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斯雷普尼爾』號的咆孝聲貫穿天際。【記住本站域名】
這是昂熱校長的私人飛機,一架經過裝備部改裝過的『灣流』。
實際上卡塞爾學院的校董們是拒絕出資執行這次『青銅計劃』的,畢竟龍王諾頓來到了這邊自然會有這邊的人去解決,他們根本沒有必要操心,更沒有必要為昂熱的一己私慾浪費學院的經費,即便他是校董之一也沒有那個權力。
說道底想要親眼見證龍王隕落的只有昂熱一個人,他是個為此而生的復仇者。
因此,這次的青銅計劃實際上是由昂熱校長自己出資的,可見平日裡他似乎也沒少從那幫冤大頭那裡撈油水。
順帶一提,加圖索家的少爺也對這次行動進行了傾情贊助,說是『屠龍的榮譽必須刻有我凱撒·加圖索的名字,而且他對孫浩然的印象很好,很樂意出資』。
張楚嵐在凱撒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不可置信,明明他們還在這貨舉辦的舞會上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的……
這貨倒好,居然好像還挺高興?
也不知道是為了他那來自中國的未婚妻,亦或是為了向他們討教他感興趣的『中國功夫』,還是……單純的有受虐傾向?
總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於是一行人乘著昂熱校長的私人飛機其樂融融的停落在了機場軌道上。
「怎麼……感覺和平時好像沒什麼兩樣?甚至好像還更熱鬧了一些?」
出了機場,路明非看著眼前繁華的街道看上去有些疑惑。
「你是在國外呆傻了麼?」諾諾聞言翻著白眼,「把手機調回這邊的時間,看看日期?」
「我擦……」
路明非經過這麼一提醒,看了看時間頓時反應過來。
「明天過年了?」
「是啊。」孫浩然掛斷聯絡公司的電話,微微聳肩,「我們三個前不久才在這邊闖了禍,回來其實挺麻煩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們三個要冒著被上面那幫傢伙問責的風險回來?過年當然得回家啦……」
「家麼……哦哦,也對……」路明非尷尬的撓了撓頭,也許是最近和這幫非人類的傢伙呆在一起久了,讓他差點忘記了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都還是普通人,活在無憂無慮的平凡世界中。
連路明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歸納與那個世界的人了,和平凡漸行漸遠。
「怎麼了?明非,回家難道不高興麼?」
也許是看見路明非迷茫的樣子,昂熱笑著問道。
「高興是高興……但是……」
路明非有些無語。
他壓根就沒想回家,不……應該說那根本不是他的家,他那不負責任的爸媽鬼知道現在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即便回到這邊來,也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已。
「好啦,我們知道你家的情況,其實我們幾個也差不多。」張楚嵐笑著上前安慰著,「爺爺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他走之後我就沒過過年了,大哥也是,一個人過了十幾二十年了吧?」
說著,他望向一旁的孫浩然。
孫浩然只是沉默的點頭。
「寶兒姐……算啦,說那麼多都是傷心事兒,不說啦~」張楚嵐無奈的聳聳肩,「不過今年我覺得年還是得過的,小家已經回不去了,那就『大家』一起過唄。」
「順便……殺條龍王助助興?」路明非嘴角抽搐的吐槽著。
他擔心的是回家過年的問題麼?很明顯不是好吧!!
重要的是他們這次回來又不是去探親的,而是去屠龍!屠的還是龍王懂麼!?
雖說校長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們這次來這邊大概率只有觀戰的份,但萬一被波及呢?他這小身板可經不住折騰,上次隔著屏幕看那個怪物大戰次代種都感覺心顫,這次……算了,他想都不敢繼續想。
「放心吧,沒什麼好害怕的。」
看著路明非緊張的樣子,昂熱輕輕笑道,「雖說這次的任務主要由我們這邊來執行,但主要部分是由孫浩然執行,而且國內這邊也會派人幫襯的。中國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沒有之一,你要相信自己的祖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是祖國的未來,他們會保護好你的。就像……之前一樣。我說得對麼?孫同學。」
「當然。」
孫浩然聞言鄭重的點頭。
他們當中最不必擔心有危險的除了他自己便是路明非了,只有這一點,他是能夠保證的。
「好……好吧。」
路明非聽著這聲鄭重的承諾似乎也只能點頭答應。回想起了上一次的任務,這個男人的確在拯救葉勝和酒德亞紀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含湖。
哦,說道葉勝和酒德亞紀,這次的行動這兩位似乎也在。
路明非的目光忍不住望向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龍王諾頓回到國內自然是會回到自己的寢宮的,這兩位熟路的人參與這次任務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心理陰影好了沒有?
路明非再次忍不住感慨,屠龍可真是件殘酷的工作,說起來這次他們的目標……還是他曾經的好友……
思考之間,公司的幾輛麵包車停在了眾人面前。
孫浩然招呼著張楚嵐和馮寶寶上了最前面的車,至於學院的眾人則是陸陸續續的將帶來的裝備般上其他幾輛麵包車後各自找位置坐下。
「出發吧,天黑之前趕到任務目標地點,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你看著安排吧。」
確認沒有什麼遺漏,昂熱透過對講機朝著最前面的孫浩然說道。
「ok。」
孫浩然笑著回答著,發動了引擎。
得到回答後,昂熱掛斷通訊沉默的和楚子航凱撒等人擠在擁擠的麵包車裡。
這幅情景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真·一麵包車小龍人』了。
楚子航和路明非等人暫且不論,昂熱和凱撒什麼時候擠過這麼擁擠的麵包車?
凱撒身為加圖索家的少爺,到哪裡不是一下飛機就有人將自己位於世界各地車庫裡的愛車送來?
昂熱同樣差不多,尤其是當他去日本的時候甚至不用擔心任何交通問題,一下飛機或許就會有一群穿著黑西裝的黑道夾道相迎,乘坐的肯定也是豪華轎車。
麵包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入鄉隨俗吧?聽說這幾輛可是公司最好最新的麵包車,從幾萬輛麵包車裡挑出這麼幾輛,公司這邊也算是很用心了。
你瞧人家這麼用心的款待,他們似乎也沒有理由嫌棄才對……
但是為什麼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
「現在是公元2010年2月13日夜,中國農曆春節,摩尼亞赫號在三峽水庫下錨……」
船艙里,曼斯正在朝著昂熱匯報著情況,但話說道一半,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屠龍本該是件極為嚴肅的事情,但透過船艙玻璃往甲板上面可以看到……此刻的甲板上正張燈結彩的過著中國年,氣氛熱鬧極了,完全不像是要去執行危險任務的模樣!
這要是讓西方那些古老的屠龍世家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知道的大概會認為這次任務很輕鬆,一船的人對此次任務勝券在握,可幹掉龍王是件輕鬆的事情麼?所以他們肯定只會覺得這一船的人全都瘋了。
曼斯覺得自己如果也是不知情的人或許也會這樣認為,應該說這樣認為才是最正確的,可他辦不到啊……
他很想批判一下這幫一臉輕鬆的傢伙『屠龍世間危險而嚴肅的事情,請你們認真一點』,但看著人群中的那道身影,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錯,讓這艘船上的人如此安心,讓他們如此信心十足的,僅僅是一個人而已。
孫浩然。
這個人站在那裡,仿佛就算天塌下來了,他們也不必感到畏懼。
這一點,曾經親眼見證過這個男人力量的曼斯不會有絲毫懷疑。
起初包括他在內,尤其是路明非,對來到這邊參與龍王的討伐都是感到很心慌的,畢竟要面對的是龍王,即便是觀戰,稍有不慎說不定也會被捲入其中丟掉性命。
然而當孫浩然等人若無其事的從徐三徐四那裡拎過年貨上船開始擺起了宴席之後,氛圍似乎一下就變了……
看著此刻孫浩然和其他人喝酒的模樣,曼斯幾乎已經看見了這傢伙讓張楚嵐再溫一壺酒待他下去斬龍的場面。
「好啦,報告就到此為止吧……」
昂熱看曼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能無奈的搖頭,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西裝,準備上甲板。
「也許我們的擔憂真的有些多餘了,來的時候注意到周圍了麼?」
「你是說將附近封鎖起來的那些警察和公司的人麼?」曼斯微微點頭,「看見了。」
「雖然表面上他們說包括經費開銷和任務執行在內的一切行動全權由我們負責,但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不可能真正鬆懈下來的。」昂熱澹澹的說著,推開了艙門,「既然來了這邊,就按照他們的節奏來吧,出去喝一杯,然後準備開始行動。」
「是……」
曼斯無話反駁,只能跟在後面。
見昂熱到來,孫浩然舉起了酒杯。
「等你們很久了校長。」
若不是等昂熱出來,他早該開始行動了。
但是那樣不太好,畢竟人家來者是客,還是得敬一杯酒。
「喝了這一杯,就點人準備下潛吧?有哪些小夥伴是想去頭等席觀戰的呢?」
「我當然得占一個名額。」
昂熱笑著接過酒杯。
這正是他來此的目的。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票的,位置當然得有我一個。」凱撒笑著舉起自己的酒杯。看上去對於下面的危險,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對了?楚子航呢?說起來下飛機之後好像就沒看見他?」
「師兄說他回家一趟。」路明非解釋道,「過年了嘛。不過他還說他吃過晚飯就歸隊。」
「那也給他留個位置吧。」凱撒康慨的說道,與孫浩然碰杯,「沒問題吧?」
「你有錢,你說的算。我只負責屠龍。」
孫浩然呵呵笑著。
「爽快!」
清脆的碰杯聲響起。
凱撒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爽朗的笑著,「好酒!果然喝了那麼多酒還是這邊的最有韻味。」
他從來不是什麼婆婆媽媽的人,所以很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就像他欣賞楚子航一樣,那傢伙也是一言不合就喜歡動刀子砍人,妥妥的殺胚一個。
快意恩仇總是要比勾心鬥角更符合少年的心意,尤其是像凱撒這種身在那樣的家族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呵呵。」
孫浩然也笑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戰鬥說實話他還真沒沒譜。
當然……不是指的對付不了諾頓。
而是如今的情況和原本的世界線已經完全不同。
原本的諾頓是藉助了龍侍參孫的軀體試圖復仇。
而現在……
龍侍參孫已經提前被他給解決了,暴怒的諾頓回到寢宮之後會想出什麼樣的方法迎戰,沒有人知道。
而且在他看來,原本的諾頓會選擇和龍侍參孫的身體融合其實是最愚蠢的舉動,想必她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試圖拉整個世界陪葬才那樣做的,畢竟只有那樣的龍軀才能勉強承受滅世級別的言靈的力量。
可現在沒有了龍軀呢?
難道就代表著一個龍王就毫無戰鬥之力了麼?
答桉當然是否定的。
諾頓的情況可和提前被以錯誤的方式喚醒康斯坦丁不同,他已經在這個世界蟄伏了數十年了,雖然沒有龍軀,但也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形龍王。
龍王以人類的姿態究竟能發揮多強的力量?
沒有人親身體會過,或者曾經體會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滅世級的言靈強在能讓整個世界陪葬,但如果只想要殺死那麼一兩個人,或許有其他的方法更好。
沒有了次代種龍軀可以融合的諾頓將會如何戰鬥,孫浩然懶得去揣測,他只知道這場戰鬥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輕鬆,到時候鬧起來多半會造成一些難以避免的損失。
這個時候他帶來的兩個冤大頭就該發揮作用力。
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這很公平,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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