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了,這鳥還真是他家的?
他悄悄的起身:「你看,你的鳥在地上,兩隻。」
「嗯。」
「鳥蛋在窩裡,五個。」
「嗯。」
「都在這,一個也沒少,你拿走吧。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夠大方吧?」
「是很大方。」
趙雲白哈哈一笑:「那當然,我是這區域出了名的大方。你知道嗎,我當年快餓死的時候還把最後一塊饅頭送人了。」
商紫目皮笑肉不笑:「我信。」
你信了個鬼,趙雲白腹誹不已。他的系統面板一點都沒變化。
「說吧,你怎麼賠我?」商紫目問。
趙雲白裝傻:「一個不少都給你了,還要賠啥?」
商紫目冷笑:「我的鳥原來是活的,被你擰斷了脖子!鳥蛋現在也廢了,不能孵化了。你知道這該怎麼算嗎?」
「怎麼算?」
「按兩年一窩,今年七隻,過兩年就有十四隻,十年後,就有一百一十二隻!」
趙雲白倒吸了一口氣:「它不會死的嗎?」
「這種鳥命長著呢,生和死的概率是一半一半,我就按這個概率減你一半,那也還有五十六隻!」
「就按這個算,你賠我吧!」
趙雲白頓時火冒三丈。他再怎麼蠢也知道眼前這人要訛他的了,雖然他沒弄明白商紫目是怎麼知道蛋的情況的。
對你溫柔你還當我是病貓了?我堂堂系統宿主還怕了你不成?
他噌的一聲跳下,擼起袖子,惡狠狠道:
「別逼我扇你哈!東西在這,本來是我的,我現在大方的讓你拿走,你再得寸進尺的話,休怪我無情了!」
商紫目索性雙手抱胸,好笑道:「怎麼個無情法?」
「你……!」趙雲白氣極反笑:「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不過也是,你一個小村民,諒你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我就隨便給你再展示一下!」
他站在樹幹旁邊,手指一戳,在樹幹上留下了一個洞,齊根沒入。
手指「啵」的一聲,拔了出來,洞裡立即流出拉絲的水。
「怎麼樣?」他眉毛一挑:「這要是扎在你身上,滋味如何?」
有點功夫。商紫目再次為他鼓掌,然後拿出一把掛在身上的AI魔改自動步槍,朝樹幹開了一槍。
「啪!」槍聲響後,子彈在他的指洞旁邊深深的嵌了進去,留下一個深不可見的彈孔。
「如何?」他問道。
趙雲白被嚇了一跳,後知後覺的才發現這是槍。
「臥槽,你哪裡搞來的,竟然有這個東西!你才是真牛逼呀兄弟。」
「這是槍嗎?怎麼沒有槍托呢?剛才愣沒看出來呀。」
他走了上來,神奇的上下打量。
「哪裡撿的,帶我去帶我去!憑我的身手肯定可以撿更多,到時候我再分一些給你!」
他熱切的說道,搓著手。
這槍是能撿得到的麼?商紫目被他逗得很開心。
「你肯定是高手,對不對?」趙雲白開始奉承。
商紫目有點矜持:「嗯,算是吧。」
「一看就是神槍手,對吧?」
「嗯,還可以……」
「兄台真是謙虛。」趙雲白套著近乎,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其中的一把槍,把槍口對準了他。
「哈哈,不許動!」
趙雲白瞄準了商紫目的頭顱,哈哈大笑:「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有槍還跟我瞎逼逼什麼?」
「還神槍手,我呸,五指姑娘上面一個繭都沒有,也還敢說自己是神槍手?13裝得很爽嘛!」
「要是我,早就拿了東西走人了,還等著反被搶!」
「現在,你的東西都是我的了!」
趙雲白笑完,臉色一沉,喝道:「把所有東西放下!」
商紫目笑笑,依言放下。
「好,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
「滾!快點!別逼我開槍。」
「那你開呀!」
趙雲白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卻沒開槍。半晌,他咕噥道:「見過傻的,沒見過又傻又愣的,白瞎了長得還這麼好看。」
玩夠了,商紫目上前一把抓住槍,說道:
「槍是這麼用的,看著,我教你。」
趙雲白沒想到他居然還敢上來搶,急忙把住,卻敵不過商紫目的力氣,眼睜睜的看著他拿回了槍,打開了保險,朝他兩腿之間扣動了扳機。
「啪!」
「哇~哇!」趙雲白嚇得跳了起來,雙手捂住褲襠,差點尿了。
這一槍打穿了他的褲襠,精準的擦著油皮射在地上,只留下了蛋蛋的憂傷。
「沒了沒了!鳥沒了!」
他跳了兩圈,方才感覺到入手處的體積沒什麼變化。
他驚魂未定,躲到了樹的後面,不敢露頭了。
這人不壞,剛才拿著槍的手指肌肉沒用力,其實對他沒有殺意,商紫目不想傷他。
什麼樣的村子,竟然能出系統宿主,他想要他帶路,去看他的村子。
「出來吧,你快不過槍的。」
「不出來。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乖,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不是沒打中嗎?」
「能屈,但不能伸了!」
商紫目憋笑,這貨還是個活寶。也是,愛吹牛的男人,哪個不是活寶。
「出來,我承諾不對你開槍。」
趙雲白小心翼翼的從樹的後面探出一個頭,見商紫目把槍垂了下去,便慢慢的挪了出來。
「那現在?」他低著頭,小心的察看他的臉色請示道。
「瞧你也沒帶什麼東西,自然是到你們村里要賠償咯。」
「哦哦!」趙雲白心裡大喜。
到了我們村里,那還不是隨便讓我們揉捏?你是大膽,還是蠢?
他不動聲色,「乖乖」的自動走在了前面:「我來帶路!」
「嗯!來,把東西背上!」
商紫目毫不客氣的把解下的兩箱武器,掛在了他身上,然後躍上了枝頭,把那五個蛋小心翼翼的包了下來。
好漂亮的蛋,送給美娥,她應該會很開心。
彩霞和紅袖應該也會開心吧……啊呸,我想她們幹嘛。
趙雲白剛才看他輕鬆愜意的背著兩個大箱子,還以為跟掛在他胸前的零擔一樣沒什麼分量。
待背帶壓肩,瞬時叫出聲來:
「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