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被鎖住的金絲雀

  誘引他的是她,讓他沉溺在她的謊言裡的是她。

  拋棄他的是她。

  扯平,她怎麼敢想!

  頃刻間,男人身上的淡漠化為一片盛怒,眸底是陰鬱的戾氣,氣氛陡然變的壓抑沉悶,布滿危險感。

  祁硯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發狠的嘶咬唇瓣,他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慾,看著臉色緋紅的女孩,鳳眸里的偏執濃烈,灼燒著火光。

  他沉聲,一字一句,讓人背脊生寒,「池哩,我不管你這半年去了哪裡,但你記住,之後的時光你只能在我身邊。」

  他宣告著,霸道固執。

  自從重逢後,男人不再用親昵的語調喊她,他們之間如今就像仇人般,一個想逃一個緊追,密密麻麻的痛,照應在倆人身上。

  池哩半晌說不出話,只是用一雙泛著水波含帶不甘的眼眸看向他,唇瓣微微顫動。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祁硯崢半跪在床上,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領帶綁住。

  聽她說的話,動作一僵,卻很快恢復如常,他將女孩側過身躺著,藥膏抹在她的身體上帶來絲絲涼意。

  池哩愣了一秒,濕潤的眼睫顫下,他剛才,只是想給她抹藥嗎?

  察覺出遊離的手到某處,池哩咬住下唇。

  背面塗好後,祁硯崢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讓她半坐起,側頭呼吸落在她泛紅的耳廓,他的手指在腰肢上輕揉。

  修長的黑睫輕輕垂落,他看著她,湊近耳畔,回她剛才那個問題。

  「不是你說的嗎?」

  「至死不渝。」

  池哩眼睫顫抖著,心底猛的跳了下,感受到他的唇貼上耳廓,濕潤的觸感惹出麻意。

  她蜷縮下手指,想躲,男人的手卻落在脖頸處,虎口的地方扣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不容退縮。

  祁硯崢欣賞女孩臉上微慍的表情,扯唇低低一笑,卻顯得無比森冷,他咬著調子,溫柔卻詭異,「哩哩,我們至死方休好不好?」

  池哩咬牙不語,閉上眼睛,明顯的逃避。

  誰要和他至死方休,一輩子這麼長。

  餐桌上,祁硯崢將人放到桌椅上,雖然池哩腳踝上長長的鎖鏈摘掉了,可還是被他套上一個腳環。

  上面是有定位系統的,和鎖鏈能對接,但是只能靠祁硯崢的指紋才能拆除。

  想到這池哩就不爽,看那東西怎麼看怎麼礙眼,在椅子上也不好好吃飯,耍著滑頭將飲料給弄翻,直接落在了腳環上。

  對於女孩的鬧騰,祁硯崢掀眸,有一滴也落在他鞋上,他沒理會,只是接過傭人遞上的毛巾,將女孩的腿放到上面,擦淨污漬。

  池哩盯著他,情緒很穩定的樣子,頓時有些煩躁,摔掉手裡的叉子。

  「我不要戴這個。」

  祁硯崢將毛巾扔進垃圾桶,伸手將女孩抱進懷裡,對她的話充其不聞,只是將她碗裡的東西餵到她嘴邊,神色沒有波瀾,縱容她的脾氣。

  池哩躲開,氣憤說:「祁硯崢,你聽不懂話嗎?」

  「我不要戴這個,我又不是寵物。」

  她精神氣好些,也有勁鬧了,皺緊眉尖,很是生氣。

  祁硯崢神色淡漠,無視她的話,低聲說:「不吃就換種吃法。」

  黑眸蘊含著深沉的危險,池哩胸口堵的慌,被他話里的強勢和霸道威脅到。

  等他再一次將勺子遞到她唇邊,她乖乖吃了下去。

  只是表情實在不能說是甘願,懨懨的垂睫,嫩白的小臉布滿了委屈。

  一口接一口,賭氣似的,他不停她就繼續吃。

  等最後一口下肚,祁硯崢給她擦了嘴,又餵了杯水給她,事無巨細。

  而池哩只覺得難堪,她又被抱回來那張床上,冰冷的鏈條繼續鎖上,祁硯崢沒給她活動範圍,鎖鏈的長度只夠她在床上。

  池哩罵他變態禽獸這些詞彙都被男人堵了回去,她的反抗沒有絲毫作用,只能被男人扣住手陷入床單。

  「哩哩,我說過,不聽話,就只能被鎖住。」

  「夜夜纏歡!」

  --

  半個月裡,池哩被鎖在床上,像只被硬生生折斷翅膀,被囚禁的金絲雀。

  午後陽光很暖,浴室里,隱隱能聽見水聲音。

  池哩目光看向窗外,碧藍的天空白雲成群,海邊雖美卻無人停留,顯得寂寥。

  女孩曲腿坐著,修長的脖頸細嫩,上面殘留的痕跡很深,她眸底帶著嚮往,瀲灩的眼眸柔媚,繞著絲惆悵。

  在看見他那刻,她收回眼,背過身去,扯動了下鏈條,細碎的聲音在房間裡很清晰。

  她被鎖著,哪裡都不自在。

  這個房間的牆壁又都是讓人瘮得慌的鏡子,感覺全身上下都在被監視。

  她能聽見男人靠近的腳步聲,直到他周身的氣味變的濃烈,池哩眼睫顫了顫,她知道,祁硯崢想對她做些什麼,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的求饒,他也不屑聽。

  祁硯崢站在她身後,單手扣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嗓音低沉,「在想什麼?」

  池哩輕哼了聲,將腿盤坐著,看見腳上那條鏈子就生氣,不耐的說了句,「離開你。」

  在想什麼?

  想離開你。

  系統都被池哩的話給驚到了,人家被強取豪奪的女主想離開都只在心裡吭聲,藏著掖著,生怕被病嬌男主知道了,怎麼到她這,直白的讓它捏把汗。

  它飛過去看祁硯崢的臉色,只一秒就立刻飄回來窗戶上。

  在她話說出來的那秒,男人的臉色倏然沉了下去,面若冰霜,壓抑不住的戾氣散發出。

  池哩自然感受到了,她緊繃住嘴角,牙齒咬住唇肉,強裝著鎮定。

  但她沒說錯話,她就是想離開他,誰願意被這樣關著,像沒有自由的小鳥。

  祁硯崢想報復她,她還不能想離開嗎?

  就在她思緒有些飄遠時,猝然,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透過對面的鏡子,她能清晰的看見男人側頭盯著她的眼眸猩紅,透著股森然,見她吃痛發出一聲,表情似有些愉悅。

  接著,男人的唇瓣沿著她的下頜描繪,輕緩卻磨人,池哩想躲,下巴被他捏住掙脫不得。

  她就只能靜靜的看著鏡子,半分鐘後,祁硯崢將人放到腿上,女孩的兩條腿夾在腰腹,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兇猛的吞咽那張說錯話的紅唇。

  池哩淚眼婆娑,看向鏡子,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被他強勢禁錮住的她只能無力的承受,眼眸含淚,尾部是艷麗的紅,看起來嬌弱又帶著不堪一擊的媚態。

  真是又魅又欲,被放開時,銀線在空中斬斷,掛在她嘴角,畫面旖旎。

  祁硯崢咬著低冷的音,濃烈的灼氣強勢的擊打在她耳廓,「離開我?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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