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的貨船上,安德坐在地上,毫無防備地露出灰白色的上半身。閱讀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安德原以為那楚傑不過是個小姑娘,哪可能有什麼戰鬥力,才起了玩玩的心思。
要知道,自己現在皮膚的防禦力,死侍的爪子撓上去了也就只能破點皮,在他看來楚傑哪怕用上祖傳的寶刀也不可能打破他的防禦。
但沒想到楚傑不按套路出牌,他們楚家的那把平寇刀居然能夠像電烙鐵一樣加熱刀身,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就像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相約紫禁之巔,然後葉孤城拿出一把絕地武士的光劍一樣。
「阿傑,你手燙不燙?」
安德看著被楚傑握在手中散發著紅白色光芒的唐刀,想要找些話題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
「德叔要不你直接認輸吧,破虜我就不要了。」
楚傑沒有直接回答安德的問題,好像看出了安德的緊張。
她清楚,雖然安德願意拿寶劍作為賭注,但之前哥哥叮囑過了,哪怕贏了也不能拿走劍。
這是安德幫他們炸掉龍脈的報酬,楚家不能出爾反爾。
楚傑自然是清楚龍脈有多重要,因此她才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不過能讓這個打敗了哥哥的人認輸也是對她很有吸引力的。
「我可不會認輸,你來吧。」
安德假裝思考了一會,實際上是瘋狂地找尋各種法術給自己加BUFF,他有種預感,自己再輕敵恐怕要翻車。
楚傑右手舉刀,一刀斜劈而下,不像很多武術套路的大開大合,而是留有餘力,這更像是交戰中士兵與人近身搏殺的做法。
安德抬起左臂,用手臂外側擋下一擊,安德能明顯感覺到刀砍在手臂上帶來的灼燒感。
這把刀的溫度比他想想得還要高,鍊金武器確實非同凡響。
但所幸這把平寇刀不如那把劍鋒利,功能更傾向於用高溫殺傷對手,才沒能打破安德的皮膚。
揮砍過後,安德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焦黑的痕跡,楚傑得意洋洋地說:
「怎麼樣,平寇可是很厲害的。」
「你這不就是憑藉武器的優勢嗎,就是讓個小孩子來又有什麼區別。」
安德反駁道
「其實我用言靈也是一樣的結果啦。」
雖然楚傑的言靈很危險,但在海上的環境中威力並不算太大,她有信心不造成太大的破壞。
楚傑甩了甩手上的唐刀,發著熾熱光芒的刀刃暗淡下來,重新變成一把黑色刀身的橫刀。
「小心了德叔,我的言靈可是很厲害的!」
楚傑將刀高高舉起,安德感受到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熾熱,某種力量在不斷匯聚。
「斬!」
一道扇形的火焰陡然出現,帶著極致的高溫與強烈的衝擊飛向安德。
安德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衝擊打飛了出去。
「言靈:君焰?」
昂熱看出了楚傑的言靈,雖然因為環境問題威力小了很多,但製造高熱環境與爆炸的效果是相同的。
而安德被擊飛上天,感受著自己前胸傳來的灼燒感,他清楚如果不是附加了「抵禦能量傷害「這個魔法,他的皮膚恐怕已經要被燒壞了。
「連龍皮都能燒破,這火焰恐怕和紅龍的龍息也差不了多少了。」
安德一邊這樣想著,手上也沒閒著,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羽落術,乘著風又回到了船上。
「小姑娘你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
「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出手的。」
楚傑對安德歪曲事實的行為十分不滿,但看到安德沒什麼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她在很多時候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言靈,也就是這次在大海上,環境不利於施展才敢試試。
就在這時,一條粗壯的手臂拉住楚傑,然後她的腦袋上就挨了一下。
「哎呦!」
「阿傑,我說過好多次了不許亂用言靈。」
楚豪當時站在一邊都要嚇死了,自己腳下這艘船可是裝著炸藥的,要是自己這個妹妹打偏了一點……那恐怕自己真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哥,我控制得住力,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比你都厲害了!」
楚傑對哥哥的擔心有些不以為然,言靈比自己要低一級的哥哥在戰鬥上確實要弱些。
「淨瞎扯,看我到時候怎麼教訓你,安德前輩,抱歉,舍妹的言靈比較厲害……」
安德擺了擺手,他也聽到了剛才昂熱說出的話,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的言靈居然是原著中大放異彩的言靈:君焰。
再聯想到二人的姓氏,說不定那位獅心會長楚子航就和他們有關。
「沒事,反正也沒傷到。」
說著安德解除了身上的魔法,又一次變回了人身。
「哇,德叔你好厲害,這就是你的言靈嗎?」
楚傑看著身上毫髮無損的安德,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別問,這種事情誰會告訴你。」
楚豪則打了一下妹妹,讓她不要打聽別人的秘密。
「你看,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你小子還是太嫩了,再鍛鍊鍛鍊吧。」
安德一臉臭屁的表情,哄走了邊上的兩兄妹。
昂熱則走到他的身邊,給赤裸著上半身的安德拿來了衣物。
「不錯不錯,你現在已經有了點管家的樣子,或許我可以把你的地位提升一點?」
昂熱把衣服扔在安德手上,走到一旁等著安德換好衣服。
「我們還有多久到?」
「大概再過兩三天,這條船有蒸汽動力,比一般的帆船快些。」
「那還是不錯,我討厭坐船。」
「等到了秦州,可都是黃土高原了,話說你真沒受傷?」
昂熱問轉過身面向安德,看著他黑色的眸子,問道。
安德撩起剛剛穿好的衣服,解除了剛才施加在前胸處的掩飾術,這個法術能夠用幻象改變一個人的皮膚,形態或是相貌。
安德真實的皮膚露了出來,焦黑的皮膚上被衝擊打出一條條血痕,紅黑色混在一起讓昂熱皺起了眉頭。
「沒事,只是傷到了表皮。」
安德放下衣服,打算回房間給自己來個治療輕傷,畢竟自己還是個吟遊詩人,治療一些小傷還是很容易的。
「還真是不能輕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