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自己軍帳以後,慕荷趕緊讓別人退下,自己親自伺候我。
「你說這樗里疾也真是的!要是不願意,早點說,如今那些質子都來了,他才說沒有營帳!這讓我和稷兒的威嚴往哪裡放!」我抱怨對慕荷說道。
慕荷聽著我的話,替我順心說道,
「太后,樗里疾大人也有自己的憂慮!還有您不是已經安排魏冉大人處理了嗎?」慕荷說完,我轉頭看著慕荷,
「是啊!也該讓魏冉除了行軍打仗,做點其他事了!」我說著,想著樗里疾的話,又想了想稷兒,我忍不住有點頭痛,摸著自己的額頭。
「這稷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不讓我操心!」我說完,慕荷以為我不舒服,趕緊摸著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額頭,知道我身體好著,就是氣不順。
「太后,大王如今都成親,馬上弱冠,已經長大了!」慕荷說著,我苦笑起來。
「他長大?」我說著,忍不住冷笑一下,
「你看看他剛剛看見樗里疾那樣子,還是喜怒形於色!什麼都寫在臉上,也幸虧樗里疾忠心,不然我真怕這秦國的江山,稷兒如何坐的住!」我說著,慕荷看著我,然後走到我身後,替我按摩肩膀說道,
「這不是還有太后嗎?如今誰不知道秦國的太后,比男人還厲害!贏氏子孫聯合起來造反,都不是被您依法處置!」慕荷說著,我聽著,閉上眼睛。
「我又不是真的想處置他們,我給了他們多少次機會,我都讓樗里疾好好管教他們,樗里疾也和他們好好說,可是他們在乎嗎?他們不在乎!我依法處置,是因為秦法地位至高無上,不容挑釁!」我說著,睜開眼睛,然後站了起來。
「太后要做什麼?」慕荷看著我,問道。
「我得好好想想,秦國的以後了!上次樗里疾給了我一封書簡,可是我看了以後,不敢繼續往下想,就藏了起來!」我說著,開始找隨身帶的東西。
「太后,那書簡,奴婢替您收在芷蘭宮,你休息的床頭衣櫃裡了!」慕荷說著,我直起身子,看著慕荷,然後走了過去,
「你啊……!」我說著,點了點慕荷的額頭。
「太后,奴婢知錯了!」慕荷說著,就要下跪認錯。
「好了!」我扶著慕荷,不讓她下跪。
「既然在宮裡,等回去了再說!」我說著,繼續坐了下來。
「等稷兒弱冠以後,我一定要教導他如何當一個好秦王!稷兒登基這麼久,還沒有祭祀過神明,也不知道今年收成到底如何!天會不會佑我大秦!」我憂心忡忡說道。
「太后!神明一定會保佑大秦,保佑太后和大王的!」慕荷握著我的手,堅定說道。
我看著慕荷,笑了一下,表示認同。
樗里疾過去以後,魏冉已經帶人,營帳準備差不多了,
樗里疾心裡有點吃驚,但是還是淡定走到魏冉身旁。
魏冉正指揮秦國守衛快點,等察覺身旁有人,魏冉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想要看看是誰,
「是我!」樗里疾開口出聲說道。
魏冉聽到樗里疾的聲音,心放鬆下來,轉過身,對著樗里疾恭敬行禮,
「大人!」魏冉說著,樗里疾看著魏冉,讓魏冉起來。
等魏冉直起身子,樗里疾問魏冉,
「你何時準備如此充足?」
魏冉知道瞞不過樗里疾,魏冉小心解釋說道,
「回大人!微臣之前看到大人準備的東西不是很充足的時候,微臣擔心不夠,只好再準備一點,不敢告訴大人,等大人需要,微臣好直接送給大人!」魏冉說著,樗里疾看著魏冉,
魏冉心裡七上八下,樗里疾一直不開口說話,終於好一會,樗里疾出聲了,
「你做的不錯!」樗里疾說完,轉身走人。
魏冉看著樗里疾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然後魏冉看著幹活的人,叮囑快點。
天徹底黑下來以後,大家終於都回了自己營帳,外頭有秦國守衛保護。
我也勞累一天,早點休息!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自己床邊有人,我一下子驚醒過來,但是不敢睜眼睛,以為在野外,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是我!」終於我床邊那人出聲了,居然是翟驪。
我氣得一下子坐起來,狠狠給了翟驪一拳。
「你這半夜偷偷入別人屋裡的毛病,什麼時候時候能改?」我咬牙切齒問翟驪。
翟驪聽我生氣了,爽朗笑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我床邊。
「改不了!要不,你讓我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就改了!」翟驪說著,想抱我。
我直接躲了過去,聽著翟驪臭不要臉的話,我冷笑起來。
「看來我真的是太放縱你了,讓你覺得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我說著,翟驪罕見沉默起來。
「你走吧!以後不許再這樣,不然別怪我真的對你不客氣!」我說著,準備躺下!
「你要怎麼不客氣?殺了我?」翟驪突然認真問我。
我發現今晚的翟驪有點不太一樣,我又坐了起來,看著翟驪,雖然天黑,我看不清翟驪的臉色。
「你怎麼了?」我還是問了出來。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孩子稷兒,只能活一個,你選誰?」翟驪問我。
「你要做什麼?」我聲音有點高,問翟驪。
「回答我!」翟驪沒回答我的問題,繼續問我要答案!
「稷兒不僅僅是我的孩子,也是秦國的大王!你們義渠打算怎麼害我的稷兒?」我問翟驪。
翟驪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傻!我要真的害了,會告訴你怎麼做嗎?」翟驪笑著說道。
我沉默起來,突然想起了惠文王,當時惠文王征討義渠的時候,被義渠人下了巫術,也幸虧有稷兒,惠文王才平安脫險。
可是如今稷兒成親,沒有孩子,義渠又要使什麼巫術,誰救我的稷兒!
我想著,看著翟驪,
「你出去!」我說著,翟驪冷了下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翟驪說著。
我看著翟驪,平靜出聲,
「我會殺了你!」
我說完,空氣徹底安靜。
第二天,我坐在營帳里發呆,慕荷看我不對勁,不敢打擾我。
稷兒一大早過來找我,可是被慕荷擋了回去。
很快芾兒和悝兒也來到了營帳外面。
「母后怎麼了?」芾兒問稷兒和慕荷。
「寡人不知曉!」稷兒說著,看著慕荷。
「奴婢也不知道!太后一大早起來以後,誰也不理!就坐著發呆!」慕荷說完,我突然走了出來。
「找樗里疾和魏冉來!」我說著,稷兒他們詫異看著我,很快樗里疾和魏冉走了過來。
「拜見太后,大王!」樗里疾和魏冉剛要行禮,我直接抬手阻止。
「王叔說的對!此次春獵,是稷兒登基以後第一次春獵,萬萬要小心,王叔,魏冉,你們頭安排守衛,保護好所有人的安全,誰要是敢鬧事,本宮不管他是誰,依法處置!」我說著,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回去以後,魏冉問稷兒,
「太后怎麼了?」
「寡人不知道!」稷兒說著,魏冉看著慕荷和樗里疾,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看著營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