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王也到了沒有!?」
「武當王也!速速入場!」
「武當王也!聽到請速速入場!否則視為棄權處理!」
擂台中傳來了裁判的喊話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是吧?這兩天的比試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有人不戰而退?」
「是啊是啊,昨天好像也有一場有人棄權了。」
「不會是有人暗箱操作吧!?為了讓張楚嵐順利奪得優勝?」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可是公司的人啊……」
「但是不對啊?昨天賈正亮棄權的那一場對手是天下會的風莎燕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做假要做全套,棄權的人對手都是公司的人,那多容易被人懷疑啊,你說是吧?」
「好像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因為王也遲遲不到場,觀眾席上響起了各種猜測的聲音。
「嘿嘿。」
對此, 張楚嵐只能暗自竊喜,「寶兒姐果然靠譜,王道長看樣子是來不了了。」
雖然非議的人很多,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畢竟只要他自己不覺得丟人他就是無懈可擊的,反正能贏就好, 誰管這些啊!
「哼,張楚嵐這小子一路上晉級也太輕鬆了吧?」
看台上諸葛白趴在扶手上一臉不爽的吐槽著。
看樣子他對張楚嵐能夠輕易勝過完勝自己老哥的王也感到很不滿意。
「是啊是啊, 」一旁有人附和道,「先是卑鄙無恥然後買通敵人打假賽,現在甚至連演都不演了!簡直是太……」
「令人羨慕是吧?」
徐四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他輕輕拍著那人的肩膀,一臉笑容。
「是……是啊!你說這張楚嵐運氣咋這麼好呢!」那人尷尬的笑了笑,不敢繼續多言。
「小四,你看到寶寶了嗎?」
跟在後面的徐三有些擔憂的問道。
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一直聯繫不上馮寶寶,雖然他不太贊成『埋人』這種舉動,但是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直到現在都還沒傳消息回來不得不讓他有些擔心。
「害,放心啦,喏!」
說著,徐四笑著將手機舉到徐三面前,手機上屏幕上是正在播放的視頻, 看天色應該是剛拍不久, 內容是馮寶寶正拿著鏟子追著王也漫山遍野的攆。
「額……這是誰拍的?」
徐三看了有些汗顏,心說這王也挺滑溜的啊, 他還是頭一次見寶兒想埋的人第二天還能活蹦亂跳的。
「孫皓然唄, 他們正朝著會場這邊來呢。」徐四聳聳肩。
「那他不出手一起阻止嗎?」
徐三下意識的問道。
既然都已經決定好要埋人了,那讓對方來到會場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嘿嘿,看樣子你也學壞了啊!」
徐四一臉笑容的攀著徐三的肩膀,「不過不用擔心,孫皓然說這貨被寶寶追著攆了一晚上,就算再厲害也已經筋疲力盡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
徐三嘴角抽了抽,一陣無語,什麼叫他也學壞了,這不是……身不由己嗎?
「嗯……咳咳!武當王也缺席比武,勝者……」
裁判見喊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沒有王也的蹤影,即使他再不爽張楚嵐這小子能這麼輕鬆晉級也實在沒有理由繼續拖下去了,就準備要宣布比試結果。
但一旁的師兄卻按著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等等!你看那邊!」
說著他朝著師兄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擂台入口處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正氣喘吁吁的朝著這邊跑過來,看樣子步伐踉蹌隨時都有可能摔個狗吃屎。
這不是王也是誰?
「額……王也選手終於道場了。」
裁判一邊向觀眾們匯報著場內情況,一邊有些尷尬的望著像是剛從街頭乞討歸來的王也。
這小子經歷了什麼人間疾苦?一夜之間搞成這副模樣……
「啊……哈……我去,可算是得救了了啊!」
王也雙手扶著膝蓋站在場地中央氣喘吁吁,「還以為死定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 發現身後的瘋女人沒有跟著進會場, 頓時像是如釋重負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特麼究竟是為什麼會想不開下山啊?」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居然會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多管閒事。
這『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可是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放開我,為啥子要攔我?」
場外,馮寶寶掙扎著準備衝進會場,但卻被跟在後面的孫皓然拉住了。
「別吧寶兒姐,這前面可是已經到擂台了,真要進去可太丟人了。」
孫皓然有些無語。
公司的臉雖然早就已經被張楚嵐丟得差不多了,但仇恨全在張楚嵐一個人身上倒是還好,馮寶寶這樣進去可就是明擺了告訴所有人他們在背地裡搞小動作而且已經懶得演了,這樣不太好,反正他是不想丟這個人。
「安?前面是擂台?」
馮寶寶停下了掙扎。
這時候,孫皓然才注意到馮寶寶的眼神,她此刻的眼睛裡沒有焦點,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是那王也用術法封了你的視覺嗎?」
他嘴角抽了抽。
雖然早知道馮寶寶的戰鬥的時候全靠在無數次戰鬥中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和最原始的本能,但頭一次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驚人。
他可是全程跟著過來的,之前馮寶寶一路跟著王也攆過來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眼睛看不見的人啊——那簡直就像是一隻嗅到了獵物氣味的猛獸,窮追不捨,不死不休。
「就是,那道士有兩哈子,奇奇怪怪的招式多得很,我應付不來。」
了解清楚情況後,馮寶寶冷靜下來。
就連她也知道對方已經進入了場地中就不太好拿著鐵鏟衝進去繼續埋人了,因為裡面現在大概有很多人看著,那會顯得有些尷尬。
「應付不來還能追著他攆啊……」
對此,孫皓然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他要是有這馮寶寶一半的戰鬥直感再配合自己超人般的身體素質,就算不是無敵也應該鮮有敵手了。
改天有空得向寶兒姐取取經才是。
不過這說來容易做起來可就困難了。
所謂的戰鬥直感靠的不斷的經歷戰鬥來磨鍊,那是一種恐怖的『直覺』,甚至能夠在危險到來之前就提前預感到,擁有這樣直感的人哪怕是遇見不擅長應對的敵人類型也能夠憑藉直覺躲避致命的危險。
就像他如果有這樣的戰鬥直感,哪怕是敵人是擅長精神攻擊的類型,他也能在對方使用精神衝擊之前提前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躲開。
在你死我活的戰鬥當中有時候這樣的直感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只有能夠閃過關鍵性的一擊,才有機會繼續想辦法戰鬥或是直接撤離。
······
另一邊,會場內。
張楚嵐此刻的處境異常尷尬。
因為外面兩位的『不作為』,讓他現在不得不在自己理虧的情況下面對王也。
「張楚嵐你知道我昨天一天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啊哈哈哈……」
面對王也的質問,張楚嵐只能尷尬的笑笑。
「先是被諸葛青的腦殘粉追了一下午……然後又被那姑娘給綁了……」
不知道是不是張楚嵐的錯覺,他總感覺此刻王也道長身上似乎有若隱若現的黑氣溢出,那怨念似乎已經壓抑不住了。
「一開始我以為她也是諸葛青的腦殘粉,可總感覺不對……」王也低著頭像是囈語一般說著,「後來我想起這是之前跟你們一起行動的那個姑娘,她和那孫皓然都是你的打手啊……」
「額呵呵呵……」張楚嵐良心隱隱作痛。
「我逃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想埋了我……」
猛然間王也扭過頭一臉核藹望著張楚嵐咧嘴笑著,「行啊張楚嵐!你個孫賊!挺會玩兒的啊!?」
「……」張楚嵐滿頭大汗。
完了,這回完犢子了,哥哥姐姐你們兩辦事兒不牢靠啊……
面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怒氣值max的王也,張楚嵐感覺這場比武大概是寄了。
「噗——」
徐四看著孫皓然帶著馮寶寶灰頭土臉的回道觀眾席上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寶兒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啊?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嗯……以後的工作流程需要改進了……」馮寶寶一本正經的思索著。
「好了,你就別幸災樂禍了……」
徐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說你們啊……要埋人又沒埋徹底,這下好玩兒了,楚嵐沒問題吧?」
「放心,莫得問題,這小子被我攆了一晚上,現在肯定沒力氣贏張楚嵐了。」
馮寶寶豎起大拇指保證道。
「寶兒你的眼睛怎麼了?」
徐三注意到馮寶寶目光有些不對勁,皺著眉頭問道。
「王也用了術法暫時封住了寶兒姐的視覺,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恢復的。」
孫皓然解釋道。
「所以說,你剛剛為什麼不幫寶兒把他給埋了?」
不知道為什麼,徐三態度突然間變了,要知道他之前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埋人這這種作弊行為還是挺牴觸的。
「三哥別生氣啊!」
一旦涉及到馮寶寶的問題,徐三和徐四態度就會變得十分強硬,孫皓然有些汗顏的撓了撓頭,「放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楚嵐這波穩得一批。」
「好啦,不是什麼大事兒。」
徐四拍了拍徐三的肩膀笑了笑,「對楚嵐有點信心吧,要是連個被寶兒攆了一晚上筋疲力盡的人都擺不平,那還像什麼話啊……」
「但願吧……」
徐三嘆了一口氣。
很快,他們的想法被啪啪打臉。
「王也,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裁判皺著眉頭看著狼狽不堪的王也問道,「為了保證比武的公平性,我可以暫時延緩這場比武,如果其中有什麼隱情的話,天師府會替你主持公道!」
「好耶!這下看著張楚嵐怎麼辦!哈哈哈哈!」
任誰都看得出王也肯定是在來擂台的路上遇見了些什麼,以他們對張楚嵐的了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個『不搖碧蓮』的傢伙在背地裡搞了什麼鬼。
因此,台上的觀眾們對公平公正的裁判豎起了大拇指。
「喂喂餵……這下該怎麼辦啊?」
徐四尷尬的笑了笑,望向孫皓然,「小子,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你要是搭把手幫寶兒把這貨埋了多好?要是楚嵐被淘汰了你可是全責啊!」
「哎呀,放心,放心,王也道長是個明理的人,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兒的。」孫皓然擺了擺手。
「我不是在擔心他計較啊……」徐四翻了翻白眼,他公司怕過誰?一個小道士而已,還能跟公司計較?
「總之,你只要信我這把穩得一批就是了。」孫皓然無所謂的靠著在扶手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擂台中。他知道接下來大概會發生讓那些討厭張楚嵐的觀眾們氣得跳腳的事情。
「也對,我說過要無條件信你的。」
徐四輕輕笑了笑,同樣靠在扶手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擂台里。
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憑什麼這麼自信十足的能向自己保證。
「……」
終於在沉默片刻後,王也臉上的表情恢復平靜,他抬起頭望向裁判,「沒事兒,就這麼比吧……」
「額???」
張楚嵐稍微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才這貨還一臉殺氣氣勢洶洶的模樣,連他都已經自己完蛋了,但是現在……事情似乎還有轉機?
「你確定?」裁判有些疑惑的看著王也。
「哎呀,總之……就這樣吧!」王也嘆了一口氣,「您是復德師兄吧?好久不見啊!先給我弄點吃的吧!餓死了!饅頭!最好是饅頭!我來這兒幾天都沒吃饅頭了!」
「你這小子……」身為裁判的復德皺起了眉頭,這小子,我們好歹都是道士,好心給你機會你不把握,腦子裡想些什麼呢?
「給我分清楚場合啊!要休息我就給你這場的比試延期,要打就趕緊打完收工!難不成你想邊吃邊打!?」
「不是啊……」
王也撓了撓頭,「這羅天大醮的比試沒規定必須得是打架吧?你這話說得,咱們都是道士,又不是戰士,打打殺殺多不好,我今兒要跟這貨比誰能吃!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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