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不在,就這麼開心?

  單栗早就看他欠揍的樣子不爽了,這會還搞惡作劇嚇人,直接給了他一肘。

  「幾個意思?」

  烏廉將手機旋進口袋,右手摸了摸胸口處,「你想撞進我心裡倒也不要用這種方法。」

  單栗嘴角一抽,回敬,「神經。」

  「口是心非。」

  他笑的散漫,看著單栗。

  池哩盯著對面的人,八卦的雷達在他們身上掃視,頓時口中的飯變的香了起來。

  知道烏廉是在手機上設置了些東西故意耍她玩的,池哩心底放鬆。

  只不過對面兩雙眼睛就像監視器一樣盯著人,她吃飯都有些不自然。

  她掀眸招呼著,「單栗姐,你坐下一起吃吧。」

  女孩乖乖巧巧,嫩白的臉上留有淺薄的笑意,單栗有些不忍拒絕,思忖幾秒,她側過身不去看她。

  不監視就是了,小姑娘只有兩條腿,能往哪跑?

  別墅里里外外都是人,其實並沒必要無時無刻守著,只不過,祁硯崢對她的不放心程度已經到了癲狂。

  他在的時候就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每分每秒都粘著,不敢有一絲鬆懈。

  尤是沒把人在身邊待著,男人內心的不安達到極點,幾乎每隔半小時就要她匯報一次她的狀況。

  窒息的愛,無處遁形。

  單栗正思慮著,卻不想她這一側身旁邊這人也把身子側了過來,一隻腿橫在她鞋邊,蹭了一點灰到她心愛的長靴上。

  幾千的限量版,被這玩意弄髒,晦氣。

  她動了下腿,長靴包裹住的腳跟翹起,猶豫是不是該跺了這只不禮貌的腿。

  烏廉卻是意有所料,指尖撥弄打火機,一臉不正經的說:「你這高跟鞋五厘米,殘了你就得負責。」

  「我負責。」

  單栗挑眉,冷淡回他,不客氣的將鞋跟碾上去。

  她下手狠,專挑最小的腳趾,烏廉蹙眉感覺要給她踩斷了,見他面露痛感單栗收了腳。

  打開手機給他轉了兩百。

  很淡的說:「問過獸醫了,你的腳值這個價。」

  烏廉點點頭,下頜緊繃,被氣笑了,「你把老子當牲畜?」

  單栗回望他,很認真糾正,「畜生。」

  說他是牲畜都污染了這個名稱。

  烏廉拳頭捏緊,粗壯的臂膀肌肉鼓起,古銅色的肌膚顯得有些紅。

  看他發怒單栗沒什麼表情的轉過身去,知道這貨再怎麼欠也不至於打女人,一點被壓懾到的感覺都沒有。

  他們倆,一個高傲的站著,另一個側目,氣焰很足卻在無形中漸漸變緩。

  過了幾秒,烏廉調整呼吸,惡狠狠放下一句話,「單栗,你給我等著!」

  一天天這張嘴就憋不出啥好話,遲早他把她降了。

  正捧著下巴,一口口餵米飯進肚的池哩,她睜著亮眸,瞥了眼烏廉惱怒的臉色,聽見他拋下的話,撅下嘴,這就是傳說中的無能狂怒嗎?

  他肌肉塊頭大且粗壯,就是個硬漢形象,看起來打架就很猛的樣子。

  吵嘴卻不咋地,輕而易舉被單栗姐懟到啞言發怒。

  弱弱的。

  還是單栗姐帥。

  池哩嚼著米飯,完全沒剛才吃飯時悶悶不樂的神色,吃飽後,照例的調理身體的藥端來了。

  她盯著黑乎乎又難聞的東西,眼珠子轉了一圈,抬眼看向單栗,「我吃藥被人看著吃不下,你們能不能先出去?」

  她語調軟綿,又故意勾著楚楚可憐的姿態,單栗指尖微動,一邊的烏廉先說話了。

  「你可別想耍小聰明,麻溜捏著鼻子一口就下去了。」

  他說的簡單,池哩看他一臉狂妄樣,不爽將杯子往上推,「你行你喝。」

  「關說不行動,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用。」

  烏廉嗤笑,「你還質疑起我來了,這玩意那麼苦傻子才喝。」

  要喝的傻子-哩

  「……」

  池哩感覺自己受到了攻擊。

  「你叫什麼名字?」

  烏廉對上女孩的眼睛,一本正經,「叫我烏先生就好。」

  身邊的單栗瞥了他眼,似無語,轉而看向池哩,「他叫烏廉。」

  還烏先生,給自己抬咖?

  池哩聞言點點頭,若有所思,「怪不得長的像烏龜呢。」

  清甜的聲音緩緩傳進耳朵,卻顯得那麼惡毒。

  烏廉眉心一跳,這人怎麼拐著彎罵人呢?

  「你!」

  池哩沒瞥他,知道抗拒是無效的,默默的端著杯子喝了起來,苦到皺眉。

  她身體有這麼差嗎要天天喝,祁硯崢真不是故意報復她?

  其實他只要把她放出去,她可以原地蹦兩米,神清氣爽。

  祁硯崢不在,沒有他的束縛,池哩心情肉眼可見都好了些,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回吃完飯總算是在除了他懷裡以外的地方了。

  池哩眯著眸,喝著快樂水,輕輕搖晃著腿,別提有多愜意。

  這會沒了大魔王的騷擾,她身體舒爽,眉間的烏雲似乎都消失了。

  不同於她的是,看她起飛的心情正要拍視頻給祁硯崢匯報的單栗有些不忍,這要是被祁硯崢看見了……

  正在她思慮的時候,一道低冷的男音傳來,平淡中卻如危險的死水般,「我不在,就這麼開心?」

  單栗仰頭看了眼監控的位置,默默收回了手機,差點忘了,除了主臥,其餘地方都是有監控的。

  這聲音讓女孩由心的恐懼,池哩肩膀抖動下,快速坐起,手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沒他啊?

  她捏緊指腹,幻聽了?

  懸著的心剛放下,她掀起眼眸對上了直對她的攝像頭,頓時心尖驟冷。

  有些憤怒的握拳,「你監視我?」

  「有人看著,又被攝像頭照著,你把我當什麼?」

  她是真的氣住了,本以為他走了她緊繃的神經就能放鬆,結果還玩監視這一套。

  犯人才要隨處守著,被拷著。

  他就不能不這麼羞辱她嗎!

  池哩紅了眼睛,厲聲道:「你有本事就讓我斷手斷腳好了!」

  這樣也不需要手銬,更不用擔心她會逃離這所監獄了。

  女孩光腳站在綿軟的地毯上,由於憤怒臉頰泛紅,細長的脖頸顫動的弧度劇烈。

  即使眼淚在眼眶打轉,她也倔強憋住,唇角抿直不肯哭出聲。

  透過電腦看著這幕的祁硯崢被她眸底的悲痛刺傷,喉結輕輕滑動,啞聲道:「送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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