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死神援兵

  趁著黎明時分的混亂,一支小部隊穿過了防線,進入了新漢軍的控制區域。🐍♠ ❻➈Ⓢ𝐇υא.ⓒOм 🍓👺這些人穿著厚底布鞋,帶著斷指皮手套,全員不戴軍帽只以黃棕綠三色的迷彩頭套蒙面。身上的迷彩服同樣很顯眼,這套衣服並非軍服,而是一種收緊袖口褲腳帶有許多口袋的緊身衣,僅有的標記就是胳膊上的鐘馗臂章。

  他們看似是一支軍隊,裝備卻頗為簡單,只有黑色的背包和裹在黑色槍套中的長槍。當守軍上前詢問的時候,為首的男子很快亮明了身份,隨後這些人被直接送到了趙良棟的指揮部。

  「請問你們隸屬於那支部隊?」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的指揮官,趙良棟感覺到陣陣殺氣襲來,若不是他久經戰陣,立刻就會升起恐懼之心。

  那個為首的男子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掏出證件遞了過去。趙良棟接過證件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潮紅起來:「玄衣使特別行動處,死神戰隊指揮使,龍捻少將?」

  「不錯,我就是龍捻,這是我的副手陳浩。」他指了指旁邊的男子說道:「死神戰隊全體官兵,奉命支援尼布楚兵團作戰。」

  「你們有多少人?」趙良棟交還證件問道。🍟♣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算上我共103人。」龍捻答道。

  「這麼少?」冒林華感到有些失望,本以為援軍的抵達能大大充實防禦,沒想到只有一百人,還不到新漢軍一個連的編制。

  「不算少了。」陳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們不會加入到陣地防禦的隊伍中,但能夠支持你們的防禦。」

  「我不明白,你們究竟要如何作戰?」趙良棟問道,他在上軍校的時候,隱隱聽說過新漢帝國的六大特種部隊,其中以龍牙親衛最強大,而以死神戰隊最神秘,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死神戰隊。

  龍捻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的作戰方式不同於普通士兵,也不能被你們的指揮所約束。你只要知道我們會參加戰鬥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考慮。」

  這些話說得相當強硬,不過他也有說這種話的底氣。畢竟龍捻與趙良棟同是少將,又因為是特種部隊的關係並不受普通部隊管轄。

  趙良棟也不以為意,只是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我們還是按照慣常方式作戰,並不會計算你們的戰力,該如何發揮由龍將軍自己決定。🍓☮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多謝。」龍捻點點頭,隨後向趙良棟敬了個軍禮,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這群都是什麼人?簡直目中無人。」冒林華皺了皺眉,對龍捻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千萬不要這麼快下定論。」始終在圖紙上做著標記的侯衷寧站直了身子,對老戰友冒林華笑道:「我知道這隻死神戰隊,他們的戰鬥力絕對超過你的想像。霍將軍將他們派過來,等於給我們加強了一個皇家近衛師。」

  →

  「有沒有這麼誇張?」冒林華縱了縱肩。

  「絕對有,比你想像的還要誇張。」侯衷寧笑了起來,他是皇上的心腹愛將,所知當然比其他人多一些。

  庫什金中將陰沉著臉,看著剛剛送上來的戰報,心中充滿著怒氣。他沒想到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竟然被新漢軍偷襲得手。尼布楚城內街區全部易手,讓俄軍半個月的努力化為烏有,損失更是高達兩萬人。

  想到那份要求立刻回兵的命令,庫什金中將感覺身上的壓力倍增。本來他打算在這一兩日內拿下尼布楚,與康熙的清軍打通聯繫,再橫掃西伯利亞逼著新漢軍的進攻部隊回防,莫斯科的危機自然會解除,現在看來時間至少要向後延續半個月了。

  「命令各師,繼續加強攻勢,今天天黑以前,至少要奪回失去的陣地。」庫什金中將命令道:「各級軍官必須衝鋒在前,若天黑前奪不回陣地,所有參戰部隊實行十一抽殺律。」

  聽到這句話,所有在場的高級軍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想到庫什金中將居然如此決絕。十一抽殺律的嚴酷無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若真的完不成任務,所有參戰部隊都要抽籤決定槍斃十分之一的官兵,這種生死不受控制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當下達了十一抽殺律的命令之後,所有俄軍官兵都被激起了凶性。他們必須往前沖,否則就有被槍斃的危險。十萬俄軍從四面八方投入了對尼布楚城的進攻之中,而剩下的十多萬部隊則將城市團團圍住,昭示著庫什金中將的命令絕不是說說而已。

  「烏拉,子彈是軟蛋,刺刀是好漢。」俄軍士兵們吶喊著,發起了集群衝鋒。他們根本沒有隊形,更不進行射擊,因為前裝槍的射擊和裝彈精度低又浪費時間,在槍林彈雨中射擊根本就是找死。

  在軍官們的帶領下,這些俄軍士兵只有一個想法,衝到新漢軍的陣地上,與他們展開肉搏戰。俄軍如此蠻不講理的莽撞戰法,卻是正中新漢軍的軟肋。在失去了火炮支援,手榴彈越來越少的新漢軍面前,這樣的戰法能最大限度的突出兵力優勢。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的新漢軍一旦被俄軍拖入肉搏戰,必將承受慘重的傷亡。

  發現俄軍開始全面衝鋒之後,新漢軍戰士們依託著街壘,開始自由射擊。依靠著射程更遠的火帽式步槍,他們儘量阻止著俄軍的進攻。然而在各級軍官帶頭衝鋒下,俄軍的士氣提升到了頂點,他們根本不顧身邊飛射的子彈,悶著頭直向前衝去。

  一名帶著船形帽,軍服上掛著流蘇,揮舞著閃亮指揮刀的中校大聲喊叫著,催促著士兵們往前沖。他聲音嘶啞,目光猙獰,仿佛是被激起了凶性的棕熊,率領士兵大步沖向新漢軍駐守的街壘。

  就在他距離街壘尚有七百多米的時候,一枚子彈突然在他的額頭處爆開,隨著血花四散濺射,腦部頭蓋骨被直接杴飛出去。那個剛才還凶性畢露的中校軍官手一揚,如倒空的布袋般軟倒在戰場上,附近的士兵頓時忙亂得上前搶救,但已經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