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自認的文藝少年,路明非曾經想過大學的生活是怎樣的,他曾渴望像電影中那樣,抱著書本走在學院的林蔭道上,邊上是可愛的女同學。Google搜索
渴望與同好們談論著馬爾克斯或者納博科夫的小說,在昏暗的酒館中伴著吉他聲小酌一杯,然後在醉眼朦朧中拉著喜歡的女孩一起去看星星。
而現在,經過一個學期的洗禮,路明非發現自己的生活如同一堆冒險團,他學會了如何使用盾牌與手斧,學會了言靈周期表前八十八個言靈的順序,學會了如何從一頭龍的外形判斷他的譜系。
唯一的問題是這與他設想的生活相去甚遠。
現在,他要嘗試一個從未想過的事情,扮成自己的妹妹臥底到島國黑社會老大家裡,這種聽上去只會出現在****中的情節現在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個德叔,你確定嗎?」路明非看著手上有些面熟的青銅面具,舔了舔嘴唇:「我……那啥,要是我媽知道了,不得打斷我腿。」
旁邊的路梨顯然也對這個安排有些布滿:「讓哥哥和你去當壞人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不不不,」安德摸摸路梨的腦袋:「你要知道,我們可是需要拉攏一批蛇岐八家的反對者,你的力量不可或缺。」
「至於你哥哥,放心,理論上他不會有任何危險,頂多是有些美男來色-誘他而已。」安德聳聳肩,對路明非說道:「學院那邊給你請了假,算是出任務,這個面具能把你變成妹妹的樣子,準備好沒?」
路明非躊躇片刻,咬咬牙,問道:「我還能變回去嗎?」
「當然可以,明非你說我哪次坑過你。」安德一副渾然忘了當年是如何忽悠路明非的樣子。
旁邊的楚家兄弟交流了一會,兩人站起身來,與安德幾人聚在一起,楚桐好奇地看著路明非手裡的面具問道:「這就是奶奶講過的那個傳家寶?」
「對,當年你們奶奶就是靠這個躲避追捕的,到我手上後又改裝了一下。」安德從路明非手上拿過面具,向幾人展示著楚家曾經傳家寶的姿態。
那是一個帶著綠色銅鏽的青銅半臉面具,從那斑駁的表面能夠看出一些古舊的花紋,面具的表情誇張,眼部的輪廓突出,讓路明非想起了三星堆的文物。
他突然想起來這個面具他在哪裡見過了,那次去安德的武器庫,他在武器庫的牆壁上見到過這個面具,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個面具似乎還會說話來著?
「奶奶更我們講過,她說這個面具被安德爺爺你拿走之後,她好久沒見過了。」楚楓看著曾經的傳家寶,心直口快地說道。
「相信我,小楓,這東西被我改造了一下,你奶奶見到了估計要發瘋,」安德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笑著將面具遞給旁邊的路梨:「不多說這些,你等下就看到了,來,我的紅寶石,把手伸出來。」
路梨攤開自己潔白的手心,好奇地伸出右手,隨後手心一疼,路梨隨之抖了一下,殷紅的鮮血從她手心的傷口處滲出,安德隨之將面具壓在上面。
「放心,這玩意上的銅鏽只是裝飾嗎,不會讓你得破傷風的。」安德說道,在幾人的注視下,被安德壓在路梨手心中的面具漸漸發生了變化。
綠色的銅鏽逐漸消失,面具重新回到了當年金黃的外表,誇張的表情與眼部輪廓慢慢收斂,而那些東方樣式的花紋則變得更加繁複。
路梨感到手上的面具震動了一下,一個慵懶而柔軟的女性聲音在機艙中響起:「如此強大的血液,妾身可是許久沒嘗過了。」
「奶奶可沒說過這個……」楚楓喃喃自語道,突然明白了安德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奶奶看到曾經的傳家寶變成這幅樣子,恐怕真的會掏刀子。
安德嫌棄地拿起了面具,路梨手上的疤痕在面具離開後快速癒合著,沒過一會她的手上又一次光潔如新,路梨捏了捏右手,剛才的感覺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真是絕情,把妾身放到那堆垃圾里待了那麼久,再多讓人家喝一口嘛……」面具震動著,發出黃色的光芒,用婉轉的聲音哀求道。
「別鬧,這次我不是帶你出來去倭國玩嗎?」安德和面具交流著:「小梨子你是見過的,等下你把明非變成她的樣子,剩下的事情隨機應變。」
「倭國,妾身還沒去過倭國呢,」面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少女的活潑:「小姐的樣貌妾身早已爛熟於心,要幫忙的公子又在何處?」
安德將面具遞到路明非手上,示意他帶上,伴隨著一陣火光,路明非瘦削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紅色頭髮的少女。
玫瑰紅色的眼眸,深紅的頭髮,配合女孩姣好的面容,如果不是臉上慌張的表情與身上的男式服裝,旁人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對雙胞胎。
路明非慌張地拉緊變得松松垮垮的衣服,有些不太習慣地摩挲了幾下雙腿,顯然,無論怎麼看,他已經變得與自己的妹妹一模一樣了。
「啊這,這……」路明非發現自己的嗓音也變得尖細起來,如同清晨從草葉上落下的第一縷水珠,但他可無心這個,用求助式的眼神看著安德。
「衣服給你準備好了,去廁所換吧。」安德掏出一套衣物,丟給路明非,轉頭對路梨解釋道:「放心不是你的,我新買的衣服。」
路梨可沒有管這些小事,表情嚴肅地看著變了樣子的路明非,說道:「一模一樣……」
楚桐也學著路梨的樣子,感嘆道:「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啊!」人的本質就是複讀機,作為弟弟的楚楓也不能倖免,成功接著上頭兩位的話繼續復讀起來。
「別感慨了,小梨子過來,我給你來一個變身術。」安德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復讀,當路明非穿好漂亮的小裙子從洗手間返回,他見到了一個穿著路梨衣服的自己。
「感覺如何?」安德問路梨。
「除了高了一點外,好像沒什麼變化。」路梨扭動著身子,平靜的話語中似乎暴露了什麼悲傷的事實。
畢竟龍是不用哺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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