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池哩拍開他的手,只有他這種變態才會想。
她起身挪碎步上了床,被子一蓋,留給他一個高貴的後腦勺。
女孩薄弱的背光滑白嫩,隱露出的蝴蝶骨隨呼吸震動。
過於誘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無奈咽下口濁氣。
這會沒急著上床抱她,而是去了陽台站了會,輕柔的風吹亂碎發,落在眼梢的陰影蓋住那顆黑痣。
男人的身形站在黑夜中,無形透出一股淒冷。
池哩還沒睡著,翻了個身就看見這幕,他側臉輪廓掩在陰影處,眸底似融合在深沉的夜色中,陰翳遍布,又裹挾晦暗。
他在想什麼?
池哩癟嘴嘆了口氣,轉過身去閉上眼,她都還愁著,管他在想什麼。
腦海里思緒亂成一片,身體的疲態讓她很快陷入了熟睡。
女孩睡著後,緩過勁的祁硯崢合上了陽台的門。
一步步走來,到了床邊,他盯著女孩酣睡的側顏,白皙透亮,飽滿的唇瓣微腫,宛如艷麗的梅。
甜軟他嘗過,欲罷不能。
他躺到床上,將她抱住,緊繃的神色也鬆弛,感受懷裡人的氣息,就像擁有了無限美好。
翌日,池哩醒來時祁硯崢已經不在屋內,她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動了下腿,鏈條聲做響。
她瞥了眼,沒什麼表情,似乎都麻木了。
目光掃視屋內一圈,在陽台上看見男人的身影,他正在打電話,眼睛卻是盯著她看的。
在女孩清醒那刻,他眸底的情緒產生變化,低聲不知道和對面說了些什麼,電話掛斷。
他朝池哩走過去。
池哩將腿一抬,示意他給自己解開腳鏈,嫩白的腳背青絲蜿蜒,薄亮的肌膚仿佛透著光。
手掌握住柔軟,指腹摩挲腳背,鎖鏈被解開,下一秒,嫩滑的觸感消失在手中。
他盯著空了的手心,握緊拳,指腹摩挲虎口處,承受那抹殘留的餘溫。
見他站著發愣,池哩踹了他一腳,「我要洗漱。」
祁硯崢的目光從她腳上移開,落在使喚他的那張唇上,再對上她清澈的黑眸,唇角扯出弧度,彎腰將人抱去洗漱。
洗臉刷牙樣樣俱到,祁硯崢是勞作的那個,池哩則是眯著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這個樣子倒有些不像是拘於籠中的小雀,反而像站在主人頭上的貓。
懶散的等待投喂,還一臉傲氣,似乎伺候她是一種榮幸。
擺爛久了池哩都有點賴上這種感覺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養成大小姐的性子。
這可不是個好苗頭,她睜開眼,嘴裡嚼著麵條,看向耐心餵她吃東西的男人。
這男人的目的就是把她給養廢,她順著心意擺爛太久都快迷失自己了。
池哩攥緊拳,安慰自己,都是為了離開啊,可不是屈服了。
「張嘴。」
池哩下意識就張開嘴,乖乖巧巧的,下一秒,眉尖攏在一起,低頭看,又是調理身體的中藥。
灌完後,池哩吐下舌尖。
「難喝。」
祁硯崢給她塞了點甜食,卻還是能感受到那股苦味的殘留,她看著空了的碗,委屈的扁下嘴,「我能不喝了嗎?」
都喝這麼久了,良藥苦口,也不能喝一輩子吧。
「還有一個療程,得喝完。」
祁硯崢安撫性的撫摸她的腦袋,給她順毛,「身體好了,之後才會舒服。」
舒服?
什麼舒服?
池哩聽見這個字眼小臉下意識就黃…紅了,輕咳了聲,暗罵一句,「色狼」
離的近祁硯崢自然聽見了,勾唇輕笑,按下她的小腹,「我說的是月事,哩哩在想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想。」
池哩不自在的移開眼,從椅子上下來,徑直就把在貓爬架上睡覺的小圓給抱了起來。
「媽媽來陪你玩了。」
「喵嗚~」
小圓無辜睜著大眼:媽媽醬,人家想睡覺。
被迫營業的小圓玩了一會就在池哩懷裡睡著了,酣聲還挺響,小肚子咕嚕咕嚕的起伏。
池哩抱著坐在沙發上,目光柔和,依照對小圓的耐性程度來看,將來對待小孩恐怕也是這般溫柔似水。
想到這,祁硯崢面色暗沉,胸前湧起燥意,即使灌了口冰水也澆滅不掉。
聯想到以後要是真有了小傢伙,池哩的目光就會放在小不點一人身上,哄他愛他。
而他恐怕只會是站在女孩身邊的一團空氣,安靜的看她奶聲奶氣的哄寶寶,將他忽視。
祁硯崢煩躁按著打火機,面對一桌的早點頓時沒了胃口,眸光冷沉,對於不要小孩這個念頭愈深。
光是這隻貓都讓他夠煩的,天天和他爭。
窩在池哩懷裡酣睡的貓睡眠中有些不太安穩,渾身像被團火給繞著,輕微叫了聲,被女孩輕揉撫摸毛髮,又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祁硯崢盯著她那隻手,黑瞳划過晦色,周身漸漸散發令人壓抑的氣魄,讓人退避三舍。
他都沒被她抱過。
池哩看見男人走了過來,臉色說不上太好,陰戾的目光卻是盯著貓的。
她心底一駭,小圓又怎麼得罪這尊大佛了,手臂下意識圈緊懷裡的貓。
畢竟這男人看著來者不善。
不過男人還沒走過來,半路手機鈴聲響起了,他頓住腳步,將兜里的手機拿出。
這次說的是英語,池哩湊巧能聽一耳朵。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她聽見男人回了句,「布萊先生的生日宴必定赴約。」
生日宴?
布萊?
那個財閥?
池哩眸底漾起漣漪,這時祁硯崢看了過來,她手指向上蜷縮,側了點身。
通話還在繼續,祁硯崢已經往這邊走來,漆黑的眸沉不見底,掃視女孩臉上淡然的神色,忽而勾唇,掛了電話。
他見池哩低頭看貓,入迷的樣子,攬住她肩膀的那隻手用點力,女孩細瘦的身形完全被男人的臂彎鎖住,她掀眸不滿的瞪他。
「這麼熱,抱那麼緊幹嘛。」
祁硯崢眉梢漸凝,身旁候著的傭人立刻意會,將冷氣調高了些。
池哩無奈,只能隨他去。
她眼睫輕輕顫動,在心裡做好建設,摸著貓尾巴,裝做好奇的問起:「你剛才說的什麼宴會啊?」
說完後,她對上男人黑戾的眸光,心尖咯噔一跳,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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