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輸了麼?花兒。Google搜索」
看台的另一邊,敗者組聚在一起閒談著。
「嗯,沒辦法啊,那風莎燕確實不好對付,我們只是來湊熱鬧的,沒必要跟人家拼命吧?」枳瑾花聳聳肩,無所謂的回答道。
「哦。」
雲聽了微微點頭。
的確, 他們原本就對那什麼通天籙和炁體源流沒什麼興趣,參加羅天大醮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確實沒必要浪費多餘的力氣,就像他對面陸玲瓏的時候就果斷選擇了認輸。
他發誓這絕對不是因為怕不小心傷了陸玲瓏被陸瑾老爺子吊起來錘,絕對沒有這回事!
「話說……零,你怎麼回事啊?」
枳瑾花有些無語的看著身後的人,問道,「剛才場上那姑娘是誰?你怎麼會沒上場還一副狼狽的模樣……」
她身後這個人叫做零, 和他們是一起來參加羅天大醮的, 剛才的比武才祿的對手應該是他才對,可剛才上場的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陌生姑娘。
「啊哈哈哈……」
零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說來也巧,那姑娘也叫零。」
「我問你為什麼會搞成這樣,沒問你人家叫什麼……」枳瑾花捂臉。
「唉,你聽我說完嘛。」零揉著鼻青臉腫的臉,說道,「那姑娘突然找上我,說她也想參加比武,於是讓我把名額讓給她。」
「於是你就這麼好說話讓給她了?」枳瑾花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捏緊了。
「哪能啊!我要是那麼聽話,怎麼會搞成這樣?」零指著自己熊貓似的臉,無辜的說道,「她說要是能贏我,就讓我乖乖把名額讓給她。」
「於是你就跟她打?還輸給她了?」枳瑾花無奈的扶額。
不用對方回答,這答案也很顯而易見了。
「你個白痴,不會拒絕嗎?」
「她說……要是我贏了就做我女朋友……」
「好了, 你可以去死了。」
枳瑾花和雲揮了揮手,不想再搭理這個廢物。
「不對。」
雲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說道,「那姑娘連一開始的海選都沒有參加,即使你願意把位置讓給她,也不可能瞞過主辦方的眼睛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零無奈的搖了搖頭,「誰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瞞天過海的,反正人家就是上場了,而且裁判當做沒看見,我們能怎麼辦?」
「看樣子,這次的羅天大醮水很深啊。」枳瑾花聽了,皺起了眉頭。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零』,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勢力,她手中一點關於這個姑娘的資料都沒有。
「合著我們幾個第二輪就全軍覆沒了唄?」雲問道,「藏龍那胖子對上張靈玉鐵定是寄了,剩下的就看王二狗了。這場二狗應該能贏吧?聽說對手只是個『哪都通』的基層員工……」
王二狗,也是和他們一起來參加羅天大醮的人,跟他們幾個是一夥的。這人雖說名字的確聽上去很土,但實際上這是個精緻且時髦的男人。
粉色的寸頭,金色的耳環, 黑框眼鏡, 以及臉上淡淡的妝容讓他看上去有些妖嬈, 一身斑馬紋的西裝下襯出勻稱的身材。
此刻,他正站在比武場地中央,靜靜的等待著馮寶寶入場。
「哪有那麼容易。」
對於王二狗對上馮寶寶究竟有幾分勝算,枳瑾花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無法計算,「基層員工只是公司放出來的消息而已,鬼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從第一輪的比試根本看不出這個馮寶寶的實力,天津衛小桃園那三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公司的錢直接就認輸了,我反正是一點情報都沒有搜集到啊……」
「二姐梳一個插柳花呀姐呀姐呀……插柳花呀那麼哥呀哈里耶~」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馮寶寶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嘴裡哼著小調進入了場地中。
而早已在場地中恭候多時的王二狗看見這個女人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一臉的不悅。
「哼,如此不修邊幅,沒有身為女性的自覺麼……這樣的人必然不是什麼優秀之人。」
「……」
聽見這人對馮寶寶的評價,孫皓然一陣無語。心說你也就現在能夠囂張囂張了,待會兒看寶兒姐不秀死你才怪……那可是說是仙人之資也不為過的存在啊,眼睛怎麼長的,居然敢說不優秀?
「第二組,王二狗對馮寶寶——」
裁判的聲音拉長,似乎準備宣布比武開始。
「你就是我的對手?」
到了場地中,馮寶寶雙手踹在兜里,歪著腦袋,朝著面前這個妖嬈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正是。」
王二狗風度翩翩的抬了抬黑框眼鏡,說道,「哼哼,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
砰——
砰——砰—砰—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馮寶寶就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將他踹翻在地。
這還沒完,王二狗倒下後,馮寶寶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一腳接著一腳,像是踩垃圾一樣不斷的踩踏。
「喂喂喂!」被踩在腳下的王二狗大聲朝著場外的裁判呼喊,「停手啊!犯規!你這是犯規啊!道長!這姑娘犯規!您都還沒說開始呢!」
「我這正準備喊呢……大老爺們這麼斤斤計較……」
道長小聲逼逼一句,他只是說話比較慢,還沒來得及喊完而已,按理來說這場比武其實已經可以算是開始了。
「咳咳,」尷尬的咳嗽兩聲,道長示意馮寶寶停下,「馮寶寶,你先收手,這樣確實有些過分了啊。」
「怎麼了?」馮寶寶有些疑惑的停下腳上的動作,「叫我上擂台不就是為了抽他蠻?從來沒聽說過動手之前還要先打聲招呼的。」
「額……你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道長尷尬的撓了撓頭。
真要在外面遇上,江湖上的廝殺可是沒這麼多破規矩的,這姑娘一看就是實誠人。
「好了,好了,你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可惡!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的都這麼隨便的嗎?」
地上的王二狗聽著這兩個鄉巴佬一點都不優雅的對話內容,頓時怒火中燒。
一拍地面從地上躍起,身形爆退到馮寶寶數米之外的地方。
「粗鄙之人,沒有規矩,不修邊幅。」
王二狗緩緩起身,臉上越發陰沉,「簡直是些對人類文明毫無貢獻的傢伙!連最基本的禮貌和禮儀都沒有!小姑娘,你們家大人只管生不管養嗎?今天就讓我來好好的教導你,什麼才是做人的根本!」
說著,一股五彩斑斕的炁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絢爛奪目的顏色與尋常之人身上的炁完全不同,這彩虹色的炁仿佛擁有著實體一般凝實,氣勢洶湧。
「???」
馮寶寶聽著對方莫名其妙的話,一臉的疑惑,似乎一時間沒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但王二狗可不理會馮寶寶究竟怎麼樣,在他眼中,對方遲疑的模樣就是最好的破綻。
看著呆愣愣的馮寶寶,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推出。
「黃色調!」
一股黃色的炁從他身上彩虹一般的炁中分離出來纏繞在手上,猛地朝著馮寶寶拍過去。
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掌風,馮寶寶似乎終於反應過來現在是在比武。
於是,她也很快做出反應,雙手推出,後發先至。
「老漢推車!」
兩股炁猛的撞擊在一起。
最後還是馮寶寶技高一籌,將王二狗擊退出去。
「嘖——」
王二狗咂嘴,穩住身形,「這姑娘好大的力氣,看樣子不能硬拼了。」
僅僅是初次交鋒,他就做出了明智的判斷。
光比力量的話,他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好在他戰鬥靠的並非蠻力。
「哼!」
輕哼一聲,王二狗再次一掌揮出。
不過這一次釋放出來的炁和剛才又不相同。
「藍色調!」
只見一股蒼藍色的炁如同水裡一般朝著馮寶寶的身上洶湧而去。
馮寶寶輕踩地面,閃身就要躲開。
「呵,想躲?」王二狗見此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猛的一揮手臂,蒼藍色的炁隨著他手臂的揮舞開始猛的改變方向。
在他精密的控制之下,釋放出去的炁就像他的手臂一樣靈活。
「這是……」
看台上的張楚嵐有驚訝的看著王二狗的動作,「這對炁的掌控未免有些太離譜吧?釋放出去那麼遠的距離還能操控!?」
「的確,如果他沒有使用特殊能力的話,要論對炁的操控在場的眾人中估計沒幾個比得上他的。」一旁的諸葛青也點頭贊同道。
「又能怎麼樣?花里胡哨的……」
對此,孫皓然只是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無論是那五彩斑斕的炁,還是精密的操控能力,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攻擊敵人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對啊,他這種炁有什麼作用嗎?」
張楚嵐有些疑惑的看著中了對方炁之後依舊毫髮無損的寶兒姐,問道。
「沒有殺傷力,那應該是某種控制類的能力吧?」諸葛青摸著下巴分析道,「馮寶寶中招了?」
他看著馮寶寶被那股藍色的炁命中後就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
平日裡不出師門的他對於天下異人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這一次能夠看見這麼多各色的能力,也算是不虛此行。
「這麼快就用上了啊,王二狗自創的功夫——流彩虹。」另一處看台上,枳瑾花看著被藍色的炁包裹著的馮寶寶,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在自己的炁中加入了心裡暗示,以達到精神控制的效果。每一種顏色的炁都會影響對方的情緒。」
「哼,噁心的招式,也就能對付對付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小嘍囉而已。」一旁的雲冷哼一聲,不屑一顧,「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藏龍中了粉色調的情形,簡直噁心死了……花兒,你能想像一頭豬誤以為自己是魔法少女是個什麼模樣嗎?」
(藏龍:啊對對對,我是意志不堅定的小嘍囉,我特麼謝謝你啊!)
「別說了……已經要吐了……」枳瑾花捂著嘴,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哼哼,結束了。」
看著愣在原地不再動彈的馮寶寶,王二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中了我的憂鬱之藍和怯弱之黃終於喪失鬥志了吧!接下來就讓我好好教導你什麼是禮儀!」
言罷,他的身上燃起如同血色般的深紅。
「自我暗示——紅色調!狂戰血!」
如同名字一樣,中了這一招的人會陷入狂化狀態,戰鬥力大幅提升。
而現在王二狗將這種色調用在了自己身上。
感受著身體裡不斷湧出的澎湃力量,王二狗高高躍起,拳頭猛然揮下。
「為你之前的無禮付出代價吧!小姑娘!」
「寶兒姐!」
張楚嵐看著毫無防備的馮寶寶擔憂的叫道。
「慌啥,丟人。」
孫皓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嚷嚷,「寶兒姐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這還連菜刀都沒掏出來呢。話說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有這樣的蠢貨,發起致命一擊必須得跳這麼高才顯得有氣勢嗎?」
「額……好像也對唉。」
張楚嵐愣了愣,覺得很有道理。
以那個娘娘腔那軟弱無力的拳頭就算正面擊中寶兒姐……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而且這貨看上去的確很蠢,跳那麼高揮拳,滿身都是破綻,這得對自己的控制多有信心才能做到這麼自滿的啊……
反正他是很佩服的。
果然,下一刻王二狗瞬間就被破功了。
隨著馮寶寶猛的抬起一腳踹在王二狗臉上,他身上的血色之炁頓時土崩瓦解瓦解,他信心滿滿的一拳,最後居然連馮寶寶的衣角都沒能挨到。
「哇,有點子厲害唉。」
馮寶寶一腳將王二狗踹倒在地後,俯視著對方,撇嘴像是思考著什麼,「我看不透你。你剛才的攻擊雖然威力平平無奇,但是明顯是混進了別的什麼把戲……可是我怎麼也看不透,好像你做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做。」
她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正經,欽佩之意溢於言表。
但這在王二狗看來卻更像是無情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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