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民謠吉他

  劉磊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了,有十萬兩白銀就足夠用了。我打算繼續建造戰艦,同時還要配備火炮,另外在東山島附近的幾個山頭上要修築炮台以防不測。翻蓋軍營和給疍民修建房子都需要錢,另外還要囤積糧食。」

  「二公子,這些事情如果同時做,剛賺到的錢恐怕又要花光了。」楚風忍不住提醒道。

  劉磊點了點頭:「花光了再賺,現在時不我待,不允許我們慢慢發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這些高利潤的商品賺錢,再補貼我們的軍隊建設。這是必不可少的,否則一旦三藩開戰,若沒有武力自保後悔都來不及。」

  「二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三藩明年反叛的,若他們不反咱們就很容易暴露了,到時候會出事的。」楚風提醒道。

  「不是明年就是後年,絕不會出大問題的。這個楚伯放心,我說三藩會反他就必然會反的,到時候我們要準備停當才好。」劉磊看向聶雲道:「我身邊的護衛也不多了,機靈的更少,聶雲你要擔負起新的職責。」

  「二公子要我做什麼?」聶雲問道。

  劉磊指了指北面道:「我要你從猛虎寨抽調幾個精英做銅山守御千戶所的把總,我給你配備一批天地會鐵血少年團的新兵,暫時算復國軍第二團編制,你要給我練出個樣子來。」

  「是,二公子放心,屬下必不負所托。」看到哥哥聶青掌兵之後,聶雲早就憋著一股子勁了,如今劉磊要他作為一千士兵的掌控者,他高興都來不及。

  「好好干。」劉磊又轉向楚風道:「楚伯,你再挑選一個人在船廠訓練一千兩百人的護衛隊,作為今後的海軍陸戰隊使用。海軍陸戰隊和水手的兵員可以放心從疍民中招募,我會從兩個寨子抽調些骨幹過來幫忙訓練,只是我們沒有真正的海戰人才,這個需要以後再找了,先把架子搭起來再說。」

  「遵命。」楚風也答應下來。

  劉磊又補充道:「這支護衛隊專司海上和登陸作戰,不需要在平原上與敵軍正面對決,隊形訓練可以馬虎些,但射擊訓練必須嚴格,另外要人人都會鳧水。護衛隊建立起來之後,立刻配合新造的大船遠航。」

  「遠航?去哪裡?」楚風問道。

  劉磊指了指北邊道:「在倭國的北邊有個大島,上面住著群未開化的蝦夷人,我要你們去那裡建設個永久性基地,從南方大量運送軍事物資過去,建立我們自己的殖民地。未來那裡是個重要的節點,你們可以把護衛隊全調過去,也可以就近從倭國或者朝鮮購買糧食物資,但切記不要與倭國發生衝突。具體該在哪裡登陸,我會畫副地圖給你們的。」

  「是,二公子。」楚風和聶雲拱手答應著。

  劉磊看著眾人道:「一個真正的大時代即將開啟,是我們華夏民族重返世界之巔的時候了,希望諸位勠力同心,為我華夏子民盡一份力。」他說話的時候看著窗外的茫茫大海,語氣激昂而鏗鏘有力,帶著不可戰勝的自信,令在場眾人都禁不住胸中豪氣頓生。

  安排好東山島的一切,劉磊便趕回漳州府城過元宵節了,方以智、黃宗羲等人都在那裡,他也不好總是不在家,那樣太過失禮了。

  回到漳州府城的劉磊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個禮物,那是由獅頭寨的木匠們趕工給他做出來的吉他。這是劉磊當初委託給木匠們製作的,只是因為吉他製作比較繁瑣,木匠們摸索了許久才最終完成。作為一個大學時候組建過樂隊的校園風雲人物,吉他和鋼琴都是他很擅長的樂器。鋼琴的製作太過複雜,劉磊便想到了相對簡單的吉他,所以畫了圖紙給那些工匠,結果他們真的做出來了。

  當然現在的吉他還不能彈奏,因為沒有上弦,這種工作就不是木工能做的了。不過當初劉磊囑咐過的,所以在送來吉他的同時,工匠們還送來一批琴弦的備用材料。劉磊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代用上鋼絲弦,以如今的工藝也拉不出鋼絲來,所以他備下多種材料試音。

  在劉磊面前的有不同粗細的鐵絲、銅絲和馬尾,任由他隨便試驗。得到了這個好東西之後,劉磊每天晚上算是有工作了,他開始逐根試驗琴弦,給他的吉他調音。

  這把吉他是平面八字形共鳴箱的民謠吉他,擁有六根琴弦,其中高音部分的一弦和二弦需要用鐵絲,其發出的聲音尖銳而短促,適合這個聲部,三弦和四弦使用略粗的銅線,五弦和六弦的低音部則用硝制過的馬尾。雖然這樣的琴弦組合很麻煩,也不如後世全金屬弦的吉他聲音悅耳,但已經是眼下劉磊最好的選擇了,至少音調都是準的。

  劉磊也算是個吉他老手,僅僅用了兩個晚上便將琴弦全都裝好了。試了試音色沒有問題,劉磊興致大起,忍不住彈起了一首華爾茲索爾。這是劉磊當年初學吉他時練習指法的曲子,它的指法並不算難,音調也很好聽,旋律聲部和伴奏聲部的層次感分明,非常適合初學者。

  快速的撥動著琴弦,悅耳的音樂流淌而出,劉磊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代,那個無憂無慮每日除了學習就想著玩鬧的年紀。他全身心帶入那種意境之中,感覺精神完全放鬆了下來,仿佛壓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擔都不再重要了。這就是音樂的魅力,讓人放鬆精神放下負擔,投入全部精神和感情去享受那一刻的美妙。

  劉磊下意識得撥弄著琴弦,彈著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直到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劉磊抬起頭,發現一雙滿是激情的棕色眼睛近在眼前,把他嚇了一跳;「徐日升你悄無聲息的闖進來,會嚇死人的。」

  「呃,我剛才敲過門了,只是沒人回答。」這位穿得不中不洋的傳教士頗為尷尬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