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計劃?」
顧讖一杯熱茶還沒喝,準確來說,是在剛剛端起的時候,聽到了面前之人的話,然後又給放了回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間是早上,地點是昨晚被破壞了七七八八今早卻修繕完好的教堂的鐘樓,人物是靠在寫字檯上一身得體黑西裝的昂熱,以及坐在對面打扮騷包的老傢伙。
昂熱還是那副樣子,端著咖啡慢慢品著,很紳士。
而另一個老傢伙就不同了,他的騷包不僅體現在言談舉止上,就連打扮都是那種過時的潮流,六七十年代的牛仔裝扮混搭著花色的襯衫,怎麼看都很另類。最主要的是這傢伙還自我感覺良好。
顧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格爾德·魯道夫·曼施坦因教授的父親,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擁有『守夜人』之稱的尼古拉斯趙四不是,尼古拉斯·弗拉梅爾。
芬格爾口中的老尼,但他之前更順口地稱呼對方是老泥巴。
「你是教員,是弗羅斯特推薦的精英,更是年輕人。」老牛仔認真道:「年輕人就得有衝勁兒,敢打敢拼,像我年輕的時候就是酒吧殺手,迷倒過無數少婦」
昂熱不得不咳嗽幾聲,打斷他的不著調。
「昨夜的事故,想必你能猜到,是一個初代種甦醒了。」他放下馬克杯,「而龍類的甦醒還會加速,我們將在2010年2月,在長江執行一項屠龍任務,代號『青銅』。」
「可屠龍這種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不應該是執行部的工作嗎?」顧讖委婉地表示拒絕,「而我只是一個剛上任的教員,嚴格來說,是走了老羅的後門進來混資歷的降落傘。」
他已經從康斯坦丁那裡拿到了『王血』,他不禁可以續命還可以拷貝對方的言靈,青銅與火之王對他已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了。他現在暫時可以靜默了,等弗羅斯特那邊展開計劃,而沖在前頭的應該是路鳴澤,那個滿腦子復仇並幻想再次君臨天下的中二病患者。
「我的天!」守夜人捂了捂額頭,對昂熱說,「老夥計,我就知道他是為了錢才混進來的,說不定就是弗羅斯特不好安排的私生子,才推到了我們這裡。」
「你夠了。」昂熱無語地看他一眼,然後道:「原本這是執行部的工作沒錯,但執行部的人員分布在世界各地,一部分還要留守學校,人手不足。所以這一次的行動將由曼施坦因教授帶隊,學生會也就是凱撒派遣部分實習人員。」
顧讖深以為然道:「曼施坦因教授是個好人,很負責,而且能力足夠擔任這次的領隊。」
「我喜歡這傢伙。」守夜人朝他一點下巴,對昂熱說。
「是的,我也承認他的確很對你的胃口。」昂熱捏了捏眉心,不得不正色起來,「但他們的戰鬥力還稍有不足,需要補充人手。」
顧讖說道:「可我只是個講故事的教員,而且還沒給學生們上過一堂課。」
「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覺得遺憾。」昂熱微笑道:「這次的行動就是最好的社會實踐,而你們小隊的學生也都是最棒的,你一定會給他們上一堂生動的課程。」
這就成『你們』了?顧讖憤憤地屈起手肘,給兩個老傢伙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以示它並不強壯。
昂熱搖頭道:「坦白說,昨晚我在體育館找到了一些東西。」
守夜人跟老夥計的配合已經爐火純青了,當即從屁股底下抽出了一疊皺巴巴的報告紙,放在亂糟糟的桌上後,用手颳了兩遍才稍稍撫平。
昂熱說道:「那應該是你的血,龍血比例稀薄到幾乎檢驗不出來,但只是分離出的那一點點,無論是純度、活性還是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都令人心驚。」
他頓了頓,語氣微沉,「就像是活著的龍!」
守夜人那張雖然被歲月甩了幾巴掌但依然英俊的臉上滿是深沉,「如果不是這麼大落差的血統比例,現在你應該被危險隔離了。」
顧讖沉吟道:「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搞錯了,那其實不是我的血?」
「當時在體育館的人類,只有你跟」守夜人一愣,旋即難以置信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其實是弗羅斯特的血吧?那個老傢伙跟康斯坦丁肉搏了?」
顧讖想了想,攤手,「好吧,確實不太能讓人信服。」
「你的確是不一樣的,想必這也是能得到加圖索家族青睞的原因。」昂熱說道。
「但我血統很穩定,也很安全。」顧讖喝了口茶水,是普洱,有點涼了,不太好喝。
「從現場的破壞程度來看,你們並沒有肉搏。」守夜人說道:「所以你的言靈,真的是『精神』屬性。」
「貨真價實來自白王。」顧讖一臉坦然。
對面兩個老人都是一怔,太坦誠了,坦誠的讓人覺得奇怪,好像這是個不安分的傢伙,沒準什麼時候就做出點讓人發毛的事情。
「所以『青銅計劃』,我們需要你的力量。」守夜人說道。
顧讖在思考。
其實加入到這座堡壘中之後,他就該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畢竟工資不是白拿的,吃住也不是白包的。而且這裡也是最好的避難所,某種意義上的與世隔絕。
因為面前這兩個老人以及諾瑪的存在。
……
「什麼,你答應啦?」
安珀館裡,同樣被選召的S級路明非驚訝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發了一封加入學生會的回覆信,然後就被拉來當壯丁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顧讖被請去喝茶後,也被忽悠成了小隊中的一員。
「校長說我是教員,應該以身作則。」顧讖說。
「可你只是社會實踐學教員,不是講故事的嗎?」路明非替他不忿,「偶爾的外出也只是普通的行動,這可是屠龍啊老顧,要命的差事!」
他覺得自己傻乎乎地被誆來參加戰前動員就夠傻了,沒想到顧讖比自己還傻。
成年人這麼好騙的嗎?
顧讖看著他臉上的著急之色,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安心啦,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路明非撇撇嘴,大概還想說幾句打退堂鼓的話,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接受吧,另一位一年級學生已經接受了。」
是凱撒,這個年輕人昂首挺胸地走過來,仿佛大家能接受這個『要命的差事』,是一件無上的榮譽一樣。
真不愧是被選召的孩子。顧讖背著手,面帶前輩的微笑。
凱撒看著這個從不好好穿西裝的青年教員,心頭莫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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