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搖搖頭:「我還要去找多爾戈魯基公爵商量一下,他似乎還對條約有所疑慮,卻不知道幾年後這份條約給我們帶來的好處。我要打消他的疑慮,讓他堅定的站到我們一邊,這樣才能對抗皇太后和兩大家族的反撲。」
「父親小心些,現在局勢不妙,你應該帶上幾個衛兵,不能總這樣獨自走來走去。」謝爾蓋說道。
「我會小心的。」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擺擺手:「記得我說的話,不要讓別人傷害索菲亞。」
「我知道的。」謝爾蓋微笑著答道,他也十分喜愛這個外甥女,怎麼會讓她受到傷害。
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的馬車離開軍營,向著城外多爾戈魯基家族的府邸駛去,然而很快馬車就停住了。前面的集市似乎發生了混亂,不少人亂鬨鬨得在那裡吵鬧,馬車根本就過不去。
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焦急的打開車門向外張望:「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堵住了路?」
「前面似乎有人在打架,我們要等一下才行。」馬車夫答道。
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卻有些著急:「難道不能繞路嗎?」
「不能的,老爺。,-*' ^ '~*-.,_,.-*~ ~*-.,_,.-*~' ^ '*-,這是出城唯一的道路,如果我們要繞路就必須走城南,那樣的話天黑也到不了多爾戈魯基公爵的官邸。」車夫的回答更讓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著急了,他嘆了口氣道:「真是倒霉,居然在這裡耽擱時間。」感覺無比晦氣的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坐回了車廂里,還不等他拉上遮擋車門小窗的布簾,就看到有個男子急匆匆從旁邊走過。
這個男子穿著寬大的罩袍,仿佛很久沒洗過,散發著濃郁的怪味,骯髒得看不出顏色。他滿臉絡腮鬍子,帶著個破了邊的寬沿帽,左手提著只剩下一半酒液的伏特加瓶子,右手插在兜里,似乎是緊握著買酒的銅幣,儼然一副酒鬼模樣。
當這個酒鬼來到車門前的時候,他那雙被酒精迷茫的渾濁眼睛突然犀利起來,插在兜里的右手猛然掏出,竟握著一支胡椒瓶手銃。
「啊。」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聽到了槍聲響起,緊接著他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殺死了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酒鬼卻依舊沒有離開,他熟練得將伏特加酒瓶摔碎在車廂里,順手掏出一盒火柴,點燃後扔了進去。♖👤 ❻9𝔰нǗx.𝐂Ⓞм ♔😾不等車夫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整個車廂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車夫嚎叫著撲向了酒鬼,企圖抓住這個刺殺大公的兇手,然而對方卻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狠狠刺入了車夫的胸口,隨後迅速轉身消失在狹窄的街巷裡。
前面的街道確實在打架,嬉鬧的人群注意力都在打架的人身上,根本沒發現身後出現了意外。直到熊熊大火引燃了車廂的木頭,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周圍的人才驚覺出事了。
見到一輛豪華馬車被點燃,他們趕快找水來滅火,然而當他們撲滅火災的時候,只在車廂里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以及躺在旁邊水溝里的馬車夫。儘管馬車和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的遺體都被燒得面目全非,但還是有人認識死去的馬車夫,很快米洛斯拉夫斯基大公被殺的消息就在莫斯科傳開了。
一個小時後謝爾蓋才得到消息,他大吃一驚立刻下令集合部隊,結果還沒等他下達命令,副官就跑了進來:「將軍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什麼?誰敢包圍射擊軍總部?」謝爾蓋大怒道。
副官答道:「是納雷什金家族的人,他們控制的斯特爾茨軍團進入了莫斯科,另外還有一個雷特爾騎兵團。」
「什麼?」謝爾蓋頓時知道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陰謀之中,父親被殺,緊接著就有納雷什金家族控制的大軍入了城,這顯然不是孤立事件。他也很清楚斯特爾茨軍團擁有五萬人,再加上雷特爾騎兵團的兩千餘人,就算有城牆抵擋他也贏不了。
這個時候謝爾蓋忽然想起了父親臨走時的話:「如果真得出了大事要懂得忍耐,除非有絕對的把握不要反擊。」
「將軍,那些人口口聲聲要捉拿你,我們該怎麼辦?」副官急忙問道。
謝爾蓋凝思片刻,解下了腰間佩刀扔在了桌上:「不能讓兄弟們為了我而白白犧牲,我們投降。」
「什麼?投降?」在副官目瞪口呆之中,謝爾蓋大步離開指揮部,向著軍營大門走去。很快軍營大門被打開了,面對著密密麻麻的敵軍士兵,謝爾蓋大聲說道:「我是射擊軍的指揮官謝爾蓋少將,我願意投降,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士兵。」
「謝爾蓋少將,既然你主動投降,我們當然不會傷害那些士兵的,他們也是俄羅斯的勇士。」瓦連京中將笑著走了出來,他正是斯特爾茨軍團的指揮官,也是納雷什金家族的忠實擁護者之一。
「非常抱歉,我對你的英勇十分欣賞,但我們政見不合。」當士兵將捆綁起來的謝爾蓋推過來,瓦連京中將微笑著說道。
「歷史會證明一切的,正義總會得到伸張。」謝爾蓋卻是不卑不亢得答道。
「正義嗎?很可惜,我只相信自己手裡的火槍。」瓦連京中將招招手:「將謝爾蓋少將送入監獄,射擊軍所有人繳械集中看押,若有反抗者就地槍決。」
短短几天之內,納雷什金家族和列普寧家族就掌控了整個莫斯科,謝爾蓋等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要員全都被關入了監獄,其家族府邸被軍隊封鎖,射擊軍被繳械後關押在軍營里,所有軍官都受到控制。
就連多爾格魯吉公爵也不得不閉門謝客,躲在官邸里不肯出來,一時間整個莫斯科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整個俄羅斯沙皇國也相差無幾,所有擁護伊凡五世和索菲亞公主的勢力人人自危,政局變得動盪不堪,地方上甚至開始出現暴亂。
因為俄羅斯帝國如今還沒有像樣的出海口,此時的索菲亞公主才剛剛在瑞典王國的勒佛爾港秘密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