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斂神,將那陣消頹氣也收好,扭身看向他,「我有些累了,想回去。」
「嗯。」
海風吹動著髮絲,連帶眸底的碎光也勾起了圈漣漪,她看著他,手裡的仙女棒垂了下去,最後一點光也燃盡了。
祁硯崢屈指理好她額角的髮絲,就想將人給抱走。
被女孩拒絕,她後退半步,在男人有些沉的臉色看了幾秒,突然展顏笑了下,用滅掉的仙女棒指著他的腿,「我要你背我。」
下巴微微抬高,倒顯得有幾分傲氣,用俏皮的語調命令他。
男人沉悶的臉上稍緩,神色鬆弛許多,攥緊的拳也鬆開了。
池哩走過去,一臉不怕死,「蹲下。」
跟招呼狗一樣指著祁硯崢,滿臉高傲,瀲灩的眼眸和他對望也不露怯。
這金絲雀算是被寵壞了。
恨不得把他給馴服。
見男人盯著她沒動,池哩以為自己玩脫了,撅著嘴,雙手抱懷就要往別墅走。
嘴裡還嘀咕著,「不背就不背,小氣鬼。」
光腳踩在綿軟的沙灘上,步伐很快就要略過祁硯崢,他一把拽過人的手腕,盯著她不滿的臉色看了幾秒。
捏了把她的臉,低啞聲線含絲寵,「又沒說不背,脾氣怎麼那麼臭。」
「你才臭。」
她蹙眉尖,反駁道。
男人俯身親了下她的嘴角,她沒躲閃,眸子裡也沒有厭惡。
他勾唇,「行。」
祁硯崢在她面前緩緩蹲下,看著那彎曲的背,池哩都不敢相信。
他真要屈尊背她?
也就只感慨了一瞬,她輕哼了聲,作死的用腳踢了下男人性感的臀部,很輕,黑色西褲沾上了沙子。
祁硯崢眼眸深邃幽沉,待人乖乖趴到背上,他起身,側頭啞聲開口。
「哩哩,你最好記住你這一腳。」
蘊含著萬般危險的一句,池哩瞬間慫了,貼近他的脖頸,盯著男人鋒利的下頜,軟聲說:「我就是腳滑嘛。」
他不應,眼看就要到別墅,池哩戳了戳他的耳朵,「硯崢哥哥,你心胸寬廣,不會連這點事也斤斤計較吧?」
聽她說的話,祁硯崢停了腳步,語氣勾著些戲謔,「摸了這麼一會就摸出心胸寬廣了?」
池哩噎聲,收回手指。
怎麼突然就聊到那了?
祁硯崢又繼續往別墅走,斜面的燈光投射暖色光暈,掩在陰影處的側顏泛著幽靜的冷。
他唇角笑意妖冶,上挑的黑痣自帶蠱感,「沒事,待會讓你摸個透徹。」
地面上,倆人交疊的身影拉長,或許是有光的襯托,顯得像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看樣子這人是要跟她算帳了…池哩仰頭看天,萬般後悔!
早知道就不腳欠了。
昏暗的臥室里,窗戶開著,潮濕的海風似乎還殘留在鼻尖,池哩臉貼著枕頭,後背上的粉色帶子被男人輕輕一扯就拉開。
白嫩透粉的肌膚微微顫慄,她咬住唇肉,耳朵已經紅透了。
手還被牽著過去……
男人的胸肌被抓出幾道痕跡,就算指甲被剪了,她還是有辦法撓傷他。
池哩泄了勁,鬆開抓緊被單的手,額頭冒出薄汗,臉色潮紅,身上那條裙子松垮的蓋在身上。
不難看出經歷了些什麼。
被蹂躪腫的紅唇貼在白色枕頭上,她咬牙,早知道就把他屁股踹爛好了!
「累嗎?」
男人一隻手忙揉著發酸的腰肢,這點力度還算舒服。
他看女孩香汗淋漓的模樣,輕聲問了這麼一句。
得到池哩一個小小的白眼,有氣無力的說:「換你試試。」
這話被男人曲解,指尖頓住,「下次你在--?」
飄進她耳里的流氓話,喑啞尾調有點歡愉意味。
池哩氣的將他的手拍出脆響,細微的聲音也咬牙切齒的,「想都別想。」
大晚上也不適合做白日夢。
祁硯崢撫摸她的髮絲,湊過去將人抱緊,她又不樂意了,「你想熱死我嗎?」
池哩輕輕哼了聲,挪動身子遠離他的胸膛,嘀咕一句,「歹毒的男人。」
被她冤枉的祁硯崢笑了聲,這會也沒強制把她摟回來,只是盯著她瞧。
粘稠又滾燙的視線掃在她臉上,如今脾氣暴躁了,但算愈發鮮活了。
他眼底漾著柔和的漣漪,讓人突生一種像在看摯愛的錯覺。
池哩心尖一抖,將眼睛閉上,肯定是自己瞎了眼,才產生這種狗屁錯覺。
還摯愛,看爹還差不多。
即使是閉著眼,池哩還是在大喘氣,呼吸沒平緩好。
見她這副樣子,祁硯崢拿手帕給她擦臉上的汗,很細緻,手已經到脖頸了。
池哩睜開眼,警告,「你別亂來了。」
祁硯崢收起手帕,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冤枉了頓,他斂神,指腹摩挲女孩脖子上新鮮的草莓印。
將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用指尖描繪一處,聲音低啞,「給我也印一個。」
池哩望向他,眼眸划過絲錯愕,唇角抿平輕扯了下。
見她愣著,祁硯崢摩挲她的手背似催促,池哩眸底暗芒閃過,盯著他脖子,牙齒磨了幾下,主動求咬的她還沒見過。
但……
她勾勾手,命令著,「自己過來。」
「……」
對於她這種使喚小狗般的惡劣態度,祁硯崢臉色繃直,儘管再難看還是忍了忍。
倆人眼神對峙著,一個陰森沉冷,一個得意傲然。
反正池哩是想明白了,擺爛後跟發瘋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和病嬌的瘋不一樣。
她瘋的肆意,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女孩撐著頭,泛粉的臉頰貼在掌心,唇角上揚,一副掌握大局的姿態,只見眼前的人有了妥協,慢慢向她靠近。
她指尖僵了幾秒,輕笑了聲,看著男人沉悶的臉色心底都暢快許多。
還放肆的摸了摸他的頭,聽話的狗狗,比只會咬人的病嬌好太多。
池哩在貼上他脖子張嘴咬下去的那刻,感覺像湧入了一股清泉,讓全身的酸軟都舒坦了。
她咬著那一塊肉,廝磨著,齒尖很利,不像要給印記像是要讓他出血。
祁硯崢的大掌覆在她的後腦勺上,脖頸被柔軟的唇貼上,接著就有細微的痛,對她來說可能是用盡了力。
對祁硯崢來說卻算不了什麼,刀和槍子都挨過,就她這幾顆牙不痛不癢。
不過他知道池哩腦瓜子裡在想什麼,斂神垂下眼睫,纖細掃過她嫩滑的肌理,他手扶住女孩的細腰,側頭鼻樑貼上她脖頸上的吻痕。
池哩還沉浸在咬他的過程中,突然,脖頸濕潤,敏感的腰窩激起酥麻,身子軟了下來。
「你…」
祁硯崢側頭,舌尖收了回去,濕潤的唇瓣貼在她耳垂,繚繞的熱氣幾乎能把人眩暈。
低磁尾調喑啞,勾出飽含慾念的曖昧,「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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