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感受這熟悉的床榻,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❻9Şℍยא.ⓒO𝓜 😾♬
回想到夢中的場景,他無聲地笑笑,心想自己可是堂堂影皇,怎麼會被雷劈?怎麼會又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擊敗呢?
然後,他就看到了推門而入的蘇墨以及零。
他神色頓時僵住。
「你醒了?手術進行得很成功。」
蘇墨調侃一句到。
上杉越身體一僵,察覺到了肌肉的酸痛,這是被雷劈過的後遺症。
看來之前的經歷不是夢,他的確是被雷劈了,而且也的確是被年輕人擊敗了。
之前的戰鬥,可以說是此生他第二次提起戰意的戰鬥,然而和上次一樣,自己還是迎來了敗北。
明明身為影皇,認真打起架來卻一次都沒贏,上杉越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
不過,這種恥感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
既然自己被擊敗的事情是真的,那自己有三個孩子的事情也必然是真的,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感懷,甚至對蘇墨心懷感激。
當然,感激的事情待會再說,他現在還有事情要問。
「你最後用的是什麼力量?怎麼言靈突然就變強了那麼多?」
他看向蘇墨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也沒看蘇墨髮型改變,怎麼突然就覺醒賽亞人血脈了?
即使不算後面的落雷追擊,蘇墨最後爆發出來的因陀羅雷霆之劍的威力,也足以將他擊敗。
這份突然爆發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不僅是他,就連零也對蘇墨投以好奇的神色,顯然也不知道蘇墨何以變強這麼多,她知道蘇墨可以四度暴血,但之前的情況顯然不屬於四度暴血的力量。
「這個麼,解釋起來有些麻煩,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清楚狀況,你就當我是開掛了吧!」
蘇墨攤攤手,十分誠懇地給出了這樣含糊其辭的回答。
倒不是他自己不願意回答。
而是因為,哪怕是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具體狀況。
他當時只是覺得自己說不定可以做到,然後就做到了。
近乎無阻礙的將磁場轉化為了電場,大幅度增強了因陀羅的力量,因勢利導引發了落雷。
當然,事後調查中,蘇墨還是找到了一點頭緒。
在他身上發生的變化,往往都能從系統面板中找到端倪。
而在擊敗上杉越之後,蘇墨在調查了自己個人面板後,也很快就找到了變化所在。🐳✋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他最開始發現的變化,就是【磁場學】和【流電學】這兩個技能。
這兩個技能,是蘇墨在補充對應知識的情況下,經過不斷練習而獲得的輔助加成技能,能夠幫助磁場和電場相關的力量更快成長。
對蘇墨來說,這兩個技能的效果很強,哪怕是LV1,也足以帶來極大幫助。
然而,在戰鬥之後,這兩個技能卻消失了。
不,說是消失了,未免有些不妥。
準確來說,應該是融合了。
在他個人面板中,取而代之出現的是名為【電磁學】的技能,而且等級抵達了LV2。
就是這個融合技能,讓蘇墨突破了之前的阻礙,從而得以讓電、磁場的力量互通。
——技能融合。
在蘇墨的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
從理論上來看,流電學和磁場學研究的都是電磁相互作用力,兩個技能深入到一定程度殊途同歸,會融合成同一個技能其實也並不奇怪。
可在這個時候突然融合,並不太像是水到渠成的結果。
比起自己對電磁場的掌握,突然鍛鍊到了能夠讓電場磁場完全互通的程度,蘇墨覺得更有可能是外力的作用。
似乎是有什麼力量催動了兩個技能的融合。
抱著這一想法,蘇墨依次排查下去,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LV1,專屬言靈,未完全覺醒,可對領域範圍內已掌握的概念進行一定程度干涉】
除了電磁學之外,突然又冒出了這個技能。
專屬言靈,關於這個詞蘇墨倒是記得,路鳴澤之前有過介紹,只要能擁有龍王級別的心,就能夠覺醒最為適合自己的專屬言靈。
眼前蘇墨還並未走完封神之路,也並未獲得龍王的心,想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言靈並未完全覺醒,如果不是系統記錄,他自己都未必能察覺到這份力量。
不過,哪怕只是半覺醒,也足以帶給蘇墨驚喜。
「如果說技能融合是專屬言靈造成的結果,那豈不是說,這個言靈甚至能夠影響到系統的技能?」
察覺到這一點後,蘇墨眼前一亮。
他心儀的專屬言靈種類有許多,無論是類似於零的鏡瞳還是蘇恩曦的天演對他來說都不錯,可以讓他大幅增強學習的效果,快速積累經驗值。
只是,無論是鏡瞳的複製能力,還是天演的加強腦力,主要都是前期有效,等到後期抵達龍王級別之後,這些言靈的效果就不太大了。♜🍪 ♗😈
比起這些,他更想要能夠結合系統升級方式,直到後期也能幫助他戰勝黑王尼德霍格的力量。
雖說眼前這個言靈還沒有完全展現出這種實力,但按照路鳴澤的說法,這個言靈必然是他自己想要的力量,決不會弱於鏡瞳。
雖然目前只有LV1,卻是未來可期。
蘇墨對於這個言靈本身並無不滿,但也有一點想要吐槽。
「為什麼要把名字塗黑啊!」
既然能確定是四個字,那應該知道了名稱,為什麼不乾脆把全稱打出來?
可惜,身為死物的系統並沒有什麼回應,蘇墨也只能作罷。
等之後有空,再來試驗一下這個言靈的力量。
小屋中,聽到蘇墨這種回答,上杉越並沒有繼續追問。
涉及到血統力量的話題本就不宜和外人討論,蘇墨所掌握的血統精練技術其實本身也是禁忌,既然他不打算說,也沒必要追問到底。
反正,作為昂熱所看重的學生,蘇墨怎麼也不可能是龍王。
所以,略過這一話題後,上杉越從自己床上起身走了下來。
雖然渾身酸麻,但他受到的傷害的確不大,再加上又躺了幾十分鐘,活動兩下後,皇血的活力就讓他逐漸恢復了。
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戰鬥的原因,感覺身體略微有些虛弱。
差不多恢復之後,上杉越敏銳的看到了零收好的合金針管。
他這才意識到蘇墨所說的手術很成功是什麼意思,在自己昏迷期間,蘇墨必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的皇血。
回想到那個保溫杯的容量,他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感覺有點虛。
這傢伙趁機抽了多少血?!
上杉越不動聲色地靠近蘇墨身後的背包,並開口道。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皇血不是人類該追求的東西,我不希望你走錯道路。」
「知道了,我會妥善處理的。」
蘇墨擺擺手,表示明白。
對於連芬里厄的血都用過的他來說,皇血還真沒有什麼毒性。
要不是因為象龜的血太廢,繪梨衣身體又不好,他才不會一直等著上杉越。
「比起這個,你更關心的應該是你的兒子吧?」
聽到這話,上杉越精神一振。
「當然!」
可猶豫了一下後,他還是下定決心,看蘇墨似乎沒怎麼警惕,便一個虎撲直接撲向背包。
「可是!最妥善的處理方式就是放棄!」
敗北了還不願意付出戰利品,這種行為的確十分沒品,可他本來也不是什麼英雄,頂多是個混混頭子,不要臉的時候真的可以不要臉。
眼看著他就要抓住那個裝了皇血的背包,上杉越卻突然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
嚴格來說,這個力量強度遠不如他,可精妙程度卻讓他嘆為觀止。
橫向的肘擊以巧妙的弧度讓他胸口一悶,重心偏移,旋即而來的橫掃讓他頓失重心,一時間競浮在空中。
以皇的身體素質在此時也能夠進行反擊,但正如提前預料到他動作一般,蘇墨避開了他手臂的橫掃,並趁機以關節技壓了上去。
「砰!」
上杉越的臉直接砸在店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等他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背包已經被零抱走,嬌小的女孩對他投以警惕的眼神,像是防備自己毛線球被搶走的小貓。
「你這又是什麼力量?」
上杉越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滿是疑惑的問道。
雖然沒有受傷,但這次的敗北比之前更讓他鬱悶,怎麼感覺這次敗北比之前乾脆?
「我之前沒提過麼,我最擅長的不是劍術,是體術。」
蘇墨攤攤手,給出了解釋。
以古拳法的威力,如果龍王的戰鬥不靠刀刀見血,而是拳拳到肉的話,夏彌小姐的勝率必然會大幅度提升。
上杉越身體素質雖強,他的體術卻遠不如他的劍術,更別說和蘇墨相比了。
「……」
聽到這話,回想到蘇墨展現出來的劍術水準,上杉越一時無語。
怪不得蘇墨之前說徒手戰鬥太欺負人,原來他還真不是說大話。
「現在,能談一下你兒子的事情了吧?」
看到零警戒的抱著背包來到了自己身邊,蘇墨再度開口到。
「好吧!」
看著金髮女孩始終保持躲在蘇墨身後的樣子,上杉越也終於放棄了奪回皇血的想法。
認真打打不過,偷襲也打不過,他已經盡力了。
以蘇墨的實力,如果不從他這裡拿,說不定會從自己兒子女兒那裡去拿,那樣反而更危險,還不如就交給他算了。
以他展現出來的實力,皇血對他應該也造不成什麼影響。
「按照從繪梨衣那邊得到的消息,蛇岐八家今天下午就要召開家主會議,打算決定下一任大家長的位置。」
蘇墨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道。
戰鬥結束後,他便從繪梨衣那裡收到了郵件。
繪梨衣告訴他,源稚生已經開始懷疑橘政宗的死和他有關,並向繪梨衣詢問過蘇墨的位置。
理所當然的,繪梨衣並沒有告訴他。
繪梨衣是個相當敏感的孩子,雖然有些缺乏常識,對蘇墨的事情卻也一直處於高度關注狀態,她也知道源稚生對蘇墨有意見。
如果源稚生採用計謀偽裝的話,說不定能從她嘴裡套出話來,可如果是直來直去的詢問,繪梨衣絕對能夠守口如瓶。
「雖說,你兒子不會傻到因為殺父之仇而選擇和學院本部敵對,但也要排除其他人的刻意影響才行。」
如果赫爾佐格這時候做點什麼撩撥一下,象龜未必能保持冷靜。
蘇墨之所以尋找上杉越,也是為了制衡一下源稚生。
只要不上頭,失去橘政宗身份的赫爾佐格未必能像以前一樣操縱他。
聽到蘇墨的話之後,上杉越楞了一下。
「殺父之仇什麼的說起來有些怪,他親爹可還沒死呢!不過這個不重要……」
他語氣一頓,然後抬起頭,用莫名的眼神看向蘇墨。
「重要的是,繪梨衣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我女兒的聯繫方式?還有,之前沒注意問,為什麼你會直呼我女兒的名字?」
在日本,去掉姓氏直呼名字是很親密的表現,尋常閨蜜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之前因為第一次知道自己女兒名字,太過激動,所以才忽略了這一疑點。
現在再次聽到相關的消息後,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混帳怎麼回事,為什麼搞得和自己女兒很熟似的?
「咳咳!我和繪梨衣才認識不到一周,你在這裡胡亂擔心什麼?」
蘇墨面不改色的說到。
「比起繪梨衣這邊,我覺得你應該多考慮一下你兒子這邊,他的性格吃軟不吃硬,我建議你以柔情的形象出現,直接發起攻勢,一舉拿回自己父親的位置。」
聽到蘇墨這麼說,上杉越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只認識不到一周啊!那肯定沒什麼關係。
說起來蘇墨不是本國人,不一定知曉這邊的禮儀,說不定自己女兒也是體諒到這一點才沒有拒絕,其實她並不樂意呢!
這麼想著,他點點頭,終於能安下心來開始接受蘇墨的輔導,學習怎麼對付自己那個死心眼的兒子。