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這王府的侍衛都是擺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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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這王府的侍衛都是擺設嗎?

  雲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了慕容千觴的書房,又是怎麼跑出他家大門的。

  她的心口越來越痛,越來越喘不過氣來,嚴謹說她不能大喜不能大悲,現在她是大悲了嗎?

  很好笑,她為什麼要大悲?

  慕容千觴不識相,她殺了他就好了。

  為什麼要為那種沒有心的人去哀痛什麼?

  雲初只知道她一出慕容府,見到白霜和白鷺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暈倒了。

  她說的是,今天她來過哪裡不能和其他人說起,只能說她是暈倒在路上的!

  慕容千觴雖然垂著頭,但是也聽得到雲初的腳步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她走了,他本應該鬆一口氣才是。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卻比說之前更加的沉痛了。

  心底好像有東西不住的朝下墜著,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書桌後面坐下,單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他也有點氣息不穩,心也跳的厲害。

  她的離開就好象能透入心底的陽光也跟著一併離開了一樣,他又置身在黑暗之中,到處都是他已經熟悉了的冰冷。

  這樣很好,他不住的在心底告訴自己。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寬大的椅背上,她不會來找他了,她已經應允了,他應該高興,但是只要想到這個,他就有一種壓抑的要死的感覺。

  讓他平復一段時間吧,過段時間,漸漸的就會遺忘了。

  時間是沖淡一切最好的東西。

  就在慕容千觴閉目的時候,忠叔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來,他似乎走的很急。

  「少爺。」他見門沒關,就直接走了進來。

  「恩?」慕容千觴收斂回心神,睜開眼睛,看向了忠叔。

  「少爺是和剛才那位小姐吵架了嗎?」忠叔十分焦慮啊。

  那個姑娘可是少爺帶回來的一個啊,忠叔躲在一邊看得可開心了,自己家少爺終於開竅了,但是沒過多久他就看到那姑娘似乎是哭著跑出去的,一出去就倒在了她侍女的懷裡,被她的侍女抱上馬車送走了。

  忠叔覺得一定是出事了。

  「還是少爺做了什麼?」忠叔問道,「少爺,您難道對人家姑娘用強的了?」忠叔急的直拿拐杖杵地面,「少爺啊,您要是真的喜歡人家,就去求親啊,以咱們侯府的名號,再加上少爺的戰功,就是公主都能求來了啊。為什麼要對人家姑娘用強的呢?」

  「忠叔你在胡說什麼?」慕容千觴蹙起眉頭,有點不耐的問道。

  他的心還沒恢復呢,已經是耐著性子在和忠叔說話了。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忠叔會這麼說,他又怎麼會對雲初用強的,他已經避開她了。

  「難道少爺沒有欺負人家小姐?」忠叔一怔,隨後馬上問道,「那為什麼我看到那小姐是哭著出去的,她一出去就暈倒了。」

  暈倒了?

  慕容千觴猛然站了起來,就想跑出去,但是他很快就停住了腳步,「她身邊可有別人?」

  「她有侍女等在門口,已經被她的侍女帶走了。」忠叔被慕容千觴的表情給駭住了,怎麼少爺的雙眸通紅通紅的,眼角好像要滲出血來一樣。

  帶走了。那就好。慕容千觴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依然覺得不安。

  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他比誰都清楚,在行宮陪伴了那麼久了。

  她是被自己給氣暈了嗎?

  「好了,忠叔你回去吧。」慕容千觴努力壓制住自己翻湧不息的心潮,對忠叔說道。

  「少爺您」忠叔還想再說,被慕容千觴冷冷的掃了一眼,老人家的心底一顫,還是長嘆了一聲走了出去,末了還不忘將房門替慕容千觴闔上。

  她暈倒了!慕容千觴單手撐在了書桌上,她因為他的話而氣暈了。

  他不是那個意思啊,他只是單純的想讓她走,走出他的府邸,走出他的心底。

  就連他都不知道原來她已經在他的心底紮根,發芽,生生拽去,他的心也是會痛的,這種痛他看不見,摸不到,讓他無所適從。

  爺爺,父親的名字和音容都在他的眼前緩緩的滑過,與雲初的樣子交替出現。

  慕容千觴忽然覺得自己的眼前升起了一團黑霧,隨後嗓子口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書桌上,染紅了他書桌上的白紙,星星點點的,好像紅梅綻放在雪地之中。

  行宮之中的無塵忽然心念一動,他忙去打開了一枚盒子,盒子之中紅光大盛,映的他的眼底也有點微微的發紅。

  心魔啊!小師弟,你在京城做什麼呢!

  這一次好像來的比前幾次都要兇猛。

  無塵的眉心也緊緊的蹙起,現在他不能離開行宮,他默默的關上盒子,深吸了一口氣,心魔滋生,就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所以,一切要靠你自己的意志了,小師弟,大事未竟,你還不能倒下!

  無塵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朝京城的方向遙遙看去。

  秦王妃真的覺得最近秦王府裡面倒霉事情太多了。

  先是小女兒莫名的摔倒,到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現在又得到了大女兒暈倒在大街上現在昏迷不醒的消息。

  她哪裡敢做停留,和熙妃娘娘去將嚴謹要了過來,帶在身邊馬不停蹄的 朝京城趕。

  嚴謹也在馬車上長吁短嘆。

  郡主這是又做什麼了?

  她明明只要好好心平氣和的修養,就不會出問題的。

  秦王妃一直趕路,回到京城也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月兒還沒醒?」見雲亭到門口來迎接,秦王妃馬車都沒下就著急的問道。

  雲亭也是一臉的憔悴,好不容易雲文錦好了,雲初又出事了,他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嚴謹馬上背著藥箱跑了進去,雲文錦在陪著雲初,見嚴謹進來,她忙給讓開了位置。

  他翻開了雲初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一下脈。

  「怎麼樣?」秦王妃焦急的問道。

  「郡主之前遇到了什麼事情?」嚴謹皺眉問道,「現在情況很不好。」

  他也不敢怠慢,飛快的開了一個方子,又拿出了金針。

  施用了針法之後,嚴謹的腦門已經隱隱的有點微汗。

  秦王妃將白露和白霜叫來問話,可是不管怎麼問都是郡主是在大街上忽然暈倒的。

  這叫秦王妃有點一籌莫展的感覺。

  蒹葭已經將藥熬了端過來,放涼了餵給雲初,哪裡知道郡主的牙關咬的死死的,勺子什麼的就是塞不進去。

  蒹葭急的都要哭了。

  還是秦王妃過來叫嚴謹想辦法撬開了雲初的牙關,將藥給她餵了進去。

  哪裡知道她雖然是昏迷著的,卻是餵多少吐多少。

  真的是愁死了秦王妃了。

  雲文錦那次雖然兇險無比,差點死了,可以也沒雲初這麼難搞啊!

  這熊孩子!醒的時候就是會作,現在暈倒了依然有辦法將人給急死。

  這不知道她是做了什麼孽,生了兩個女兒,一個都不讓她省心。

  雖然雲初會吐,但是秦王妃還是堅持給她餵藥,總有吐不出來的,比一點都沒有要強。等餵完了藥,又如法炮製的餵了點粥下去,也是餵了就吐,吐了再喂,弄的大家人仰馬翻的。

  這樣折騰到了深夜,才將雲初收拾乾淨,叮囑蒹葭一定要好好的看著,她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雲文錦一起離開。

  嚴謹正在翻著醫書,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嚇了一跳。

  「慕容將軍?」等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嚴謹驚訝的問道,「您怎麼會來?這裡是秦王府啊。」

  「郡主怎麼樣了?」慕容千觴看起來十分的冷冽,目光之中一絲溫度都沒有。

  「情況不太好。」嚴謹指著自己桌子上放的藥碗,「我新調配了一碗藥出來,效果應該比之前的要好,我現在正在研究怎麼樣才能讓郡主喝下去不吐。」

  「她醒了嗎?」

  「沒有。」嚴謹搖頭說道,「不知道怎麼了,她現在吃什麼吐什麼。」

  「我去餵。」慕容千觴端起了桌子上的藥,摸了摸,還是溫著的。

  「你去?」嚴謹一怔,「秦王妃那邊會答應?」

  「她們不會知道。」慕容千觴冷聲說道,「如果郡主醒來,也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啊?」嚴謹一片啞然,看著慕容千觴端起藥走出他的房間,忽然覺得,這秦王府這麼多侍衛難道都是擺設嗎?怎麼會由著一個慕容千觴來去自如啊!

  對了,他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還有郡主的房間在哪裡他知道嗎?

  嚴謹覺得自己簡直是操碎了一顆心了,他追了出去,卻連慕容千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夭壽啊,夜闖秦王府大罪啊!夜探昌平郡主閨房也是大罪啊!

  他要不要跟著去看看呢?萬一那臭小子對郡主做出點什麼不敬的舉動怎麼辦?

  夭壽哦!這臭小子抽什麼瘋啊!

  夭壽哦!算了,他還是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唉,嚴謹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繼續找辦法。

  昌平郡主啊,不是老臣不維護你的聲譽啊,實在是慕容將軍太霸道兇悍了,老臣這把老骨頭不經打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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