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高寵之猛，銅雀將成

  這一戰，南宮七星雖力敵四勇，並且，還以絕對勇猛之風，重傷了其中兩人，之後又接下了鎮西軍的第一猛將玄武。

  而鍾離莫也接下了趙必方這個神級猛將。

  但是，奈何，鎮西軍之中兵多將猛，除了趙長嶺、趙匡武、夏魯奇、夏書涅、玄武、趙必方之外。

  依舊有高寵這麼一名中階神級猛將在。

  如果是在正面的平原戰場，兩軍面對面的擺開陣戰的話，一名頂級高手產生的作用還不會有這麼大。

  但如今偏偏換成了巷戰，而且因為混亂的原因，根本就無法形成一個有效的指揮，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名高手的作用就被發揮到了最大。

  除此之外，高思繼、箭殤、高彥平、胡勝、王忠孝，這些天級巔峰的高手也一同出場。

  反觀，皇甫古淵的將軍，以禁軍八大將為代表的同一級別高手，這個時候，大半反叛，此消彼長之下，優劣更顯。

  在如此眾多大將的輔助之下，廉頗帶領兵馬，將城內的靖王兵馬打得節節敗退。

  尤其是作為中階神級猛將的高寵，一出場，不過三槍，就將原禁軍八大將之一的皇甫凌以絕對霸道的力量震於馬下。

  一戰，便已成名。

  皇甫凌雖然不是神將級別的高手，但是，以他天級巔峰的戰力，再加上，出生皇室的他，各方面的軟體都堪稱頂配，面對普通的神將，縱然或許是不敵，然而，斗上幾十回合的本事還是有的。

  可面對高寵，三合敗戰，足以令高寵一戰成名。

  如若不是夏澤出手阻止的話，只怕高寵的第四槍就能將皇甫凌的小命給要了。

  皇甫凌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這一生見過的神將級高手也不少了，而且，他本身也和好幾名神將級高手交過手，可是，在他所交過手的神將級高手之中，高寵的力量依舊震驚了他。

  一上來便是被高寵的神力打了個措手不及，再想要改變打法，卻已經來不及了。

  畢竟趙匡胤和河西道小朝廷有約在前，高寵這個時候也不好違背，只能夠坐視夏澤救走皇甫凌。

  而後，高寵以一己之力，獨戰靖王帳上以金宇為首的八大猛將，但卻將八個人殺了個七零八落，不過十幾合，就斬殺了一半，剩下的幾個也紛紛各自落魄而逃。

  關內的主將君信，本來想帶著自己的親兵上來阻攔一二，意圖擋住廉頗的攻勢，但卻剛好迎面撞上了高寵這個殺神。

  被高寵趁著夜色，單騎殺入亂軍之中，君信無奈，居然被一介匹夫給逼的一退再退。

  也正是因為沒有了君信這一名主將的指揮，關內的局勢才會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經過了一整夜的大戰之後，傷亡慘重的靖王兵馬，終於不得不在君信的帶領之下，一點點的退出了涼關之內。

  自此，河南道的西部門戶涼關，正式歸入了鎮西軍的手中。

  不過，經歷了這一戰之後，鎮西軍也徹底轉變為守勢，以大將趙奢為將，死守涼關不出。

  雖然說是鎮西軍打贏了這一仗，但依舊無法改變他們的硬實力，不及靖王的事實。

  如果繼續打下去的話，可沒有下一個風易寒、夏澤、虞風聲可以給他們利用了！這樣的機會，有一次就夠了，哪能再抓到第二次？

  如果再繼續打下去的話，勝負實在難料！

  故而，趙匡胤選擇見好就收。

  有了這麼一座西部門戶之後，如果時機到來的話，他們隨時可以攻略河南道。

  同時，有了這麼一座堅不可摧的雄關，面對靖王，他們也有一道天然的護身罩。

  而且，經歷了這一戰之後，鎮西軍其實也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底氣了。

  鎮西軍最主要的幾名猛將，夏書涅與趙匡武，以這兩個人身上的傷勢，至少也得休養上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

  尤其是趙匡武，可以說是傷上加傷。如果不好好的修養的話，只怕是要傷及到武道根基了。

  玄武與趙必方、夏魯奇他們，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的話，怕是也沒辦法徹底復原。

  真正能夠以完全狀態出戰的，也就只有一個高寵了。

  此一戰，靖王在大蒼的風光再不如往昔。

  接二連三的大敗，已經徹底向天下暴露了他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事實。

  此一戰，以風易寒為首的四名大將，回歸河西道小朝廷，並且，還將皇甫凌這個禁軍八大將也一起拉了回去。

  于靖王而言，相當於一口氣損失了五名骨幹型的人才。而且，這還不算這一戰，靖王手底下戰死的那些將領。

  算上那些人的話，可以說，靖王直接損失掉了三分之一的將領。這個損失，放到任何一個勢力之中，都可以說是傷筋動骨了。

  這個時候，占據了大蒼最肥沃，但也最中心一塊地方的皇甫古淵，在這一塊四戰之地中的弊端彰顯的淋漓盡致。

  …………

  北冥清影俯身躺在王羽的胸前。

  她的臉頰，酡紅成了一片，那柔滑細膩的機膚上，這個時候，更加是香漢林離。

  她的一雙冷目，此時竟卻顧盼橫波，靈動非常。

  而她的一頭黑髮，如同瀑布一般，散落而下，感覺到體內又有一絲如動。

  面頰更是潮紅，卻是強撐起了身子，倔強的和王羽對視著。

  「這就已經不行了，我可還沒有盡興呢？」

  王羽挑釁地看著北冥清影，大手卻是穿過那柔順的長髮，抓在那兩團堅挺與圖。

  很是柔聶了幾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少肉疼一點。

  北冥清影雖知道王羽是激她，但自小就好強的北冥清影焉能說輸了。

  「那就讓奴家，炸甘了你，看最後是誰求饒！」

  北冥清影恢復了幾絲氣力，挺直了背脊。

  ……

  一聲悅耳的聲音透窗而出。

  之後，床板發出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響，仿佛隨時都可能會塌掉。

  張選的猜測確實沒有錯，王羽和北冥清影之間，早已聯繫有數年之久。而張敏，不過是避免兩人關係直接暴露，兩人之間的一個掩飾而已。

  北冥清影，這算是唯一能夠在王羽心頭占據一角的身影了。而王羽早已雄踞河北道多年，近水樓台先得月，豈能讓佳人自手中溜走。

  當初的學院五女，白若蘭、許晴、柳如姻早已為人婦，皇甫靜雅成婚晚，那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

  而北冥清影也未成婚，純粹只是因為王羽不允罷了。

  早些年的時候，諸葛家的年輕俊傑曾經上北冥家提親，不過，當天夜裡，就被一個不知名的黑衣人打斷了一條腿。

  兩人早已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王羽也曾想過迎娶北冥清影，只可惜，北冥雖為女兒身，但亦有其志，不願為一婦人徒守深牆大院。

  當然，這其中也有各種各樣其他的原因……

  這一夜，巴山夜雨。

  直到翌日，天光魚肚白，兩人這才糾纏著，交頸而眠。

  直到翌日正午，日上三桿，太陽曬在身上，王羽這才轉醒過來。

  身邊北冥清影好似嬰兒寶寶一樣，蜷縮著躺在王羽的懷中。

  那欺霜賽雪的肌膚，更好似綢緞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尤其是對方那柔弱的身體下，卻蘊含著讓男人瘋狂的勁道。

  欲生欲死，說的估計就是昨晚。

  嗯……

  北冥清影微微皺著眉頭醒來，顯然，王羽那不老實的大手又在她身上撫動起來。

  北冥清影給了王羽一個白眼，卻沒有阻攔王羽的動作。

  而是，打了個哈氣，眼睛又撇到某跟盎起，很是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

  顯然，那個東西，讓人又愛又恨。

  「你打算去寧平？「北冥清影扭動了一下身子，顯然有些受不得誘惑，只好叉開話題道。

  「數月前，在燕北挖出一隻銅雀，遂令安石於大河之畔立銅雀台。如今，已是動工數月，完工應當不過旬月之間，是該過去看一看了！」

  「哼！銅雀台？」

  「只怕，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這下子，你又如何面對靜雅！」北冥清影翻了一個白眼道。

  據她所知，皇甫靜雅產日在即，可王羽不僅沒有返回燕北，反而還要去銅雀台。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底下的人瞎胡鬧罷了！」王羽潸然道。

  這當然不是他的意思，也確實是底下的人自己瞎胡鬧，只不過他知道之後並沒有去阻止而已。

  有些事情，要麼不開始，一旦開始了，就拉弓沒有回頭箭了，他也不能去阻止。

  王羽看著被子只囊著半身，書熊譚露，玉肩圓滑，春光大泄的北冥清影。

  小王羽不由地又抬起了頭，尤其是看到北冥清影那打著哈氣的櫻口，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有邪惡的想法。

  王羽一翻身，北冥清影當下驚呼了一聲，而王羽已是站在床榻之上。

  嘿嘿壞笑著，將小王羽湊向北冥清影的櫻口。

  北冥清影頓時給了王羽一計白眼，扭過頭去，不過她越是拒絕，王羽越是想要，北冥清影搖晃了幾下頭，終於，還是被王羽抓了個正著。

  北冥清影張著櫻口，很是翻了兩個白眼。

  但是，最後還是無奈地為王羽演奏起樂器來。

  這一折騰，一個晌牛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夕陽西斜了，兩人這才從床上下來，要侍女弄好沐浴的溫水，洗鬧了一番，就已是晚飯的時候。

  而到了這個時候，鎮西軍兵進涼關的消息也終於姍姍來遲。

  這個時候，王羽和南宮清影正在用著晚膳。

  如果讓其他人看見現在的王羽的話，絕對會驚掉了下巴。

  想必這世上絕大多數認識王羽的人，對於王羽的印象，王羽都是一個嚴肅的人。

  哪怕是在妻兒親人的面前，他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保持著嚴肅，幾乎很少看到他開玩笑，甚至，很少看到他真正的笑。畢竟，王羽雖然經常笑，但不代表就是發自內心的笑。

  除了閨房之樂之時，才會偶爾難得的鬆開那根繃著的弦。但真正的明白人，或許會清楚，他那個時候更多的是在發泄。

  但這個時候的王羽，卻像藍星他穿越前的那個時代之中，大多數的情侶一樣，一起嬉戲打鬧，他會故意惹惱她，也會在接下來小心翼翼的哄著她。

  原來，他並不是不會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只不過，此前沒有遇到那個值得他那樣開懷而笑的人罷了。

  王羽的妻妾或許知道，王羽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不下決定就罷了，一旦真正下了決定，不希望有人反駁。

  然而，也就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多了一份容忍與退步，所以，他願意答應她隱藏著他們的關係，願意給她自由，讓她像高空中的鳥兒一樣，追求她想要的東西。

  只不過，當鎮西軍的消息由於女秘書祝玉妍傳達過來之後，王羽第一時間就收斂了笑容。

  最終，他還是那個王羽。

  有些美好，他可以去享受，但卻絕不可以沉溺其中。

  「靖王爺實力雄厚，竟是連戰連敗！」北冥清影似乎是有些吃驚道。

  畢竟，先前敗給了天師道和威王，如今又敗給了鎮西府，實在是不符合吸收了皇甫明昭殘餘勢力的靖王的實力。

  「四戰之地，四面皆敵！」

  「且內部不平，人心易動！」

  「不過紙老虎一隻！」

  「反觀軒轅黃、趙匡胤，這才是吾真正大敵！」王羽將遞來的情報隨手扔在一邊道。

  管仲當初之所以將靖王作為平蒼策濃墨重彩，甚至是最重要的一點，不就是因為看起來靖王雖然強，但這個強卻像空中樓閣一樣。

  靖王的實力確實夠強，在他巔峰時期，確實和王羽並列為大蒼雙強。

  但王羽的強，那是他一點一點打下來的，是他不斷鞏固下來的。

  而靖王的強大，是建立在吸收了皇甫明昭朝廷殘餘勢力才一口氣吃成的。

  原本的靖王，就算比威王強，是當初三王之中最強的一支，但也不至於強過那麼多，更加不能拉開質的差距。

  可是，大蒼雙強時期的他，表面上的實力幾乎是堪當鎮西軍、天師道、威王三家之和，可見，他一口氣吃成了何等的胖子？

  但是，這東西表面上是吃進去了，卻沒有留給他足夠的消化時間！

  皇甫明昭殘黨，以及靖王麾下的元老派，內部之間必然存在爭鬥。

  皇甫明昭殘黨，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更加不是心甘情願的臣服。

  ……

  他內部存在的隱患太多。

  更不要說，鎮南軍也只是名義上的稱呼，這一次大戰，鎮南軍出動過一兵一卒嗎？

  故而，靖王的強，是空中樓閣！

  這還不算，他處於四戰之地的弊端。

  而趙匡胤、軒轅黃，他們的基本盤同樣是一點一點打下來的，在此過程之中，不斷夯實地基。

  故而，靖王可以在平蒼策的目標之中，成為王羽的好朋友，而趙匡胤、軒轅黃，卻是他的敵人，是王羽需要靖王這個好朋友來幫忙對付的敵人。

  而北冥清影也只是對於實力強大的靖王，卻連戰連敗感嘆了一句，並沒有在這些話題上太過糾纏。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默契！

  王羽願意給她儘可能多的退步和容忍，讓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她，不該探究的東西，也不會去執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