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請你去死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打擊聲從樹林中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又是一拳呼嘯而來,黑管兒的身形因為承受著衝擊力暴退,腳踩著地面在土地上掀起兩道痕跡。

  他有些鬱悶,眼前這個大塊頭明明看上去很笨重,卻真的和諸葛青給的情報一樣動作驚人的迅速,而且力量也不弱。

  沒錯,他們的情報都是從諸葛青那裡得來的,這貨對於之前這幫人圍毆試探似乎耿耿於懷,所以很樂意提供情報,不過所得到的情報其實並不詳細,畢竟也只是交手過一次。

  不過他們也不需要太詳細的情報就是了。

  絕對的實力足以彌補情報不足的差距。

  唯一讓黑管兒此刻感到頭疼的大概就只有那該死的法器了。

  應該說不愧是出自神機百鍊之手麼?

  另一邊,哈日查蓋同樣心驚。

  他還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對手,即便是隔著法器的防護罩他都能感受到對方所發射的炁彈的沉重,要是連續挨上五發……不!四發估計就撐不住了。

  馬仙洪也好,這些公司的人也罷,自從他來到這個村子裡總是遇見一些讓人驚訝的強者,哈日查蓋有些後悔自己以往的猖狂,因為天生卓越的資質而入疏忽了鍛鍊,如果再刻苦一些的話,現在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大概不會這麼吃力了吧?

  轟——

  走神之際黑管兒的身形突兀的閃爍,瞬間就拉掉他的面前,按住他壯碩的身軀用力壓在地上。

  「嘿嘿!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黑管兒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就算拼著挨上你幾拳也要在一個落點上來上三發!這破法器太礙事兒了!」

  說著,黑管兒另一隻手壓下,漆黑的炮管幾乎零距離的對準了眼前之人身上的炁罩。

  淡藍色的光芒閃爍,炁開始凝聚成炁彈,但就在他準備發射的時候腦海里閃過一絲觸電一般的感覺。

  那是無數次生死之間磨鍊出的面對危險的直覺。

  啪——

  黑管兒的身形瞬間暴退,然而似乎還是沒能完全躲開。

  他額頭的用於固定夜視鏡的皮帶被突如其來的石子打斷,太陽穴處擦破了皮溢出鮮血,再稍微躲慢點的話恐怕不死也得被砸成白痴吧?

  「彈指神通麼……下手可真夠狠的啊,小子!」

  黑管兒嘿嘿笑著望著樹幹上不知何時到來的身形,是已經安頓好昏迷過去的丁子恆後趕來的鐘小龍。

  「彼此彼此。」

  鍾小龍撇撇嘴,似乎對這樣只是擦傷的結果略顯失望,他可是說過要給被打斷了手腳的丁子恆報仇的。

  ············

  龍爪手。

  肖自在側身踏步上前,曲指成爪猛地扣在趙歸真胸口處。

  咔——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原本就已經開裂的護身法器終於不堪重負的徹底破碎了。

  踏踏——

  被推著退後幾步的趙歸真渾身顫抖著穩住身形,看著眼前連正眼都懶得看自己的男人,他此刻已經毫無戰意。

  不是對手,絕對不是對手。

  跑!

  這是趙歸真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

  現在的他只能朝著村子往回跑,並且將期望寄託於馬仙洪和其餘的上根器能救他。

  這個瘋子一樣可怕的男人是他從沒遇見過的類型,完全沒法打!

  然而很快他最後的希望也落空了。

  背後突然間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他奔跑的腳步無論再怎麼繼續努力都無法寸進分毫。

  拈花指運龍爪手——龍吸水。

  肖自在面無表情的伸手成爪往回拉,跑出去的趙歸真瞬間被拉回來。

  其身上猙獰的煞鬼似乎還想要反抗,張開最朝著肖自在撕咬而來,但是這僅僅是徒勞。

  噗——

  「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聲,鮮血猛然間在趙歸真身上綻開。

  下一刻他身上便出現了七處大小不一的傷痕,附著在身上的鬼面被肖自在無情的用手硬生生的扯下來,血肉模糊。

  砰砰——

  緊接著兩聲清脆的骨裂聲,趙歸真的膝蓋被敲碎,頓時倒在地上。

  「這樣……好處理多了。」

  看著倒在地上無力掙扎也沒辦法再逃跑的趙歸真,肖自在扶著眼睛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

  「啊!」

  劇烈的疼痛讓趙歸真慘叫不斷,甚至開始求饒,「饒了我吧!求求你!將功贖罪!對!我可以將功贖罪幫你們對付陳朵!」

  「哎……這老兄,應該是沒成熟還是沒覺醒呢?」聽著求饒的聲音,肖自在似乎更加興奮了,「那今天這道食材應算是『乳豬』吧?嘿嘿!」

  說著,他伸出手將其從地上拎起來,朝著旁邊的樹木方向靠近。

  「啊啊!」

  被拎著頭髮拖行的趙歸真繼續慘叫得更厲害了,「鬆手!哇!求求你!我手機了很多幾近失傳的秘法……我……唔——」

  一隻腳無情的踩在趙歸真的嘴巴上咽喉處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噓——」

  肖自在收回腳,輕輕豎起食指放在唇前,「食材是不會說話的,安靜一點。」

  說著,他彎下腰撿起扔在一旁的背包,從裡面掏出餐巾一本正經的系在領口前。

  然後在趙歸真一臉問號的表情中將其拔得一乾二淨。

  「!!!你!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然而肖自在並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準備著用餐前的布置。

  「你到底要幹嘛!?!」

  看著眼前之人從背包里掏出各種各樣自己看不懂器具,趙歸真越來越慌亂了,「你!把我送去公司!我認罪!只要別送我會茅山就行!住手——唔——」

  「都說了別鬧。」

  肖自在的語氣中甚至有著些許的寵溺,這或許是對食材的喜愛。

  為了方便觀察食材的形體,他用鏤空的兜網將趙歸真固定在樹幹上,又為了保持食材的新鮮程度,他甚至貼心的為趙歸真戴上了氧氣面罩插上了導管輸送葡萄糖。

  做好一切準備過後,肖自在滿意的欣賞著眼前的食材,但是卻並沒有急著動手。

  而是冷冷的轉過頭朝著高出望去。

  樹幹上此刻站著兩道身影,不過似乎並沒有敵意。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那邊看著……既然選擇袖手旁觀就應該不是村子裡的人吧?算了……」肖自在現在心情很不錯,不想與這些不識趣的傢伙一般見識,「不管你們是誰,給我滾,別打擾我。」

  帶著殺意的聲音令樹幹上的兩道道影子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然後沉默著離開了。

  「嘿嘿。」

  等周圍終於沒有人能打擾自己之後,肖自在臉上浮現出笑容,「這些清淨了,來,兄弟!咱們繼續吧?」

  「你特麼就究竟想幹嘛!?」趙歸真因為帶著氧氣面罩說話的聲音霧裡霧氣,「這些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葡萄糖和氧氣而已……」肖自在呵呵笑著解釋道,「它們會讓你一直保持清醒,這很重要,老兄!」

  說著肖自在從背包里掏出最後一件裝備,是一把套著皮套匕首。

  「哎……兄弟,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懂我呢?本來這是給陳朵準備的……不過在了解那個丫頭的過往後我看大家對她頗為同情咧……」

  肖自在一邊感慨著一邊拔出皮套里的匕首,刀刃上的寒光讓趙歸真渾身顫抖。

  「我也是啊,我曾經出過家呢,嘿嘿,慈悲為懷嘛~可這樣一來我不能對陳朵怎麼樣了……半路上找了個死鬼。可我很挑食的,那種女人就像泡麵一樣,填不飽我的胃口……所以本來這趟行程呢我是興致不高的……直到遇見了你啊!歸真老兄!你這種不可救藥的病人對我來說才是無上珍饈!照片就是我發的,我今天設此局邀你前來……」

  「不……不不……別過——哇嗚嗚——」

  看著握著匕首靠近的肖自在,趙歸真心底里的恐懼開始隨著對方的靠近一點一點的放大,最後甚至連話說的能力都喪失了。

  「請你去死啊!」

  如同魔鬼低語一般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笑臉上傳出,那雙猩紅的瞳孔讓趙歸真看見了絕望。

  緊接著,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樹林裡此起彼伏。

  ············

  「救火!救火呀!!」

  此刻村子裡依舊因為火勢亂做一團。

  「有法器的戴上法器!」

  「戴了啊!還是好燙!」

  「可惡啊!不知道為什麼,法器擋不住這些火焰!明明是那瘋丫頭故意縱的火!」

  「嘖!」

  趕到村裡的仇讓指揮著村里人救火,額頭青筋暴起。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按理來說自己給這些村民們的法器雖然都是下等貨,但確實是對惡意產生反應發動的類型,無論是間接還是直接的惡意應該都會發動才對。

  可現在面對這些火卻毫無反應。

  「可惡啊!究竟是什麼情況!?別告訴我放火的人真沒惡意啊!!」

  他完全想不通還越想越氣,於是立刻行動了起來,誓要抓住那個縱火的女人問個究竟。

  目光在屋頂不斷掠過,終於,他看見了那道還嫌火勢不夠大四處亂竄躲避著村民們追逐扔著燃燒瓶的女人。

  於是,兩人四目相對了。

  「額……」

  仇讓微微愣了愣。

  不知為何,被這個女人這麼一看,他有一種錯覺。

  就像是『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的那種錯覺。

  仇讓心中滿是疑惑,心想這女人這麼敏銳?居然一下就察覺到了自己視線,這下可就沒辦法偷襲了啊,他原本是想先發制人的,但是既然已經立刻就被人家發現了似乎就沒辦法了。

  然而實際上是他想多了。

  馮寶寶並不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而是本來就在尋找著像他這樣獵物。

  孫浩然和張楚嵐交給她的任務很簡單,調動活躍氣氛,還有順便收拾了一定會趕來查看情況的上根器。

  當看見來人是仇讓的那一刻,馮寶寶的眼裡頓時冒出了金光。

  因為這次的任務似乎還能有意外的收穫。

  被馮寶寶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愣的仇讓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感覺到迎面而來的風呼嘯而至。

  「!!」

  砰——

  兩人的身形交錯而過,馮寶寶在空中翻騰幾周落在地上。

  而仇讓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哼哼!小丫頭片子!就憑你也想撂倒我!?」

  剛才的交手給了仇讓一種『我能行』的錯覺,他感覺眼前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否則怎麼會先手還被自己擊退?

  「以為我是煉器師近身肉搏就不行嗎?告訴你!煉器是爺的天賦!但近身卻也是爺的愛好呢!我看你是之前還沒吃過夠我的苦頭,要是換做那個男人來我面前我還畏他三分,你我可不怕!就讓你好好再嘗嘗我鎏金……」

  仇讓說著就準備朝著後腰伸手掏去,然而摸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摸到。

  「我鎏金如意呢!!?」

  「……」

  只見對面的馮寶寶抹了抹剛才因為交手被蹭到有些流鼻血的鼻子,從背後掏出一枚金色的如意。

  沒錯,這就是她想要的『收穫』,這前被這貨拿這東西抽的時候她就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了,有機會當然得弄來玩兒玩兒。

  一時間炁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的從馮寶寶身上湧出,朝著手中的如意注入,只是不知為何,無論她這麼注入炁,這玩意兒都沒有反應。

  「咋回事喃?我記得你之前用它抽我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馮寶寶擺弄半天沒弄明白,於是轉過頭一臉真摯的問著滿頭汗水的仇讓。

  「那個……姐!」

  仇讓對馮寶寶的稱呼頓時輩分高了起來,「你看這東西你也用不了……要不還是還我吧?」

  「……」

  一聽要還,馮寶寶沉默了一刻,然後拔腿就跑。

  「!!站住!給我!還給我!」

  見馮寶寶二話不說直接就開潤,仇讓一臉焦急的趕緊跟上。

  「站住!趁與人動手的時候居然順手牽羊!你特麼還要臉不!?」

  「不對啊!大哥!這不是順手牽羊,我惦記這玩意兒已經好久了!這是早有預謀!」馮寶寶頭也不回,並且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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