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後不遠處趙光一臉不可思議,剛剛明明已經穩住城門了,怎麼突然就被破開了,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趙光急忙抄起狼牙棒,轉身就跑向戰馬。
他心中清楚,玉道關守不住了,城門被破,蜀王不光人數比之玉道關多,更有猛將在側,他雖然自負,也知不是對手。
羅成早就注意到了此人,翻身上馬,踏雪逐電駒飛速通過城門,追了上去。
趙光轉頭一看,心中微松,不是那個肉身破城的猛將,不是那人就好,他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信心的,放慢馬速,餘光掃視後方,當羅成來到近前時。
戰馬人立而起,狼牙棒當頭砸下。羅成並不硬接,韁繩一拉,踏雪逐電駒橫向移動,已經避過了狼牙棒,沉肩斜刺,長槍仿若一道銀光,直刺趙光咽喉。
趙光根本來不及反應,咽喉已經被長槍洞穿,趙光眸中滿是不信,這蜀王手下,怎麼如此多的猛將?眸光暗淡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主將身死,城門被破,玉道關士卒,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紛紛投降。
一番清點後,將趙政氣的不輕,本來這入京門戶的守軍,應有三千之數,但守將趙光,吃空餉,人數只有一千兩百多人,刨除戰死的,只剩下不滿千人。
趙政狠狠的踢了趙光的屍體一腳,這樣的人,這麼死了還真便宜他了。
「莊先生,鄧先生,阮先生。」
「屬下在」
「命你三人,即刻清點玉道關所有物資,糧草,錢財,統計好後,報我。」
「屬下領命」
「許褚,羅成」
「末將在」
「收攏士卒,編入城衛軍,有不服者,直接斬殺。」
「末將領命」
「今日就在這玉道關中歇息一晚,明日出發。」
「諾」
上京城,裕親王府。
「廢物,那趙光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本王還以為能有幾分本事,想不到三千守軍,有城池依託,竟然擋不住一個小兒,廢物。」
「王爺息怒,這趙政小兒收編了城衛軍,如今又攻下了玉道關,出了玉道關可就出了上京城的管轄範圍了。」留著兩縷長須的中年文士道。
趙權嘆了口氣,「只需三天時間,本王就能調來虎威軍,剿滅趙政小兒,宋先生,你可有什麼辦法?」中年文士名為宋志成,屢試不第,靠著一些溜須拍馬的本事,一步步的鑽營,總算是得到了裕親王趙權的賞識,召為幕僚,為他出謀劃策。
宋志成好似早有定計一般「王爺,趙政小兒出了玉道關後,一馬平川,去往蜀州的路線極多,應該無法攔截,但欲要入蜀,必經長山古道,不如在那裡守株待兔,將其一網打盡。」
「長山古道屬於遠洲地界,本王的手伸不了那麼長。」趙權有些無奈,難道真拿那小兒沒辦法,眼睜睜的看他入蜀?
「王爺,您雖然夠不到遠洲,但太師錢宣的侄子,是遠洲三陽郡太守,太傅張煜的弟弟是遠洲節度使,何不請兩人幫忙,許以好處,左右不過是個廢帝,相信兩位大人會給王爺這個面子的。」
宋志成眸中閃過一絲得色。
「好,就這麼辦,本王現在就親自手書兩份拜帖,你親自上門,邀請二人赴宴。」
「王爺,既然邀請了太師,太傅,何不將太尉也請來?」宋志成建議道。
趙權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跟那老匹夫不對付,無需請他前來。」
裕親王府,趙權並未坐在主座,而是和太師錢宣,太傅張煜並排而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餚,珍禽異獸無一不包,比之趙政當皇帝時,御廚所做的菜餚都要珍貴很多。
絲竹聲陣陣,七八名美貌的侍女翩翩起舞,一身紗衣,根本無法遮擋曼妙的酮體。
三人都未曾將視線投放到這些少女身上,不過區區女人而已,以三人的權勢,什麼樣的女人不曾見過。
「王爺這次宴請我二人不知所為何事?」太師錢宣開口道。太傅張煜也將目光投向趙權,等待他的解釋,他們三人可並不對付,雖然不像太尉孫淼和趙權一般勢同水火。
但同在朝堂,免不了權力傾軋,摩擦不斷,是難免的。
趙權並不急於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轉移話題道:「我記得兩位雖然位極人臣,但爵位都只是三等公爵吧?」大夏立國之初,大肆封賞,公侯伯子男這些爵位不知道封出去多少,但兩百年後,這些爵位就壓的大夏喘不過氣來了,因為只要身有爵位,朝堂就需要供養錢糧。
當時天下大旱,整個大夏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賑災的銀錢都不夠用,就暫時斷掉了這些爵位的供養,這些爵爺聯合起來,給大夏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當時的皇帝趙文,下定決心解決這個問題,當時鬧的很大,大夏差點分崩離析,從那之後,文帝留下遺詔,非潑天之功不可封爵,晉爵。
才使得大夏的爵位極其珍貴,兩人之所以擁有三等公爵,還是世代傳承下來的,哪怕他們如今權傾朝野,也從未想過晉爵之事。
太師錢宣眸中微光閃動「裕親王有事可以直言。」
趙權揮了揮手,將廳中所有人驅散,並從桌下取出兩道旨意遞給二人。「這裡是兩張太后懿旨,你們也知道,如今趙恆登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二人將懿旨打開,赫然是為兩人晉爵一等公爵的懿旨,只是光憑懿旨無法冊封公爵,不合規矩。趙權繼續解釋道:「這是太后對二位的保證。事成之後,凡事好說。」
張煜二人並不為所動,不管是一等公爵還是三等公爵,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實質性的好處,他們的權勢已經凌駕在皇權之上了。
「裕親王,何事可以直言,無需轉彎抹角。」錢宣將懿旨丟在桌上,淡漠的道。
趙權絲毫不在意錢宣對懿旨的不敬「兩位可知廢帝的動向?」別看趙政這幾天鬧的歡實,其實兩人對趙政根本不放在眼裡,孤家寡人,帝位被奪,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不成。
也因此,兩人對趙政蜀地就番的事情,選擇漠視,根本不在意。對一個人最大的看不起就是無視,這就是兩人趙政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