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刀刀直奔要害,仇天猛抖擻精神沉著應戰,兩匹戰馬走馬燈一般交纏在一起,斗的是激烈異常,五十回合後,仇天猛招數已經有些散亂,尤其是兩千騎兵已是陷入潰散,更是使他焦急異常。
許褚瞅准機會,長刀側斬,仇天猛閃身躲避,終究是慢了一絲,被破風刀劃破了肩膀,也是他運氣不錯,有鎧甲遮擋,就算如此,破風刀鋒銳無比,還是將鎧甲斬破,傷到了臂膀。
護衛在側的親兵頓時大急,連忙上前援手,卻根本不是許褚的對手,轉眼間便被砍殺了十數人,但仇天猛也趁此機會,脫離了戰圈,頭也不回的奔向己方營帳。
許褚哪裡肯舍,待想追趕時,卻被羅成的聲音阻攔住了「仲康將軍,不要追了,小心埋伏。」許褚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勒住了戰馬。
經過一番清點,今晚這次伏擊,殲敵一千餘人,繳獲戰馬八百餘,也算是收穫頗豐。
第二日清晨,朝陽照射大地,炊煙升起,軍營中一派繁忙的景象。
趙政的大帳中,在蘇婉的服侍下,穿戴齊整,腰懸佩劍的趙政顯得意氣風發,已經隱隱有些雄主氣息,畢竟這一路從上京城至此,趙政經過多次戰事的洗禮,已經越加成熟了。
信步走出營帳,士卒們紛紛跪地行禮,趙政也是十分親切的點頭示意。
聚齊眾將,趙政輕喝道:「眾將士聽令,全軍結陣,和錢明部決戰。」
「諾」
「羅成率領三千士卒,為左路軍,許褚率領三千士卒為右路軍,本王自領剩餘士卒,為中軍,全軍出擊。」
這還是趙政第一次統兵參與如此大規模的決戰,心中有些激動。
三軍擺開陣勢,有序前進,錢明顯然也是早有準備,幾乎同時擺開了陣勢,雖然昨夜襲營損失不小,卻好似並未影響到這位郡守大人。
只見他此時一身甲冑,腰懸戰刀,站在隊伍的最前方,顯得威風凌凌。
兩軍陣前,趙政和錢明相距不過三箭之地,錢明目光明暗不定,有些陰鷙,嘴角揚起,淡淡的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在我大夏遠洲境內放肆,可是要造反?」
趙政一身衣著,加上皇室出身的貴氣,顯得卓爾不凡,面對錢明的質問,不屑的笑道:「錢太守何必明知故問,該不會不認得本王身後的大夏親王戰旗吧?」
「笑話,本官怎會不識的,但又怎知你不是冒充皇室親王?」錢明清冷的道。
趙政撇了撇嘴道:「錢太守難道沒收到本王即將入蜀的消息?還是你那位太師伯父沒告訴你本王的身份?」錢明面色一變,他們從未當眾指出過趙政的身份,此時更是不敢承認,以免影響軍心。
接過話頭道:「本官勸你休逞口舌之利,你既敢造反,本太守身為朝廷命官,自然不會無視,左右誰替本官拿下這個冒充親王的狂徒。」
話音剛落,一員戰將便打馬奔出陣營,此人身形雄偉,白面短須,手裡一桿狼牙朔,來到陣前,高聲喝道:「反賊們聽著,某家三陽太守帳下大將柴修遠,誰人敢出來一戰?」
趙政剛要點將,一人卻已經打馬奔出,同時話音已經響起「本將蜀王帳下柯豹,來會會你這敢對王爺不敬的匹夫。」
戰馬狂奔,手中長槍挺起,已經殺向柴修遠,柴修遠自然不甘示弱,同樣一夾馬腹,迎向柯豹。戰馬交匯而過,柯豹挺槍刺向柴修遠的咽喉,柴修遠狼牙朔砸向柯豹的頭顱。
柴修遠仰頭避過長槍的穿刺,柯豹同樣避過柴修遠的當頭一擊。
柯豹想的很明白,王爺帳下人才濟濟,光是他無法抗衡的武將就有好幾位,他如果不好好表現,日後定然是邊緣化的人物,故此便趁此機會在王爺面前露上一手,也讓王爺知道他的本事。
趙政查看過柯豹的屬性,武力值是86點,已經算是一員不錯的戰將,故此並未阻止他的應戰。
戰馬來回交錯,兩人抖擻精神,斗在一處,激烈異常,柴修遠的狼牙朔屬於重朔,使用這種兵器的人,大多力大,柯豹揚長避短,手中長槍等閒不與柴修遠硬碰,哪怕不得已之下,也會以巧勁化解。
二十個回合後,兩人還是不分勝負,趙政看慣了宇文成都等人那種氣勢驚人的戰鬥,開始也有些興趣,戰事膠著後,便顯得有些無聊了。
「成都,你說這二人,誰會取勝?」宇文成都一直都是趙政的貼身將領,聞言不屑的看了一眼戰團恭敬的道:「王爺,成都覺得柯豹應該能贏,畢竟重武器不能久持,五十個回合後,那什麼柴修遠定然力竭,到時柯豹便能將其斬落。」
「不過王爺,為何不讓成都直接拍死此人?」
趙政輕笑道:「成都,本王是要一統天下的,總不能事事都讓你等親力親為,那本王養這些人又有何用,總要給他們一些表現的機會。」
「王爺,成都曉得了。」
果然,還未到五十回合,柴修遠剛剛一往無前的攻勢,慢了下來,額頭見汗,已經有些氣力不濟。
站在錢明身後的仇天猛,緊了緊長戟道:「大人,柴將軍氣力不濟,是否需要救援?」錢明當然也看出柴修遠的狀態,點頭道:「那你便去接應一下。」
「諾」
昨日仇天猛落敗回營後,臂膀受了些皮外傷,經過處理已經無礙,他並未告知錢明他是被一人所敗,只言突圍時,亂戰被傷,再說錢明對這位遠洲名將的武藝可是知之甚詳,自是十分信任,這也是他選擇斗將的原因。
仇天猛身下黑色戰馬狂奔,便向戰場衝去。
許褚見此,嘿嘿一笑道:「王爺,昨夜這人是我的手下敗將,沒能將他斬殺,我還有些遺憾,許某這就去將其頭顱取來。」
趙政點頭道:「仲康小心一些。」
「王爺放心。」
大青龍奔出陣營,直接迎向了仇天猛,「昨夜教訓還不夠,想以多欺少,可問過許某的破風刀否?」昨日夜色昏暗,兩人只是借著火光鬥了一場,面容雖然看不清,兵器卻是十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