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和文武百官商討,嬴駟最終決定再次征戰義渠,這次除了我和稷兒陪同之外,還有王后和盪兒。
行軍路上,我帶著苜蓿和慕荷還有稷兒坐在馬車裡,王后和盪兒還有嬴駟坐在另一輛馬車,稷兒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對著稷兒笑了一下。
對於嬴駟的決定,我不能反駁,前朝官員得知嬴駟要帶我和王后時,非常不滿,可是最後都拗不過嬴駟。
「稷兒,安營紮寨之後,切記不可亂跑!」我囑咐稷兒,稷兒點了點頭,慕荷笑著對我說道,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小心照顧稷公子!」慕荷說著,我看嚮慕荷,
「此次行軍打仗,有大王和王后,也有樗里疾和庸芮,我們不必和之前一樣,親力親為!」
我說著,慕荷愣了一下,知道我在說什麼,看了苜蓿一眼,然後二人同時對我點了點頭。
我抱著稷兒,閉上眼睛,心裡悶得慌,上次陪同大王征伐義渠,雖然也很害怕,但是沒有像這次,莫名其妙總是心慌心悶,總覺得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終於到了安營紮寨的地方,庸芮帶著秦軍將士迎接我們,我看著庸芮,庸芮消瘦了許多,想來雖然之前對義渠,只防守,不進攻,庸芮也是守的辛苦。
「庸芮,辛苦你了!」嬴駟看著庸芮說道。
「為大王分憂,微臣不辛苦!」庸芮感動說道,五國伐秦,大王日夜操勞,自己只是防守義渠,算不得辛苦,可是義渠如今兵強馬壯,連連東下,攻擊我秦國,就算自己再有謀略,也是艱難。
「如今寡人帶著秦軍將士來到此地,庸芮,義渠,我們該好好教訓了!」嬴駟說著,庸芮眼裡泛起了光,興奮看著嬴駟,
「大王可是要征伐義渠?」庸芮問嬴駟,
「寡人此次不僅要征伐義渠,也要打斷義渠人的筋骨,讓他們對我大秦徹底心服口服,再也不敢放肆!」嬴駟冷冷說道。
「大王如此豪情壯志,我大秦必勝!」庸芮說完,看著嬴駟。
一路車馬勞頓,秦軍將士就地休息,我和稷兒還有苜蓿和慕荷坐在自己軍帳里,魏冉和向壽突然走了進來。
「姐姐,為何這次出征,大王帶著王后?」
魏冉問我。
「大王和王后是夫妻,本該如此!」我說完,魏冉不爭氣看著我。
「姐姐如今對王后愈發忍讓,一點也不像在楚國時的樣子!」魏冉說完,我笑了。
「魏冉,不是姐姐忍讓,是姐姐有自知之明,王后再如何,也是王后,以後這秦國就是王后和盪兒的,我何必和王后爭來爭去!」我說完,魏冉氣的扔下杯子看著我,
「姐姐,你不為自己打算,也該為我和向壽還有稷兒打算,這王后擺明不容你,如果你一再退讓,我們該如何自處?」魏冉問我。
「王后是王后,她不會一直如此!」我也生氣說道。
「好!既然姐姐如此想,如果我和稷兒還有向壽以後出事,也希望姐姐記得今日所言!」魏冉說完,生氣走出營帳,向壽也失望看著我,然後一言不發,跟著魏冉出去了。
稷兒小心看著我,
「母后無事!」我說著,讓慕荷帶稷兒離開,自己一個人好好安靜一下。
嬴駟軍帳,王后照顧嬴駟,嬴駟看著書簡,
「一路舟車勞頓,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嬴駟對王后說道。
「臣妾不累!」王后說著,繼續收拾嬴駟的東西,從咸陽城來這裡的一路上,嬴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還有盪兒,王后終於覺得心滿意足了,自己所求,不過如此。
嬴駟看著王后平靜幸福的樣子,嬴駟心裡也溫暖了許多,自己和王后成婚多年,心裡明白,王后雖然是王后,但是終究是小女兒心態,所求不過是自己和盪兒經常陪著她,再無他人,可是自己是一國之君,身後有萬千貴族大臣和黎民百姓,盪兒又是太子,自己不可能像尋常夫妻那般,和她相處,此次出征,自己帶著王后,也希望王后明白,自己身為一國之母,所求該是更廣闊的天地,而不是一天到晚,只拘泥於情愛之中。
翟驪騎馬回來的時候,看著王叔翟羽著急找自己,翟驪翻身下馬,將馬兒交給下人,自己走向翟羽,
「叔父找我,有何要事?」翟驪問翟羽。
翟羽看見翟驪,剛想要行禮,翟驪趕緊扶起翟羽,
「我說了,我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叔父對我,不必如此!」翟驪說完,翟羽笑了。
翟驪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從小無法無天,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喜歡受拘束,對於繁文縟節,更是厭惡到極致。
「秦王帶著兵馬,準備親自迎戰我們。」二人坐下後,翟羽一臉凝重說道。
「帶了多少?」翟驪問翟羽。
「幾乎二十萬!」翟羽說完,翟驪臉色也不好看了。
「秦王這是準備滅了我義渠?」翟驪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翟驪,你還年輕,千萬不可輕視,我義渠頻頻侵犯秦國,秦王早已容不下我們,只不過之前五國伐秦,秦王分身乏術,我們才能東下,如今五國伐秦結束,秦國獲勝,秦國威儀,何人聽了,都不敢放肆,秦王此時征伐義渠,必然是帶著滅我義渠而來!」翟羽分析說道。
「不管秦王打的什麼心思,我義渠什麼時候害怕過!叔父,難道你忘了,我們還有最後一招!」翟驪說完,翟羽皺著眉頭看著翟驪。
「雖然我們是有最後一招,可是你可曾見過秦王?」翟羽問翟驪。
「沒見過,不過想見也不是不可以,他不是來了嗎?」翟驪無所謂說道。
「翟驪,你不能亂來!」翟羽生氣說道。
「叔父放心,我自有分寸!」翟驪說著,翟羽不相心看著翟驪。
果然沒過幾天,下人慌張跑來找翟羽,說翟驪不見了,只留下一封書信,翟羽生氣打開書信,只見上面寫著,
「我去找秦王了,義渠一切,拜託叔父了!」翟驪簡單寫道。
翟羽氣的扔下書信,
「都說不能亂來,這翟驪,簡直……唉!」翟羽最後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嘆息。
此時一股少人組成的商隊,在義渠土地上緩緩前行,
「大王,我們如此,能行嗎?」喬裝打扮過的虎威不放心問翟驪。
翟驪坐在馬上,嘴裡叼著一根草,輕鬆愜意欣賞周圍風景,
「你怕什麼,我們只是見一見秦王,又不殺他,怎麼,你怕了?」翟驪說著,用手拿開草,問虎威。
「我怎麼可能害怕!」虎威氣的拍著胸脯說道,自己草原英雄,老鷹,狼都不害怕,怎麼會害怕秦王。
「哼!不害怕就好!」翟驪冷哼說道,又把草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