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延綿彎曲的山路一直往山的背面趕路,山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仿佛自然特意設置了重重障礙,考驗著每一個試圖穿越它的人的決心與毅力。太陽高懸,汗水浸濕了我們的衣衫,但我們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經過一段又一段的翻山越嶺,終於在半山腰,一座簡樸的草廬映入眼前。
這座草廬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卻又出奇地和諧。它坐落在一片蔥鬱的樹木之間,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這座小屋留出的一片空地。草廬的建造雖顯簡陋,但卻別有一番風味。屋頂是用乾草和樹枝編織而成,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成了深褐色,顯得古樸而厚重。牆壁則是由一塊塊不規則的石頭和泥巴堆砌而成,雖然不夠平整,但卻給人一種堅固的感覺。草廬的門前,用幾根竹子簡單地搭成了一個涼棚,上面爬滿了青藤和野花,為這座小屋增添了幾分生機。
我們興奮地來到草廬前,草廬里空無一人,只有一縷淡淡的草藥香在空氣中飄蕩。我輕輕地放下紫煙,讓她靠在一塊石頭上,然後往裡屋走去。只見一童子正蹲在灶台前,認真地熬著藥,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每一味藥材都承載著他對生命的敬畏。我禮貌地向童子打聽老頭的去處,童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師傅到山中採藥去了,不知道何時才回。」
我心裡明白,這肯定是老頭對我們的考驗。於是,我冒昧地向童子請求,希望能在這裡住下,等待老頭的歸來。童子沒有吭聲,只是指了指旁邊的客房,說道:「這裡生活條件簡陋,衣食住全靠你們自己,不嫌棄的話,就住下吧。」
在我和童子交談期間,泉怒一直忙於幫建寧清洗傷口,包紮。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他的精心計算。他先是用清水輕輕地洗去傷口周圍的污漬,然後再用乾淨的布巾輕輕地擦乾。接著,他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取出一些草藥,仔細地研磨成粉,均勻地灑在傷口上。最後,他用一塊乾淨的紗布輕輕地包紮好傷口,整個過程顯得既細心又專業。連我這種大直男都隱約感覺到他們之間曖昧的情愫,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就這樣,我們在草廬中度過了三天。泉怒和建寧已經有些焦急和不耐煩了,他們勸說我放棄等待這裡的老頭,去尋找真正的平一指。但我卻連聲拒絕,表示既然老頭已經答應過我們,他就一定會回來。他們兩人拗不過我,只能繼續陪著我等待。然而,紫煙的情況卻是每況愈下,每天吐黑血的頻次越來越高,而清醒的時間卻越來越短。
終於,來到了第五天。老頭回來了,他背著一個裝滿草藥的簍子,步履穩健地走進了草廬。他看著我們帶來的斷腸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然後,他示意童子去備茶,請我們落座。
老頭微笑著說道:「老夫就是平一指,諸位的誠意確實打動了我。但我的外號叫殺人名醫,也不是浪得虛名。如果我幫你們救了眼前這位姑娘,但你們就得幫我去殺一個人。」
我一聽這話,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殺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但轉念一想,為了救紫煙,我也只能豁出去了。於是,我連忙點頭答應道:「平大夫有你的規矩,我們自當遵守。但如果讓我們殺害正義之士或無辜平民,我相信紫煙痊癒了也不開心。」
平一指捋著鬍鬚,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我想你幫我殺了星宿派的丁春秋,此人陰險惡毒,為江湖敗類。如果你們能除掉他,也算是為江湖除害了。」
方泉怒聽完這話,搶先答應願意執行此任務。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與丁春秋決一死戰的準備。
就這樣,我們把建寧留下來照顧紫煙,我和方泉怒踏上了獵殺丁春秋的旅程。我們帶著平一指給我們的地圖和線索,踏上了前往星宿派老巢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