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路鳴澤，穿衣服！

  那是曾經校董會垂涎若渴的事物。

  也是這個夜之城剝削的源頭。

  他們在用某一頭龍王，作為城市能源的來源！

  冰海銅柱與那股氣息重迭。

  當初封印著白王的銅柱，此刻正束縛著新的龍王！

  身份呢？

  那位龍王會是哪位至尊？

  被奧丁所奴役，一直被壓榨到現在。

  少女回想起自己對路麟城說的話。

  【你說的家人里.包括了明非嗎？】

  是啊

  運動鞋落在這個夜之城最高塔的頂端，少女俯瞰著這個世界，也透過這數百米高，有著104層的建築，看見那深淵之下的景色。

  【真是.殘酷的回答。】

  ——

  路明非忽然打了個寒戰，不是因為心底的寒意，而是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下似乎有著元素的亂流。

  但是藤丸立香還在笑，她發現了自己前面真的有一扇.

  【門】

  已經和【白王】連同腦部結構的她，看待事物的高度已經和龍王近似，雖然鍊金術水平一般般，但是看穿對方的結構還是比較簡單的。

  藤丸立香看著面前的大門，雙眼微微發虛，並且散發出些許暗金色。

  而現在，整個矩陣的水銀已經滿溢了出來。

  沉重的呼吸逐漸甦醒，有什麼野獸即將撕裂黑夜為他披上的薄紗，要來將自己的脖頸咬碎。

  他們可不打算跟著敵人的步調走。

  水銀從他的臉上流走，露出一張還帶著孩子氣的臉。

  人形在水銀池中浸泡了不知多久，水銀已經深深地沁入他的皮膚，因此他呈詭異的灰白色，像是用石灰岩雕刻出來的。

  骨骼層層相迭，越往前越密集，最後邦達列夫看見蛇骨纏繞著熊骨。那條蛇生前至少有20米長，骨骼泛著古老的暗金色，被它纏繞的熊骨更令人驚恐，它從腰椎處開始分岔，居然有兩根粗壯的脊椎，這說明那頭巨熊有兩個頭。

  而隨著銅柱上升，水銀從銅柱上滑落，滴濺，裸露出那銅柱上面相連的事物。

  心跳加速著，攀升著，但又忽然感覺到矛盾。

  下一秒，視野變換。

  不死的傳說。

  這是一個向下螺旋的隧道，而隧道的四壁都是堅硬的凍土，那就像是自然界的永久凍土層上，土層中的水幾百萬年不曾融化，最後這種土壤比混凝土都堅硬。

  或許是因為楚子航毫不猶豫地替自己擋下了可能致死的攻擊。

  弗拉梅爾上鍊金課的時候說過，鍊金術的本質是通過物質本就存在的『靈』來誘導世界的元素進行一定規律性的運轉，抵達自己想要的公式效果。

  【格里高利·葉菲莫維奇·拉斯普京】

  或許是因為那天的籃球比賽中，少女給自己傳球。

  每根銅柱上都拖著一根赤金色的鎖鏈，把一個蒼白的人形吊起在正中央。人形的胸口插著扭曲的暗金色長槍。

  【門】是真理的代名詞，窺探那一切根源之前的最後一道程序。

  它們毫無疑問是出自某個龍族城市的遺蹟，在水銀中浸泡了那麼久，絲毫沒有鏽跡，表面的水銀流走後，赤金般的本體上流淌著微光，雕刻著難解的圖騰。

  「這個大門並沒有完全被封死，內部迭加的空間.是通過不打開【門】的方式進入了裡面.空間鍊金矩陣嗎.」

  「真像是地獄最深處吹來的風啊。」少女感慨著。

  簡直就是大手筆，超大手筆~

  這麼誇張，如同山河的微縮鍊金矩陣，由龍王親手搭建，還刻意繞開【門】的行為。

  雖然好似有馬後炮，甚至是裝逼的嫌疑，但是絕非如此，路明非早在當時就親口承認過，自己那「慢上半拍」的思考。

  也是這個星球上掌握權利根源的，龍王們的寢宮入口。

  此時此刻四壁上的花紋也是如此，那些花紋並非刻上去的，而是凍土層中的動物骨骸的切面，有蛇、蜥蜴、貓、海獅，甚至白熊，其中大多數本不該出現在這酷寒之地。雖然是枯骨可仍透著鮮活猙獰的氣息，可以輕易地看出這些動物們在垂死之際的恐懼，仿佛某個巨大的災難瞬間降臨，它們無處可逃，只能痛苦地哀嚎，用互相撕咬來發泄。

  龍族的記載，陰陽的祭祀，世界的起始。

  想到這，藤丸立香故意放開自己的【氣息遮蔽】，與此同時，似乎是感受到了人的氣息，機器開始轉動。

  但，她發現了一個異樣點。

  而這個隧道的周圍，還能夠隱約看見其透露出的花紋。

  門縫中湧出冰冷的氣流，氣流吹出響亮的哨音，藤丸立香試了試氣流的溫度，饒有興趣地挑眉。

  也可能.

  他本就在心裡藏著惡魔。

  沒有人知道答案。

  原初的歷史正文！

  此行的目的就在眼前，但藤丸立香卻沒有停下，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是不是地獄的大門——她不清楚。

  但是【門】這個概念的重要性，她已經不厭其煩地重複過了。

  這種壁畫藤丸立香曾經見過，就在蛇岐八家，源氏重工的某一層，她沒有刻意去看，但是在搞定赫爾佐格博士後曾經透過言靈神諭，在他的腦袋裡窺探過家族的辛秘。

  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那是能夠讓自己，讓現在已經幾乎和次代種同級的自己感受到恐懼的東西。

  這種時候，如果是恐怖片的主角都知道，自己該跑了，不對，這個時候跑都晚了，她已經打開了地獄的大門。

  他曾經接觸過這個城市的真實？又或者說他和奧丁對話後，留下了這些東西？還是說他死後才被奧丁挖掘出來，並且將這塊地方保存？

  【夜之城駐留時間】

  在新出現的空間中，只有她一個人，以及一灘.池子

  那也是鍊金矩陣，而作為陣眼的正中央放置的是個巨大的圓形水銀池。

  在那裡看見過的，是有關於白王的記載。

  下方還有簽名:「ГригорийЕфимовичРаспутин」。

  明明深知自己的弱小，但他當時卻還是選擇了留在那——陪著明明在那天之前還沒什麼交集的藤丸立香以及楚子航送死。

  這個城市的秘密，由他們自己揭開便可。

  【冰海銅柱】

  這個地方有著一種美漫世界觀中，美國政府研究抓過來的氪星人的秘密基地的感覺，到處都透露出一種冷色調以及壓抑。

  轟隆隆的聲音從橋下傳來，巨大的東西自水銀池中升起，那是四根斷裂的青銅柱，跟路明非曾在「高原」中見過的銅柱一樣。

  恢弘大氣，又神秘無比。

  那是自己見過的人。

  ——這個底下冷到人類如果不穿防護服，只會立刻停止身體機能。

  明明自己弱的和普通人一樣的時候看見了奧丁，自己也沒有害怕的。

  一旦進入，那就是天翻地覆。

  「.老闆。」

  惡魔無所畏懼。

  於是她只能夠嘆息。

  她面前不再是岩石壁，而周圍那些分散的玻璃罩中的研究人員也徹底不見。

  「比諾頓的差遠了，但——大概是龍王級的手筆吧~」

  但就是有。

  少女等著魔鬼慢慢地抬起頭來對她詭異地微笑，但那孩子並沒有，他孤零零地被吊在那裡，低垂著頭。

  他.

  在哭。

  ——

  白色的水銀蒸汽從不同的噴口往外噴射，像是有上百條巨鯨在矩陣之下呼吸。這裡並不是空無一人，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站得遠遠的，正在忙碌。

  用來預警的鍊金矩陣也早就被自己入侵，比起奧丁的尼伯龍根結界邊緣來說，這個算簡單得了，她留下了後手，方便路明非等人來回和的時候直接進來而不會觸發警報。

  「你咋也不喜歡穿衣服啊.」

  沒錯，雖然把楚子航和芬格爾愷撒留在了路麟城家裡，但是其他人以不同的方位在城市內閒逛，實際上最終都會按照一定路線匯聚到這裡。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深夜的亞馬遜叢林裡探險，自己赤身裸體，雙手死死攥住一根藤蔓，向著深坑下看去，除了漆黑外別無其他。

  所以無論用粉筆還是水銀都大差不差，區別在於後者效率更高，傳導率更好，一般只有大規模鍊金，或者古代鍊金才會用。

  有人在白色的顱頂上寫下了聖言般的文字：「今日我以神的僕從之身封印這裡，邪惡終不能戰勝正義。此門將永不開啟，直到神審判整個世界的日子。」

  周圍的研究人員都無法發現她，這很合理，畢竟她的【氣息遮蔽】已經到了阿薩辛老祖宗級別，外面的s級都看不見她的動作，何況是純粹的科研人員。

  「初次見面.」

  這裡面關押的，到底會是多麼窮凶極惡的怪物呢？

  答案還真是.

  明顯到自己不想要知道啊。

  水銀池中流進流出，不知是鍊金矩陣產生了熱量或者水銀池被特殊的設備加熱，它像是微微沸騰，冒著氣泡。

  混血種界的傳奇。

  藤丸立香輕鬆地走過鏤空的鐵質長廊，又或者說空中橋樑。

  啊.有哪裡很奇怪啊。

  少女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故意小聲吐槽一句後，笑著邁出一步。

  詭異，怪誕。

  先一步抵達的藤丸立香觀察著周圍，她發現高塔底下存在著大片空間，於是乾脆利用言靈神諭進行了物質滲透，在完全侵蝕了對方的建築結構後找到了這裡，這個塔下的實驗空間。

  直到現在

  他醒了。

  門就在她旁邊，嚴格地說那不能稱作門，只是一處被堵死的出口。原本那是岩層中的一處裂口，有人用數噸重的鐵水把它封上了。鐵水中可見人的森森白骨，封上這道裂縫的時候，居然把活人也燒死在紅熱的鐵水中了。那具白骨似乎掙扎著想從鐵水中逃脫，但最終也只把顱骨頂部露了出來。

  【兩個半小時】

  ps：好好好

  終於進入主線中的主線了。

  看老子一口氣加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