崢灌了一杯酒,將胸腔那股醋勁給壓下,緩了緩,看了下時間。

  「不早了,送你回家?」

  「池小姐」

  繞來繞去回到這個稱呼,他恢復道貌岸然的模樣,褪去一身冷戾,淡淡看過來,禁慾系的神顏,唇角勾起淺弧,看起來紳士禮貌,像個翩翩公子哥。

  外在的迷惑是夠蠱人的,池哩吞咽下口水,視線移開,「那個…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吧,我自己打車。」

  她頓了下,也回了他一句,「祁先生。」

  「……」

  空氣變的凝滯,祁硯崢意味不明的盯著她,說是重新開始,一定要這麼客氣?

  他想送她,於是找了個藉口,「天太晚了。」

  池哩等了一會沒下文,有些疑惑的望過去。

  就見他半闔眼,低沉的語氣淡淡吐出讓人驚悚的話,「一個人回去我害怕。」

  「?」

  女孩眼底划過錯愕,驚訝的啟了唇,總覺得是自己耳朵聾了。

  男人云淡風輕說完,緊著問了句:「幫幫忙,好嗎?」

  池哩最後還是上了他的車,到后座倒頭就睡,漸漸的,外面飄起了雨。

  正在開車的李文海對上祁硯崢的眼神,很有眼力見的把窗給關了,順便升起隔板。

  她才睡一會,靠在窗戶那邊,睡姿一看就很不舒服。

  怕動靜大吵醒,祁硯崢用手掌撐住她的頭,背癱在椅背,肩膀低下讓她靠著。

  一隻手剛想環上她的腰,又頓了下,默默搭在座椅。

  淅瀝的雨聲愈大,擊打在車身的聲音微不可聞,直到一道雷響過,接二連三下,女孩拱了下腦袋,蹙起眉尖睜開眼。

  片刻的茫然過後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窩在了祁硯崢懷裡,她屏息,掀眸就見在假寐的男人,暖色的薄光籠的五官,俊翳似遙不可望的高嶺之花,矜冷禁慾。

  她抿了唇,坐直身脫離他的懷,心跳聲莫名急促,她怎麼會睡到他懷裡去?

  懊惱著,又浮現絲絲疑惑。

  猛的,一道低啞聲線砸來,「肩膀都壓麻了。」

  「占了便宜就跑,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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