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靠坐在床頭,薄毯蓋住大腿,她低頭把玩指尖,聽見喊聲抬頭望了過去。
「怎麼了?」
桌上那部手機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祁硯崢走過去,目光掃了眼,眸底幽森。
他站在身側,大掌落在她的肩膀處,低聲問:「餓不餓?」
「當然餓了。」
都中午了,她屈膝踹他一腳,腳踝上的鏈條碰撞間響起細碎的聲音,「快給我解開。」
女孩語氣里儘是不耐煩,仿佛他問了一句廢話。
鏈條被解開,那腳環還戴著,池哩窺探他的臉色,還算平淡,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這個也解開吧?」
「不行。」
這幾天對她所有要求都應答的男人臉色陡然就沉了下去,變的滲人。
柔意盡褪,只剩陰戾。
池哩縮下肩膀,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生怕他要發瘋了,嘟囔句,「不行就不行唄。」
「凶什麼凶。」
她伸手掌心朝下,抬起頭的緣故下巴是揚起的,「我要去吃早餐了。」
語調很是生硬,現在說話總是先他一步,用命令的口吻,像小霸王似的。
哪有半點金絲雀的樣子。
恃寵而驕,恃他的寵。
祁硯崢見她沒鬧著要解,臉色好了很多,握住她的手,將女孩給抱起,順手將桌面上的手機放到口袋,指腹摩挲著外殼邊緣。
盯著女孩嫩白的臉龐看,眸底涌著不太平靜的漣漪。
落地窗前,池哩抱著貓躺在搖椅上,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密雨交錯撒下,海平面濺起的浪花都大了許多。
拿著粉色瓷碗的男人立在身側,穿著灰色家居服,頭疼的看著逗貓不肯好好吃飯的女孩。
「哩哩,再吃幾口。」
池哩頭也不抬,「吃飽了。」
其實也沒算太飽,她悠哉的晃了晃腳尖,和小貓貼貼心情好的不行。
她憋著一口氣呢,這男人不讓她把腳環摘掉,她還不能少吃點嗎?
省的吃太多把腳環給撐住了,對不對?
指尖撓小圓下巴,它舒服的喵嗚,尾巴晃動。
盯著這和諧的母女倆,祁硯崢孤兮兮站在一旁,眼神裹著無奈又寵溺。
他家哩哩,很像小朋友。
叛逆任性。
要換之前她股著那股要逃離的勁面對他,他就嘴對嘴餵過去了。
但今昔不同,哩哩很乖,他理應縱著些。
畢竟是自己老婆。
見她實在不肯再吃了,祁硯崢索性把碗裡剩下的幾口都給吃了,不浪費食物。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池哩扭頭看了眼他的背影,他正在廚房裡,開火不知道要搗鼓什麼。
將目光重新落回宛如密林刀劍般的雨幕,下的比一瀉千里的瀑布還急,不過還算好看,要是配點帥哥過去舞劍就好了。
系統蹦了出來,「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
池哩瞥了它眼,「回來了?」
「嗯。」
這幾天它消失了,說是要在領導那好好表現,爭取點積分好幫助她後面跑。
池哩深感欣慰,摸了摸它的頭,這系統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貓咪眼睛是很靈的,見她在摸髒東西,緊張的瞪大了眼,尾巴都要炸起來了。
看它一臉受刺激,池哩伸手想安撫,小圓卻跳了下去,跑到沙發那邊,警惕的看著這邊,離她遠遠的。
「慫。」
系統想不到這隻貓竟然還能感知它的存在,樂呵的就要去追它,小圓被嚇的雞飛狗跳的。
等祁硯崢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腳邊竄過去一溜煙,小圓上躥下跳的,最後躲在他身後,那隻爪子扒著他的褲腿,可憐巴巴的眼睛都濕潤了。
祁硯崢看著被它弄髒的褲腿,忍了忍,哩哩是它後媽,那他就是後爸,有責任去寬恕它。
躲在他身後,小圓就恢復了鎮定。
池哩想不到小圓能被嚇成這樣,見它小心翼翼的,青藍色眼瞳泛著水光,把她看的一陣心疼,蹲下將它抱到懷裡。
「怎麼了呀,小圓。」
「沒事沒事,麻麻親親。」
祁硯崢眼睜睜看著,她親上小圓的臉,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捏住瓷碗的手青筋變鼓,早上她都不讓他親,現在主動親這隻貓。
早知道就把小圓丟奚園了。
受到驚嚇的小圓委屈的喵喵叫,有池哩安撫,對著空氣某處很是兇狠的齜牙。
系統不屑,貓仗人勢。
重新到搖椅上坐下,祁硯崢也跟了過來,看著斜面的影子,池哩鼓了下嘴,陰魂不散,就不能讓她自己待會。
「你不要去工作嗎?」
她掀眸,語氣說不上太好,但在看到男人手裡端著碗麵條時,她愣了一秒。
祁硯崢沒在乎她的驅趕,而是彎著身子將不燙嘴的麵條遞到她唇邊,不知怎麼,她下意識就張了嘴。
他做麵條的手藝一直都還不錯,很符她的胃口。
池哩摸貓的手都停了,垂著眸,突然就後悔自己剛才有那麼一些沖的語氣。
半碗下去,池哩是真的吃不下了,抿了抿唇角,想去拿紙時男人已經先一步幫她擦拭乾淨嘴角。
還餵了一杯溫水。
簡直是保姆式服務。
這以後怕是去當個男保姆也挺賺錢的吧。
伺候完她祁硯崢就直接去了沙發上處理文件,別墅都快成他辦公室了。
忙了幾個鐘頭,助理髮過來提醒消息要開始會議了。
祁硯崢朝池哩走去時,她正把玩著小圓的爪子,看著有些撓人,想著是不是該給它剪短時,頭頂響起男人的聲音,很輕的喊她的名字。
「嗯?」
她抬起頭,一道陰影覆下,濕熱的唇瓣貼上她的唇,輾轉而後,貼在下唇。
男人一隻手撐在搖椅,指腹摩挲她的脖頸,撬開她的牙關,舌尖闖了進去,開始蠻橫,肆無忌憚的索取甜軟,勾纏。
白皙的脖子吞咽著,弧度顯得幾分淫靡。
小圓早識趣溜走了。
良久,深吻結束。
池哩紅著臉氣喘吁吁,腦袋無力的枕在他的臂彎,怪他,「你親疼我了。」
嘗到甜頭的祁硯崢臉上情慾未退,渾身燥熱,沒好多少,摸她的臉頰,「哪疼?」
他還好意思問,不經過她同意就親,她惱的去推他的手,男人也順了她的意。
池哩背靠椅背,下巴揚高,「渾身都疼,你這個月都別再親我。」
哼哼唧唧的,分不清誰是大小王。
祁硯崢理了領口,聞言笑了,「不行。」
看看,這男人又開始不聽話了,讓她伺候她做什麼事都很乖,但凡是涉及到她肉體的事他就不幹了。
池哩撇嘴,「為什麼?」
男人沉默會,扯唇回:「我色。」
「……」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