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你意思太后和大王真打算處置他們?」好半天,庸芮才明白白起說什麼,庸芮震驚問白起。
「我不知道!不過畢竟他們觸犯秦法,恐怕回了咸陽城,也是難逃一死!」白起說完,庸芮還沒有說話,羋戎開口了,
「那也是他們活該!」羋戎說著,白起和庸芮看著羋戎。
這次誅殺謀逆罪臣,羋戎表現勇猛,讓白起和庸芮刮目相看,而且羋戎畢竟是太后真正的親弟弟,白起和庸芮也是不敢得罪。
「想想我剛到秦國的時候,姐姐讓我和兄長,一起照顧這些嬴氏子孫,哼!他們可真是要上天了都!」羋戎說著,惡狠狠看著軍隊後面,恨不得給那些贏氏子孫幾鞭子解恨!
「可是就算姐姐和稷兒對他們那麼好,可是他們居然還是要謀反!」羋戎說完,庸芮皺著眉頭看著羋戎。
「戎兄弟,你雖然來秦國有段時間了,如今還上了戰場,立下如此大功,可是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大王的名諱,你還是不要直呼!」庸芮說完,羋戎震驚看著庸芮,想了想自己剛才的話。
羋戎趕緊對著庸芮感謝抱拳行禮!
「多謝庸芮大人提醒!我知道了!」羋戎說著,庸芮看著羋戎笑了。
羋戎看著庸芮笑了,羋戎也笑了,心裡忍不住感慨,真的是在楚國受苦太多了,如今到了秦國,跟著姐姐和稷兒,剛過了幾天好日子,一下子飄了起來,心裡那點事,根本藏不住。
羋戎想著,不斷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謙虛,小心惹禍上身。
白起不理會羋戎和庸芮,一心想回咸陽城,突然白起看到遠處的一片風景,一下子想了起來,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悔,
「怎麼了?」庸芮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緊問白起。
「我忘了告訴太后和大王,義渠王要來咸陽城了!」白起說著,羋戎騎馬走近,
「誰是義渠王?」羋戎問白起。
「就是秦國邊境,有一遊牧之國,已經臣服於秦國,但是還是稱王!」白起說著,庸芮著急了,
「完了!」庸芮說著,羋戎皺著眉頭,不解看著庸芮,什麼完了?
「太后要是知道義渠王要來,而且你我都沒有告訴,這不得殺了你我!」庸芮說著,白起變了臉色。
「姐姐為什麼害怕義渠王?」羋戎問庸芮,甚至準備拔刀!
「你先冷靜下來!太后不是害怕義渠王,太后是根本不想看見義渠王!」庸芮說著,羋戎收回手,但是還是不理解。
「算了,一切等回了咸陽城再說吧!」庸芮說著,白起點頭,羋戎看著白起和庸芮,有點生氣了。
說話說明白不好嗎?這到底什麼意思!
「戎兄弟,以後你就會知道!」庸芮安慰羋戎,羋戎只好點頭,心裡想著,沒事,等回了咸陽城,義渠王來了,要是義渠王敢對姐姐和稷兒不敬,自己想辦法殺了他便是!
隊伍繼續前行,只不過白起和庸芮換了心情,臉色有點凝重,充滿了心事,羋戎不停觀察白起和庸芮,不敢多問。
我完全不知道翟驪要來咸陽城,只是坐在芷蘭宮裡,伺候著花花草草,尤其嬴駟留下來的桃樹,桃樹已經太老了,都快不行了,我照顧的很是精心。
「兒臣給母后請安!」羋瑤帶著宮人來了芷蘭宮,看到我照顧著桃樹,羋瑤羨慕看著我,走到我身旁,
「這就是惠文王種給母后的桃樹?」羋瑤問我。
我點點頭,然後直起身子,收拾自己,
「是啊!只可惜樹太老了,有點不行了!」我說著,看著桃樹,心裡很是感慨!
「母后放心,桃樹就算是老,依舊也會繼續開花結果,哄母后開心!」羋瑤說完,我笑了起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我忍不住吟唱起來!
「母后唱起詩經里的桃夭,居然如此動聽!」羋瑤看著我,有點崇拜對我說道。
我看著羋瑤,
「這是惠文王在的時候,經常說給我聽的!有時候,惠文王來了興趣,也會在桃樹旁奏樂吟唱,我在旁邊伴舞!只可惜……」我說著,心裡一陣感慨,說不下去了。
「母后不必傷心,惠文王要是知道母后惦記他,心裡會很高興!」羋瑤說著,我對著羋瑤笑了一下。
「還是你體貼懂事!只是想到惠文王,心裡感慨罷了,他一生為了秦國而活,每天睜眼閉眼想的都是秦國,所以很少來後宮!」我說著,羋瑤突然放開我的手,心裡有點失落低下頭,
「怎麼了?」我察覺羋瑤神色不對勁,關心問羋瑤。
「母后,兒臣沒事!」羋瑤抬起頭,裝作沒事,笑著對我說道。
「稷兒對你不好嗎?我幫你收拾他去!」我說著,羋瑤趕緊攔住我。
「母后,大王對兒臣很好!只是大王公務繁忙,兒臣有點想他了,罷了!」羋瑤說著,我看著羋瑤,開心笑了。
「年輕就是好!當年我和惠文王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他在前朝忙著,我實在想他了,就拿著自己親自熬的湯去找他,他就算再忙,也會讓我進去,陪伴在他身旁!」我說著,羋瑤害羞低下頭,紅著臉問我,
「母后,你是讓兒臣也這樣去找大王,是嗎?」
我看著羋瑤,揶揄笑著回答羋瑤,
「我可什麼都沒說!」我說著,回了屋裡。
羋瑤在屋外,看著桃樹,不知道想什麼,好一會兒,對著屋裡行了行禮,然後帶人離開。
「公主,人的都走了!」慕荷端著湯進來,看著我還在看著桃樹位置,慕荷忍不住放下湯,走近我身旁,對我說道!
「我知道!」我說著,轉身看著慕荷,
「稷兒後宮,現在就她一個女人,如今稷兒為了那些謀逆罪臣難受,她去寬寬心也不錯!」我說完,坐了下來,喝著慕荷熬的湯,淡淡的,很好喝!
「大王心裡難受,有人安慰,公主你難受,誰能知道,那些謀逆的罪臣,最後還不是要你處置,這壞名最後也只能你來背!」慕荷說著,我抬頭看著慕荷。
「別說了,為了稷兒和秦國,名聲算什麼!」我說著,繼續喝湯。
「奴婢就是心疼公主!要是惠文王還活著,哪有這麼多糟心事!」慕荷說完,我只好放下勺子,嘆了口氣!
我也心裡想著,是啊!要是嬴駟還在,哪裡來這麼多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