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有什麼事情?有事兒就直接說吧,說完便離開,不要打擾老夫修行。【記住本站域名】」
老人閉著眼睛一邊吸收著靈力一邊平靜的說著。
來之前孫浩然了解到,在去資格爭奪賽主辦方那裡報名之前還有另一件事兒需要先完成。
沒錯,就是先取得在這『夜明城』暫居資格。
而眼前這個老人就是負責這項工作的人。
這間房間就是所謂的辦事處。
但或許是因為修為和地位的緣故,對於前來辦理暫居資格的人,他都是這樣的態度,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屑,除非對方修為強大。
孫浩然表面上的修為只不過是築基期而已。
因此現在這個老人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也是很正常的。
但就算要經受這樣的態度,大多數來到這裡的人也只能畢恭畢敬的。
只見船長王偉畢恭畢敬地舔著臉來到老人面前,叫了對方一聲『李上仙』,緊接著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包裹若無其事的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上。
孫浩然猜他放的應該是一些煉器或者煉丹的材料,總之就是給這個老人的好處費。
雖然閉著眼睛,但王偉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這個老人的感知的。
感知到王偉的動作之後,老人臉上原本冷漠的神色都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以說是異常真實了。
隨後孫浩然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牌,然後睜開眼睛看向孫浩然。
「你叫什麼名字?」
「孫浩然。」孫浩然自然是如實回答了。
隨後這個老人握住玉牌的手中靈光乍現,以靈力將他的名字銘刻在了玉牌之上,一面是名字另一面則是孫浩然看不懂的古怪符號,他想這大概是參賽的序號之類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後,老人便隨意的將玉牌拋給了孫浩然,然後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這個牌子你自己好好收起來,若是弄丟了,就要及時來我這裡補領,費用另算。若是不補,那麼便會被島上的人按照擅闖者處置。當然,若是你以後取得了長期定居的資格,這塊牌子自然就沒有用了。不過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言罷,老人不再理會他們幾人。
王偉立馬識趣的朝著孫浩然示意,孫浩然無所謂的收起玉牌,跟著出了房間。
修真者之間本就是以力量為尊,更何況是在這種靈氣貴乏的地方。
有修為又有靈力的修士難免會瞧不起修為低下且沒有靈力的修士,畢竟這種修士在他們眼中或許只是比凡人強壯一點的螞蟻罷了。
不過孫浩然對此比並不在意。
別人瞧不瞧得起他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不招惹到他就好了。
金丹期又有靈力又如何?
雖然對方會飛是沒錯,但他暴起的時候,也得對方有時間起飛啊。
總之只要不是同時遇到好幾個這樣的修士,他應付起來還是挺輕鬆的,尤其是在這種室內不開闊的場景之下。
他有把握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僅靠著肉身力量就將對方一擊斃命。
話雖如此,孫浩然也並不是什麼嗜殺之人,總不可能因為對方翻了一個白眼就把對方腦袋擰下來,這樣不太好,他畢竟不是來這裡屠城的。
離開房間之後,船長王偉便在附近的店裡僱傭了一輛由人類馴服的凶獸拉著的『馬車』,帶著孫浩然一路朝著資格爭奪賽的報名處而去。
夜明城雖然是修建在一座島上,但面積還挺大的,對於凡人或者沒有靈力飛行的修士來說想要橫跨整個城市還是挺費勁的,說到這兒孫浩然又不得不再次感慨吞天魔鯤的體型之大。
不,或許並不是對方的肚子裡真的有這麼大,而是受到了所謂的『法則』之力的影響。或許是對方為了能夠吞噬一切,利用吞噬法則在自己體內開闢了一處無盡的空間。
據傳吞天魔鯤如果願意的話,甚至能夠吞噬整個無盡之海。
孫浩然在車上休息片刻之後,很快車子便在一處看上去像是角斗場一般的建築物之前停下。
整座建築物完全由石料堆積而成,在這樣的世界中算是比較正常的建築物了。
門口處或許是因為有著一排持槍的衛兵守衛著入口顯得有些冷清,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就是這裡了,請孫上仙隨我來。」
王偉恭敬地請孫浩然下車,然後帶著他朝著入口處走進。
見幾人靠近,入口處的衛兵頓時將長槍交錯擋住去路。
「請出示通行證。」
「好的,好的,麻煩衛兵大哥了。」
王偉很上道的掏出了自己作為參賽行商的通行證,同時還將兩枚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小袋子塞到了兩個衛兵手裡,對方這才放行。
見此,孫浩然不由得感到有些無語。
這魔鯤體內的世界可比外面還要真實太多了,也許是物資過於貴乏的關係吧,導致這裡的人說話都要看利益,當真是沒『錢』寸步難行。
很快,疏通了一番關係之後,孫浩然在王偉的帶領之下進入了建築物內部。
通過石質的長廊之後,他們來到了一處石室之內。
此刻已經有修士聚集在此,三三兩兩分別聚集著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孫浩然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幫人在看見他們進來之後散發出的敵意,估摸著這些應該大多數都是參加資格爭奪賽的人,大家都是競爭關係,自然氣氛劍拔弩張。
王偉並沒有帶著孫浩然在這裡停留,而是走到了一處牆壁前,摸索了一下按下機關。
轟——
伴隨著一道隱藏的石門挪開,一個秘密的房間展現在兩人面前。
看見這一幕,石室中的人似乎對此並不驚訝。
「這是我們商行獨立的休息室。」王偉一邊朝著孫浩然介紹著,一邊做出『請進』的手勢,臉上帶著些許自豪之色。看來似乎是必須是稍有實力的商行才有資格在這裡擁有這樣的包間。
王偉之前的話肯定是過于謙虛了,這貨大概對這次的資格爭奪賽勢在必得。
進入包間之後,孫浩然發現這裡似乎早已經有人等候在此。
他們剛一進門,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修士便來到了他們面前,彬彬有禮的朝著兩人問好。
「王先生,等候多時了,這位……便是你們商行此番參加比斗的道友吧?」
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孫浩然,隨後微微點頭示意。
「孫浩然。」孫浩然自然也點頭示意,報上姓名。
「原來是孫道友。」年輕人拱手道,「在下任子墨,是這裡的執事。」
「久仰。」
孫浩然客氣的回禮。
對方打量他的時候,他自然也將對方的修為一覽無餘,這年輕人應該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修為在築基期巔峰,至少表面上和他一樣。
並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身具靈力,很顯然在這裡的地位並不低。
要知道一路走來,他見到的大部分鍊氣期以及築基期這樣修為低下的修士,幾乎都是靈力枯竭的狀態,修為低下自然意味著沒有資格和修為強大的修士爭奪資源,他估摸著至少要金丹以上的修士才能在這裡勉強實現靈力自由。
但眼前的年輕人才築基巔峰。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這裡可是這座城主持行商資格爭奪賽的地方,很顯然和城主府有關係,一個築基期修士能夠在這裡任職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接下來就讓我帶這位道友去後面辦理參賽手續吧,非參賽者是禁止入內的。」任子墨笑著朝著王偉說道。
「懂的,懂的!那就勞煩任執事了。」王偉嘿嘿笑著,恭敬地遞上一個小袋子。
但令人意外的是,這次卻被拒絕了。
這位任執事似乎和一路上過來的官員稍微有些不同,但也有可能是瞧不上這點蠅頭小利。
總之任子墨微笑著搖頭拒絕了王偉的好意:「王道友客氣了,無需如此。那麼……」
說著,他看向孫浩然:「請孫道友隨我來吧。」
「嗯。」
孫浩然輕輕點頭,隨後跟隨任子墨走出了包間,經過外面的石室之後,他們繼續朝著會場內部深處走去。
「我看道友有些面生,是初來島上麼?」
一路上,任子墨呵呵笑著試探著孫浩然的底細。
礙於笑容,孫浩然只得應付了幾句,畢竟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年輕人算是他來島上之後碰到的態度最好的一個了。
「是的,今日剛到島上,初來乍到,還請任道友多多指教。」
「哈哈哈,客氣了。」任子墨笑著,「孫道友能以如此修為在外闖蕩,著實膽識過人,在下佩服。相比之下在下就說來慚愧了,在這裡討了份安穩的工作之後就再也沒有外出闖蕩過了。」
「此話怎講?」孫浩然有些疑惑,「附近的海域似乎不算危險吧,王船長他們來回行商都沒遇到什麼問題,我看道友是謙虛了。」
「哪有?」任子墨無奈的搖頭,「王船長已經在傳訊的時候跟我說過了,這次他們能夠僥倖回來,全靠孫道友你的幫忙啊。附近海域的兇險之處難以預料,老實說我挺佩服各大商行之人的膽識的,他們這可都是在刀尖上生活,我自認為自己是沒有那樣的勇氣脫離舒適圈的。」
「不過任道友這樣也不錯啊?在這裡工作的待遇應該還不錯吧。」孫浩然意有所指的問著。
既然對方想要試探他的底細,那他當然也能探探對方底細。
這算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交換情報罷了,當然,說的都是些能說的,不能說的自然是尷尬地一笑帶過。
兩人閒聊之際,已經來到了另一處房間。
這裡比外面的石室要寬敞許多。
其中同樣聚集著不少修士,而且普遍修為比之前的石室里的修為高。
孫浩然知道剛才自己應該是猜錯了,外面那些人應該都是各大商會的人,就像王偉帶著他來一樣,其他商會的人肯定也要帶自家的選手到場,而這裡才是真正的參賽者們。
「任執事,你是最後一個了。」
見任子墨帶孫浩然進來,坐在房間盡頭的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澹澹的提醒道。
意思是催促他趕緊帶著孫浩然站好。
孫浩然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老人。
金丹巔峰境界。
聽王偉說這夜明城的城主葉明月都只有元嬰巔峰,因此這老人的地位在城內的應該不會低,總之能夠在這種資源貴乏的世界修煉到這個境界也算是挺不錯了。
來這裡多日之後,孫浩然自然也知道了在這裡的修煉難度。
原本他已經是築基巔峰境界了,只要尋到道源修復血統便能一個念頭之間結丹,可自從到了這裡之後,他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塊鐵壁上,像是被困在這裡一輩子都無法突破境界。
畢竟一點靈力都沒有。
這意味著根本沒辦法修行。
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順利修行,光是刻苦可是沒用的。
除非有背景,否則就只能拼命找門路,尋到靈力資源,否則在修行之道上根本寸步難行。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元嬰巔峰的城主便能在這裡受萬人敬仰,還能被稱為『仙尊』。
很快,任子墨帶著孫浩然來到人群中站好。
老者起身環視著眾人,身上的威壓擴散而出盡顯威嚴。
讓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渾身一顫。
畢竟這裡大多數都是鍊氣以及築基境界的人,只有少數兩個不知道什麼商行請來的外援堪堪到達了金丹初期。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下面便開始抽籤分組吧,抽到相同簽的人一對一決勝負,雖然刀劍無眼免不了受傷,但是不可下殺手!否則取消資格,都明白了嗎?」老人緩緩開口,借著自身威壓給眾人警告。
畢竟修為擺在這裡,效果自然很不錯,眾人皆是一臉緊張連連點頭,只有孫浩然悠哉悠哉的點頭。
老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孫浩然的狀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似乎是不解為什麼一個築基期的年輕人能夠在自己的威壓之下悠然自得。
不過他最後也只能將其看做是孫浩然天賦異稟,沒有過多糾結,開始組織眾人抽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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