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圖索先生是無意中來這種地方的吧?」
麻生真依然老老實實地跪坐著,此時小心看了眼低聲交流的顧讖跟楚子航,旋即小聲問凱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正盯著屏幕滿心無可奈何的凱撒愣了下,然後回過神來,他一時間竟忘了這姑娘還一直在他身旁。
她是那種傳統的曰本女孩,就像一幅靜物畫,雖然同處一室, 但你不驚動她她也不會驚動你,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本來以為是家普通的網吧。」凱撒儘量說得委婉一些,「我們的日語都不太好,糊裡糊塗就進來了。」
「其實也不像您想的那樣啦。」麻生真有些尷尬,「這裡其實真的只是一家網吧,只不過賣點是有女子高中生當服務員。」
她覺得很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在這裡就是擦鞋,有些客人是比較...擦著鞋就會伸手到背上亂摸,不過我在裡面穿了衣服的。」
麻生真紅著臉, 侷促地把領口稍微拉低給凱撒看。
路明非繃著一張老臉,雖然想克制但眼神還是若有若無地瞄了過去。
其實不只是男孩,就算是女孩遇到類似情況恐怕也會如此。比如一個身材很好人也很帥的男生說他T恤裡邊還穿了背心,然後撩起下擺給你閨蜜看,那你難道不會下意識地去瞄一眼嗎?
至於是純粹的思維反射,還是想瞅腹肌,那就不知道了。
然後他們這才發現,麻生真看起來的裸背只是個假象,她還貼身穿了件肉色的緊身衣,緊身衣外面又蒙著一層黑紗,所以看起來好像是春光乍泄。
「這麼簡單?」凱撒還是不太相信。
「還可以叫女孩陪著上網,不過那種我就不敢了,離客人太近他們會動手動腳。」麻生真小聲說道:「再有就是打枕頭戰什麼的,我也不敢, 我在這裡只是擦鞋。」
她是那種看起來就很乖的學生妹子, 不需要太認真的話就能讓人感受到真誠, 更何況她這時候是在很認真地解釋。
她說枕頭戰的時候用的是英文『pillow war』, 把凱撒聽得驚駭莫名。
這要在枕頭上打的戰爭那是相當的色情啊!
什麼叫枕頭上打的戰爭呢?埃及豔后克里奧帕特拉跟羅馬執政官安東尼同眠,於是兩個人結盟共同對付屋大維。
這麼一間網吧里,怎麼會有這種影響世界格局的大事件?
他是這樣腦補的,而顧讖想的則是電影裡吵架的夫妻,委屈的妻子就會拿枕頭暴打出軌丈夫,控訴不公。
路明非想的是他在卡塞爾學院的宿舍里,看的最多的那種影片,畫面已經出來了。
楚子航也有些出神,想的是那個仍保留著少女心氣的老媽跟她的閨蜜們一起聊八卦,笑罵著扔沙發抱枕的場景。
麻生真見面前的男人們神情各異,趕緊補充道:「就是女孩穿著女僕裝,拿枕頭和客人對打。」
「噢。」眾人回神。
凱撒撇撇嘴,心說曰本人這娛樂當真愚蠢得很,用枕頭對打有什麼樂趣,我跟楚子航每次對打至少也是木刀,高級別的直接端上衝鋒鎗了!
「那睡覺是怎麼回事?」顧讖好奇道。
「喂喂。」路明非忍不住看他:明顯就是字面意思的睡覺啦,你在女生面前提這個不是太猥瑣了嗎?
顧讖白他一眼:圓潤地翻滾吧,明非!
「……」路明非冷笑:你變了,來到曰本後, 浪的一面已經開始出現了。
楚子航看著用只有他們能懂的方式交流起來的兩人,不禁搖頭。
麻生真也注意到了相互回之以白眼的一大一小兩人, 說道:「經理說的睡覺,就是枕著女孩的腿午睡,一小時收費2000日元(約100多R)。店裡管這種服務叫『高中午睡』,說是幫客人回憶起高中時代,課間時睡在女朋友腿上的感覺。」
她低著頭,「這我也不敢,但有的女孩願意,薪水高。」
顧讖嘖了聲,花樣是真多。
「原來是這樣。」凱撒等人也難免腹誹,這曰本人就是悶騷,搞來搞去這麼多么蛾子。
「客人沒有給你添麻煩吧?」他禮貌性地問。
「我戴著這個呢。」麻生真攥起拳頭,骨節纖細的中指上戴著一枚細銀環,「店裡的人都覺得我有男朋友,所以不會推給我難纏的客人。他們叫我來擦鞋,就是說他們覺得你們是彬彬有禮的人。」
她說彬彬有禮其實是看著凱撒跟顧讖說的,畢竟一個人的涵養從言談上就能感受得到,而顧讖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給人的印象就斯斯文文的,是個溫和的人。
至於冷麵酷少楚子航,以及眼珠亂轉的路某人,一個像黑澀會,一個像...算了,這種年輕人在各國的街頭都是一抓一大把。
「你有男朋友了?恭喜。」凱撒笑道。
「是壽給我買的。」麻生真說:「在這種店裡工作,有男朋友的女孩會輕鬆很多。那些好色大叔會纏著女孩出去約會,但看到戴戒指的就知難而退了。」
路明非好奇道:「玩具店的那份工作為什麼不做了?」
「聽說本家的人去過店裡後,店長第二天就把我辭退了。」麻生真嘆了口氣,「壽說這間店是他道上的一個朋友罩著的,可以幫我找份工作。」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可不敢跟奶奶說丟了工作,聽我說找到工作的時候她可高興了。她的退休金只夠我們生活,但又想讓我讀大學,如果知道我丟了工作,她又會省吃儉用存錢給我繳學費了。」
聽到這裡,場間幾人心裡不免有些觸動。
或許他們以前也有過拮据的時候,比如路明非,但自從進入了卡塞爾學院,金錢好像已經不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了。就算身無分文,也會有朋友慷慨解囊且根本不會催你還,而且還有隨時可以給你透支信用卡的諾瑪。
也因此,當再聽到還有人會因為錢財而窘迫時,心裡難免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困頓的生活從未遠離,只會在某一刻被忽視,可它總會再來,糾纏反覆,令人疲憊不堪。
路明非幽幽嘆了口氣。
顧讖看向女孩,「不好意思,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如果那晚他們不去的話,對方也不會丟工作,也不必來這種地方打工。這種無辜牽連,他覺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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