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言靈.神諭】

  第77章 【言靈.神諭】

  「wrwryyyyyy!!!!——————wryyyyyyyyyyy!!————」

  東京電波塔,夜晚,大瞭望台。💔🐉 ➅❾ˢⓗⓤX.Ćσ𝐦 💔🍓

  詭異而刺耳的爆笑聲不斷奏響,那是男人近乎瘋狂的咆哮,是勝利前夕最後的狂歡!

  此時,在王將面前出現的,是他夢寐以求的光景。

  源稚女源稚生雙目無神,在混血種界中擁有最尊貴血脈的皇級混血種,此刻卻盡數在自己面前形同木偶。

  當然,這最多算是餘興。

  王將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完成了對這兩兄弟的布局,源氏兄弟打從一開始就是他的提線木偶,即便將他們控制也沒有什麼好自傲的。

  王將本體的血脈是淺薄的,和這些皇級混血種不能相提並論,卻以自己的龍王之心以及玩弄兩人的智慧為自身驕傲的支柱。

  他從未將源氏兄弟,乃至整個日本混血种放在眼裡。

  真正讓他這般欣喜若狂的,是那個面朝地面倒下,雙眼緊閉從中流出淚水,仿佛置身於噩夢之中的少女。

  藤丸立香,這個讓王將第一次感受到徹底的慘敗與苦楚的混血種。

  無論是龍血的純度,又或者戰術的才能,少女都將他徹底擊敗。

  但是,但是.

  「wryyyyyyyyy!!!!!——————」

  公卿面具下的死侍和王將.【存在X】常用的王將傀儡不同,並沒有和人體類似的發聲器官,所以無法發出正常的人類語言。

  但是這其實並無大礙,因為即便【存在X】本人在這,也只會發出這樣的尖叫。

  那是純粹的狂喜!

  死侍以極高的頻率顫抖著,公卿面具如同扭曲的小丑假面,看向自己高舉的雙手,那裡鋒利的金屬刃反射著遠處射來的光線,是那般耀眼。

  他開始踩著步,仿佛探戈,又像是芭蕾,旋轉跳躍,幾乎瘋狂和荒謬。

  終於

  礙事的人都消失了

  不行,忍住!還不能笑,但是.礙事的傢伙全部消失了。

  邦達列夫的棋子已經隕落,而這次失敗將會加固我的統治。接下來,無論是蛇岐八家又或者猛鬼眾,其他人不管怎麼都會完完全全信任我,照這個樣子,找到白王的遺骸不過是遲早的事

  ——只有我能做到!

  其他人做得到嗎?

  能做到這一步嗎!!

  那.接下來還能繼續嗎?

  是的,能成為王的,只有我!!!

  王將幾乎在內心裡放肆得享受著歡愉,竭力嘶吼——————

  我會成為新世界的神!!!!!!——

  「wryyyy!!咳啊啊咳啊——」

  突然,王將的叫喊聲停滯於半道,帶著公卿面具的死侍撫摸自己的喉嚨,才發現那裡被刀刃插進了一個小口子,此刻正在冒出濃腥的血來。

  啊.是那個執行局的女的.

  在藤丸立香昏迷前的剎那,矢吹櫻曾因為無腦相信立香的判斷而發現了死侍王將的存在,而大瞭望台是她和風間琉璃交手過的戰場,她摸到曾使用過的武器後將其投擲而出,一擊向著致死的地方而去,貫穿了死侍的脖子。

  但可惜的是,矢吹櫻作為混血種來說仍然是太弱,力道不夠的同時,刀刃上的毒素也不足以殺死這個改造過的龍形死侍,所以並未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而此時,帶著公卿面具的死侍傀儡,以下簡稱死侍王將慢慢將視線轉向那個叫做矢吹櫻的女人,才發現她此時正在試圖將癱倒在地上的藤丸立香帶走,但矢吹櫻的右手之前和風間琉璃的戰鬥中被拉傷,而身體更是失血嚴重,幾乎已經無法行走。

  但即便如此,女孩依舊執拗得試圖用左手拉住藤丸立香的衣袖,試圖將其拽走。♢♦ 6➈รHuˣ.𝕔όᵐ 👽♢她的血也身上向地面流去,和塵埃相互粘連,行成作嘔的繪圖。

  狼狽,醜陋。

  王將歪著腦袋,對面前的景象打上這樣的評價,旋即控制著死侍傀儡慢慢向其走去。

  他對於欺凌弱小很有興趣,也沉迷於嘲諷敗者,但它並不是打算去做這些,僅僅是作為一個謹慎的反派,打算補刀讓藤丸立香徹底死絕,並且順帶想起來了矢吹櫻手上還有足以證明橘政宗叛徒身份的證物。

  雖然現在看來連銷毀的必要都沒有了,但作為自己失敗的證據,王將心中對其有種迫不及待的破壞欲。

  矢吹櫻的意識已經接近模糊,在王將站到自己面前數米的時候才勉強擦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她微藍色的眼睛空洞得看向王將,連黃金瞳都無法點亮。

  乾涸的嘴唇輕輕顫抖,僅剩完好的手臂也隨之舉起,但言靈的力量卻連那薄如蟬翼的刀片都無法托起。

  她一咬牙,竟然是將那裝有證據的黑匣子向反方向丟去。

  死侍王將下意識得把注意力放在那半空之中的對講機上,而矢吹櫻則是爆發出她在旁休息後所得來的最後一點精力——

  她沒有逃跑,而是如黑色的蝴蝶般一躍而起,陰影覆蓋於王將的上空。

  她的手上是不知何時從失神的源稚生手上奪來的雙刀,那是能夠弒神的鍊金武器,而如今用來斬斷惡鬼的頭顱!

  矢吹櫻心想著,只要殺掉這個死侍王將,那麼蛇形死侍和龍形死侍就會暴走,如果用風間琉璃的血液作為誘餌將他們引走,那就能夠把藤丸立香和源稚生救下。

  她做的毫不猶豫,仿佛演練過千百次。

  殺手的本能已經刻在了少女靈魂深處,她刺出的刀光如疾風迅雷,落下的瞬間必定有人頭落地。

  但那刀光卻被王將隨手舉起的金屬刃輕鬆敲碎了。

  這個操縱的龍形死侍雖然不比先前的王醬傀儡,但仍舊比一般的龍形死侍還要有著更深程度的變異,堅硬的前肢即便和鍊金武器正面相碰也沒有立刻損毀。

  而且矢吹櫻的力道不比源稚生,王將毫無壓力可言。

  不僅如此,它還直直的抓住了矢吹櫻唯一完好的手臂,刀在瞬間掉落在地上發出輕鳴,而王將仿佛要就這樣將其碾碎其手骨。

  但它在握住的瞬間就被驚駭到了,他用力攥緊的剎那,女孩竟然是毫不猶豫得擰身旋轉,被對自己擠進了龍形死侍的懷中。

  她主動將自己的手臂掰斷了。

  左右手盡數被毀,那本該是無謀之舉。但王將卻在那短暫的瞬間看見了矢吹櫻用牙咬住名為蜘蛛切的名刀,絲毫不顧及手臂傷勢的用刀劃出冷白的弧光。

  王將是雙面間諜,他曾經以蛇岐八家的視角了解過矢吹櫻,也了解過猛鬼眾眼中的女孩。

  從阿富汗戰場撿回來的混血種,殘次品,除了殺人外毫無才能的冷血女人。

  雖然能力尚可,善於變通,卻終究是藤丸立香的附屬品。

  他一直都是這麼對矢吹櫻下了定義,卻在這無比緊要的關頭被女孩翻盤。

  那一臉冷色的女孩,她本應該在霓虹遍布的東京高樓中身穿深黑色的緊身衣,宛如靈貓般優雅地殺死敵人,就如同她冷艷的形象那般。

  但現在,她雙目血絲遍布通紅無比,纖細的手臂被折出扭曲的形狀,本來應該含著紅酒的櫻桃小嘴此刻緊緊咬住刀柄,仿佛發了瘋一樣要把這刀送入敵人的喉嚨。

  王將躲避不及,那刀直直得插進了死侍的脖子,劃開血肉,本來細小的傷口此刻血流如注,王將在千鈞一髮之際按住那刀鋒。

  他幾乎是狼狽得用上死侍的前肢,死侍部分肌肉因為強行握住蜘蛛切的鋒刃而開始滲血,傀儡王將發出尖銳的怒吼,用力將刀按回去的同時將矢吹櫻連同蜘蛛切甩倒在地上。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女孩的身體裡流淌著卑賤的血,卻愣是又在這大喜的關頭給自己來上這一盆冷水。,-*'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果然,和藤丸立香扯上關係的人都那麼得令人作嘔。

  王將心中的火焰幾乎要把東京的大雨燒盡,它抓起矢吹櫻,無視那脆弱的抵抗和骨骼碎裂的悲鳴,只是舉起她,向著大瞭望台破碎的窗戶走去。

  啪噠

  龍形死侍腳下的玻璃渣子被踩碎,碎石成為粉塵。

  破碎的窗戶外是看不見任何著力點的高空。

  仿佛是暴風中的一片孤舟,矢吹櫻整個人懸掛於半空,高樓間吹過的狂風讓她的長髮舞動仿佛盛放的花,打落下來的暴雨沖刷血污,又讓一部分發梢黏在臉側,高挑的身材在龍形死侍宛如巨人的襯托下顯得那般瘦弱而貧瘠,仿佛輕輕用力就會被折斷。

  外面,無數的龍形死侍在尖叫狂歡,仿佛在慶賀著這場血肉的盛宴。

  而底下,則是距離足有百米多高的大地。

  矢吹櫻明明知道,但她的眼睛卻沒有看向大地亦或者死侍,黃金瞳已經枯竭,赤紅著的雙眼死死得看向王將身後倒在地上的橘發少女。

  真遺憾啊,王將心想。

  無論是這個龍形死侍不能夠說話這件事情也好,又或者藤丸立香已經無法從噩夢中甦醒這件事情也好.

  我本來想讓你死在她的面前的。

  王將的視野仿佛先一步看見了未來,女孩的身體在失去支撐的瞬間開始下落,死侍王將俯瞰著那殘破的少女如同一塊破布,又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向下摔落,心裡毫無波瀾。

  他心想,或許這就是兔死狐悲的感覺。

  數十年了,能夠威脅到王將的人從未出現。

  所有人都是那麼蠢貨,那麼愚笨,那麼執著,那麼零頑不靈,那麼不知變通,那麼騃童鈍夫

  他在享受著優越感的同時,也被無法想像到的血之哀吞噬。

  他忽然想到,自己或許真的如藤丸立香所說的那般,搞錯了結果和過程。

  他想要成為王,又真的能夠在龍王的位置上獲得永恆的歡愉嗎?

  只是為了那瞬間的快樂,自己到底放棄了多少?

  他愣神的同時又忍不住得掀起了一股羞恥和惱怒。

  因為自己似乎是真的被那個女孩罵倒了,竟然會開始思考這種東西。

  但無所謂.

  贏了,已經贏了。

  我,才是最後的勝者!!!

  王將遺憾得嘆息,又狂喜般尖叫形同瘋子,旋即,放開手.

  放開

  放開

  為什麼.無法鬆開?

  那是毫無徵兆的驚恐,王將突然被這種情緒籠罩,因為他發現這具死侍的控制權離開了自己!

  不對,意識還在連結,不是死侍離開了自己,而是控制了卻無法動彈。

  王將依靠傀儡的視角看著面前模糊的風景,已經那眼前那鋒利金屬刃,削鐵如泥的外肢,此刻正在以那以遏制的頻率顫抖。

  顫抖,那是生物最根本,最直接的反應。

  害怕,當生物為了活下去的本能狂呼的瞬間,交感神經作為與副交感神經共同調控的自主神經,會自然地引起肌肉的顫動,瞳孔放大,心肌收縮力增強,骨骼肌血管舒張,從而提高身體的反應能力。

  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死侍的肉體也不例外,除了幾乎等於幻想種的龍以外,所有凡間的生物都有著名為恐懼的本能。

  他在恐懼什麼?

  那根本就不需要疑惑。

  喀喀喀喀————

  王將的思維停滯在這一瞬間,因為其大腦隨後就被一陣模糊和空白籠罩。

  空白是剎那間的停頓,就像是電腦被強行關機後閃過瞬間的虛無,旋即低幀率的畫面開始播放,那是模糊的色彩,黑色,紅色,白色拖曳出長長的尾巴,簡單而淒冷的色調開始在面前旋轉宛若漩渦,而自己則是在漩渦中被蹂躪的海魚。

  漩渦?

  死侍王將突然恍然大悟,自己真的在旋轉。

  但不是身體,而是腦袋。

  喀。

  死侍王將腦袋因為失去支撐而向下「滑去」垂倒,地面上散落著破碎的玻璃,它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脖子,那裡本該堅硬的肌肉組織此刻鬆軟如橡皮泥的觸感,而且還有著深陷進入的紋路。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連著脊椎,順時針轉了大概幾十圈。

  是.誰?

  那簡直是不需要思考的愚問。

  破碎的鏡子中,王將死侍順著自己的脖子向旁邊看去,那裡有一個站立著的少女。

  女孩身上的赤紅色的外套破破爛爛,就像是在紐約街頭的垃圾桶中翻出來的陳舊款式,本就寬鬆的衣服在高樓風的吹拂下微微搖曳,而少女則是低垂著頭,

  一隻手前伸抓住櫻小姐的衣領將其撐住,另一隻手則是按在自己的脖子一側,本來富有光澤的橘紅色頭髮則向下批蓋,遮住了少女的雙眼。

  但那沒有意義。

  在這被黑夜充斥的死寂空間中,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無視那幾乎遮蔽萬物的顏色。

  *

  在夢貘中,仿佛被廢棄的孔洞還在向外宣洩污泥,但整片大海卻仿佛被漆黑的烈焰灼燒而沸騰起來,明明是無聲的空間與無生命的絕望,卻仿佛反過來被恐懼吞噬。

  他們在害怕.

  黑泥顫抖得想要從少女的身旁離開,仿佛驚弓之鳥般向四周逃竄而去,卻仿佛被透明的手拉住般在半空掙扎。黑泥重新將被包裹的少女吐出,藤丸立香站起身來,本來流體般的海洋卻對她來說如履平地。

  無故的,當初少女和源稚生的對話在腦中迴響

  ——【黃金瞳的覺醒因人而異,大概有幾種方式,自然覺醒,有人詠唱龍文引起共鳴,或者是】

  【強烈的精神刺激。】

  她睜開了眼睛的瞬間,這個世界有了色彩。

  仿佛熔岩在裡面流淌,熾熱的高溫要將整個天地融化升華,攝人心魄的赤金,裡面藏著天崩地裂般的威壓,以及皇帝似的威嚴。

  那是純粹的金色。

  她再一次輕輕彈動嘴唇,那是早已失傳的古老語言,完全無法辨識的語法結構,卻有著異乎尋常的音韻之美。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的空間中卻被如狂風暴雨般的震動席捲!

  重壓將周圍的一切席捲,黑泥開始潰爛崩毀,甚至從流體化作飛灰,時間開始放慢,從天空滴落的黑色雨水被停滯在半空,仿佛一切靜止。

  純粹的金色籠罩夢貘世界,沒有人知道少女此刻的嘴型到底訴說了什麼言語。

  但身處現實之中的死侍王將,他卻能夠清晰的理解那言靈的正體。

  並不是因為王將的學識淵博,而是那純粹的龍文,以毫不留情的方式肆虐著所有目視少女的人。

  那是王的震怒,王的權能。

  絕對的概念在吟唱的瞬間便化作任何人都理解,也必須理解的言語,甚至讓人幻視出一幅鋪滿了赭紅和靛青色的古畫卷,刻印在古朽的石灰質牆壁上。

  猙獰絢爛的壁面被照亮了,仿佛一部歷史長卷在王將面前展開。人身蛇尾的古代生物組成一眼看不到頭的祭祀隊伍,有的高舉火把,有的手持長杖,還有些駕馭著背生雙翼的龍,祭祀隊伍圍繞著巨大的地洞舞蹈,地洞中躺著巨大的骨骸。

  畫師用熔化的真金繪畫那具枯骨,它的左眼是太陽而右眼是月亮。

  目視那雙眼睛的瞬間,時間仿佛向著反方向流逝。

  他看見祭祀的人們化作血污,看見燃燒的火被風熄滅,看見千山萬水被覆上一層渾濁的冰。

  純白的王在冰原之上昂起巨首,蒼茫的大海中龍蛇夭矯,大地上矗立著巍峨的城市,縱橫的道路跨越大海,白色的龍趴在山頭,羽翼撕裂,一直垂到山腳。

  王的血像岩漿一樣流淌下來,染紅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帶著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變成暗紅色的雲,降下鮮紅的雨。

  那傾世的怒火、傾世的暴力、傾世的死亡、傾世的妖艷在畫師筆下熔於一爐,最後呈現出的是傾世的悲哀。

  那是曾手握世界至高權柄的王者。

  萬民臣服,那是王以絕對的威嚴與權力統治世間,甚至於足以抗衡那世界之終極的權柄。

  ——【言靈.神諭】

  王將驚駭得幾乎想要尖叫,甚至於他的本體已經叫出了聲,在蛇岐八家的作戰室內,這個素來冷靜如同堅鋼的男人無視周圍人的驚恐,發出了嬰兒哭泣般尖銳刺耳的叫喊。

  沒有人知道言靈.神諭真正的效果。

  即便是白皇直系的血脈,也只知道日本的混血種之所以能夠有可能打破血跡界限,也不受到黑王的言靈.皇帝的召喚,是因為白王死之前給自己的血脈下達的御令。

  但人們依舊無法理解這言靈本身的構成,其具體的作用。

  王將在閒暇之餘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他是當世站在了混血種頂峰的男人,以他的見解,白色的王是掌握了精神元素的王,而【言靈.神諭】則幾乎可以稱之為王的根基。

  那大概是和【言靈.皇帝】相類似的效果。會對領域內的締結龍類和混血種造成心靈上的絕對震撼。

  它可以看作血統的召喚,也可以看作被極度放大的「龍威」,僅憑威嚴就能徹底地壓制對方。

  傳說在太古的時代,尼德霍格的領域大到可以覆蓋整個歐洲乃至部分亞洲,他在王座上低吼的聲音,言靈的偉力橫掃歐洲大陸,越過烏拉爾山,所到之處,龍族的血裔們都遙遙地向著王座的方向跪拜。

  王將一直認為,【言靈.神諭】也會是類似的效果,是作為雙王之一的白王,統治萬民所施加的威壓。

  但此刻,他發現自己錯了。

  黃金盛放,言靈如歌般環繞半空,無數赤紅色的粒子從藤丸立香的手背湧出,那幾乎是以狂亂的姿態在半空中呼嘯,眨眼間穿過整個瞭望台,穿過鋼鐵,透越岩石——赤金色的光柱宛如八岐大蛇般肆虐伸展向天空而去,幾乎籠罩整個東京塔!

  她抬起手,就像是王要求眾生親吻其手背,但那無數宣洩而出的光之洪流卻化作滔天的海嘯將世界吞沒。

  先是距離最近的源稚生,再是風間琉璃,最後又連接到王將與其手中的矢吹櫻,而這並不是結束,那如鎏金般赤色發亮的洪流就像是將空氣中的元素具象化了哪般,將視野中所有能見的死侍都一併連結!

  而同一時間,少女的手臂上終於光芒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赤紅色的紋路。

  三道形狀各異的符文仿佛烙印在皮膚表側,但王將知道,那絕非裝飾用的畫符,而是少女以王的姿態凌駕世界的證明!

  在連結的瞬間,王將本能得感受到了,心臟被拳頭攥緊般的窒息和恐懼。

  而那並非錯覺

  精神元素是第五大元素,也是最為神秘的元素,其概念為——

  「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

  少女金色的眼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後閃過一瞬的驚訝,又看回王將,旋即嘴角帶笑,一字一句道。

  「自裁吧,王將。」

  ————————————————————

  ps:不是fgo中的原本設定的令咒,只是【言靈神諭】本身被少女過於巨大的精神元素影響扭曲而呈現出藤丸立香比較熟悉的狀態,然後她自己這麼叫而已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